“孬种师兄,又突破失败了,可真无能。”杜云惜掩着嘴满眼是笑意站在骆松宁的身边嘲讽着。
骆松宁压下涌上喉头的猩意,将头扭向一侧,咬着牙冷道:“若不是你不间断在一旁吵吵嚷嚷,让我静心修行,突破是水到渠成之事。”
杜云惜听着还在嘴硬的师兄,大笑出声,过了稍久道:“师妹我呀,也是天天在师兄面前吵闹,也不见落下修行,已经顺利突破到小圣,孬种师兄可真没用哦。”
“找不着记忆的孬种师兄一点用都没有,嗯嗯,都没有,真可怜呀。要是给本仙子上缴几百块灵石,勉为其难保护一下孬种师兄。”
刚突破失败心境未稳的骆松宁,现在忍受不了还在一边冷嘲热讽叽叽喳喳的杜云惜,起身一把将杜云惜推开。
见自己的师兄心烦气躁,杜云惜的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拦在骆松宁身前道:“孬种师兄,等等我嘛。诶诶,只要每月一百灵石,我可以保护师兄的,你看成不成呀。”
“不成!!”骆松宁一把抓住杜云惜的手腕,要将这个烦人精拉到一旁,免得拦住自己的去路。
随着一声闷响,骆松宁被杜云惜摔倒在地,手上传来的那股巨力骆松宁就算使上全身气力也反抗不了。
一脚把骆松宁踢成仰躺着的,杜云惜故作惊讶,便坐在骆松宁的小腹上,道:“诶,师兄怎么如此文弱无力,云惜还没用力呢。”
“孬种师兄果然很没用啊,师兄作为椅子来说还是很有用的嘛,坐起来还是挺舒适的。”说着,坐在骆松宁小腹上的杜云惜将身子摇了摇。
感受到小腹上的柔软感,骆松宁拼着内息紊乱的反噬,将灵力汇聚掌心将杜云惜推开。
“胡闹。”骆松宁起身拍去了道袍上的灰尘,瞥了一眼杜云惜。
杜云惜倒是不在乎骆松宁板着的那副脸,靠近抱住自己师兄的手臂,道:“孬种师兄,没用师兄,就作为云惜的椅子嘛。”
“不成!不成!还是不成!!”骆松宁不断重复着话语,就是想让这个烦人的家伙安静闭嘴。
实在受不了不断重复相似话语的杜云惜,奈何自己碍于现在实力也只能忍气吞声。
不得行,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师兄我啊,已经怒不可遏了。要给你这个调皮的师妹传授一些修行感悟了。”骆松宁抓住了杜云惜的头发。
见自己没用的师兄硬气起来了,杜云惜到也不见得有慌乱的神色,道:“还望孬种师兄能讲出什么有益的修行感悟,可不要是什么无聊的东西。”
“并非无用之物,定叫你大吃一惊。”骆松宁轻轻抚摸杜云惜的俏脸,神色一变,把杜云惜拉进。
良久过后,杜云惜已是慌忙逃出骆松宁的洞府,将在挣扎中凌乱的衣裳,咽下口中的修行感悟,还被呛到,眼角含泪口里骂骂咧咧道:“这次算你厉害,下次本姑娘要你这孬种师兄付出沉重的代价。”
“还是师父这个宝葫芦好使。”骆松宁摇了摇手中的碧蓝宝葫芦。
这宝葫芦装下三片**也不在话下,抓着杜云惜这个丫头片子猛灌,便可让她大败而归,心中一点阴霾也随着散去。
骆松宁拿着葫芦喝上两口,喃喃自语道:“多听师父的话,要多喝水。”
……
“何人?”骆松宁离开洞府,发现有有位不速之客将自己围住。
环视一周,骆松宁分析出了情况,宗门遭遇了敌袭。宗主与自己的师尊看起来应该是被拖住,不知道师妹情况是否安全。
“邪派外道之人,堂而皇之入侵飞虹宗倒是胆大包天。”骆松宁摆好架势面对敌人,言语中带有寒意。
