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倒不是过得有多么轻松,只是除了我刚刚说得那次以外都没什么好提,也没必要提,但我应该告诉你在二十二号前已经有八十五人受不同程度轻伤,六十三人受不同程度重伤,两人死亡,还有两个人失踪。
有一个学校的校领导组织了疏散,结果就是住在这些宿舍里的那个学校的学生和教授全部昏迷,经检查只是睡着了没有受伤,但是他们足足睡了十天,这让其它学校放弃了疏散人员的想法,他们只能等,然后他们就等到了“宴会”结束的那天。
嗯……哈……,哎,那天凌晨四点我被电话吵醒了,我、王明月还有荀为了方便当时就住在了那里,毕竟那里空房不少。
当时我为了在任何时候以最快速度赶到事发地点,我就一直穿着一套衣服,只有洗澡会脱下来,所以我当时被吵醒后,那些洗漱之类的事情完全没有去做,就是接了电话。
“喂,请问你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我当时这么说着,根本没有意识到给我打电话的可能是“协会”的人,随后我就听见了一个很怪的说话声从手机里传来。
“你好啊,王侦探,谢谢你接了我的电话,我是来通知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闲下来了。”
我听着奇怪,一是声音很怪不像是人的声带可以发出来的声音,二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没怎么思考就以我下意识觉得的最可能的可能性为依据说道:“你在说什么呀?恶作剧吗?今天确实就是‘协会’的那张邀请函上的最后一天了,你是学生吗?毕竟我把消息告诉了学校让他们去安抚学生情绪,怎么,你是在逗我开心吗?”
对方听见我的话,没有笑声,我现在是知道了他没有嘴巴根本就笑不出来,但是当时我听见对面没有传来笑声的第一个想法是“为什么这么严肃?如果协会的人就不要这么严肃啊,毕竟我的话就代表我掉以轻心了,他们应该高兴才对,如果不是协会的那就更应该用笑声掩盖尴尬才对,可却没有,他到底是谁?”
不过也没等我想出对方的身份,对方就对我说:“王侦探,你说你是侦探吗?”
“不,至少从事实层面上来说我不是,我只是有个侦探的名头而已,你是谁?”
“我?你可以称呼我为迪斯比纳,我选了比较中性的译名,毕竟协会里不是每个人都有像名字的中文名字,除了……”我听见对面自报家门了,便立刻叫醒了和我暂时住在一个宿舍的王明月,我把食指抵在了嘴唇前,同时打断了对面的话。
“除了你们的前会长,对吧?所以,海卫五,你这么友好的给我打电话是想做什么呢?或者说你们想做什么?”我这么说着,刚刚醒来的王明月就一脸懵的看着我,他想说些什么,但是我拦住了他。
海卫五也在电话的那头回答说:“做什么?你不要误会啊,是我想做什么,不是我们,我们只是个协会,每一个成员都是独立的。”
我听着下意识点了点头,从袋子拿出了一颗药吃下,接着在看了一眼王明月的反应后就直接切入正题的问:“说这些给我听,对你有什么好处,博取我的信任好让你被抓后可以安稳的活着?”
“怕死之人只是我们之中的小部分,比如说我们的前会长,他都躲了我们十二年了,明明我们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我立刻打断了对面的话,回应说:“难道你们还尊重他的自由意志吗?”
说话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王明月的表情,他很不屑,似乎是想对着电话那头的海卫五大吼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啊?”之类的,但我已经造了一个无法向外传声的空间把他框住。
对面的海卫五听后却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而是对我说:“彼此彼此,我已经花了一天布置了一个案发现场,希望你能过来不辱你这‘侦探’之名。”
“我说了,我只是有个‘侦探’的名头而已,地方在哪里?”我如此说着,目的是让他觉得我不自信,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这话刻意去留下线索呢?
海卫五听完,回答了一句“我在三十栋一楼的一家饭店等你。”后就挂了电话,我立刻把关住王明月的空间解除,王明月的声音也传到了我耳朵里,“喂,王青山,你什么意思啊?让我听又不让我说话!哎呀,啧,不过是好事啊,居然有个主动上门的。”
“哦?你确定只有五个吗?”我如此说着,倒不是我真的怀疑只是顺口说出来了而已,而王明月却对我说:“当然啊,我作为协会创始人之一,当初的协议可是我定的,里边有一点很重要的,那就是在正式书面信息内不得撒谎。”
我听后点了点头,准备用手机里的APP联系荀,原因吧,是因为上次事件中攒下来的药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口袋里的十颗和最后一袋了,总共一百一十颗,如果不出岔子,这些完全够用,但是一旦我受了什么伤,这些就只够勉强治好我的伤势了,我需要通知荀帮忙。
但是荀没有回应,我就顺嘴对王明月问了一句:“创始人不止你一个?还有谁啊?”
