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接下来我是直接跳过江落乌的部分还是好好讲讲呢?
〖遵循你自己的想法就行。〗
好吧,那,还是七月份,甚至就是阿虎现身那周的周六,也就是五号那天,从首都来的调查组正要开会讨论支海市物价的事情。
我连个旁听的资格都没有,倒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阿虎居然参加了会议,不过我也不会深究,反正他会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只要他知足,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和往常一样我起了个大早,给他们准备早餐,当然除了那两个老顽童以外,他们已经连着三天去外边吃饭了,我还是比较好心的用之前那个“平面”做了道传送门把他们送到了新岛开的一家买早茶的茶馆。
就只是每次我送他们过去一趟都会饿得发慌,但起码比直接消耗生命力要好很多。
慧蝶也算是适应了生活,我本来想给她找个工作,但是她拒绝了,理由是比起工作她更想找个对象,还说她想找个有钱的对象。
我告诉她,对象我没办法帮她找,但是干曾爷爷可以有,顺便还给老王打了个电话,问他愿不愿意给这姑娘个轻松的工作,老王是愿意,但慧蝶不同意,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所以她就算是赖在我家了,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就是多准备一顿饭,我也没去联系她家里人,毕竟她都三十岁了,她如果想要联系的话,自己会联系的,如果不想联系,那也没必要让她不高兴。
星星连着几天窝在王明月的房间里,好像是在画东西,而她说的那些林怡雯的同伙则被崔顿抓住了,还有就是,她们告诉了我们一个亡者教的据点,还没有去。
餐桌上,我本来都不知道调查组来了的事,正在安心地喝着粥呢,阿虎突然笑着对我说:“青山啊,我今天要去参加一个会议,这边的工作就……”
我放下碗,叹了声气,打断了他的话,“没事,你原来的工作现在有人接替,去参加会议也好,没必要和我说的。”
说完,我就笑着看向了他,他见状也笑着点了点头,就在我以为可以继续安心吃早餐,刚刚拿起碗时,他又对我说:“青山,这次会议,你没去,没关系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啊,我没去就没去呗,再说了,虽然这件事是特管局搬上台面的,但并不是一定要我这个局长去啊,你这个未来的副局长去也可以啊,再说了,我今天准备去庚霸区的那个据点看看,不去也正好。”
他听完我的话,笑着继续吃着早餐,就在这个时候,王明月和荀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提着他们的早餐和我的两笼小笼包。
其他人倒是都吃完了,就该玩手机的玩手机去,要画画的画画去,需要工作则到二楼去了,阿虎是其他人里最后一个离席的,他看了看我,想要问我,但没有问出口。
我也没有追问,只是和那两个老顽童一起吃着早餐,我吃完一笼后就把那传送门变成了一个小方块挂在那条特制的链子上。
这个时候,王明月突然对我说:“青山啊,你知道吗?新岛那边物价降得好快的,现在都快比外边低了!”
“哦,是吗?不过这些餐饮行业应该没降价吧?”我如此说着,王明月点了点头,我想也是,不然利润从那里来呢?要是回到以前,虽然食物是刚需,但总归有个上限,不然梁伟豪住处附近的那家平价饭馆为什么会日渐凋敝呢?
我可是听梁伟豪聊起过的,那里五天有个人去吃饭都算是生意兴隆了,现在在支海市,想要在餐饮行业上赚钱,售价就一定要高,不高有些人不愿意去,太低的则是一点知名度都没有,毕竟连宣传的成本都收回不了。
只能说,支海市的繁华是假的,停留在纸面数据上的,我想着叹了口气,吃起了第二笼,王明月见状对我问:“青山,你怎么叹气啊?这不意味着餐饮行业利润大吗?利润大开餐饮店的就多,来卖菜的利润也会上去啊。”
“又不是衣服不嫌多,又不是没手做不了,除非整个支海市都变成大学,再说了,咱们支海市现在高的是可支配收入,不是净收入,就是靠这几个月物价飞涨,我们特管局不断放水,私人企业工资上涨,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说着叹了声气,毕竟就算物价短时间跌回去了,也会很快重新变高,没有人希望自己工资掉回去,那要维持高工资那就需要高利润,而抬价是最简单的方式,特别是在这整个市都需要这种高工资的情况下。
一般来说,这种涨价会有个顶,也就是民不聊生的时候,但是很不幸支海市没有这个顶,因为特管局会一直放水,就算涨价没能让平均工资涨回现在的模样,那也会又越来越多人加入特别办公室,从而使放水总量加大,重新开始涨价。
不过也有办法解决,只要发个公告,告诉全支海市人民,所有人工资都会变回原样,只不过这样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引起更大的祸端呢?要知道这可是支海市啊,特殊人员密度最高的城市啊,要是发生叛乱,除了荀和有罗盘的我,还真没有谁好使了啊。
不过这些也只是我那天早上的一些胡思乱想,谁不知道呢?中国人是喜欢折中的,所以我当时就猜,大概物价还是会比一线城市高,可能和超一线城市持平,并且会有个人为规定的上限,这样大部分人的工资就会自然而然的回到一个合适的水平。
而特别办公室的这些人的工资,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会由阿虎出面告诉他们吧。
总之我吃完了早餐,看向了荀,对着她说:“小苟啊,我们现在去那边吧,早餐到车上吃。”
她听见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后一边吃着麻球一边对我问:“侦探先生,为什么不用传送门啊?”
