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能听出来吧,这第二封邀请函和第一封邀请函差别在哪,对吧?
〖我不能回答这些问题,我已经违反了一次规定,还请不要再为难我。〗
哦,这样啊,好吧,第一封邀请函是有时间的,而这第二封没有,这意味着什么呢?这……
〖请不要让我重复……〗
呃……说真的,你比前几个人要有趣很多,但……我刚刚是个设问句,没有在对你提问……哎,继续说吧,第二封邀请函没有时间,这意味着“协会”可能会在任何时候去“丙嘲实弹靶场”举行他们的“宴会”。
我给白家兄妹做完早餐后就立刻去客厅用手机拨通了小刘的电话,找他的原因是他是靶场的负责人之一,虽然他不是里边权力最大的,但是绝对是最好说话的。
“喂,青山啊,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正在陪孩子搭积木呢,毕竟我好不容易可以这么清闲肯定得陪陪孩子吗,不过,青山啊,虽然我很感谢你能送我儿子东西,但我儿子感觉这点积木有些不够,所以之后能帮他再买一些吗?当然我会给……”
我听着小刘的话,感觉有些无语,他先是问我什么事,然后告诉我他要陪家人,等于直接拒绝了我可能对他提出的请求,最后还无意地抱怨了我送出去的礼物,我只能咳嗽两声打断了他的话。
“青山,怎么了?这么严肃,难道问题很大吗?”听见我咳嗽声的小刘立刻正经起来如此说着,我便坐在了沙发叹了口气,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后开口说:“‘协会’又发邀请函了,这次的目标是丙嘲实弹靶场,如果可以我希望在那边入口可以增加一道程序。”
“为什么不直接封锁呢?”小刘这么说着,我便立刻反过来对他问:“为什么要封锁?”小刘立刻回答说:
“因为既然他们想要袭击靶场还发邀请函,他们就应该能想到我们有可能会限制一般人通行,那他们一定会有反制手段,他们一定认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进入靶场内,那他们就只会混在靶场的工作人员中,我记得他们是可以附身普通人吧,当时我儿子看到那个新闻还害怕的跑来问我他会不会遇到呢。”
我听着他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他儿子,叹了口气,回应说:“好好好,我知道你有儿子了,哎,小刘啊,你有没有想过,把‘协会’的怪物报导出去会导致恐慌,但这种恐慌却很快消失了?”
“呃……应该是因为认为你们有能力处理吧,我之前也是这么安慰……”小刘的话被打断了,电话里一个小孩的声音盖过了他,“爸爸,这一块我不知道拼在那里啊!”
小刘便在电话那头回应说:“等一等啊,我马上就来。”随后又对我说:“青山啊,这个,要不你去找丙嘲区人武部的同志聊聊吧,或者去找市长,我这边……”
“好吧,我知道你的情况,好好陪陪家人吧,挂了啊。”我如此说着,挂了电话,我大概能想象出当时小刘家里是什么情况,也就决定不去麻烦他了,毕竟一个常年在外奔波的父亲好不容易可以陪一陪孩子了还要让他被工作困扰,也实在是有些不通情理啊。
就在我挂电话的时候,其他人也吃完了饭,他们对我问了很多事情,大概意思就是现在该怎么办,而我只能回答说:“你们先等等,我这边还要联系那边的负责人,听一听他们怎么说。”
他们也就安静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我,等待着,我知道他们没有特地给我施压,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感到压力山大,我叹了口气,拨通了丙嘲区人武部部长的电话,顺便打开了免提,对了,当时的丙嘲区人武部部长叫做陈盛河。
“你好,请问是……”老练且低沉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
我便回答说:“你好,我叫王青山。”
“哦,有什么事吗?”陈部长在电话里问着,我便回答说:“是这样的,我呢,是国家特殊人员管理局局长,现在我们这边收到了一封特殊犯罪犯罪预告信,犯罪地点在丙嘲实弹靶场,他们很可能会在那里进行特殊犯罪。”
“哦,这样啊,需要我们对你们的工作做出配合,对吗?我认为有必要开个会讨论一下。”陈部长如此说着,他完全不知道电话的另一头是个什么情景。
白䓘和王明月脸上都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到那个部长所在的地方把他说出“开会”二字的嘴给撕下来,把他的头也拧下来,张婷则是叹了口气,她听见开会二字等等肯定会有一大堆文件需要她去处理,中间还有各种程序需要她去整理。
至于白璐和荀这两个人吧,她们直接从我眼前消失了,于是我便对陈部长回答说:“陈部长,希望你做一下心理准备,我这边有两个急性子去你那里了。”
“好,那关于开会的事情……哇!”陈部长从手机里传来,看来荀和白璐已经到地方了,我叹了口气,想着反正都有两个人上门“威胁”了,干脆不客气了,对着他说:“陈部长,我们没有时间开会,现在只是想争求你们的意见而已,懂吗?”
他一听我这么说,直接慌了,就语无伦次地说:“那开会就算了吧,但是我一个人也决定不了啊,毕竟咱们这个靶场的经营涉及了很多方面的,要是直接关停的话……”
我一听,意识到自己刚刚实在是有些太“不客气”了,都让他以为我是要让他们把靶场关停了,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解释说:“不,你误会了,我刚刚已经找过公安方面负责人了,他决定可以暂时关闭,但我否决了,而且我想我的上级也不会通过这个方案的,毕竟要考虑到群众的恐慌和舆论导向,所以我们不能那么做。”
“那,请问还有什么是需要来争求我们的意见呢?我们也不是专业人士,不是说你们只要亮证,谁都得听你们指挥吗?”他如此说着,听起来还是挺慌张的,我也不知道荀和白璐在那边做了什么,也就只能尽量平和地对他说话
“确实,但是问题是现在他们只是犯罪预告,虽然我们的权力确实很大,但如果只是犯罪预告的话,我们是没办法使用我们的权力,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是否同意所有人员进出靶场时都多经过一道程序,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虽然多道程序会麻烦一些,但是吧,为了安全完全可以,只是我一个人还不太能决定得了,就,就是我得去问问政委啊,可以让她们二位回去了吗?”
