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山睡得很死,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把某样东西放在了他手中。】
〖醒醒,给你带来吃的了。〗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食物愣住了。】
〖怎么了?〗
我手上怎么有东西?
〖你注意到了啊?〗
当然啊,我看看……
什么?一封信,可别是“协会”的啊。
【王青山打开了信,拿出信纸,看了看,撕得粉碎。】
〖什么内容啊?〗
内容?不重要,不过就是一个马上就要开审的人逃走了。
〖谁啊?〗
江落乌,他被朱木带走了,朱木把特殊监狱的空间外壁撕开了一个口子,要知道那边的外壁是我手上还有罗盘时特地加固过的,我还让荀测试了,想要从外部摧毁至少需要的能量大约和航天器达到第四宇宙速度所需的动量差不多。
不过我并不确定原型有没有撕开空间的能力,如果有的话朱木能做到也就不奇怪了,但是啊,那个兵器却做不到,明明……
〖现在说是不是太早了啊?〗
哦,确实,不过你这食物……
〖怎么了?这些饭菜不是你自己做的吗?我就拿了一些过来啊。〗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是食盐用完了才出门的。
〖所以菜里没盐是吗?〗
那倒也不是,毕竟食盐用完是因为我让荀帮忙煮汤的时候,她把一整袋盐倒进锅里了……等等,你没有加汤吧?
〖放心……〗
那就好……呸、呸、呸!
〖我加了。〗
哎……算了,少吃一顿也没什么,我要继续说之前的事吗?
〖那是当然。〗
要不要跳过四月、五月和六月?毕竟这三个月里几乎没有重要的事。
江落乌完全没有现身,投毒案时有发生,幸好那些都只是浓度不高的气体,而且有张婷可以给他们进行最彻底的治疗,所以没有人因此丧命,但也没有有用的线索。
阿虎依然还在躲,不过有时会打些卖惨的电话给支海市公安局,小刘每次都会来和我抱怨。
〖特管局的会议原来不重要吗?〗
重要吗?不过就是建立了一个“国际特殊人员管理会”,反正一切都是何老给我拟好的稿子,我只要读就行,剩下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也是吸取了上次教训吧,没有出现开完会就打架的情况。
不过也还是有事情要提的,虽然感觉也没多重要,就是美利坚的参会人员是个从没见过的人,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开完会第二天就宣布退出了国际特管会,何老一知道消息就联系我要我又用武力威胁。
我还顺便给艾瑞尔装了一台电脑还配备了手摇发电机,不过这些都是四月份的事情了,五月份也没什么事,除了物价迟迟不降以外一点异常都没有,王明月也彻底研究明白了怎么针对江落乌的能力,只要让他的能力无法触发就行,不过材料不够,造不出东西来。
按我们的计算,至少需要等到八月份才能把东西造出来,所以整个六月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继续正常的工作,顺便找找看星星到底跑什么地方了去了。
〖没有研究《星空与大海》吗?〗
研究了,没有任何进展,没有暗语的提示,没有加密方式提示,更不可能有密码本,而且只有我记得内容,所以干脆不研究了。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七月份,那天是七月一日,星期二,那天荀和艾奥都被请去国外帮忙了,是法国,原因是六月二十五号那天那边有群人占了卢浮宫把文物当成了“人质”,其中有几个是四级的特殊人员,法国那边最高的等级的也才三级,根本没有对策。
所以他们去先去找了美利坚的人,但是那边派的人被一枪爆头了。
因此就又来找我们了,我们想着反正不会有什么大事就让荀这个很可能是最强六级的怪物去了,但是第二天她就和我们说她差点把断臂的维纳斯毁了,所以我们就让艾奥过去帮忙。
而当时我正开启着信息屏蔽装置在三楼王明月的房间里和王明月商讨包括反信息屏蔽装置和提前预设能力触发抑制装置的最终装置成品应该在什么地方安置……
〖所以你那三个月什么事都没做是为了让对方松懈吗?〗
不是,第一,我不觉得他们会松懈,第二,我也不觉得除了以来针对能力的装置外有什么办法能百分百抓住他们,毕竟我对他们的了解不多,不像他们能够直接预测我的动作。
〖那你这不就是坐以待毙吗?〗
对,就是坐以待毙,我当时觉得,反正策划这些事的人的目的是让我加入“SS”,我不会被怎么样,干脆顺其自然,况且有个家伙的目的是上位不是摧毁,事情后果能有多大呢?