我苦笑着说:“那你们刚刚就该多给我买两笼小笼包。”说完我就走出了餐厅,荀连忙跟上。
下了楼,和又来扫落叶的佐藤打了些招呼,佐藤回应了我还在我就要走出院子的时候对我说:“王先生,这棵树落叶真多啊,就好像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来摇树似的。”
我耸了耸肩回答说:“谁知道呢?反正这儿晚上不锁门的,那我们走了啊。”佐藤点了点头和我们道了别。
我们开车到了庚霸区,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小仓库,不过这群人也是很嚣张啊,那地方离特看所不到一千米。
我们走了进去,里边的架子上已经落灰了,有几个气罐,不过已经空了,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我叹了口气想着:“也是,没理由他们会留在那么早就被发现的据点里。”
可就在我准备走时,荀突然拉住了我指着地面说:“侦探先生,这好眼熟啊!”
“眼熟?我看看。”
我说着看向了地面,地上的灰很重,只能看出铺着红色的地毯,地毯上有些不明显的条纹,于是我对荀说:“你先把灰清一下吧,我到外边看看。”我说着走到了那小仓库外,同时听见里边传来巨大的呼气声。
我在外边转了一圈,有收获,但很可惜不是现在有用的收获。
那是一个脚印,一个完全不像是普通人用脚踩出来的脚印,脚掌不大,应该属于女性,我用手简单丈量了一下,双脚的足弓前后的每个最深处的深度都几乎一样,而两个足弓下的泥土也压得比一般的要实。
毫无疑问这就是林怡雯的脚印,要是早点发现,那就可以很简单地锁定双腿使用假肢或扁平足的女性或者比较矮的男性,但现在林怡雯已经被关特别监禁了,这连证据的用处都没了。
我又找了找,很不幸,只有这一对明显的脚印,其他脚印不是没有,只是都已经不完整了。
不过就算完整也没有大用了,比较要抓的是早就已经知道身份并且完美躲藏的江落乌,辨别身份的线索并不算重要,重要地是能让江落乌能被定罪的证据。
于是我走回来仓库里,荀正在咳嗽,应该是刚刚吹得太用力,被卷起的烟尘呛到了。
“没事吧?”我问着,同时看向了地面,地上是一副画,一副我很熟悉的画。
红色的底色,画着白色的筝形,白色对角线交会在中上的位置,两条黑线在这点交会,有两条平行的黑线分别在两角与那两条黑线交叉。
这是“亡者教”的标志,我笑了起来,这就是我需要的定罪证据,现在对于江落乌的抓捕不是大问题,现在就算他使用第二戒,我也不用担心,毕竟他要耗命,我几乎不需要了。
问题也就是怎么定罪,他不像林怡雯确确实实有重大危害,他还只是帮助毁灭证据的未遂犯、教唆杀人的主犯和林怡雯投毒的从犯,所以就要走正常的流程。
人证我们是有的,教唆杀人和帮助毁灭证据是板上钉钉的,但是这些都没办法让他判到最合适的刑,毕竟只是提供工具的教唆杀人能不能算是教唆都有问题,而帮助毁灭证据又是未遂,最后很可能直接从轻处罚。
但是只要把邪教加进去,那光是这两个罪就直接可以判到无期,我并不希望他被判死,也觉得不会给他判死,毕竟他的能力很有用。
而眼前这地毯就是一个证据,一个可以肯定这一系列事件和“亡者教”有关的物证,而把这些事和江落乌联系起来的证据目前还只有人证,也就是慧蝶。
也就是说只要能有物证证明和江落乌有关,并且和慧蝶的证词存在逻辑联系,那江落乌就肯定能被判无期了。
于是我便对缓过来后回答我说:“没事。”的荀说:“小苟啊,得亏你告诉我看地面啊,不然要是江落乌用屏蔽装置过来把这地毯拿走了,我们连定罪都做不到啊,你先拍个照吧。”
荀点了点头,用她那手环拍起了照片。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便走出了那小仓库,接通了电话,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是阿虎,我有些奇怪,他明明已经拿到了他要的,怎么又开始作妖了呢?
但我还是接了电话。
“怎么了?”我开口便问,阿虎却结结巴巴地说:“青山,我……我这边好像……”
“好像什么?”我追问着,阿虎回答说:“被劫持了……”
我一听,这堂堂五级特殊人员居然被劫持了,连忙说:“什么?你说什么?你们被劫持了?难道袁申没有参加会议吗?就是支海市市长。”
“啊?他……呃……他好像被忘记了。”他这么回答着,我只好叹了口气说:“好吧,‘SS’的帮忙应该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劫持你们的是……”
我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按理来说如果我知道他知道江落乌是谁就意味着我告诉他我们主观认为他就是和江落乌勾结在了一起,我不希望那样于是连忙改口说:“是一个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的白化病人吗?”
“对,就是一个白化病人,不过蒙着面,只能看见眼睛,他现在拿着武器抵在调查组的一个人脖子上。”阿虎如此说着,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没有轻举妄动。
我虽然知道这些很可能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但还是叹了口气对他问:“是那个人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吗?”
“对。”阿虎在电话那头回应着,我有些后悔,没有一早就问他会议地点,这样至少我还能传送过去,那样的话起码比现在隔开对话有底气。
这时一个奇怪的很明显和江落乌正常的声音不同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你好啊,王青山,好久不见啊!”
我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他当然听见了,但他却没有露出怯意,而是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傻呀?不过,问题来了,你怎么能证明我是谁呢?”
“支海市白化病人就这么多,只要别人没有作案时间,最后不就只有你了吗,江落乌?”我如此说着,对方却没有回应,取而代之的是惨叫声,和血液喷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