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徐老的要求,徐老便咳嗽了两声看向了那个染了一头黑发的老人,并对他说:“哎呀,何同志,你看我都讲了这么久,你不……”
那个姓何的老人耸了耸肩,等徐老坐会椅子上就看向我说:“青山同志啊,你还记得我们告诉过你的特殊人员管理局是第几局吗?”
“二十二,只不过公安部直属分局里已经有二十二局了啊,那这特殊人员管理局就只是归公安管理的非直属机构,对吧?”我回答了何老,同时说出了其中的疑点。
何老听完便严肃地点了点头,十分严肃地对我说:“对,我们特殊人员管理局事实上是未来会新添加的五个局的统称,是用最后一个局的名字来命名的,这五个局的前缀都是统一的两个字,也就是”
何老说着说着就看向了我,他想要我回答出他的话,而据我所知,目前下属机构中有十七个以局为称呼的机构,而且只有这十七个机构由其它部门管理的,并且还有能力确定支海市是什么级别行政区的只会是那个写进宪法的国家机关。
于是我便对何老说:“所以,你的意思就是特殊人员管理局所代指的这五个局都是国家局?”
何老和徐老同时点了头,何老见状立刻白了徐老一眼,仿佛在说:“要不还是你继续讲?”徐老就笑着拍了拍何老的肩,像是在对何老说:“还是你讲吧。”。
何老叹了口气,随即对我说:“对,因为性质特殊,所以国务院已经批准了,只要等明年开大会的时候把配套法律通过就能正式成立了,中间这几个月就还得先商讨一下组织形式,不过我们可以先把已经确定的告诉你,你要听吗?”
我点了头,这毕竟也可能是我未来的工作,我当然要知道得更多,了解得更多,如果有问题我也能赶快提出来。
何老见我点头了,便在两声咳嗽后看着我伸出了五根手指,说:“目前已经确定了会有五个局,每一个局都有未来的管理人员在这,首先呢,是第十八局国家特殊物品研究局,管理人员目前确定了是孙同志及其同事的研究团队,暂时还没确定具体职位,明月同志就属于这个机构。”
何老说完就看向了孙畜生,我也看了过去,就看见孙畜生有些不屑地点了点头,何老见状叹了口气继续对我说:“第十九局国家特殊人员强制措施管理局,说白了就是关押特殊人员的监狱,目前已经确定的管理人里有这位高同志。”
何老说完看向了那个怪人,我也看了过去,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说话,结果张婷这个时候似乎是忍不住了,对着何老问:“老先生,这个人怎么看都是囚犯吧?还能当那么高的官吗?”
这个时候徐老就笑着对张婷说:“哎呀,姑娘啊,这位高同志呢,只是负责监狱内的管理,主要管理人员还要等我这个已经退休的建立人去定呢,而且至少他肯定是目前最适合那个位置的,就像你的这位……”
“我们是情侣!”张婷还没等徐老把话说完就抢着胡说了起来,我便连忙摇头并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表情的徐老说:“别听她胡说,她只是我高中同学的女儿,现在在我家里兼职保姆。”
徐老听完就开始笑,何老立刻咳嗽了两声,让气氛又回归严肃,他也继续对我说:“接着就是第二十局国家特异功能研究局,目前确定的领导班子里有这位罗同志,罗医生。”
何老说完把手摊向了那个一直穿着白大褂的人,他自然就是罗医生,罗医生也在这时对我开口说:“青山同志,为了避免误会,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我们并不会进行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只是根据上报的能力来专门研究对应事物,哦,你有没有看过日本的小说啊,我记得有一本小说里有一个专门研究怎么开发超能力的,那里边还分了六个等级呢,就和那个差不多了,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这些特异功能是怎么来的。”
我听着点了点头,也知道他说的那本小说,就是那本自以为普通的男主突然捡到了一个没什么常识的女主,接着因为女主的缘故发生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件的小说……和我的情况还有些像,当然我没有那种奇怪的手臂,生活也远比那本小说的男主要富裕。
何老见我点头了便继续介绍:“然后就是第二十一局国家特殊人员、特殊物品及特异功能登记局,负责人就是我,而最后的最重要的负责与民众主要接触的第二十二局国家特殊人员管理局的党组书记就是你,王青山。”
我听着何老的话本以为他要先介绍介绍他自己负责的登记局,结果他直接跳过对着我说了这句有些……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话。
我第一感觉是奇怪和不解,甚至还有些愤怒和悲伤。
首先刚刚其它的四个局都没有说谁谁谁是党组书记,甚至都没说可能有那些人是党组成员,而我却突然被认定了就是党组书记,这可是副部级的职位,虽然只比第一次见面时告诉我的正厅级要高一级,但是这绝对就是高官中的高官,而我却这么简单就得到了这个职位,这对那些考公的人很不公平。
其次党组书记至少得是党员,而我……我在出国读博的时候就已经退党了……都过了十五年了,我实在是不明白在这个入党越来越困难的时候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笃定地对我说这种话,这对那些想要入党的人很不公平。
接着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我是有警衔的,是一道拐的警衔也就是警校学员的,可是副部级职位是要有副总警监级别的警衔的……而我不一定能承受这将要压在我肩上的国徽,更何况这对于那些在基层忙碌的警察是极不公平的。
于是我的脸上多了一道泪痕,把原本用来说服我的话全部抛到了脑后,其他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严肃地对徐老和何老质问说:“为什么职位这么高?这不公平……而且我……我早就不是党员,不应该……如果职位这么高的话我希望拒绝你们的邀请。”
徐老听了我的话立刻就笑着对我说:“那可不行,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我知道你觉得这不公平,我们也该聊聊待遇了,你听了应该会改变想法的,首先呢,青山同志你是没有工资的。”
“没工资?王青山这么惨?”本来在和荀讨论游戏的王明月听见徐老的话立刻就对着徐老这么问,而我则只是坐在那里,也没开口就等着徐老继续说。
徐老也没管王明月,就继续对我说:“其次呢青山同志,你虽然是党组书记,但是你平常的工作是不会用得到这里边的权利的,而且因为你也需要成为党委委员的原因,我们也已经商讨过了对于你的权利限制,在与特殊人员、特殊物品还有特殊事件无关的情况下你还是那个律师,无权对公安系统内进行指挥,懂吗?”