〖那……〗
所以说现在这结果是我咎由自取啊,哈哈……
就在我们确定了一个真实地点和三个虚假地点时,张婷敲响了位于三楼的王明月的房门,我推开门,看见她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消防重型防护服的人,他喘着粗气,应该是以最快速度赶过来的。
“你们需要我们帮忙吗?”我如此问着,他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需要王侦探你帮忙隔离一下。”
我愣了一会儿,接着想起来了这声音是之前吕鲁被“融化”时到警察局去的消防员,我后来去查了他的名字,叫做黄坚,不过比起他是谁还是人命更重要,虽然对当时的我来说……死亡人数真的快要成为一段单纯的数字了。
他告诉了我地方,我从王明月手里拿了两粒药后直接开门去了那边,张婷和王明月都想跟去,但黄坚说:“为了安全你们还是不要过去为好。”
所以只有我和黄坚到了那个地方,他一走过门我就习惯性地关上了。
那地方是在甲囚区,消防车就在旁边停着,其他消防员虽然都穿着重型防护服但也只是站在外边,而需要隔离的地方是个卖桶装水的院子,是自建的,可是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异常。
旁边就是重建后的申甲桥,桥上有一个大夏天穿卫衣还带着鸭舌帽的人,我看见了,但是没有去管她,就像其他在附近围观的路人一样没有管她。
我赶快把整个现场进行了隔离,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赶忙对黄坚问:“人都救出来了吗?”
他点了点头,下一秒“嘭”的一声响,爆炸发生了,我感到有些奇怪,连忙对黄坚问:“怎么回事啊?”
他回答说:“这里有人报告这里有危险化学品泄漏,好像说是有人在这里投放了沙林毒气……”
“什么?军用毒气?不会吧,有毒死人吗?”我如此问着,毕竟沙林可是比铊、水银、氰化物要难以得到不知道多少倍的玩意。
黄坚回答说:“早上有人晕倒了,症状我听说是麻痹倒地……”
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质问道:“我问有没有人被毒死,因为要是沙林的话会爆炸吗?”
“我不知道啊……”黄坚如此说着,我叹了口气接着对他说:“你去把知道情况的人喊过来。”
就在这时音乐声传到了我耳朵里,是尤克里里的声音,我转头看去是桥上的那个“怪”人正在弹奏,本就没几个的路人已经全部跑光了,只有她还在那里。
我走了过去,她继续弹着她的尤克里里,知道我走到她的面前看见她的脸,她就是那个投毒案的凶手,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就对我问:“要不要听我唱首歌?”
“啊?你不怕我找人来抓你吗?”我如此说着,她摇了摇头说:“不怕,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还没能力抓我。”
“这是你计划的?”我如此说着,并且在想:“需要有人带着江落乌能力的针对装置来帮忙。”随后我感觉到了右手食指被抽取了生命力,接着那些生命力又回到了我身上。
那个“怪”人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回答我:“不是,我只是随机投毒而已,你也知道的氰化氢易燃易爆,谁能想到那些地方有明火呢?”