王明月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回答说:“是那些人不重要,我先去最早那个空间了,找到之后直接送过去就好,我应该能在你们找到之前赶到那里。”说完他就走了,我手机里也传来了荀的声音,“侦探先生,怎么了?”
“我们要去三十栋一楼的一家饭店,那边……”我没来得及说完话,荀就开口说:“好!我现在就去!”我只好叹了口气,断了通讯,把手机收了起来,自从海卫六和海卫四被抓后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传送错地点的情况了,所以我当时完全没有想过我传送到那个地点会怎么样。
于是我打开一扇门,走了过去,看向周围,毫无疑问,不是一楼,是天台,我被海卫六骗了,我看向四周,想要确定自己所在位置,可是转身就看见了一个人影。
正在我疑惑之时,他笑了,“你好啊,你可以叫我崔顿,当然了,叫我海卫一也行,如你所见,这具身体就是我的,不信的话就把手机拿出来验证验证,我没有附身任何人,所以我没有在邀请函里说谎,这是符合协议的,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举起手来!”
我认得他的声音,那就是第一天的时候我听见的警告声来源,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他完全不必说明自己的身份,可是我的手却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他见状笑了,笑容比刚刚更加灿烂,同时还对我说:“后退,一直后退!”
我知道他这是在用话语控制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也确实不由自主地朝后移动,这很可怕,因为这意味着他的能力可以影响特殊人员,甚至可以影响到最高级的六级特殊人员,但我并没有束手就擒。
如果说区区海卫一就可以做到控制特殊人员的行动,那么为什么他们要以支海市作为威胁让我不让“SS”插手呢?这不就代表他们控制不了“SS”的特殊人员,于是我便尝试反抗了他,结果却是轻松摆脱了控制,朝前走了一步。
海卫一看见我违抗了他的指示,脸上的表情瞬间不一样了,但是只是从笑容变成了好奇,同时开口说:“据我所知,作为波塞冬的儿子,崔顿是可以命令海洋的,‘SS’不是说你的力量来自‘海洋’吗?为什么不听我命令呢?”
我听他这么一说,并没有过多联想,毕竟要是真如他所说因为他叫崔顿就可以控制我,那“协会”就没必要搞这么大一出了,更何况神话只是神话,他只是在误导我罢了,他的能力应该就只是弱化版的没有罗盘的袁申所拥有能力,甚至比现在的袁申的能力差很多。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对他问:“这里是那里?三十栋楼顶吗?”
“bingo!”
“我没有在打游戏,也不准备和你胡闹!”我如此说着,把口袋里的药全部拿了出来一口吃下,准备让最开始的那个空间包裹这一片,随后把他直接送到王明月面前,他见我吃下了药就对我说:“没用的,我可以影响你的传送位置,毕竟你的能力和‘SS’的第十五席瓦伦丁的能力一样吧?我也可以改变他的哦。”
我听后笑了,但我没时间和他解释,只是指向了他身后,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看见了王明月,他站在那里愣住了,我便准备将他束缚,可是他去一个箭步到了我面前,似乎要把我直接从楼上推下去,我吃的药不算多,所以没有靠传送躲开,而是直接一个侧身,用手一拿,抓住了他的左手,用力一压。
他却把手变成了一团……像是水的东西,挣脱了,随后直接从天台向下跳,我立刻意识到他要逃跑,可是正当我想要困住他的时候,我发现药效居然不够了,我立刻打开了储藏那些药物的空间,拿出了最后一袋,可是海卫一已经跑没影了。
我见状只好吃下一颗药,把周围的空间变回原样,然后再次打开了一扇门,这一次确实是到达了三十栋一楼的饭店。
早就到了那里的荀见我来了便对我问:“侦探先生?你难道把药弄丢了吗?还是那边出什么事?难道……是调虎离山!不好,我们得……”
我听见她的话,立刻拦住了她,得亏她没有一个冲刺冲出去,不然我就得倒地不起了。
荀见我拦住了她,便要发问,我只好叹了口气说:“不用担心,先解决这边的事情。”荀听后摆出一副苦瓜脸,很委屈似的对我说:“好吧,所以这里有什么事啊?”
