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是这个本子和这种笔,那想必不用我做自我介绍了吧?
从第一天说起吧,那天是五月一日,劳动节放假,还是和以往一样一大清早起床去准备饭菜,不过不用准备阿虎爱吃的饭菜了,因为阿虎在那段时间里一直在全国各地的特别办公室进行工作指导,当时推算的出差时间会有一年,也就是要九月份才会回来。
在少了一个人手之后,工作当然是变忙了一些,同时家里也比以往冷清了,基本听不到什么吵闹声。
自从“孟”的事情被解决后,就没发生什么特殊犯罪案件了,毕竟社会和谐啊,只有王明月每天会疑神疑鬼地来问我“协会”有没有送信过来,而我则已经有几个月不去看门口的信箱了,因为啊,我找了一个人帮我看信箱。
“第二席,今天这么早啊?”这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而会这么称呼我还说话有语气的人当然就是白䓘,他就是我找的那个看信箱的人,至于我是怎么说服他的这不重要。
我当时点了点头并笑着回答说:“也不算很早,我平常也是这个时间段起床的,对了,今天信箱里有东西吗?”就在这个时候张婷的房门被她自己推开了。
她没有穿墙的原因是我没有去要回罗盘,虽然听白䓘说“原型”不是很愿意给我罗盘,但主要还是张婷和我说白头偕老很浪漫,不用奇怪我为什么不藏着掩着,反正之前那个人和你是一伙的,不是吗?
我扭头看向那边,看见张婷穿着睡衣就走了出来,而我本来是准备在那天带她出去玩的,至于为什么不带荀和王明月,那是因为他们说他们要在家里打一天游戏。
所以我就对她说:“张婷啊,虽然今天放假,但还是先换好衣服吧。”我说完便要去厨房,但白䓘却对我说:“喂,第二席,你说我以后要不晚点再来吧?”
“嗯?为什么啊?”我和张婷异口同声地说着,白䓘却回应说:“哦?我还以为第二席是想独占小姐穿睡衣的样子呢?”
我和张婷都有些不明所以,就在对视后同时说了一句“没有”,随后就准备各自去做各自要做的事,但白䓘见我们没听懂连忙开口说:“哦,这样那下一次要不让我也看看没穿……”
我一听立刻打断了白䓘的话,我对他能说出这些话还是有些吃惊的,“白䓘啊,你在哪里学的咸湿玩笑啊?不好玩也不好笑,没什么事我就去做饭了啊!”
白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被张婷接着拷问道:“喂,白䓘啊,你年纪也不小啊,都二十四岁了,开这种玩笑不觉得很没品吗?以前看你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妹妹受得了你吗?”
白䓘只好露出尴尬的笑容,举起了双手,张婷一看立刻就继续说:“投降也没用,说真的这种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明明以前看着也不像人渣啊?”
白䓘听见张婷那么说他,自然是想要辩解,等张婷说完就挠着头说:“真不是啊,我是从十六席那边听来的,他说这个玩笑很好笑,我就想试试,我还先去问了问我工作的那些前辈,他们听完都笑了呢,我没想那么多啊?”
“那好啊,把王明月叫出来,你和他对峙一下?”我如此说着,就是想看热闹,当然我是有分寸的,见到事态不对我就会立刻插手制止。
白䓘倒也没有面露难色,就是立刻点头同意说:“好好好,叫他出来,就是他告诉我的。”于是我便张婷说:“那好吧,张婷啊,你换好衣服就去把王明月叫出来吧。”
“好,那我就去叫他们起床了。”
“行,那我去做饭了。”说完我就朝厨房走去,说真的当时我有想继续尬聊的想法,但还是先把饭菜准备好比较重要,聊天可以等等。
早餐的需求很简单,就是一碗白䓘要求的担担面,一碗王明月想要的“能吃就行”鸡蛋面,还有两碗白粥和荀想吃的鸡蛋卷,除了白粥和蛋卷做起来都不用多久。
所以我自然是先准备制作白粥和蛋卷,等白粥开煮,蛋卷开蒸,张婷也走进了厨房,她一进来就对我说:“哎呀,王明月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呢,哎,真是的之前还差点带歪了荀,希望别把白䓘也带歪吧,不过说起来,青山先生啊,‘SS’好像一点也不危险啊。”
我当时点了点头,回应说:“是啊,确实好像不是很危险……”
“青山先生,这是病句哦。”张婷这么说着,我则回应说:“病句什么的不重要了,想好今天要去哪里玩了吗?”
