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仍然是黑暗的世界，对吗？他并没有问任何的人。
青年坐在那个仍然暗黑的世界之中。他安静地坐着，兜帽长披围在身上。
所以为什么，他仍然在这里？
黑发的青年睁开黑棕色的瞳眸，本该稚嫩的脸庞却带着不属于年龄不具备的成熟。这是他从磨难中所带来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他能感觉到，自己穿着一件短袖上衣，和一条长裤。和那个人的装扮一样。
这是那个人的回忆，还是什么？
这是未知的问题，还是他曾想告诉而未告诉的理论？他没有起身，仍然蜷缩着坐着，保持着如同死者的形态。
这并不是该想的问题，很愚蠢。自己的未知自己尚且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前面融入黑暗的门逐渐开启，光束从中照入房间。
该醒了。
「一」
这是第几次做这种梦？棱看着他自己自然张开的手。
很多次，他回答了自己，手也握成拳头。那个人曾用过这张手，握过许多他不知道的事物。一旦想起这，他就会对自己感到一阵的陌生。
但即使陌生，也需要不断地走下去，不是吗？虽然对于之前的自己还不了解。
他穿好衣服，走到了小型研讨室。他的搭档已经坐在那里了。
那家伙留着短马尾，站在中央桌子边，正对着门口。
“你很准时。”他不太满意地说，“再迟一分钟？”
“准时意味着不早到，也不晚到。这就是我认为的意思。”棱说，“当然，在这件事上，你早到我没有意见，语。”
“当了你的副队真的……”语显然非常有意见，但棱选择了惯用的一套回答：“因为你可以牵制我。”
“牵制……”语长吸了一口气，“回到正事上。这一次，为你那破——炼石计划——造了个两人局。”
“是，没错，其他人都在忙其他事，再者这种小型渗透不必要的人越少越好。”
“去你妈的人越少越好，到格里芬的安全屋劫个人形回来你跟我说两个人让你还要全身而退？”语把是手上的文件甩到桌上，“先不提不能随便开枪，你还得告诉我怎么撤退。”
“办法是有的。”棱笑了一下，“但你可能听不进去。”
「二」
所以，现在又是如何。语看着自己周围本该具有攻击性的格里芬人形一动也不动，很明显，自己胸前的设备直接屏蔽了这所有的人形。
“这胸前的算力到底是有多高啊。”
“你胸前的那玩意是个小型量子计算机。”棱说，“算力是我们组织节点中心计算机的半成。你要感谢S•A做出的贡献。”
“你又接了实战测试的任务？”语看到了15，准备把她固定在背上的固定带，“型号是什么？”
“X-EA-21，前面‘X’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棱帮他固定好了后背，“主要是范围性的接管屏蔽，所以这玩意不太可控；上面的两个调节扭，一个是调范围，第二个是调算力的大小。最大范围40m，量子体积2的14次方。”
“那我们一旦远离她们，她们就会‘醒’过来。”
“是的，除了指挥官，这位简妮娅指挥官是被物理意义上地搁倒了。”棱看着被打晕过去的简妮娅说，“但RO有智慧系统，所以他们不会群龙无首，必须先布置好周围再逃。”
“你准备干什么？”语说
“检查我的榴弹发射器，调节地雷弹的延迟开爆时间。”棱回答，“顺便给我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
“谈判？”语不可思议地看着棱。
“是的，你背上那个人不会好好听话的，你必须明白。”棱将地雷弹上到自己腰间的别的短榴弹发射器上，“你准备好了吗？”
“早弄好了。”
“走。”
他们走出门去，只留下沉默的剩下几人。逐渐地，她们苏醒过来。
“刚才怎么回事？”416问，“我直接被大量数据算力压到了二层心智空间了。”
“不知道。但我也是同样的情况。”45说，“我什么也调控不了。”
“大家都在吗？”RO从指挥官的房间出来，“指挥官昏迷了，但默莉朵还在。”
“在。”
“……”
他们马上意识到他们的队伍到底缺少了谁：“15呢？”
“走！我和SOP一队，你们404分两队，一队去搜索，一对找他们的车，他们不可能徒步走下去。”
「三」
时间刚过不久，在街上，棱和语在谈话。
“还有多远才上车，这个小巷子车完全进不来。”
