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上车、开车还有堵车

作者:月泉虚华 更新时间:2023/6/22 22:36:27 字数:4063

我领着二人走出了那栋屋子,随后便对她们问:“你们是准备在这边逛会儿街还是跟着我去趟子戊街?”

张婷听了我的话没有说话,我就当她是默认了,同时一旁的荀则是对我说:“我没什么想买的呀,去子戊街吧。”

听罢,我便朝着自己停车的停车位走去,随后就看见了左侧车门上多了些本来没有的颜色,血一般的红色,那些颜色是反光的,气味很刺鼻,是油漆,甚至还没有干。

我见状倒也不生气,毕竟我的风评不好,他们觉得我是恶人,但是却找不到证据,所以就只好这么发泄,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也和往常一样我不准备去找是谁干的,就当是我的报应,不过啊,我只要想找,也很容易找到犯人,寅戊街街道在三年前就部署了无死角的道路监控,直接报案就可以,反正警察对我没什么偏见,不至于帮着那几个明明和我无冤无仇还要朝我车上泼油漆的人。

我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叹息自己的车,而是因为我当初没有提前想到这些人会直接泼油漆在车上,没带这辆车的车钥匙,需要用手把车门打开。

这个时候已经去到右侧车门的荀和张婷见我站在那里叹气便一齐走到我这边来,荀一边走,便一边对我问:“青山先生,你怎么站在这儿不动,还……”

她话说一半因为看见左侧车门上的油漆而愣在了那里,张婷这个时候就看着那摊油漆对我说:“青山先生,这是……哎,一群幼稚的家伙,那就和以前一样从里边打开门,或者直接我来开吧!”

我点了点头,同时对张婷回答说:“你从那边进去,然后开门就行,你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不能开车,不然疲劳驾驶容易出问题,要是把你的驾照弄没了,我不好和你爸交代。”

张婷一听我提到了她的父亲立刻就要对我反驳些上面,但是却被荀说话的声音给逼得咽了回去,便只好先到车里再帮我开门,同时荀则对我说:“以前?那意思就是……”

“小苟,上车再和你解释吧,不然油漆就要泼到我们身上了。”我打断了荀的话,催促着她上车,而张婷也在这个时候从里边打开了左侧车门,我坐上驾驶位把车门关上,安全带系好,张婷则穿过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之间的空隙去了后排。

荀随即也上了车,继续坐在副驾,她把门关上,我则叹口气要和她解释她刚刚问的事情,结果我一看向她就差点撞到她递过来的手机。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把手机往我脸上递,但也抬手接住,放在一旁,随后将车子启动,目标是子戊街也就是支海市公安局所在的位置,我是去那里了解事情经过,并且把我所知道的信息告诉他们。

荀见我发车了便问我“青山先生,你的车以前也被泼过油漆吗?”

我点头同时对她说:“把安全带系好,不过你不继续打游戏吗?”

“不打游戏了,可是青山先生啊,你不觉得他们对你很不好吗?”

“我活该啊,谁叫我是个只有没钱的被告和其他人不敢接的被告才来找的倒霉律师呢?”

“可是青山先生,你不是……”

“还要我说多少次啊,我不是侦探,律师不用找到全部真相,也没权利去找,我只不过是有调查权而已,很多案子都要侦查权才能进一步去查,永远都只有片面的真相,但侦探,啊,应该说是你心中的‘侦探’需要的永远都是最后的完整的真相,就像死刑犯的刑场上,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这是真相,但不是完整的真相,但只有这些就可以让那个杀人的人被判刑,除非明确地说出那被杀的人在法律上就应该被杀人的杀死,但那就是相对完整的真相了。”

我自顾自地把我想说的说完,随后用余光看向荀,荀在那里低头思考,我当时觉得她大概是明白了我不是侦探只是个受人唾弃的过街老鼠,我便要专心开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荀突然转移了话题对我说:“嗯,好吧,我懂,那她的爸爸是谁呀?青山先生你认识吗?”荀说着同时用手指了指张婷。

张婷见状立刻就对荀说:“我有名字,叫张婷,别指来指去的!”

我听见张婷主动说话了,便继续开车,没想管她们,而荀听了张婷的话便笑着对张婷说:“那张婷啊,你爸爸是谁啊?”

“我爸就是我爸呀,一个四十来岁的赛车手,青山先生的高中同学,不过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呀?倒是你身份什么的都不明不白的!”

“我?我叫荀啊,那个草字头的荀,身份证号码十八个‘X’,年龄……忘了,生日也忘了。”

“什么,小苟,你说你连自己的年龄和生日都忘了?”我忍不住插嘴了,毕竟荀看起来也就是十几二十岁的样子,和我印象里那些会健忘的年纪相比实在是太年轻了,除非这就是她为了得到那简直违反物理法则的身体而付出的代价。

荀听见我插嘴了立刻就对我说:“青山先生,你现在是要去做什么呀?”

“去公安局调查一些资料。”我如实回答着,我也实在是没想到她又换了个话题,张婷也在这个时候对荀说:“别老是问着问那的,青山先生是因为心地善良才收留你的,想当初啊……”

“张婷啊,你才二十来岁,没必要用‘想当初’这个词,这个词更适合你爸去用,我都不适合用,毕竟我不可能健忘。”

“我才不健忘呢!只是回忆过去而已!真是的,青山先生你怎么这个时候打断我啊,我要讲你的那些辉煌履历呢!”

“我的履历?你是指那些帮穷人打官司的事呢?还是指作为胜诉方替败诉方付清律师费的事呢?或者是帮别人付清罚款的事?我不就这些可以说……”

我自嘲式地说着,突然就被荀打断了话语,她对着我问:“青山先生,张婷的父亲是你的同学吧?可是我怎么感觉张婷好像喜欢你呀?”

