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久就给荀办好了电话卡和银行卡,时隔两个多月我终于把在现代社会生活最需要的两张卡交给了她,我还顺便买了台新手机,旧手机就直接送给荀打游戏了。
这些事办完就开车要回院子里去,王明月直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下车,张婷就忍不住对他提醒说:“王明月,你不下车吗?”
王明月看向了窗外并回答说:“我准备搬你们那里去。”
“欸!青山先生没同意啊,而且你不是什么都没带吗?”张婷一边把车启动一边通过后视镜看向了王明月并如此说着。
王明月听了立刻就扭头看向我,同时把手搭在了我肩上并对着张婷说:“没事,那些行李杰哥会给我送来的,我已经和杰哥说了,他那边都同意我搬走了,那各位未来同僚,咱们晚上要不要喝一杯啊。”
“别这么自顾自地说话啊!那里可是住了两个女士欸!你搬过去你难道不觉得尴尬吗?而且你这个人怎么看都超级危险好吧!”张婷听见王明月的话立刻就对着王明月如此吼道。
王明月听了就立刻反驳说:“我怎么危险了?你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你的游戏昵称就问题满满好吧,谁看不出来你那个‘唉声叹气的草率的性格的奴隶’是个藏头啊!我见到你第一天就想说了,你根本就是个变态啊!“张婷激动的说着。
这时路上堵车了,这是很常见的事,因为现在就是下班潮,会有很多父母来托儿所接孩子,虽然今年比起往年少了很多,但是也还是能做到让一条路直接瘫痪,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张婷转过身直接看向了王明月的脸,那表情怎么看都是嫌弃。
王明月也立刻对着张婷说:“不就是游戏昵称吗?我换一个不就好了!“
“这是换一个的事吗?这是你是不是变态的问题啊!”张婷这么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对王明月搬到院子里的抵抗,我虽然不清楚王明月的为人,但是我很清楚张婷这个从小就在赛车场旁长大,高中时期还和一群男同学半夜出去开摩托炸街的姑娘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所以说她根本就不在乎“王明月”搬不搬,她只在乎有没有人搬进我家那个院子,至于原因……
我便开口对张婷说:“张婷啊,人多点也好,四个人就能玩那些四人同屏的游戏了啊,或者也可以打麻将,不用每天都只能看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了。”
张婷一听就立刻转身看向车前,同时还幽怨地对我说:“好吧,青山先生同意,那就同意吧……”
“不行,王明月,你以后得我叫我姐姐,懂吗?”张婷就这么突然地话锋一转对着王明月如此说道。
王明月当然没办法理解张婷是什么意思,就随口答应道:“随你,反正要是你觉得我太危险的话我可以住在最里边的那间。”
张婷听完就安心继续开车,而我听了王明月的话,就觉得有些不对,我并不清楚他是怎么我家布局的,最合理的可能性就是杨杰告诉他的,当总之我还是对王明月问:“王明月,你怎么知道最里边那间还可以住人呢?”
王明月就立刻回答了我,对我说:“你不是请了装修的人吗?没理由不把那些房间翻新啊,而且你家那个院子看照片就挺大的,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一会儿在这个房间,过一会儿又去另一个房间呢?”
“我不是太阳王,不会出现那种晚上睡觉在一个房间,早上起床就在另一个房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跑到她们……”
“不会,她们已经租下了我的房间,我不应该随意进去。”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死板呢,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跟她们……”
“哦,你说那个吗?按现在的话来说,我就是个四十岁老处男,不过……哦,到地方了。”我说着看向了窗外,已经艰难地来到了院子附近。
周围的车也渐渐少了,托儿所里也大概没剩几个人了,芳姐就站在院子的大门口,在那里准备和那些下半年就要去幼儿园的孩子们一一告别,张婷见状立刻就对着车里的其他人说:“哎呀,糟了。”随后立刻把车停好,接着马上下了车。
仍然坐在车里的我便看见着急跑过去的张婷在和芳姐一起和那些孩子们道别,大概是她们之前约好了,我也立刻下了车走过去,荀和王明月就跟在我后边。
刚刚走到附近王明月就拍了拍我的肩并抬头对我问:“王青山啊,她有这么和善吗?”
我知道王明月说的是张婷前后的态度差距,便没有回答,但也不能不回答,我便用我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的王明月走路的时候有些驼背的时候来对他回应说:“嗯,王明月啊,你走路的时候是不是会驼背啊?我记得你的身高不比我矮多少,怎么还要抬头看我啊?“
王明月听完立刻咂嘴表示抗议,我没管他而是看向了大门的方向,原因无他,只是芳姐和一对刚刚到的父母吵了起来,而那对父母就是老叶的女儿女婿,即使不听我也能猜出来芳姐那个直率的性格是怎么和他们俩吵起来的。
我就只是走进,什么话也没说,只听着芳姐骂那两人不顾家庭又杞人忧天,那两个人就说社会压力大,他们没办法,芳姐就继续说他们是极其不负责任的父母和极其不负责任的晚辈,他们就回嘴说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要赚钱养家。
就在这个时候俞轩宇看到了我,就对着我大骂:“你这个王八蛋想干嘛?”我当然不想理他,结果周围来接孩子其它父母听见他的话,突然就不乐意了,立刻开始用各自的方言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
起初我只听懂了其中一句,“王律师可是敢在那个死老太婆打人的时候去救人的,你敢吗?”
我听着这句话觉得有些怪,但我也能理解,毕竟一个常常被人认为是恶人的家伙毫无私心地做了一件好事确实是容易让你记住,紧接着我又听见了一句,“你知不知道那年我大舅被诬告成猥亵犯的时候要是没有他,我家会怎么样吗?你个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自己来接孩子的人配骂他吗?”