玄铁斗笠下是赤红色的机械独眼在凝视着骆松宁,在斗篷下隐藏的机械手臂紧握着腰间悬挂的长刀。引擎核心发出巨大的轰鸣,灼热的蒸汽从外道的脑后排出,弯腰向下压去,利刃腕足刺穿石板地面,已然摆好架势,蓄势待发。
这外道的修为必然是在自己之上,若是硬莽自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只能思考着对策,如何与敌人周旋。
在思考之际,这外道已经拖着长刀向自己袭来。
仓促躲开外道的劈砍,骆松宁在对方露出破绽之际,一拳砸在了这外道的脸上。
“嘶,这可真痛啊。”骆松宁一记重拳砸在外道脸上,对方是铁疙瘩没事,自己被反震的虎口开裂。
骆松宁只能不断避开敌人的攻击,寻找机会以伤换伤,结果是收效甚微,自己抡直了双拳砸在对方身上也是不痛不痒的。
“要是这次突破没有失败,面对敌袭便不会像这般慌忙无措。”骆松宁咬紧牙关,心里暗道。
骆松宁双手合十接住对方斩来的长刀,双手被刀刃上不断传来的刀意切出数道伤口。想从对方手中夺走刀刃,对于骆松宁是极其不易的事情,而这个双手接刃空门大开,是给了对手攻击的最好时机。
这外道掌心蓄力,一记重拳轰在骆松宁的腰腹,将其轰进密林,将不少大树拦腰撞断。
而这都在骆松宁的计划之中,翻身一跃落在繁茂密叶的树枝上,身在密林才有迂回的机会。肉身硬抗下这一击,自己气血翻涌,嘴角溢出鲜血。
那外道快步跃进密林,红光闪烁,在寻找着骆松宁的踪迹。密林中灵气流动时常遭遇阻碍,外道将自己的神识放出,扫过大片区域也是寻不出骆松宁所在的位置。
“架势,积气,混元长拳。”骆松宁将积累的式化作催破功法,自树上落下,将灵力汇聚在双拳轰在外道身上。
溢出的灵力在外道身上凝成圆团不断炸开,在猝不及防下将外道轰出十数丈开外。
骆松宁喘着气,在自己突破失败反噬的内息紊乱未调理好,现在更是加重紊乱程度,视野已经开始有点不清晰了。
看似狼狈不堪,这一击下去也并未对外道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让这外道失去行动力片刻。
在骆松宁意识有点模糊,身体开始摇摇欲坠的时候,杜云惜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边,挽住了自己双臂,不至于直接摊到在地。
“所以说,师兄就是没有用的说,真的不考虑缴个灵石,让本姑娘保护你吗?”杜云惜眼底满是笑意,嘴上还就是那个不饶人。
“你自己都不轻松,也别谈顺手保护我了。”骆松宁看着衣裳被划破,脸上还带有伤口的杜云惜说道。
“那也比没用的师兄强。”杜云惜将骆松宁扶到一旁,让他稍微休息一下,转过身道,“没用的师兄在此等待一下,师妹我去把那个邪派外道的爪牙处理一下。”
不一会儿,杜云惜便提着那颗机械头颅来到了骆松宁身边,洋洋得意道:“看吧,我就是比没用的师兄厉害。”
骆松宁也没有那个力气跟杜云惜斗嘴了,只是看见她又添了几道伤口,挤出一点力气点了点头。
“松宁,云惜,速来主殿,宗主遇袭负毒伤。”听到熟悉的声音,骆松宁意识到了是自己的师父在找自己跟杜云惜。
“宗主深受毒伤,这情况很严峻。”杜云惜将骆松宁轻轻拉起,扶着他,“师兄,身体情况如何?可以前往主殿吗?”
“没问题,撑得住。”骆松宁回答道。
杜云惜扶着骆松宁,单手捏印,口中低吟口诀,两人化作一道流光飞往主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