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侦探,我接住药了!”
荀激动地说着,举着用塑料袋子装着的药给我展示,我点了点头,有些着急,对着她喊:“接到了就快给我啊!”
“好!”荀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看着她那动作心里不免一惊,有些担心很久没有和别人一起行动的荀会一不小心误伤我。
不过很幸运我所有些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不由松了口气,正想把药接过,可荀却对我问:“青山侦探,等等你是准备用你的那个戒指把后边的人都抓住之后再一个个让王明月处理吗?”
我对她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但仍然点头了,毕竟虽然这是显而易见的最佳处理方案,但是也许荀觉得还有更好的呢,可是荀听我这么说,脸上表情先是变得……有些失落,随后她就笑着甩起了手中装着药的袋子。
我当时惊讶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大概就是这样!(゚Д゚)!你要不要拍张照?呃……你给我等等,颜文字?你怎么不直接画一幅画呢?行吧,只要翻阅你们记录的人没意见我也就没意见了。
她看见我惊讶的表情,手一松,那袋药就被她丢到了那栋两层教学楼的楼顶,我搞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只要安全地解决事情就好,她为什么要把药丢了啊?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荀她可能只是为了一个荒谬的理由,也就是“好玩”,“有趣”,这并不是我胡诌,她立刻就用实际行动论证了这个荒谬的论点,她开口说:“青山侦探,能不能换一种处理方式啊?如果那么轻松也太无聊了吧?”
我当时一听,感到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怒火,但仍然尽量保持住冷静对着她说:“无聊?事情扩大就不是无聊不无聊了啊!这学校里可是有将近两千个人啊,要是出事了……”
话音未落,荀就猛地一跳,带着我跳到了那教学楼的楼顶,她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而我则应觉得她是不是平常有些太无聊,才会为了好玩来做这种事情,而有些眉头紧锁。
荀一看连忙对我说:“青山侦探,别生气啊,给你,这是药。”说完便把药递给了我,我立刻扯开袋子把所有的药全部吃下,原本用来包裹学校的空间立刻覆盖了整个学校,学校里每个受到影响的人都被我瞬间控制,可我却感觉到有两个不对劲的地方,并且相隔很远,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生命力去搞清楚那是什么地方,只能作罢。
我立刻指挥荀带我去了王明月所在的地方,至于白䓘我完全没有在空间内发现他,至于王明月,他就和那些失去理智的学生老师一同站在操场上,可我和荀才刚到,王明月就十分冷静地对着我说:“这里少了几个学生。”
“什么?少了学生?需要我去找吗!”荀激动地说着,当然也没有忘记把我“轻拿轻放”,而被“轻拿轻放”的我一站稳就和王明月异口同声地对着荀说:“不用,应该在教学楼里躲着,或者逃学了……”
荀听见我们俩如此同步地说着就叹了口气,我则对王明月伸出了手。
“干嘛啊?没看见已经到第十个了吗?”王明月如此问着,他正在进行剥离怪物的流程,可是流程很慢,这和最初的预想并不一样,本来我们是准备利用怪物的侥幸心理抓一个剥离一个,可是现在这个速度完全不行,只要怪物想就会有两个人命丧当场。
但是事实却是王明月已经进行了九次流程,但那些怪物却没有任何动作,那些家伙不可能是怕了才不出现,因为他们完全可以通过不断制造被附身者来杀死在场所有非特殊人员,或者靠他们随意造出五级特殊人员的技术做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反抗,这远比龟缩角落更附和他们的“信条”,可他们都没有做,那么这就意味着那些怪物此刻一定躲在某处,并且至少躲在两个不同地方。
我便连忙对王明月说:“药啊!还能是什么?”王明月耸了耸肩,回答说:“造不出了,没东西,老王送来的东西已经全部用完了,得等下个月才能给你做药了,不过我叫小白给你拿罗盘去了,他说……哎,反正我的那个老朋友很愿意借你一小会儿,但她也说了她能借给你,她就能拿回来。”
“借?明明是她抢走的怎么还能是借呢?”荀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说道,王明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继承人包括配偶、子女和父母,还包括了兄弟姐妹、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但不包括三世孙,遗嘱另算,所以也许……”
王明月说完就开始笑,我听后也不去追问什么,因为没什么好追问的,我家族谱我都翻过好几次了,除了我爸是和我妈差不多时候去世的以外都是男方后去世,并且都是很快离世,有自杀,也有操劳过度去世。
但是只有我曾爷爷王北辰,对,就是北极星的别称,他生于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死在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他的配偶也就是我的曾奶奶死于难产,比他早死了二十年,只有他有可能会有第二任妻子,并且也确实符合王明月口中所谓的这个“三世”的关系。
我当然也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但我不认为问他故乡却会回答“地球人”的人会是“地球人”,至少人类的思维惯性一般不会直接回答这个。
因为大部分人类都默认只有地球人,就算是知道有外星人的人在人类群体也不会用“地球人”回答,因为他大概率也会默认对面也是一个“地球人”。
这么说吧,就算是个再怎么对“群体”感到敏感的人,只要处于可以确认周围大多数人都是和自己同一群体的人,并且确定对方也是这一群体的人就很难在回答身份时回答自己属于这个群体,因为他不再需要那么强调自己在确认的大群体中的归属感和认同感,他需要得到更强且范围更小的归属感和认同感,也就是继续细分,直到只有他为止。
那么在“协会”中确实存在外星人的情况下,这意味着什么呢?那结论当然就是王明月是个外星人,并且亲眼见状了那些事情……
抱歉,这些当时没有发生的事情,说得有些多了,已经确定结果的我现在说这些就像是先射箭再画靶,就先不说了,说回那天啊,我把存在异常的其中一个地方告诉了荀,白䓘也把罗盘拿给了我,还对我说了一句:“只能用来传送,传送完,我妹妹就会来拿走。”说完他就消失了。
我挠了挠头,我当然想要试试看直接靠第五戒搞清楚那里边的情况,可是白璐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不传送就还回来。”
我“哦。”了一声,连忙传送到了另一处异常的房间,而那里就是之前那间安静的办公室,就在我想把门直接打开的时候,白璐的声音又出现在了我的耳边,她对着我说:“说真的,王侦探啊,瓦伦丁叔叔每次送我过来都挺累的,能不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啊?”