“选的确实很好。”棱说，“而且像绕迷宫一样。注意右边！”
语马上向左躲避，棱举起手上的力场盾装置，一发榴弹已经打到了背后。
“计划切换，我们用节点把她们甩开。”棱说，“我可不想上车的时候被追着炸到。”
“高空侦查无人机呢？”
“还有一段时间，那是我们坐车的时候用来观测载具的。”棱向后转身停住，开了一枪，一发在空中划过的榴弹在空中爆炸。416躲在墙壁后才没有被自己发射的榴弹给波及到。
“你们快一点”416越出掩体，在屋顶高处追着他们，“他们可能是人形，能打中在滞空榴弹的家伙，绝对不是人类。”
“斯塔西的特工人形吗？”9问。
“我不认为，斯塔西有这心思直接明抢人形？”416马上否决，“估计是帕拉蒂斯的疯子又想搞什么事情了。”
“但他们没抢默莉朵。”45说。
“鬼知道他们想搞什么事情。”416说。
“416，我们快到了，准备在前面截击他们。”RO说，“你现在情况如何？”
“我在紧紧咬着他们，让他们一步也跑不开。”416一直在发射子弹，但仍然被棱背后的力场盾弹开，“但我现在造不成伤害，而且他们机动性在我之上。”
棱切断了监听，对语说：“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
“做好准备。”棱说，“马上，前面，停！”
SOP从前方侧面的位置跳了下来，向他发射了一枚高速榴弹。他马上举起戴到手腕部分的活动力场盾装置，高速榴弹砸到力场盾上，炸裂开来，伴随着烟雾。
“你们有搞错榴弹吗？”416停了下来，瞄准着那大片的烟雾区域，“为什么会生成那么烟雾？”
“我放的是杀伤榴弹！”SOP生气地反驳道，“我冲进去了！”
“等会……”RO阻止了她。
毫无预兆地，一发长条形榴弹低速地向上穿透了烟雾；同时烟雾中的两人背对SOP，向原来的反方向逃去。
“*！”416马上翻滚到墙后，RO也马上隐藏在掩体后，SOP马上逃离。
榴弹破裂开来，三人感觉自己的电子流突然地不稳定，使自己有点眩晕。那只是个弱EMP。
“被骗了！那不是高爆杀伤榴弹！”416喊，“继续追，他往返方向跑了。”
至于逃出烟雾的后，语对棱当然很不满。
“如果你用的杀伤战斗部我就真完了！”语喊道。
“你不是有力场盾吗？”棱说，“前面快到节点了，别跑太过了。”
–检测到WCPC人员。
–“密钥”核对中。
–核对成功，正在指示。
在棱的眼镜上，右边的一个书店被标了起来。
“那家书店。”棱提醒着。
“我看到了，我的（眼镜）也会标！”语回复道。
棱撞进了书店的店门，书店里冷清，只有一位店员在收银台坐着。
“打扰了。”棱直接走到一个书架处，将手放在书架旁的架子上，柱子闪出蓝光，扫描了他的手部后。眼镜上再次 显示出文字：
–扫描完成
–欢迎使用“通道”。
书架快速打开，显示出一条通道，但他们迅速地进入后，书架快速地关上，如同没人来过一样。
格里芬的人形们刚好进入书店。他们在无人的书店看了看四周，只有高大的九层书架连接着地面与天花板。
“欢迎光临。”收银员微笑着说着，“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们吗？”
“刚才有两个人进到了这个书店。”416严肃地看着收银员，“请问他们现在在哪？”
“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到这里，这只是一个一百多方的小书店而已。”店员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测谎仪竟然没问题。”416说。
“快说出他们在哪里，否则我们就搜翻这里！”SOP大叫着威胁着。
“各位人形小姐，如果你们再这样无闹下去，我就认为你们是故意挑衅和骚扰，我可能会去叫警察了。”店员冷静地说，“不管你们来自哪里，只要你们不是政府，你们就无权搜查的书店。”
“SOP，别闹。”RO用手抓住SOP的手臂，看向了店员，“希望你美好撒谎。”
“我从来不会说谎，你们的测谎仪也看的出来吧。”店员始终没有改变他的微笑。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街上，45和9正在寻找着有问题的交通工具。这附近是贫民窟，没多少交通工具，一一排查，对更可疑的贴上跟踪装置即可。
