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完就去了那间空房,里头一样十分干净,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表哥当时就崩溃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对我喊:“兄弟,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我让他冷静冷静,随即问他:“先不管是谁偷的,现在我们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了,今天才七号,才丢了六天,你觉得六天时间那个人能做什么?”
我表哥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只好叹了叹气说:“如果说他背后有个组织,那么他要做的就是上交组织,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我随即把王明月拉到身前说:“我们的本事刚刚你也看过了,如果是某个小组织做的,那他们一定会蹦出来,要么就是和大组织交易,要么就是直接宣战割据一方,到时候干掉他们就好了,所以,你说我们需要担心吗?”
他点了点头,接着问我,“但是,要是是大组织呢?”
“大组织?看到底多大,如果比今天船厂所属的组织要小,那就还是小组织。”我如此说着,他却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安心,我也能理解,毕竟他并不了解有二十个六级的组织有多么强大。
他迟疑了一下,紧接着问我,“可是要是,比他们大呢?”
“不可能,今天那个你说厉不厉害?和我这个不擅长打架的六级打能打得有来有回呢,但他只是一个小喽啰,星海里头比他厉害的多了去了”王明月如此说着,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表哥安心,但我感觉他似乎带着些情绪。
我表哥听后点了点头,紧接着问我,“要是他没有组织呢?我们该怎么办?”
我笑了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好办,他如果背后没有组织,就看他蠢不蠢,如果蠢现在就在逃,监控很快就能找到他,如果他不蠢,他现在就在安然自得地摸索那雕刻刀的能力,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的。”
我表哥听了,急呀,连忙说:“总有一天是哪天啊?我……”
我赶忙打断他的话,告诉他,“我知道你等不了那么久,对了,你告诉那个客户雕刻刀丢了吗?”
“没……没有……”我表哥有些口吃的说着,他真的很着急。
“那我劝你现在就告诉他。”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叹了声气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没有开免提,我听不清对面具体说了什么,只是等我表哥挂断电话放下手机后对我表哥问:“怎么样?”
他深深叹了口气,随后告诉我:“他说这买卖不做了,就算我找回来也不做了……”
我笑了,紧接着告诉他:“那我们去查监控吧。”
我表哥听见我这话,应该是下意识以为我是死马当活马医,对我说:“可是……他要是不蠢呢?”
我笑了笑说:“管他蠢不蠢,小区有监控吧?路上有监控吧?我们好歹也在一线城市,天网系统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你说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让你表哥放弃卖掉那东西吗?〗
对,当时我表哥也反应过来了,但他也没话可说,毕竟那雕刻刀可是我父母的遗物,他拿去用我没意见,但要是去卖,我可不高兴了。
我看他明白了,随即告诉他:“现在我们只需要去查监控就行了,也就是十月一号的监控,不得不说这嫌疑人很会挑时候,挑了一个最好找的时候。”
我表哥听了人一瞬间就不好了,坐在地上摸着额头,我知道他是害怕我直接把他送进去,于是告诉他:“放心,你不需要和公安交涉,我们直接过去说正在找人就行,不会让你受罪的。”
之后我们就去了杭州市公安局钱塘区分局,走之前我表哥还在门上又贴了一张契约。
我们是打车去的,很快就到了,一进去我们就说明了来意,想通过监控来找一个人,当地的同志对我这个人有印象,立刻层层上报。
当地同志让我们先等一等,他们说会有人来专门接待我们,我不知道我一个平民有什么好接待的,但还是选择在那里等了一会儿。
过了一个多小时,公安厅的一个副厅长从上城区赶了过来,我和他握了握手,他对我说:“‘普通侦探’同志,你好。”
我倒也不讨厌他们用代号来称呼我,但就是觉得乖乖的,紧接着他又握了握王明月的手,对他说:“王同志你好。”
接着他看向了我表哥问我们说:“请问这位是?”我笑了笑说:“他是我表哥,只是送我来而已,怕我不认识路所以还没走。”
那位同志听完连连点头,紧接着对我们说:“欢迎你们来我们浙江,你们是来浙江找人的对吗?”
我看了看王明月,王明月也看了看我,他摇了摇头,我也摇了摇头,我说:“不,我们本来是来玩的,碰巧遇上了些事情,想用天网系统找一个人。”
那位同志听完若有所思,随后对我们问:“那个人很重要吗?我们也可以分出一些警力来的。”
我连忙摆手说:“不必了,不必了,就是找个小偷而已。”
“他偷走的东西很危险吗?”那位同志立刻问道,我看了看我表哥,他连连摇头,不希望说出去,可是这已经不是不说能隐瞒的情况了。
那位同志点了点头,对我问:“侦探同志,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那个东西是不是可能有很大危险性,我能理解你们作为专业人员的谨慎,但我还是希望作为同志,你们能对我们这些普通警察抱有信任,告诉我们实情可以吗?”