张婷她摇了摇头,笑着对我说:“还没有,不过去什么地方都可以的,毕竟只要青山先生能放松放松就好,不用每天都想着工作的事。”
我点点头,没思考多久就回答说:“好吧,你说得对,那去海钓吧,已经两年没去过了。”
“好啊。”张婷点点头,开始洗锅,我见状想帮忙,但我家的厨房在设计之初就不支持两个人一起做菜,主要还是因为我当时的那些朋友没人喜欢做菜。
反正我只能开始找话题聊,“那,张婷啊,就……你最近……感觉工作……”
“说了,别聊工作,今天放假!”张婷这么说着,语气有些……无奈,我当时立刻就结巴了起来,对她说:“啊……好吧,那……”
“青山先生,现在的你不适合聊天,太紧张了,还是先把外边两个人的饭菜准备好吧,我们和荀的慢一点也行,毕竟荀还没醒呢。”张婷如此说着,我只能点点头,在旁边切起了肉臊,张婷则开始煎鸡蛋,很快就只差煮面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带着帽子身形略微佝偻的人出现在了我面前的窗户外,而大部分人都不会来我家三楼。
于是我便对张婷说:“张婷啊,你先等一下,我去看看刚刚那个人。”张婷马上回了句“好,注意安全。”我便在应了一声后走出了厨房。
我拉开了外门一看,那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我认识,你应该也知道,他的名字叫赵宝山,去年就出狱了。
因为年纪太大,在出狱没多久,也就是去年九月三号到了普通侦探事务所来询问怎么找工作,本来我是推荐他去小区门口当“看门大爷”,但他说他要接送他孙子赵泽安上学,我当时还奇怪,因为那时我都不知道他孙子去那里了,只能通过银行卡上的消费记录确定他孙子可能还活着,我也同时想起了九月一号下午的事,。
反正吧,最后他说他想当邮差,我们就联系了专门的工作人员,他们那边也同意了,至于工资,明面上是他们出,但实际上大部分还是从老王给我的那些资金里拿的。
我再次看见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当然还有在那天回忆起的记忆,以及记忆中的记忆,赵宝山见我打开了门,立刻对着我说:“早上好啊,王……王律师……哦,不对,王侦探早上好,你们醒来得可真早啊。”
我听着他打招呼的话,有些心酸地笑了笑,毕竟他都一把年纪了,儿子去世了因为我没有得到什么赔偿还赔了一大笔钱,孙子又在读书没办法打工,只能靠他这个退休老人来维持家里。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哎呀,赵……赵宝山先生啊,就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赵宝山一边从他的包里拿出一封信一边点头对我说:“还行,还行。”
“那,泽安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啊?”我这么问着,语速很慢,而赵宝山则是颤颤巍巍地把那封信递到了我手中,我低头看了一眼,是普通的邮票,不是六便士月亮邮票,于是放下心把信丢在了一旁的箱子里。
赵宝山见状转身就要离开,我连忙对着他问:“哎,这个,你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吗?”
赵宝山连忙摇头说:“不用,真不用,我现在还能工作不是吗?我身子可硬朗了,跑十公里都不喘的,哎呀,谢谢王……王侦探关心了啊。”
我便立刻又问道:“那泽安现在过得怎么样啊?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赵宝山则回应说:“过得还好吧,就是好像因为我的缘故,他……他不是很先见你,那我走了啊,我还得去送信呢。”随后他又呢喃道:“咱们市里写信的人也有不少啊,要求怎么就不知道呢?”