陈部长如此说着,他似乎有些害怕突然出现在他所在地的荀和白璐,不过,要是换我,那我肯定更怕啊,她们俩可都是那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实际上却都可以一人可以单挑至少一个师的“怪物”啊。
于是我便准备回答说“可以,我去找政委问问。”可是白䓘的声音却从电话里传来了,“喂,你是说你决定不了是吗?我就这么告诉你,我们‘SS’有能力直接抹除这个岛,要不是看在第二席的份上,只要那些怪物集中在了这里,我们会直接把这个小岛从地图上彻底抹除,反正没有我们这个岛也迟早会因为‘协会’完蛋!”
我听见这话,先是一惊,当然不是惊讶于白䓘口中“SS”的破坏能力,因为我用第五戒也可以做到让通过空间包裹支海市使得支海市从原本的世界上消失,只是那样消耗的生命力太多了。
所以我只可能是在惊讶明明刚刚还在身边的白䓘怎么就到了那儿,我下意识转头看向白䓘刚刚坐的地方,沙发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原样。
我知道“SS”可以靠空间能力到达任何地方,我如果能确定一个地方的具体位置的话也能靠第五戒到达任何地方,那么可以自己制造五级特殊人员的“协会”就没办法靠空间能力快速移动吗?设卡、封锁这些应对一般事件的办法真的对他们有用吗?
答案当然是……
〖肯定没用啊,说这么多做什么呀?〗
你不是说不能回答问题吗?
〖反正违规一次和违规两次惩罚一样。〗
哎,随你吧,总之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只靠常规手段对付不了“协会”,我便拿起手机,对着那头的白䓘说:“白䓘,让陈部长接电话。”
那头白䓘听见我的话,松开了抓着陈部长衣领的手……
〖不对吧,第三亡者戒都没造出来呢,你怎么看见那么远的事情的啊,你也没有打视频电话啊……〗
主观推测,OK?
〖好吧。〗
陈部长立刻捧起了手机……
【这里是王青山的主观描述,可能于实际情况极其不符,还望辨别。】
我说你啊,能不能等我说完?
〖能。〗
哎,陈部长连忙开口说:“王局长,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一下,目前我们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法,设卡没有用,封锁也没有用,关停有用但后果更严重,所以……要不我亲自去那里蹲守吧,毕竟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我。”我如此说着,扭头看向了王明月,他眨了眨眼,还没有意识到我为什么要看向他。
陈部长听见我这么说,便在电话里回答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不过能请您把这几尊瘟神请走……”
“你说我妹妹是瘟神是吧?” 白䓘在那边打断了陈盛河的话,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不道歉,等等我就打断你的手再打烂你的嘴。”陈盛河一听那也怕呀,他不知道那三人底细还好,如果我是他,大概已经失去求生欲了,毕竟白䓘和荀何止是单挑一个师,这可是两个肉身抗核弹,一拳等于五分之一个原子弹威力的“超级怪物”啊
〖我怀疑你是在特地引诱我和你说话,你的言行和我的几位前辈记录的不太一样,按他们的记录对于死亡人数这么多的事件,你不应该语气这么轻松……〗
人总是会变的,有些事情吧,久了就看开了,哎呀,继续说那天吧,陈盛河连忙开始道歉,我则立刻劝解道:“白䓘,没必要这样,我知道你们反感开会一事,但没必要这么激动,他也是太紧张了才会说出你们是‘瘟神’的……”
可我还没把话说完,白䓘就拿过陈盛河的手机【注意,这里也是主观描述,与实际情况可能存在严重不符。】
呃……哎,算了,笔在你手里,我也抢不过来,反正白䓘就对着我说出了一句他以前就说过的话,“‘你们’,又是‘你们’,果然你还是不觉得要用‘我们’呢,也罢,反正这次‘协会’的事情结束,我就会走……”随后电话挂了,当然也可能是“手机”挂了。
我只好打开那个手环的APP,联系上了荀,“小苟,你走到陈部长旁边去一下,白䓘现在有些情绪过激,他去哪儿了?”
“侦探先生?你在什么地方说话啊?哦!原来是手环啊,呃,那个,侦探先生,白璐和白䓘都已经走了。”
我听着荀的话觉得有些好笑,但我当时笑不出来,只能严肃的点头说:“那好,走了也行,我之后再去和白䓘解释吧。”说完我又试着说道:“陈部长,听得见吗?”
陈盛河回答了我,“听得见,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了,只是向你道个歉,很抱歉没有管好他们,让你担惊受怕了,他们平常都很安分的,只是因为开会会耽误时间让他们有些过于着急,毕竟人命大于天啊,那之后我会带人去靶场蹲守的,期间靶场只需要正常运行就好,这次我们一定会准备好。“
我的语气尽可能维持着正常,我说话目的不是为了人情世故,是为了尽力去避免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
具体是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但至少有一点,我不希望特殊人员群体和非特殊人员群体之间爆发本不该存在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