随后又是无数句对我的夸赞,都是些曾因为没什么钱请律师而专门来找我帮忙的穷人的亲人或者邻居,这让我觉得很奇怪,而王明月则拍了拍我的肩对我说:“快上去吧,我还要选房间呢。”
我摇了摇头,同时我也听见了一声可以解答我疑惑的声音,“之前你因为误会骂他就算了,你这家伙不知道王律师的事迹都在新闻上播了几个月了吗?”
接着我便十分用力地对着将要恼羞成怒的俞轩宇和那些家长大声喊:“各位都别争了,大家都忙,没什么时间看新闻也正常,对我存在偏见也合理,比起在这里争论这些,不如快些回家准备晚饭,况且这么大的遭遇对托儿所不利,对你们的孩子还有那些父母还在忙碌的孩子们都不利,所以请你们停下!”
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争论,小声对着俞轩宇放了几句狠话后就各自离去了,而当事人俞轩宇和他的妻子叶安琳都只能握住拳头羞红着脸看着我,我便对他们问:“今天为什么不是老叶来接?”
“要你管……”叶安琳当即就要再次爆发引起一场骂战,但是已经被骂到狗血临头的俞轩宇拉住了她,并对我回答说:“我岳父他不劳你操心,他身体很好,只是我们没让他来而已。”
说完话俞轩宇就拉起俞星的手要走,芳姐立刻就按住了俞轩宇的肩,我没想再管,因为我管不了,便朝着楼上走去。
一到三楼我就直接推开了三楼的门,让王明月把鞋脱了之后就进去选房间,荀去告诉他那些房间有人了,而我就继续看着门口芳姐和俞轩宇的骂战,其他孩子都走了,晚上要送过来照顾的孩子也都还没来,就只剩俞星一个小孩在那里受着“煎熬”。
这个时候张婷也上来了,她一上楼就对我说:“青山先生,那我就去做饭了啊,好像芳姐也要在这里吃饭,家里的米应该还够吧?”
我听见张婷的话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因为她对于芳姐的称呼而奇怪,毕竟听托儿所的其他员工说,她们两个除去辈分有差距外几乎就是一对兴趣爱好相同的好姐妹。
同时我也看见了大门口那三个人的吵架结果,具体吵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芳姐抱着俞星朝着楼梯口走来了,赢的人是她,我就在门口等她们。
不一会儿,芳姐就抱着俞星到了三楼,见我站在门口就对我说:“青山老弟,你等我呢?看,俞星跟我了。”俞星也对着我打招呼说:“青山叔叔晚上好……我……来这里……看电视……”
我听着她们的话便对转身看向她们并对着芳姐说:“芳姐,你不怕那两个人回去后打俞星吗?”芳姐就立刻回答说:“不怕,他们敢打我就敢告他们虐待,反正有你在啊。”
“可是,父母有案底……俞星啊,你以后想做什么?”我本想对芳姐说话,但是还是直接对着俞星问了她的梦想,我几乎可以肯定俞星会说什么,那就是警察,因为她的外公就是一名光荣的警察,她也一直对各类案件有兴趣,如果老叶有和她说警察分工的话,她可能还会说出刑警二字。
俞星听了我的问题就开始思考,接着就对我说:“我想当侦探。”
我听了这个回答有些惊讶,芳姐则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张婷则突然跑到了门口并开口说:“青山先生,啊,还有芳姐和小俞星,已经开饭了,快来吧。”
我点点头便换好鞋走进了家中,直奔餐厅,而餐厅内已经完全改造了一番,墙壁都是些找老王要的木头,地面也是,只不过地板是黑胡桃墙壁是杉木和白蜡木拼接,桌子很长是黄花梨做的,椅子是配套的,上边还摆了定制的桌布,餐厅墙上还挂着毛毯,桌布特地摆了烛台,还有一个复杂且精细的吊灯挂在天花板上,空间内除了必不可少的空调外几乎就和现代建筑无关。
芳姐和俞星一进来就同时“哇”了一声,芳姐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俞星就坐在旁边,结果这个时候俞星说:“看不了电视吗?”
我听见这话,又看了看椅子的椅面到桌面的高低差便咳嗽了两声并说:“那还是到客厅吧,边看电视边吃开心一些。“
本来都要去叫可能正在一起打游戏的荀和王明月的张婷一听就立刻说:“啊?那好吧。”接着就把餐厅里的菜一个一个地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我和芳姐也都顺便拿了些,俞星则是慢慢地跟着走到客厅。
荀和王明月可能也是饿了就在这个时候到了客厅,他们两个和俞星坐上了沙发,我则起身去打开电视,随后电视里传来了新闻播报的声音:
“各位观众晚上好,炎炎夏日,就需大快人心,两个月前于支海市发生的毒母杀子案已经正式开庭,将于近日宣告判决结果,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同时也让我们再次感谢……”
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立刻起身过去开门,发现是两名记者,再看向院子,看见了一辆电视台的车,同时电视里的新闻还是在继续播报:
“我们有幸获得了‘侦探’王青山先生的采访机会和连线对话机会,现在……”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就开始立刻回忆刚刚我没有注意的新闻,新闻节目的主持人在说:
“让我们再次感谢在案件过程中见义勇为,并且为警方最后侦破案件提供重要线索的‘侦探’,既支海市青山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王青山先生,他不顾自身安危主动帮助他人的行为值得我们大家学习,他仅靠一个细节去探寻真相的行为值得我们大家尊敬,我们有幸获得了……”
我很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这是电视台来采访我了,我立刻把他们请了进去,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电视台会来,但是我也有了大概的猜测对象,那就是徐老,证明方法也简单,只要等等会有入党或者关于特殊人员管理局的问题那就可以证明就是他为了解决我之前的问题找电视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