“45姐，那辆车刚才巡一圈没看到过，而且很新，是不是有点不对劲？”9指了一下一辆停附近的一辆车。车的玻璃极黑，且无法透光。透过前车窗，可以看到有一个人坐着。但车窗是不允许贴透光率如此低的玻璃。除非有鬼。
“G11，你从车窗那里瞄着车，我下去看看。”45将门打开，然后虚掩上，“9，如果它突然启动，马上过来接上我去追他。”
45下了车，娴熟地拿着伪造敲了敲车窗。过了一会，那个人摇下了车窗。里面坐着一盒穿着短袖的男子，他看着45，感觉有点诧异。
“干什么？”他不太友好地说，“我没干什么事。”
在45的眼中，她没有检测到什么热源，明显地就有问题。
“我是柏林警方的人形。”45趴在车窗上拿着伪造的警用人形证明，“你的玻璃透光度过低了，我以临时交通临检的名义来检查你的车。请拿出你的驾驶证。”
“我的车窗透光是可调的，我只是为了挡住光来休息一下。”司机不耐烦地说，“我会调回来的，不用你担心。”
明显地有问题。45警觉起来。
“麻烦请拿出你的驾驶证件，然后下来！”45退后一步，拿出了泰瑟枪，“否则我会强行进行搜查。”
“不是，为什么？”
“请下车。”
那个人没有回答，但他的车窗突然抬升，45马上对他释放了双电极片。电片直接从他身体了穿了过去，打到了副的驾驶座椅上。
“什么？”45不相信这个，她有过这个假设，但这个直接骗过传感器是几乎不可能的。那是个超拟真的全息投影，子弹从旁边打了过来，但接着被车周围的力场盾反弹了。45快速地脱离了那片区域以避免被反弹的子弹打中，回头向车跑去。车已经在追赶，她用手抓住了虚掩的车门后灵活地进入车内。
“那人怎么瞬间消失了？”9问。
“那玩意是个全息影像，怪不得没检测到热源。”
“所以其实车里没人？”
“是没有。这辆违规加载了一堆狠活的东西竟然还有力场盾。”45用协议给其他三人通报了消息，“各位，我发现了一个及其可疑的车辆，它现在在无人自动驾驶中。要不要赌一把？”
「四」
他们已经走了有些时候了，在这个地道中。
地道有最基本的照明和通风，但由于隐蔽，电力供应较少，不会特别亮；但干净而有用。柏林的地底下有很多这样的地道，有些连通下水道，有些连通各个“节点”。
至于“节点”，是WCPC为了的事情进行的方便而产生的设施，他们大部分隐藏于世俗或没有多少人的地方。平时自做伪装，平静地生活，当“有需要的人”来的时候，就想他们一样自取所需；这是E级或D级城市节点的作用。
至于更高级的节点，那就可以说是起到“地下基地”的作用，当然，有些“节点”甚至是大型的交通工具，比如大型运输机什么的，也有。
“到了。”棱将手掌放到墙边，再一次扫描了了手掌。
“我们的车也应该到了。”语说，“但好像出了点状况。”
“我知道，貌似是甩开了。”棱说，“但我不太确定是否真的甩开了。这附近是废弃的房屋，流浪汉都不会光顾的地方，可以比较放肆一点。”
门开启了，他们走了出去，看到了车停在那里。
“你先上去，我警戒。”棱打开了关上许久的保险。
“明白了。”语打开后座的车门，将背负带快解摁钮摁下，将15放下，没有上座，环顾了一圈，看到了一些弹痕，由于车体的硬度和力场盾的关系，没有打进去。
“果然开了枪，还是有点伤的啊。”
“这是我的车，暂时轮不到你来担心。”棱扫了一周，“你只要回答能不能跑。”
“能。”语回答干脆，然后上了副驾驶。
棱看到了语上车之后，走回了车旁边。但当他把手放在车把上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中疯狂地警告。他马上离开车旁，回头向后看——
一辆车撞出了摇晃的围栏，从空中飞过来。棱快速地向尾部脱离，而那辆车直接从他们车的侧车门直接撞了上去，那里是棱不久前站的位置。而坐在车里的语自然被一种非常凶猛的力道给体验深刻的体验了动能。
车门打开，404小队从侧面下了来，RO则是从另一个方向的阴影中出现。
“果然，很喜欢伏击啊。”棱并没有打算怎么样，他马上推到车轮边，将枪架在后车部直接向即将摸到门把手的45开火。
45察觉到了子弹，马上向后退去，她差点躲不过去，那个子弹几乎贴着鼻尖划过去的。但是在她的眼部高速摄像机中，她看到子弹自己爆开，冒出蓝光。
然后设备黑了一下，只能隐约感觉到了碎屑刮过硅基皮肤。但一秒后就恢复了正常。她发现自己倒在地上，被9扶了起来。
“他们的子弹有问题。”
“看的出来。”9说，但接着一颗子弹再次从旁边经过，突然炸开，让9直接倒地，只是两秒，又站了起来。
