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星期五,我的被迫休假还没有结束,但是针对装置的原材料已经全部交付到了王明月手中,对于江落乌的抓捕计划也已经大致确定。
首先是用装置的影响范围整个支海市,安装不成问题,星星愿意帮这个忙,她去安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而地点早就已经选好了,几个用来防止装置被破坏的假地点则由荀去安装。
接着就是在装置开启让艾瑞尔带人检查传进他所在空间的街道监控,三百倍的流速差距足够在朱木做出反应之前让他们找到江落乌的藏身位置。
接下来只需要通知荀,她就会立刻赶到江落乌所在地点,遭遇朱木也没关系,她只要消耗江落乌的生命力和防止朱木带走江落乌就行,我会直接用我提前准备好的传送门把江落乌直接送到特殊监狱。
只要趁他不注意拿走戒指,江落乌就跑不掉了,而拿走戒指的办法还是传送门,只要利用艾瑞尔所在空间和外边的时间流速差距,拿走戒指轻而易举。
只是以上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江落乌不在支海市,一切都会是空谈。
这也好解决,只要去和“SS”进行交易就好,但是要如何交易呢?那天比往常还早醒来的我,思考着。
我看向了还在床上睡觉的张婷,摇了摇头“还是我自己去和白䓘交涉吧,如果能见到‘原型’就好了。”我自言自语着。
张婷揉了揉眼睛,我见状对她说:“你先睡,现在还早。”她听后安详地睡了,我则下床准备去客厅一个人待会儿。
我坐起身看了看墙壁,上边倒是没有了那些便利贴,毕竟想说她都会直接说出来,倒是多了些合照,都是双休出去玩的时候拍的,原本都是直接贴在墙上的,但我还是趁这休假把那些照片裱起来,用钉子挂在了墙上。
我看着那些照片,笑着下了床,推开门,走出去,看向客厅,灯亮着,我轻轻关上了门,疑惑地看着灯,自言自语道:“奇怪,难道是慧蝶起夜吗?”
随即我便看向了原本的我的房间,房门紧闭着,我尝试拧了拧,锁紧了。
我挠了挠头,毕竟上厕所需要经过客厅的只有慧蝶,难道是她没关吗?或者有人来了,不过都一样了。
我也没有再多想,打开了游戏机和电视,坐在了沙发上,打着if暗夜三星终章,这是白䓘让我帮忙玩的,本来他说他要自己玩,但他打不过就让我帮忙。
我已经打过好几十次了,但是每次我都得大退游戏,因为他说他想亲自打最后一回合,换句话说就是要我在他面前打。
我没有意见,反正我在休假,有时间,倒是他时间不多,自从我问他我能不能挂名加入后,他就一直没有出现,我去问过白璐,白璐只说他有事。
可是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了关上冰箱的声音,我不以为意,毕竟可能是慧蝶,也是因为她,我才让早就没有用了的冰箱里重新放上了冰淇淋和饮料。
可是啊,诡异的是在那之后便不再听见声音,我赶忙放下手柄,起身走了过去,看见一个正在喝果汁的大汉。
“白䓘,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啊?”我如此问着,他笑着回答说:“我?我早就来了啊,对了,你帮忙把……”
“暗夜线三星对吧,正在打呢,所以我可以挂名加入吗?”我这么问着扭头走向了客厅,他笑着跟了上来说:
“除了失踪的第三席、第五席、第八席和第十四席,脱离组织的你和十九席还有还没出现的十六、十七、十八席以外,只有第六席、第十席和第十二席同意了,我妹妹弃权,所以我们没同意。”
我听着他报着菜名,笑了笑,第十席和第十二席是老王和袁申,我能理解,可这个第六席又是谁呢?而第四席居然反对了,他难道是与我们敌对吗?
他看见我笑了疑惑地问我:“你笑什么啊?现在支海市可非常危险啊!”
“危险?危险在什么地方啊?这世界上不就四大组织吗?我们特管局,你们‘SS’,还有‘亡者教’和‘协会’,那个能让这里危险啊?”
我如此说着,心里倒是在打鼓,毕竟“亡者教”有能力搞个“国土炼成阵”出来,我手上还有两个成功案例,不过这也就是我的猜测,从现在来看,是彻彻底底猜错了。
白䓘听完我这话,摇着头对我问:“既然第二席你这么觉得,那就等到时候吧,反正那个东西已经到了支海市,只是我也不知道位置,你真的一点准备都不做吗?”
我坐上沙发摇了摇头说:“做准备?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准备,走一步看三步的是军师,还没出门就看百步的那是演义诸葛亮,我又不是,怎么知道该怎么准备呢?”
“也对……可惜我不能告诉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䓘说着坐在我旁边,我叹了声气问:“那能做个交易吗?”
白䓘皱了皱眉说:“交易?你要和我还是和我们组织?”
“和‘星空与大海’,你们组织的中文名是这个吧,要不简写一下,叫星海如何?”我笑着如玩笑般说着,他却严肃地问:“是第二席你还是特管局?”
“我现在休假没权以特管局的名义交易,所以说,当然我个人和你们交易,但我先和你做一个交易吧,你看我这马上就到最后一回合了,你说要不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说着把手柄递给了他。
他接过了手柄回答说:“好吧,回答个问题而已,不过我先说清楚,不能问那个东西。”
“好,我就问你,你们和‘亡者教’的具体交易内容。”我说着把手搭在了他肩上。
他一边操作着一边回答说:“就这个?好吧,我告诉你,第一个交易是‘星海’不会插手特管局和‘亡者教’的事情,而‘亡者教’要保证你加入‘星海’。”
“这么快就用上这简称了啊,那既然如此,我以个人身份和你们做交易不和那个交易冲突吧?”我笑着说着,凑到了他耳边。
“主要看内容,只要内容不冲突,就算是以特管局的名义也没问题。”
白䓘回答着,我笑着问:“那我能不能见一见‘原型’呢?毕竟我是第二席不是吗?连自己唯一的上司都不能见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你想和她说,我可以代她和你做交易。”
白䓘严肃地说着,我点了点头问:“那么,我问你,我想要你们不让江落乌在十月前离开支海市,没问题吧?你可别告诉我这和你没有说的第二个交易冲突哦!”