我听见徐老的话点了点头,他已经摆明了这就是个现在普通人根本不会想要的职位,既没钱没权,我对此没什么感想,我还是觉得不公平,还是严肃地看着徐老。
徐老见状便只好对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强呢?我就在和你讲讲你的工作内容吧,虽然你在大部分情况下无权指挥公安机关,但是我们需要你建立一个人数不多的特别办公室,名字随你怎么定,员工随你怎么找,只要不是公务员,工资也由你来发,这个办公室会相当于一个特殊的公安局,也就是会有侦查权哦,这可是侦探最想要的权利啊,怎么样,还要不要拒绝啊?”
我听着徐老在用这种对我没什么意义的东西引诱我,我便对徐老说:“我说了,我不应该拥有这么高的权利。”随后还没等话音落下荀就突然对着我大喊:“青山先生,你难道不想要‘侦查权’吗?那可是好东西啊!”
我没有回答荀,而徐老则回答了我,他说:
“也是权利要和义务对等啊,我还没和你说呢,那个特别办公室本质就是一个快速的案件处理中心,像是警察不会去管的那些案子只要有人来找你们,你们就都得去管,当然这类办公室以后也会在其他地方铺开,现在是试点,当然工资还是都由你来发,你们只能管理由你这一类人员亲自发现或者主动来到你们办公室报案的案子,其它的就一律不准管,当然啊,也有例外,只要是和特殊人员相关那你们就全部可以管,甚至可以插手法院判决和监狱管理,这可是一个能减少因为特殊人员导致证物缺失判罚出冤假错案的好机会啊,怎么样,要不要答应啊?”
我听着徐老的话,对他们的这种奇怪的安排也算是认同了,只不过我认同不代表人民也会认同于是我便对徐老提了我目前的最后一个疑问,我对他说: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突然被提到这个职位会不会……会不会丢失公信力?”
“嗯……只要把过程、理由全部公开就好了啊,只要你做的好,大家都会相信你的,你得好好干啊,我可不想我这老花眼看走眼啊,哦,之后记得来一起讨论讨论特殊人员的相关法律该怎么修订啊,你就是这个专业的,一定要来啊。”
……
我沉默地走出了那栋房子,五味杂陈地看向了那辆车,车上没有油漆,因为那个泼油漆的人已经死在了浴室里,倒是车窗上多了好几张纸条,都是写着些称赞和感谢的话,我不知道是谁在感谢我,但我也还是一张张叠好放进里衣兜。
荀和张婷也跟着走出了房子,王明月也跟了过来,我收好那些纸条就上了车,也没阻止王明月上车,他和我一样坐在后排,张婷还是驾驶位,荀也还是副驾。
等汽车发动,王明月就开口对我说:“王青山啊,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张婷说:“张婷,开去营业厅,先给小苟办一张电话卡,之后再去银行给她办银行卡。”张婷点了点头,接着就对着我问:“为什么你要让这个叫王明月的上车啊?”
“他想搭便车就让他搭,不管他就好。”我看着窗外说着,王明月听了这话就焦急地对着我说:“欸!怎么能不管呢?我都没说在哪里下车呢!”
我没有理他而是对着荀着张婷问:“说起来,你们觉得那个特别办公室的名字应该叫什么呢?”
“就叫侦探事务所呗?徐老不就说过这个吗?而且香草贵族一直都说你是个侦探呢!”王明月第一个回答了我的话,我本来就没有问他所以就没有回答他。
荀则第二个开口说:“这个名字很好啊,刚刚那个老头也说了是什么事都得做,就叫侦探事务所吧。”
张婷也随即开口了,她说:“就叫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让人记不住啊,要不加个前缀吧,比如青山……啊,不对,之前的律师事务所也叫这个名字会误导别人的……青山先生,什么名字都可以,对吧?”
我看着窗外回答道:“对,什么名字都可以。”张婷一听就立刻笑着对我说:“那要不就叫‘一家普通的合法侦探事务所’?我可是记得那些私家侦探都是非法的啊,这个名字强调了合法性质和主要业务,最重要的是亲民,怎么样?”
“小苟,你有意见吗?”我听着张婷说出的那个近似胡闹的名字,也没有直接反对,只是对荀如此问道,荀就立刻回答说:“可以吧,感觉挺好啊。”
“你们确定要叫这个名字吗?我……好吧,那就叫这个名字吧。”我认同了他们的提议,尽管我并不觉得我适合去做“侦探”所做的事,“侦探”是会去寻找最终的的真相的,而我此前只是一个离真相最近亦是最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