“远离那些子弹！”RO躲避了棱的第三个子弹，但还是被影响到了一点，“一颗就是小型EMP。”
“让我一发榴弹打到车上把车门轰开！”SOP上好了榴弹。
“别！上面还有15！”
“抓到了。”G11从棱薄弱的侧翼开火，分散了棱的注意，逼迫棱后退并用前方力场盾来侧向防御，此时棱的子弹刚好打完，他高速后退，左手暂时将枪别到一遍，然后举起还击。此时416绕路从棱的前方十多米突然出现，只要开枪就可以打中，非常危险。
但接着所有人的感知全部中断，开火中的三个人停了下来，而跑动中的三人直接滑倒，416甚至撞到了棱的身上。这一切是因为语拧了装置上的一个旋钮。
“啊，*！”车上的语挣扎着地换了到了主驾驶位，将车从碰撞中开了出来。棱打开了驾驶位的车门，语下了来，但明显还在眩晕中。
“我该怎么说？”棱折叠起了NV11的后托，坐上了驾驶位，“感谢你从梦中醒过来？”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语坐上了副驾驶位，“我现在还晕着。”
“出这里之后把装置范围调小，否则我们路过街道的时候会很麻烦。“
“知道了，混蛋。”
棱开车离开了这里。在这之后，404和AR小队逐渐地醒过来。
“***！又是一样的套路！”416愤恨地喊着。
“上车，他们没法在民用区用，否则会出大事情。”45说，“那时候我们的优势会更大一点。”
“但他们会开枪。”RO上了摩托。
“他们似乎以不能伤害我们为条件来换取15。”45说，“否则你以为他会经常空那么多枪，又空在你周围？”
“那好，我尝试去前面截击他们，你们在后面追。”
“好。”45说，“顺便说一下，他们貌似是人类，不是人形，他们身上的设备我有尝试去入侵获得控制权，其结果是失败，主动防火墙‘厚’得离谱。”
“人类有那么高的身体素质？”416疑惑，刚才一人压制五人以及比他们还快一些的反应速度与移动速度。
“谁知道，但确实没有义体和其他机械的植入。”
“说不定是什么基因改造人。”9踩下油门,“毕竟是什么违法组织，不是吗？”
「五」
“某位，你心心念念的查打一体无人机来了。”
“终于……”语拉起了面前可移动控制面板，“同意协议……连接……好，连接上了，让我看看他们在哪？”
语在面板上查找，看到了车辆的位置。
“棱。”语提示道，“后面！”
棱马上开启了车后的力场防护，然后整个车就被猛地撞了一下。
“很快嘛，绝对有什么无人机。”棱看了一下倒后镜的404小队。“你能找到吗？”
“我当然想到了，我尽力。”
棱突然急刹车，开车的404小队直接猛撞了上去，直接将车头撞坏。
“我看看他们的车还能撑几次。”
他踩下油门。继续逃离。
“车还能走。”9说。
“继续，我们要跟着他们。”
但在他们路过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一辆车竟然从右边撞了过来，将他们撞离了车道。那个人打下车窗，破口大骂。
“别管他，继续走。”45和9说，让她继续追他们，但他们发现那个人始终不依不挠地挡着他们，把他们推往路边。
“撞他的前车盖部分，撞过去。”
9马上踩下油门，直接撞开了那辆车，留下那个人在那里继续说着难题的话，扬长而去。
“有点蹊跷。”416说。
“那个人是有意阻挡我们。”45看着路边躲避他们的车辆，“一般的人对我们是避之而不及，可能和你们那个书店的家伙是一伙。RO，刚刚遇到了一点麻烦，我们和他拉开了一点差距。”
“那我们会先赶到。”RO说，“但我们骑乘的交通工具是摩托，所以不能很好地制服他们，况且他们还有力场盾。但我尽力。”
前面不远，在棱的车上。
“他们应该没走远。”语说，“刚刚那个I•D尽职尽责了。不过AR小队有五名成员来着，我们这里有一位，追着我们的有两位，失踪的有两位。我记得失踪的两位中有一位现在在柏林。你想遇到她吗？”
棱没有回答什么。但接着，一发榴弹不知道从哪里打到了前面的力场盾上去，然后散发出烟雾，接着就是第二发烟雾榴弹。
“不想，坐稳。”棱在通讯中对着耳鸣中的语说，“这就是为什么。”
“啊？”语并没有听清，应为他之前就把隔音耳机给摘了，导致刚刚爆炸之后有短暂的致聋，听不太清。
