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荀在16号里呆着,毫无疑问,我不能走,不然就会再次陷入被动中,可是如果去往四楼和五楼就一定会被发现,一但被发现,他们就很可能会直接放弃杀死我的计划,这对我们来说很可能就是最坏的结果……
但是也许不是呢,他们放弃计划又不代表我就没办法再寻找到他们的踪迹,只要盯紧那些失踪案就有机会找到线序。
但如果陷入被动,一定会再次出现容易被大范围曝光的案件,并且极有可能不止发生一件,这会造成社会动荡,对于国家、对于政府、还有对于特殊人员管理局都会是个不小的麻烦,并且他们要杀的人数量可能比他们放弃计划还要多。
并且如果上楼,是对案件侦破有帮助的,能被派来清理旧据点的人肯定知道现在据点在哪儿,即使他们再次转移据点,也能根据他们的行动轨迹来推导出新据点的位置。
于是我在这么一阵思考后,对着荀小声说了一句,“荀,现在可以说话了,我们不躲了,等等和我一起上去,遇到有敌意的直接打晕就好,懂吗?”
荀点了点头,我便走出16号房朝着楼梯走去,那只巡逻的狗立刻发现了我,我也看清楚了那是凶猛狼狗而不是德牧,它随即朝我扑咬而来,我则侧身一闪,可也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面。
尽管我不是故意摔倒,但我很清楚刚刚的响声绝对会吸引楼上的那些邪教徒的注意。
而那只朝我扑来的“幽灵”狗则被跟上来的荀一把抓住朝着楼下丢去,我也在这时赶忙起身,而那些邪教徒的声音也从楼上传来,“من هذا؟”
我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并不重要,我当然没有回答,直接朝着楼上冲去,荀就跟在我身旁,我们很快就到四楼。
一眼望去就看见了正在被那些“幽灵”动物拆除的大型物件,是些椅子柜子,而那些“幽灵”动物有六只,都是狼,有四只是中型犬,分别是一只柴犬、一只土狗、一只萨摩耶和一只哈士奇,还有一只大型犬阿拉斯加和一只灰狼。
荀看见这些家伙后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柴犬和土狗也同时朝着我俩扑来,似乎是和那只狼狗一样负责巡逻的,而灰狼则直接朝楼上跑去,剩下三只则在继续拆除那些大型物件。
我很清楚如果我被扑到那就会从楼梯上滚下去,那样很可能会死,所以便赶快躲开,争取给荀更大的发挥空间,而荀也确实尽了保镖的责任,对着那两只“幽灵”的腹部各来一拳,死了的生物不可能再死一次,所以,并没有出现那种皮开肉绽的事,它们只是被打飞了。
它们或许是主动或许是被命令了,从刚刚那种可以接触到实际物体的状态改变成了无法接触的状态,但由于荀出拳的力道不小,它们穿过了墙壁,坠楼了。
那三只还在拆东西的“幽灵”完全没管掉下去的同伴,继续拆着那些东西,我赶忙对荀说:“你现在去17号房和18号房转一圈,有人就打晕没人就立刻回来,快。”
荀点了点头,接着瞬间从我眼前离开,又在一瞬间回到我的面前,就和往常一样完全不遵循目前已知的一切物理定律,她也立刻对我说:“青山先生,这层没人。”
我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朝着上边走,同时也对荀说:“那好,快来。”
我在楼梯上飞奔着,来到了五楼,可是我没看见人,也没看见“幽灵”,根据离开的那两个人的说辞,这里至少存在十只“幽灵”动物,三只短时间内到不了五楼,楼下还有三只专心拆东西的,那就还剩四只,一只已经确定是灰狼,而剩下三只还不确定是什么。
就在我困惑之时,荀已经到了五楼,现在并没有确定安全,我不敢让荀从我身边离开超过一秒,所以我对着荀说:“荀,你现在跟紧我。”
荀点了点头,我就走进左侧的19号房,可以我刚刚走进19号房的门就感觉左腿被什么东西咬住了,我低头确定是什么东西咬住了我,同时也在后退,我看见了,那咬住我的就是刚刚上楼的灰狼,它上楼是为了埋伏我,周围也逐渐出现了另外三只灰狼。
我立刻就要对着荀大喊,可是在我喊出声之前,荀就已经把那三只灰狼全部解决,而那只咬住我的灰狼因为害怕被荀打中从实体状态变回了“幽灵”穿过了我的腿也过了地板,掉到了楼下。
我也在这时仔细看了看19号房的地面,地面上除了年久失修的裂缝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碎屑,也没有家具,更没有纸片,原因应该很简单,那就是十号楼的五层已经不能正常使用了,我再朝着墙壁一看,靠门的长满了霉斑,靠窗的长满了青苔。
我现在不应该去管这些,因为我的目的现在就是活捉那些邪教徒,所以我赶快转身去了20号房,可是情况和19号房一模一样。
我便立刻靠在了楼梯间的墙壁上对着荀说:“荀,把这里也搜一遍。”荀依旧是点头、离开,再在一瞬间出现,她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五层没人。
这不是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他们都在天台,而和马子浩从二楼跳下去不一样,他们可是从二十米高空跳下去,他们很可能会死,他们也很可能会跳下去,他们根本不怕死亡,因为“死亡”是他们的信仰。
我便转身要朝着天台走,同时对着荀说:“荀,你在我后边看着,别让那些动物上来。”荀点了点头,接着突然贴在了我的背上,我回头一看,她是在事实意义和我背靠背,我有些无语,但我可没时间对荀说些什么话。
我用着我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朝着天台赶,很快就到了天台,也看见了那些邪教徒,他们一共四个人,又一个坐在天台边缘的那个毫无排水作用的挑檐上看着天空,他身上的衣服是纯白色的西装。
而另外三人则站在天台上,里挑檐又一段距离,而且他们三个全部穿着polo衫,穿法还是典型的中国中年人穿法,把边缘全部塞进了裤子里,他们看见了我,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是都没有说话。
他们在惊讶过后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这个时候穿白褐渐变条纹polo的人开口了:“这不是首领设计要杀的人吗?居然跑来送死了,大家说,之后会怎么论功行赏呢?”