张婷听到这话脸红了,也没有辩驳,我见荀直接把这“纱纸契”捅破了便也就直截了当地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张婷家里不缺钱,只要她肯,她下半辈子都不用愁,所以她不是个拜金的人,所以她肯定不可能是看上了我的钱,我的脸呢虽然也不错,但是也不至于,毕竟我名声这么差,而且还有辈分和年龄隔着,没理由因为一张脸就看上我,所以我只觉得她还有同意她这么做的她的父亲可能都瞎了眼。”

张婷听完我那十分尖锐的话,立刻就对我说:“我……我……我……青……青……青山,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听了她的话没有立刻回答,原因很简单,我可能就是受不了年轻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字,我的鼻子又不争气了,我连忙用空着的手捏住鼻翼,鼻血也就到了手指,我随后便在车上看了看,发现没有可以用来擦手的东西,便对张婷问:“张婷,你有卫生纸吗?我流鼻血了,需要擦一下血渍。”

张婷一听愣了愣,接着拿出了一条手帕给我,我看见她要递东西给我,我便立刻找地方靠边停车,随后接过了她递来的东西,觉得手感不对,一看是她常用的手帕,便对她说:“张婷啊,用手帕来擦的话,不好洗啊。”

张婷连忙对我说:“没事大不了买条新的,我爸前几天比赛赢了,让他给我点零花钱不就好了?”

“没必要找他,我血已经止住了,用衣服擦手算了,反正我这衣服是老王送的,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说完便把手帕递了回去,我本以为接下来就会因为我这个突发事件而结束刚刚的聊天,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结果,当我再次发动汽车,荀就突然对我说:“青山……”我立刻抬手制止住了她,我现在很清楚我这糟糕的身体素质和几乎没有发泄过的生理需求在听见年轻女性直接叫我名字后会让我那薄薄的血管会因为承受不住突然变高的血压而破裂开来。

荀见状就大笑了起来,似乎她刚刚做的事就是为了好玩,为了开心,为了看我出囧,甚至可能她刚刚说出张婷对我的感情也是为了这一刻,不过我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我也一般不生气,除非是像那个孙畜生一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就毫无来由地破坏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不然我这个从心理上无欲无求的人是不会生气的。

结果张婷倒是生气地把两只手正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椅子上,身躯则趴中间的空隙种,一副要冲到前排和荀拼命的样子对荀说:“你怎么能这样啊,看青山先生笑话很开心吗?而且你……你能不能,哎,你是她的助手吧,你见过助手捉弄侦探的吗?”

荀一听张婷的话立刻就对她说:“不要老是说青山先生是侦探,这样会暴露身份的……哈哈哈哈……”

我听见荀在大笑,感觉很奇怪,总觉得她的笑和说的话有些奇怪“她之前难道实在演戏?”我当时这么想着,随后终于停下大笑的荀就对我说:“对不起啊,青山先生,我之前打游戏的时候遇到一个队友,他让试试开‘老板’的玩笑,他说那样会让我开心,现在这么一试好像就是真的呢!”

我听着她的不由得开始想她是不是在掩盖些什么,结果这个时候张婷听了她的话,立刻就对她说:“你别信那些人,也就是青山先生脾气好,要是其他脾气不好的老板听见员工开他的玩笑肯定要大发雷霆的!”

“‘雷霆’?为什么要发那个啊?那东西很好吗?”

“不是!就是会生气的意思,会把员工开除的。”

“开除?不是有劳动合同吗?难道都不签合同的吗?”荀疑惑地问着,我便在这时插嘴道:“你签了吗?”

荀听了我的话就愣在哪里,等车都开到亥戊大桥上了,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并对我说:“哦,想起来了!我昨天光顾着和你一起看电视和打游戏去了,忘了,那回去一定要前啊,我上上上……嗯……,忘了哪一个老板了,他和我说要帮别人干活前一定要签合同,不然总有人会赖账的。”

我听了她的话,就笃定她没有骗我,毕竟每时每刻都这么“憨憨的”,不像是会骗人的人,于是对她说:“哦,那回去后把我们把租房合同也签了,别又因为打游戏所以忘了啊!”

这个时候张婷不淡定了,虽然自上车起她就没怎么淡定过,她连忙对着我和荀说:“欸,等等,你们昨天一起看电视了,还一起打游戏?你们……你们……”

我听见她的话,立刻笑着对她说:“如果你爸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到我家住啊,只要交房租就行。“

“呃……呃……啊……呜……啊……呃……哦……”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声音就这么在我话音落下后从张婷空中说出,这个时候荀便又拿起了我的手机,熟练的打开了游戏,目不转睛地玩了起来。

我感觉她们俩短时间里也不会再问我什么了,可以专心开车了,不用担心她们的吵闹,也因为注意力在开车这件事上,也不会怎么无聊和无趣,可是恰恰就是这个只要不堵车就绝对不会无聊的时候,在这亥戊大桥上,堵车了。

我便只好看向她们两个,荀在专心打游戏,不好找她搭话,张婷还没缓过神,找她聊天不现实,手机在荀手里,虽然我不玩手机游戏,但是也能打个电话去找其他几个不用为下半辈子发愁的闲人聊聊天,煲电话粥,也不能随便下车,因为亥戊大桥没有护栏,指不定就有骑摩托的人突然从车缝里钻出撞我个措手不及。

我有且只能做两件事,第一就是睡觉,可是我根本就不能在这里睡觉,不然连可以走了都不知道,第二件事就是用自己的自娱自乐,我当然选了后者,便只好坐在驾驶位上无聊地在脑子播放起来自己曾听过的歌,盼着这堵车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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