我听着有些奇怪,我完全不知道这个瓦伦丁是谁,但就在这奇怪之时,罗盘就又被白璐拿走了,我觉得有些无语,但我拿他们根本没办法,他们可以在我的空间里来去自如,但我们没办法在他们的空间里来去自如。
我只好先敲了敲门,可是门还没看,我手机里传来了荀的说话声,我拿出来一看,是那个手环的APP在手机息屏的情况下自己启动了,而荀则是对我说:“侦探先生,这边死人了!”
可还没等我回答荀,门又开了,我看见三个人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他们三人都是学生,穿着校服,不确定年级,而地上则躺着一具很明显被**过的尸体,周围是衣服的碎片,至于那尸体上的模样还是不直接说了,这么说吧,就像是被一群雄性绿头鸭围住的雌鸭,或者说被一群雄性海豚盯上的鱼头,反正都是一个词“恶心”。
“你们是谁啊?”我开口说着,但还是有些懵,我知道没有那些怪物他们不会杀人,更不可能做出侮辱尸体的事情,可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一切就是这三个若无其事的学生干的,这很严重,当初那个“孟”导致的命案发生后那些人还会想着解释,会想着隐藏自己的罪行,可眼前这几个失去理智的人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在我震惊之时,一个长得比较高的学生说话了,他回答说:“我们都是九年级学生,我叫魏信恒,这个看着黑一点的这个叫做马蔚靛,最那边那个矮一点的叫做吴克己。”
我听着他平静的话,指着地上的尸体问:“她是谁?”
马蔚靛十分平静地回答说:“她是我们的班主任。”
“你们把她……怎么了?”我如此说着,仍然没办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但我就是没办法那么快缓过来。
吴克己抢先用无所谓的语气回答说:“没怎么啊,就是把她杀了啊,然后我们看她还蛮……”
我连忙打断了他,对着他们问:“你们为什么要杀她?”说完我才意识道我不该说这句话,那吴克己听见我打断他的话立刻把手对准我,看着我说:“你打断我的话做什么,找死吗?”
话音未落我感觉一道光束从我耳边擦过,我能够感觉到我的耳朵上因为高温坏死了,随后微弱的爆炸声从我背后传来,第五戒开始抽取我的生命力了。
生命力并没有被抽走多少,这意味着那光束的能力还不足以直接撼动整个空间,但这已经意味着吴克己是特殊人员了,他是完全凭借自己的主观意愿参与了杀人和后续的一切,他身上肯定没怪物,但他一定得被抓住,我立刻大喊道:“白䓘,你在的话,就把这个家伙给我摁住!”
吴克己听见我这么说,耸了耸肩对着我说:“怎么的,你在喊谁呀?你又是谁呀?不会以为喊人就能够制服我吧?不过就是一个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傻子的家伙而已,怎么了,不攻击……”
白䓘出现把他摁在了地面上,立刻转头对我问:“需要杀了他吗?”
“当然不要,制裁他的应该是法律。”我当时这么说着,扭头看向另外两个人,对着他们问:“你们为什么要杀了班主任?”
马蔚靛回答说:“因为她没有管那些翻出去了的人,只把我们留在了这里。”我点了点头,随后对他问:“你们觉得班主任怎么样?”
“很丑!”“很傻!”“只会捏软柿子的废物!”“这辈子都找不到男朋友的丑八怪!”“看着就没人要的垃圾!”
他们两个此起彼伏地辱骂着地上的尸体,他们没有撒谎,所以说,吴克己就是个该死的混蛋,但我当时却还是没有让白䓘杀了那个混蛋,我坚信应该由法律来审判他,至少当时是。
我叹了口气,对着那两个人继续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杀了她的?”
“在她讲了一大堆大道理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动手杀人,然后就杀了啊。”
魏信恒如此说着,一旁的马蔚靛也跟着点头,我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有些来不及思考,就在这个时候荀又说话了,“青山侦探,那边好了吗?我这边好麻烦啊,有五六个人都承认自己杀了人。”
“死了多少人?具体有多少人?我记得那个位置也是办公室吧。”我这么说着,荀则一一答道:“死了两个人,一共这里有八个人……”可是突然荀那边传来的对话声就消失了,我连忙看向白䓘。
白䓘却对我说:“不要指望我们在这里帮忙,‘原型’说了不准。”
“好吧”
我小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手机里就又传来了荀的声音,她有些反常,慌张地对我说:“现在这边已经死了四个人了,有两个人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互相把对方捅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你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