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桥上对峙

作者:月泉虚华 更新时间:2024/4/26 23:34:50 字数:4007

我听完笑了,对他说:“你能做到吗?那也应该是靠江落乌的能力吧,我可不相信你个残疾人有这个能力。”

“你瞧不起残疾人?”她皱着眉头对我问,我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是,只是瞧不起享受的国家补助还要报复社会的残疾人。”

她听完咬着牙对我问:“哦?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会选择卖唱!”

我一看,她生气了,她逃不掉了,就准备继续激怒,直接对她说:“我怎么知道,你个杀人犯我才……不……在乎你……为什么……”

她听见我有些迟疑,脸上的怒意消散地无影无踪,笑着对着我说:

“瞧瞧,我就知道你是个任人唯亲的混蛋,怎么的,鱼肉百姓数十载的人你都能想着法子去保住他的命,而我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却一点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啊?因为钱吗?”

我没有应她的话,而她则自顾自地说:“先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林怡雯,反正你也不想了解我的过去,你也应该不会在乎为什么我会截肢,更不会明白为什么我找不到工作。”

“为什么不来特管局呢?”我如此问着,她大笑起来回答说:“你要笑死我吗?你难道没听见我在唱什么吗?”

“唱什么?你……”我说着愣住了,我在思考她说的话,特别是那句“是谁为帮助标上价码”……

帮助他人是否需要要求物质报酬?应该不需要,人情就是报酬,虽然大概已经不会有人认了,况且要是有报酬的话那不就是一份没有实际劳动合同的工作吗?

可帮助他人应该是工作吗?不应该吧,怎么能是工作呢,如果帮助他人可以是工作的话,是不是去服务型设施付钱享受了服务后还要对设施的经营者表示感谢呢?不可能啊。

如果说不用表示感谢的话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认为不需要对任何帮助表达感谢,毕竟有偿的帮助和无偿的帮助都只是工作,既然没有要求感谢,那为什么要感谢呢?

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所有的帮助都能索要报酬,毕竟这是一个没有实际劳动合同的工作,如果其他人都开始索要报酬,真的还会有人无偿帮助吗?大约不会了。

可是要是没有索要到呢?真的还会有人去帮助他人吗?大约也不会了,这是每个学过心理学的人都知道的经典案例,而这些我当然知道,不然特管局的工资也不会要求只能升不能降。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自称林怡雯的人笑了起来对我说:“不明白是吗?不,你知道的,你体验过的,没有报酬便就不会有人去帮助你,你说是不是啊?”

“不……不是,警察不是……”我如此回答着装作有些慌张。

“不是吗?你不是很清楚吗?他们的工资来自什么……哦,不,是你们的工资来自什么,最后不就是人民群众交上去的税吗?”

“可……可是……那……解……”我继续慌忙地答着。

“你说那些人吗?他们的枪是那里来的?食物是那里来的?我可是听说过的你更加相信社会契约论,我想你也知道你现在根本找不到一个愿意帮助你的陌生人吧!”她说完笑了起来,我也笑了。

她皱着眉看向我,朝着左右看了看,接着松了口气,随后对我说:“这里感觉不到那股虚幻感,看来你没有用你手里的戒指抓我啊,我还以为你刚刚和我说这些是想抓我呢。”

我听完忍不住笑了,因为张婷已经和我说:“再过十分钟,我就到了。”

林怡雯一看我笑了也笑了起来随后对我说:“我知道‘SS’该死的第十九席在你身边,也知道他拿回了他的东西,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你的上司江落乌逃不了了吧,虽然我想他本来就没准备逃,毕竟阿虎还要拿他立功呢,你不可能比江落乌还强不是吗?毕竟他是东亚地区负责人不是吗?”我如此说着心里却在嘀咕:

“不是吧,难道她和江落乌不相上下?总不可能她也是地区负责人吧,看面相应该也只能是东南亚的吧,不过如果假设她是东南亚地区的负责人的话,她应该也有那边的国籍,中文又不差,看来要么是大马华人要么就是新加坡人。”

于是我接着问:“难道你是大马华人?”

她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回答说:“答对了,我就是……”

“东南亚的负责人?所以说那天那个刷大刀的叫吴路明的小伙子是你送来的?”我如此打断着,我倒也不慌,毕竟谁知道她是不是虚张声势呢?不如问问她。

她听完点了点头,把尤克里里放在了琴包里。

“这样啊,对了说起来,教主是什么东西啊?我倒是知道城市级别的叫首领,你能告诉我吗?”我这么问着,我当然知道她回答这种问题的概率很低,但我至少得防止她现在就离开……

〖你不怕她没骗你吗?〗

怕,但是我没有办法,无论她做了什么,她在做什么,她要做什么,我都只能维持原计划,我在她点头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落入了她的陷阱,一个会无限放大她实力的陷阱……

〖哦,怎么发现的。〗

你没发现吗,她没有说出名字以外的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她的国籍、她的身份都是我说出来的,而她认可的假消息也不能否认她真的是我所说的身份,因为她没有说出任何评价,我无论怎么顺着这方向问下去,她都只需要点头就行,只要这样就能让我害怕她。

〖哦,不说话装高手。〗

差不多,所以我除了执行原计划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知道你们的计划了吗?〗

我们的计划谁都知道,他们不是傻子,他们当然能发现我们没有什么动作,那他们难道不会推测我们在做什么计划吗?他们可是有着这边几乎所有的能力信息啊,所以我们的计划从来都不是秘密计划。