他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有理由再说些什么了,便转身走回了家里。
“青山先生,刚刚那个人是赵宝山吧?”听见我走回来的张婷立刻探出头对着我问,我便点头回答说:“是啊。”
张婷随即追问说:“那他是来送信的对吧?什么信啊?”我耸了耸肩说:“很普通的信,我只看了一眼邮票就把信丢信箱了。“
“哦,这样啊,白粥煮好了,叫白䓘过来端过去吧!”张婷说着,这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我却莫名觉得好笑,笑着应了一声“好”后就去到了客厅。
客厅里有些吵闹,原因是王明月正在打格斗游戏,他的对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荀,而白䓘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地瞎指挥,我见状为白䓘叹了口气,随后对他说:“白䓘啊,麻烦你去厨房帮一下忙,好吗?”
白䓘笑着回答说:“好啊。”随后就去了厨房,我对他这态度的转变也不算特别惊讶,毕竟我现在可是一种加入了但又没加入的状态。
我走到了王明月和荀旁边,看着荀操作的角色已经血条见底,王明月的则几乎无伤,便对王明月说:“王明月啊,刚刚来了一封信。”王明月一听连游戏都不打了,把手柄一放就对我问:“谁寄来的?有没有那个邮票?”
我摇了摇头,而荀则靠这几秒就用无限连拿下了一局,王明月立刻注意到了立刻对我问:“王青山,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毕竟我有时候就喜欢看这种无伤大雅的热闹,所以我就回答说:“对啊,你不是无伤虐了小苟吗?让一条命问题不大吧?”王明月有些不高兴地咂了嘴,随后又开口说:“你说得对,能虐一次就能虐第二次。”
我见状便去门口拿信,想等等吃饭的时候看看,很快五个人的早餐就都被送到了餐厅,荀十分开心地大口吃着那些蛋卷,白䓘也在津津有味地吃着担担面,张婷和我安静的喝着白粥,只有王明月闷闷不乐地看着眼前的鸡蛋面,他刚刚输了,输的很惨,第二条命被荀无伤打败了。
我见状也没去安慰他,他的性格不需要我安慰,更何况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里,输了游戏对他来说应该只是小事。
我喝着白粥拆开了信封,却发现里边是另一个信封,我觉得有些怪便开口说:“哎呀,这个人寄信用来两个信封呢!”
“哦?两个信封吗?很奇怪欸,不会打开一看里边的信封上贴着那个月亮邮票吧?”
白䓘说着,语气自然是开玩笑,我也就用相似的语气回应说:“也许吧,不过要是真的是,你们准备做什么?”
白䓘便回应说:“还能做什么啊?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把协会灭掉而已,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不同,就这样啊。”他说完就继续吃面,我耸了耸肩随口问道:“哦,这样啊,我一直很奇怪来着,‘原型’为什么叫‘原型’啊?”
白䓘口齿不清地回答说:“就是‘原型’想要我们叫她‘原型’,具体原因等之后你自己问吧。”我则在同时拿出了信封中的信封,随后愣在了那里。
张婷见我迟迟不说话便对我问:“青山先生,怎么了?”我没有开口只是把信封里的信封放在了餐桌上,大家随即看去,上边贴了邮票,画着月亮,写着六便士的英语。
还没吃面的王明月一看,立刻后退几步,差点把椅子弄倒,白䓘则是有些惊讶,他完全没想到刚刚的玩笑话就这么成真了。
我随即拿起信封,拆开一看,是封邀请函,上边写着:
“致王青山先生,你好,我们协会诚挚地邀请你参加位于支海市己狻区第一初等中学的一场狂欢宴会,时间是五月十日,不要忘记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