我只好拿出了手机,我之前可能没说吧,我因为以前是律师的缘故每次通话都会录音,毕竟我也不知道那天就能作为证据,我把通话录音给荀听,把手机交到了她手上,我则开始寻找那个所谓的饭店。
很快我就找到了,那里的玻璃门关着却没有挂锁,没有开灯,我便朝着那边走去,荀却突然对我说:“侦探先生,为什么这个手机不动啊?”
我转头看去,发现她在不断地点击手机屏幕,只好在叹气后告诉她说:“没办法,用久了就会卡,之后我会去换一台的,你按一次播放键就好。”说完我就走到了那个饭店前,饭店的名字叫做“都是兄弟”。
我推开了玻璃门,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还发现里边坐着三个人,我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是想让我三选一吗?“我没有直接叫醒他们而是先去找灯的开关,我马上就找到了,打开灯一看,那真是好家伙啊。
地上全是血迹,没有干,我走了过去,在厨房的门口发现了尸体,尸体躺在那里没有挣扎痕迹,我没有去推测那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因为邀请函里说了,他们这些怪物只附身“凶手”可是我却突然想到童熏寰和那个王教授似乎并不是“凶手”,如果按照王明月所说,我还有两起命案没有发现,而正好就有两人失踪。
我转身回到了那些餐桌的位置,那三个人,也陆续醒来了,我一看,他们三个我都见过,全部都是之前被执行剥离程序的人,而且就是在昨天被执行的,那么这就意味着要么是海卫五在昨晚附身在了他们身上,要么就是海卫五附身的那个人躲了起来。
也是这时荀也到了饭店里,她没有去在意血泊,只是大喝一声“你们给我束手就擒,侦探先生会立刻把你们送到王明月那里进行剥离程序!”
我知道她这是吸取第二封邀请函事件的教训,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海卫一的声音又出现了,“嘿,这可是海卫五好不容易给你们准备的啊,就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吗?虽然这次行动和我无关,但我很想插一脚,如果你们真的那样做的话,这里六百栋楼可就不保了啊!”
我知道他在威胁,但这次我忍不住了,对着他说:“这里只有六十栋楼,一栋楼十个单元而已!”
海卫一却不说话了,可能是走了也可能是单纯尴尬得说不出话,毕竟他看着真得很像是来玩的,但是那三个刚刚醒来的“嫌疑人”可就彻底懵了。
我只好叹了口气,转身到厨房观察尸体,毕竟现实不是动画片,不可能死亡几十个小时还一点变化没有看着和活人一样,像是巨人观之类的先不谈,毕竟太恶心了,至少也要有尸斑吧,特别是夏天,生蛆才正常啊,不说烂肉吧,至少有尸臭啊……
〖是不是有些离题了啊?〗
哦,确实,这些只是我最近陪他们看动画的时候听他们说这种吐槽太多了,就忍不住想起来了,毕竟我也忘不掉,没办法啊,当时我看了那尸体一圈,周围没有喷射状血迹,可脖子处却有刀伤,而且脸上还有点状出血,这基本就可以断定死因是被勒死的,脖子处的刀伤是生后伤,用来掩盖勒痕的身后伤。
我随后便走进了厨房,很快就找到了一把带血的菜刀,上边的指纹就可以确定凶手……
抓了那个倒霉蛋当他的挡箭牌,毕竟死因一看就不是刀伤,凶手在上边留指纹只会让自己更快被抓,根本迷惑不了视线,我叹了口气,走回了就餐的地方,结果就看见荀正在问他们话。
我见状便对荀开口问:“小苟啊,你问问他们昨天有没有人带细绳或者针线的吗,我需要用一下,我东西掉在厨房排水槽下边了。”荀听完满脸疑惑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对我说:“我知道,有一个确实带了细绳,但是被人用东西掉……排……水……槽……的……理……由……借……走……了……而……且……没……还……”
“别想了,把那个借走细绳的人抓起来,毕竟死因就是那个东西,你说,对吧,海卫五?”我如此说着,其中一个便跳出来说:“是吗?你怎么知道是被细绳勒死的,而不是被麻绳勒死的呢?”
“因为麻绳太粗了,一般人握着都疼,你应该可以让人昏迷吧,不然没可能,要我送你去,还是我们押你去?”我如此说着,拿出了一粒药吃下,被海卫五附身的人便叹了口气说:“奈利得你还没有找到,我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啊?”
我听后皱了皱眉,随手便把我、荀还有被海卫五附身的人传送到了位于一栋北边的马路上的空间中。
哎呀,你的咖啡又喝完了啊,需要……
〖不用了,你如果想要休息一下,就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