白䓘此时满足地放下了手柄,转过头对我问:“不冲突,不过可以等八月十九日再动手吗?”
“八月十九?七夕吗?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着,他真的让我有些猝不及防,那个日子抓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过至少说明了,江落乌知道自己会被抓,而且很可能放弃了抵抗,大概是不需要这次交易了,白䓘则在这时对我问:“那你要用什么来换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不要在这里吃饭啊?”我说完便起身去了厨房,这事也就到此暂告一段了。
吃完饭,和以往一样,其他人正常的工作,而我则选择出门转转,可是刚下楼就听见院子里的老树上传来沙沙声,可是我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我立刻回忆起控制空间时的感觉,再次看向树梢,一只猫正在上边上蹿下跳,那是梁伟豪的猫,可是梁伟豪本人还没来。
“小家伙,你在这里做什么啊?”我对那已经变成灵魂的猫问着,它跳了下来,朝着一个地方跑去,跑一会儿后发现我没跟上又跑了回来。
我算是懂了,便跟着它,我试着从控制状态中抽离,幸好抽离后还能看到小猫,不然我恐怕会饿晕。
我跟着它走了很远,突然它停了下来看向对街的一栋屋子,那屋子不算小,看起来总面积面积有个一百平,是个洋楼,翻新过,看样子还有人住,不过我不知道主人是谁。
于是我对小猫问:“这里是有什么东西吗?”小猫点了点头消失在我面前,我挠了挠头,不知所谓,但还是走到了那洋楼外。
洋楼有个院子,看起来只有不到十平,里边有些花花草草,院子没关门,我就走了进去。
那些花我不认识,总体看起来打理得不错,不过有几片枯叶格外扎眼,就好像最近没有人照看了似的。
我没有纠结于此,也许是洋楼的主人出去旅行了,还没回来,可是就在我眨眼的一瞬间,那枯叶就诡异地不见了,不是被扯下来也不是自然脱落,而是完完全全地不见了。
我挠了挠头,我可以肯定除了我眨眼的那一瞬间外,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让枯叶不见的东西,就算是那只小猫也做不到让枯叶完全不见。
“好奇怪啊。”我如此嘀咕着,隐约听见两个字,读音很模糊,我只能听出第一个是“bei”或“bai”,第二个是“chen”或者“chi”,如果是“chen”那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意思,但要是“chi”,那确实有些吓人。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开了,脚步声从我传来,我来不及回头看,就看见有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是黄坚。
“诶!青山,你怎么知道我住这的啊?”黄坚看见我笑着问,我笑了笑说:“巧合,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去你家吃饭啊。”黄坚如此说着,我叹了声气说:“早饭吗?那你起晚了啊,要不咱们出去吃吧,反正离工作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黄坚听完耸了耸肩说:“好吧。”说着他走到了我旁边。
“没想到,我们住的这么近啊……”我如此感叹着,他点了点头说:“是啊,算巧合吧,说起来,你准备去那里吃啊?”
“就去最近的早餐店吃吧,我记得这附近有家包子铺,没关吧?”我如此说着,又看向了那些植物,开口问:“这些植物是谁?”
“哦,我老婆平常喜欢养花,怎么了?”黄坚问着,语气是那么高兴,我便只好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看。”
“你在羡慕对吧?要不有时间让张婷学学?”黄坚不正经地说着,我听完只要回答说:“没有,她去做她喜欢做的事就好,对了,你家……有些奇怪啊,或者说有些诡异……”
黄坚一听立刻打断了我的话说:“诡异?你的意思是我家闹鬼吗?我也觉得是,我可是按了监控的,可是每天晚上都只能看见冰箱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开,拿完东西后就又关上……”
我听完疑惑地问:“每天?你现在还在往里边放东西啊?”
他点了点头说:“当然啊,要是那鬼因为我不给东西杀了我怎么办啊?”
“鬼?不是鬼,是个人,应该是个人,毕竟鬼是没有脚步声的,你……你不会学我不关门吧?”我说着朝院子外走去。
黄坚跟了上来并对我说:“当然关门啊,怎么可能不关啊。”
我点了点头对他问:“你的车呢?虽然之前去母校的时候你是走路去的,但你应该有车吧?”
他耸了耸肩,接着摇了摇头说:“被我老婆开走了……”
我听完笑了起来,可是心里却有些发毛,我刚刚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那东西说的是“bai”“chi”、“bei”“chi”、“bai”“chen”还是“bei”“chen”呢?
我当然希望听见的是“bai”“chi”,起码不危险还能知道些意思,但是吧,我一边走一边不小心说来出来。
“baichi”
走在旁边的黄坚一听立刻对我问:“青山,你骂谁啊?”
我摇了摇头,而正好我们也走到了包子铺,我便回答说:“我是说让你白吃一顿。”
黄坚笑着点了点头说:“随你咯,你肯定不是这意思吧,所以到底是谁啊?”
我见糊弄不过,只好回答说:“是我在你家听到的,所以我骂的应该是那个白吃你东西的白痴吧。”说完我便挑了几个奶黄包。
黄坚在一旁看着,等我挑完就对我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骂我儿子啊?”
“哦,你还有儿子?多大了啊?”
“十九了,跟我老婆在佛山住,又再准备明年的高考呢,成绩不好啊,愁死个人。”
“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