随后穿着深红色polo的人附和道:“是啊,还以为这个功劳会落到那个孤僻至极的家伙手里呢,没想到啊。”
我听着他们傲慢的话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虽然我根本不需要回应,只需要让荀把他们全部打趴就行。
所以我走到了天台,荀也跟着一起走了上来,他们四个都没动手,但最后那个穿着点缀着蓝色的白色polo的人却在这个时候指着荀说:“欸,你们看啊,这家伙还带了个女的陪葬呢。”
随后那三个就都开始笑了起来,对于这种人绝对不应该多费口舌,所以我就对着他们说:“你们乖乖地跟着我走,否则你们绝对不会好受。”
那三人听完当然是继续笑,可是在笑声散去后,他们脸上露出凶相,恶狠狠地看着我,同时荀也对着我说:“青山先生,楼下的狗都上来了。”
我立刻对她问:“上来了几只?”
“十只,要我去解决他们吗?”荀如此说着,而还没等我回答,我就看见那只最开始看见的狼狗朝着我扑了过来,不过我能看出了和之前不一样,它没有张嘴,不是扑咬,前爪高高抬起,看起来就像是人在朝我扑来,就像被什么人控制了。
我下意识想要闪躲,但是就在我马上就要因为重心不稳跌倒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那十只“幽灵”全部在实体状态下被荀砸在了天台上,而那三个大放厥词的家伙则开始吐血。
而就在我跌倒前的那一刻,荀还腾出手把我扶好,我随即开始分析这些家伙为什么吐血,我刚刚没有看见荀接近他们,我可以肯定没有,那就意味着他们吐血的原因和那些动物有关,而刚刚那些动物是被控制的,这是不是意味着攻击被控制的“幽灵”控制者也会受伤。
我随即看向那些“幽灵”它们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而这时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叹了一口气,背对着我说:“哎呀,这可真是麻烦啊,亡者教的人果然都是这种不堪一击的家伙啊。”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他说完就转身看向了我,我也看见了他的脸,他长着一副东亚人的面孔,不确定国籍,至于他的表情,我只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看见了他脸上那不屑的笑容,但是立刻那笑容就变成了惊讶。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惊讶,但还没等我来得及思考,他就对着我说:“王青山,让你旁边那个姑娘和我打一场吧,如果我赢了,我会帮你解决掉这个邪教的人,但是你要加入我们,如果她赢了,我会把知道你们来了这里的邪教徒全部除掉,同时告诉你们他们这群疯子的在这里的据点,你们自己解决,怎么样?都是对你有利的条件不是吗?”
我听着话,当然是听懂了他不是这个邪教的人,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荀和他打一场,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想要让我加入,所以我就对着他问:“要我加入?总得告诉我你们是谁吧?”
那白衣男听见我这话就笑着对我说:“你不是知道吗?按照英文缩写,你可以叫我们‘SS’。”
我听见这话心里自然一惊,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他们了,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那个所谓“原型”认为还没到时候,那现在会不会就是原型开始行动了呢?
当然,我的脸上不会有惊讶的表现,我就十分冷静地回应说:“哦,是‘星辰的太空’啊,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那白衣男点了点头,接着对着我说:“在开始之前我就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叫白‘jiù’,简体写法是草字头下边一个既往不咎的‘咎’,那么只要她准备好就开打吧。”
我知道“白䓘”是山海经里南山经仑者山的一种草的名字,而很巧的是山海经中山经的青要山上有种叫做“荀草”,二者可能没有关系,毕竟我的名字也能和“青丘之山”和“青要之山”扯上关系,但我还是下意识想到了这一点。
同时我也回答说:“你先别急,我还没有答应呢。”说完我就看向了“荀”,她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仿佛完全没搞懂她应该要做什么,我也就对她问:“荀,你想打吗?”
荀眨了眨眼回答说:“当然可以打啊,只是我可能会输欸。”我一听没忍住,直接笑了,我可不认为荀可能输给这个白䓘,毕竟那些“熹”能直接被阿虎几枪打到没办法反抗,那他也很难强太多,最多就是和荀一样完全不怕枪而已,但和荀比肯定还是差远了。
荀见我笑了,就对着白䓘说:“那好,咱们开打吧。” 白䓘听着点了点头,看向我并对着我说:“王青山,你到一旁看着吧,免得弄伤你。”
我听完这句话,当然就是听他的走远了些,毕竟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随后我就看见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白䓘冲去,可是白䓘只是一抬手就接住了荀的拳头,接着就看见他把手腕一扭,荀便往一旁倒去,不过在一微秒内,荀就挣脱开来,出现在了白䓘身后。
荀随即对着白䓘的背后一蹬,可是白䓘如同山一样纹丝不动,荀随即拉开距离,到了挑檐边,似乎是为了助跑,不过我的眼睛实在没办法判断她的速度是否变快。
我只看见荀以一种无法理解的速度朝着白䓘冲去,不过和往常不一样,我清楚的看见了她周围的空气因为热量产生了热浪,这时她平常不会出现的东西,而白䓘则摆出架势,似乎是要对拳。
双方同时出拳,我没看见谁赢谁输,因为当他们的拳头碰到一起的时候,楼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