我叹了声气,对我表哥说:“表哥,你自己说吧。”
他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愿意说,我只好告诉那位同志,“我表哥弄丢了一把雕刻刀,那是我父亲的遗物,是一个有些危险的特殊物品,具体能力我表哥知道,我不太清楚,目前我们猜测可能是亡者教的某个小喽啰偷走了,他们的能力和灵魂有关,不是每个人都能直接看到那些东西,所以需要我来查监控,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时间和地点。”
那位同志点了点头,紧接着对我问:“侦探同志,我明白了,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这位表哥这么不愿意透露具体情况呢?是不信任我们还是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事不愿意告诉我们呢?”
我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我表哥,他当时很紧张,身子在发抖,我见状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对他说:“放心,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明确说过你做的那些事是犯罪,我们这里不是海洋法系,别担心,告诉他们就好。”
我的表哥听完我的话,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但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来找警察,毕竟他可算是一个老赌徒了,要是真的让警察来管他这案子,最先进去的绝对是他,接着就是他女儿,换作是我,我也不想让警察来管这案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告诉那位同志说:“我……我之前在网上卖特殊物品……那些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走私,所以我……”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了,他不敢继续说下去,那位同志见状点了点头说:“哦,放心,这不算走私,但是有可能算危险作业罪,可以仔细说说你卖的是什么吗?这也好让我们判断判断。”
我听见这位同志的话,才注意到出来赌博,我表哥还涉嫌危险作业罪,哎,也是我自以为是了,就因为王明月造特殊物品不是犯罪就以为其他人造特殊物品不是犯罪了。
我表哥听后松了口气,他自己可太清楚自己卖的东西是什么了,于是紧张地告诉那位副厅长说:“是些人偶,不用电就能动。”
他听完笑了,紧接着对我表哥说:“既然如此,肯定不算违法,那可以告诉我你丢的东西有什么用吗?”
“能造有自我意识的人偶。”我表哥冷静了一些,如此回答着,那位副厅长大概是听见了“自我意识”这个词赶忙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能造人偶,有自我意识。”我表哥重复着,副厅连忙问:“能造多大的?”
“不知道,但肯定能造一个人大的,我见过姨父造过。”我表哥如此说着,那位副厅脸上顿时充满了震惊。
“意思是可以造一个军队出来吗?那确实很危险,可以告诉我那是个什么东西吗?”那位副厅边说边不自觉地朝着我表哥靠近。
我表哥看了看我,他已经猜到了这雕刻刀要上交国家了,他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卖钱是不可能了,造东西也不可能了,但他想知道我在不在乎。
我当然在乎,摇了摇头,紧接着对那位同志说:“同志,我们只是希望查看一下几个地方的道路监控,没必要盘问这么多吧?”
那位同志愣了一会儿,缓过神来便对我们问:“请问找到之后可以把东西给我们吗?我们真的很需要,一批不怕疼不怕死的人偶来辅助我们执法,能很大程度避免人员伤亡,也算是为国家贡献,不是吗?”
我叹了声气,紧接着对我表哥说:“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也就没意见。”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在乎吗?〗
我在乎,但我更在乎活着的人,我永远不可能忘掉那个被抽干生命力丢出来的那十名武警。
我表哥当时听见我的话,迟疑了片刻,他没想到我会把主动权交给他,最后他开口说:“没必要吧……”
那位同志听见我表哥拒绝了,尴尬地笑了笑随后便离开了,我们也如愿以偿地可以去监控中西查看监控了。
“之后,雕刻刀你拿着还是我拿着?”在查看完监控后我对着我表哥问着,他迟疑了片刻随后告诉我,“你拿着吧,在我手上容易丢。”
“但是要是给我了,和上交没有区别哦。”我对我表哥说着,他当时在叫网约车,叫完就对我说:“没区别就没区别吧,只要他们不知道我手上的另外一个特殊物品就好了。”
“什么特殊物品啊?”我如此问着,我大概知道,不就是造出那些契约的玩意吗,他却还故弄玄虚地对我说:“我不告诉你。”
〖等等,你们不是要查监控找人吗?〗
我们已经找到了呀,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我表哥也认出那个人了,就是那个租客,而且我们已经奔波了一天了,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所以你们怎么确定那个人的?〗
半夜三四点街上就他一个人,红外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才说他挑了一个最好找的时候啊。
〖所以你们就回去了?不怕他跑?〗
不怕啊,谁叫监控画面里,他有只宠物猫呢?那可是一只会发蓝光的猫,而且只有我看得见,说白了,那不就是他是亡者教教徒的铁证嘛。
既然是亡者教教徒,那就好办,我就不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