我听完看向了那些消防员,他们正在朝这边走来,我连忙对着他们喊:“别过来,这边更危险!”他们听完便驻足原地。
“这可真没礼貌啊,所以你要不要听啊?要的话得付钱哦,要知道不是每个组织都有无穷无尽的经费来源的。”
“听!”我如此回答着,目的自然是等着援军赶到。
“那我可就开始唱了哦。”她如此说着,随性地弹奏着她的尤克里里。
她用欢快的调子唱道:
“我家门前 小河缓缓流淌
人们站在河岸上 看着他陷入河床
我飘在河面上 跟着碧波荡漾
飘向远方
风送人远航 送到大海中央
水淹没脚掌 我已无处逃亡
人的未来是还不完的帐 惆怅 虚妄
我的一声哀唱 如笑话一样
水漫过胸膛 我已无处安葬 我的周围只有冰一般的凉
没有人会在意你曾经怎样 就连狂妄嚣张 都是多么美妙的模样
无人在意你明日怎样 重要的是数字 人生何必细想
我会怎样 他会怎样
我知道我知道 海底才是我的温床
风在我耳旁歌唱 就如将我送葬
死亡才是信仰 为何不让大海只剩海床 让被淹没的人们重见阳光
终点只有死亡 为何在意过往 不如全部毁掉 永无哀嚎回响
万物终将消亡 野草野花一样 可谁不想绽放
是谁 为帮助标上价码 玷污了信仰
是谁 吃肉喝血 却端起碗骂娘
是谁 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
幸福看起来从来一样 权力为王
笑话也从来一样 只有被践踏的哀伤
秩序是不公的假象
为何不举旗反抗
抗争才不是虚妄
何不仔细想想 谁将尖刀刺入你我心脏
不详 谁人没有哀歌要唱 只是苦难终落在海床”
她停止了弹奏,脸上带着笑容,平心而论,她所唱的我能听懂,不过我可没心思和她交流她的想法有那些地方有问题,毕竟虽然她只杀了五个人但是从一般人的角度来看这也是杀人犯了,谁会在乎一个杀人犯的苦衷呢?也许我曾会吧。
但是我还是要和她聊会儿,不然在运动速度最快的荀不在,而直线速度最快的白璐置身事外,星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情况下只有靠传送才能赶在她逃走前赶到了。
可是拥有远距离传送能力的人,我所知道的都只有艾奥、我、瓦伦丁还有之前的“熹”,“熹”不必多说他的能力早就在阿虎开枪打碎那颗珍珠的时候消失了,瓦伦丁不可能帮忙,而我不可能直接开门,原因自然是开门消耗生命力会导致我变老,她看见了肯定立刻和一个人肉炸弹进行位置呼唤。
于是我开口了,就像玩笑一样对她说:“你真应该把尤克里里换成吉他,比起你的歌词比起民谣可能更接近……”
“摇滚?如果有钱我早就换成吉他了。”她这么说着,这时我感觉右手的戒指吸收了一点点生命力随后听见张婷的声音说:“王明月把装置准备好了,要不要我这边吃药?”
“不用,开车来吧,不要浪费,我有把握拖延时间。”我如此想着同时笑着对那“怪”人说:“那要不要我给你卖一把,想要电吉他还是民谣吉他?”
她笑了笑说:“都可以啊,不过我更想要古典吉他,希望你能在监狱里给我留个好位置,江落乌和我说了,那里边还挺自由的只要听你们差遣就行。”
“不,只有特别监禁的才会被差遣,毕竟永远也不会被放出去,你没那个资格。”我如此说着,目的是想激怒她,毕竟没有什么是比不理智的人更好对付的。
“啊?我都没有资格吗?这可是五条人命啊,正常不是都能死刑立刻执行吗?那要犯什么程度的罪才能有资格啊?”她如是说着,一点都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我一听便准备继续激怒她,毕竟她的能力应该不会太危险,不如应该也不会杀不死人,于是我笑着说:“有用的能力。”
“所以人命不是标准吗?还是说对你们来说人命根本不重要呢?”她笑着问着,依然没有发怒。
我知道张婷他们还要一会儿才来于是顺着她的问题回答道:“人命从来就不是标准,第二版的管理法上有写,只有极度危险的能力和可以控制别的能力才能被判特别监禁。”
她听完点了点头对我说:“哦,那我要是在全城进行投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