倒不如说这计划他们知道了更好,江落乌是阿虎用来立功的筹码,江落乌肯定有办法在被阿虎送到监狱里之后逃走,而一旦被我们抓到了,他们的所有计划就全部泡汤了,阿虎虽然没办法去坐牢,但是高升是没可能了。

江落乌几乎不可能逃走,至少当时看来是的,毕竟要带他从特殊人员监狱里出去就得是六级特殊人员,而且还得是能够针对空间能力的能力,比如荀有的撕裂空间或者白璐和星星的能力,但她们不可能去救他。

所以说他们要是知道我们有办法抓他们,他们一定会着急,要么他们会选择破坏我们的计划,要么他们会提前他们的计划,前者他们不可能做到,也不会去做,至于原因,一是唯一的破坏方法是把王明月给杀了,但这可能吗?不可能,因为他们永远找不到平常藏在二楼储藏室里的王明月,二是他们很难不认为我这是一个给他们设置的陷阱,毕竟这么明显。

而后者就是我想要的,首先他们不会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会有能力抓住他们,等得越久他们越慌,他们越慌,我就越有把握,我们早就把东西的大概完成时间泄漏出去了,方式也就是在正常月中会议公开,不过我们泄漏的是九月份而不是王明月计算出来的八月份。

我不在乎他们会不会觉得这是假消息,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会被捕,只不过他们要是觉得我们虚张声势就会按兵不动,觉得我们扮猪吃老虎就会提前行动。

前者他们什么都不会做,或者停留在小打小闹的阶段,他们觉得能让民众恐慌,而这样就能降低伤亡,之后他们就会被抓住。

后者他们会积极行动,至于如何行动,目前未知,但他们行动得越早代表阿虎现身得越早,阿虎现身得越早,就越能避免后续伤亡,因为只要他出现,江落乌就一定出现,并且被他“抓住”,而事实上在特殊人员监狱里,覆盖整个监狱的装置早就安装好了,只要确保江落乌进去,他就再也出不去了。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问题,一个唯一的问题,那就是林怡雯,如果她才是那个阿虎用来立功的筹码的话,这一切计划都没有意义,但是现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机会,一个不能丢掉的机会。

〖所以说你才没有想要从长计议?〗

对,如果不是她就是最大变数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再等等。

林怡雯听着我当时的问题,愣了一会儿,大约十秒钟吧,她才对我问:“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我摇了摇头,她一看就对我说:“我会,教主是国一级,首领是城市一级,当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除了你我脚下这片特别的土地外所有的信徒都是平等的……”

“那你杀那五个人做什么?”我站在原地问着。

她严肃地说:“所有信徒都应该随时准备为我们的事业献出生命,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正式加入。”

“哦,那要怎么样才算是正式加入呢?”我笑着问,她却转过身去看向了河面随即回应说:

“你想加入?你是特殊的,或者说只要能够看到灵魂状态的人都是特殊的,只要想加入就能加入。”

“那我现在加入怎么样?”我如是问着,看着她走到了桥的护栏旁,同时还对我说:“哈哈,你可真喜欢开玩笑,你连‘SS’这样的保守派都不愿意加入,难道还能加入我们?”

“怎么就不能呢?”我如此反问,随时准备一个箭步上去抓住可能翻下护栏逃跑的林怡雯。

她却只是趴在护栏上看风景还顺便回答说:“当然不能啊,不过等你从你现在的位置下来了,也许会有其他负责人同意吧。”

“哦,那张婷她就不需要了吗?”我继续问着,朝前走了两步。

她转过身靠在护栏上对我说:“当然,她是第九使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也没办法对她做些什么”

“那什么是使徒啊?”我继续问着,她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但是,你在害怕吗?”

她说完笑了起来,我摇了摇头问:“害怕什么?”

“害怕我反扑啊,不然为什么还不动手呢?”她说着双手一推护栏直接冲到了我面前,脸上似笑非笑,像是个疯子,我在这不能过车的小桥上后退几步,而就在这时我又听见了张婷的声音,“青山先生,我已经到了,动手吧。”

于是我摇了摇头说:“谁告诉你我没有动手的?”

林怡雯皱了皱眉,用右手从衣服里拿出那个红色菱形,她用右手拇指按了上边的蓝色原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嘴角抽动了两下。

她又按了四次,没有反应,于是着急地用左手食指猛戳,一共三十次后,她激动地双手握拳,她瞪了我一眼后用力拍向了那里,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她把那江落乌的东西随手丢在一旁接着笑了,我简直顿感不妙,但还没等侥幸的猜测在我脑中出现她就幽幽地说:“你应该害怕的……”

“什么?”我疑惑的说着,而这离她丢下江落乌的标记才不过两秒,紧接着她摘下了卫衣的帽子,露出的头发只有左边,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把那顶鸭舌帽摘了下来,展现出来的从右眼上眼睑开始一直蔓延到头顶右侧遍布竖纹的的烧伤疤痕。

我当然不会因为区区烧伤疤痕感到惊讶,而是那烧伤上有刀伤的痕迹,就在我辨别出那些竖纹的时候,她拿出一片小小的刀片在自己头上那片伤疤上划下,鲜血喷涌,可是三秒后,那些鲜血全部不见了踪影。

我还在奇怪鲜血去了什么地方时电话响了。

“我建议你接电话哦。”把刀片随手丢到河中的林怡雯如此说着,我便一边看着她一边拿出了手机,发现打电话来的是王明月。

“怎么了?”我接通了电话,直接问道,王明月却在电话那头大喊:“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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