“前面。”棱还是没有改变他平静的音调，但成功把语的目光引到了前面，与远光灯的灯光穿透烟雾，前方突然有一辆车从烟雾中浮现，如黑夜中你不想看见而显现的幽灵。她直接撞了上来，和棱的力场盾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直接让语的头砸到了前面的控制面板上。
“16，回归了。”那辆车上的人连接上了协议。
“我靠……”语把头抬起，此时棱换档，车快速向后退。
“我需要你先解决一下后面围追的那位，用无人机的刀片导弹。”
“我知道！”语正在操作。
“前面的我来。”
棱操纵了一下拨杆，在车底下下放了一个炸弹，在退后的途中抓住了16车的底部。16马上踹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车辆骤然爆炸，直接从底部升起来，但此时16再次隐入小巷中不见。
“确实是个难缠的家伙。”棱换挡继续前进，“本来就快到撤离地点的。”
“她在后面。”语看到侧后镜的16骑着摩托追着，“还在追着。”
“16，你回来了？”SOP问。
“是的，我回来了。”16重复了一句，“前面是水库，我们可以从三个方向堵他们。”
“收到。”RO说，“我们就在他们旁边一条街。”
“我们……”45没有说完，突然的爆炸声响彻了他们的车顶，定向爆破的刀片从车顶划碎了前玻璃，狠狠打入了引擎中，引擎的爆炸开了引擎盖。
“靠！什么鬼？”416被刚刚的情况吓了一跳。
“45姐！我们的油箱漏了！”9发现车被严重地受损，“好像引擎炸了车不能用了。”
“下车”45回头，“各位，出了点事情，我们不知道被哪里的导弹给袭击了，人没事。但我们就在旁边。”
“那你们在他左边逼他们。”RO说，“我在右边，16在后面，围着他们！”
通话窃听切断，语将控制面板板推了回去：“果然，是没一个人听出你的计划。”
「六」
在作战之前
“别卖关子。”语说，“起码要让队友知道是什么，才能更好的配合。”
他缓了缓，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再说了，你那屁事要求真**的多。不能损伤敌方人形？导弹使用最大数为二？不能在居民区乱开枪？不能进入附近游行街道？就你**的屁事多！我真的想不出来。”
“比较疯狂的一个办法，那就是直接找个斜坡飞上去，让飞机从空中接住我们。这样就可以从逃跑中逃离。”
语直接愣住，直到几秒钟后他确认没有听错之后，问了一句：“你有得到上面的批准吗？”
“没有。”
在棱平缓地说出了这一句话之后，语沉默了，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两秒，突然暴起，很很地把文件扔在全息投影桌上：“我不干，你自己玩吧，自己干一票，轰轰烈烈地干一票！然后滚地越远越好！自己去见耶……哦不是，阎王去！”
棱却没有反驳什么，他笑了一下。
“发火吧，来说说你的看法。”
“你觉得你那个玩意可能吗？先不说你那个安不安全，市区就没有起飞的地方。”
“谁说没有？”棱放大了地图，“柏林的施普雷河上的大桥，处于边缘，双向四车道，原本是运输通行的桥，但最近警察封了附近，和那座大桥有关运输通道被切断，所以物流们和车流几乎无人通车，但因为‘合适’的距离，又没人管他们，且少有人烟，我们可以从那里转过栏杆，在我们还没有泡水之前起飞接住我们。至于其他的比如监控，你懂的。”
“距离‘合适’？旁边就有一条警方封锁线你跟我说合适？”
“我跟某些在那里巡逻的S•P•D谈过了，他们说可以帮我。”棱敲了一下桌面，“至于怎么帮，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而那个人员是SPD几的人员，我不用说你也明白。毕竟亲身经历总比说的要清楚，不是吗？”
“你还敢提那件事……”
“怎么不敢？你现在无意抗拒我的这个私人指挥不也是因为那件事吗？”
语瞬间无话可说而茫然。
他在谈判上比棱强的多，但他有这一个弱点，正是因为这个，棱把他攥得死死的。
“你觉得你能逃得过我的想法吗？”棱说，“我有你无法拒绝的筹码，［Брошенный сын］。你又有什么方法拒绝我呢？”
“这不是筹码，这是威胁。”语反驳了他。
“我会干什么，如果你不答应，我心里清楚。”棱微笑着和语说，“你或许觉得我是个不近人情的反社会疯子，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胁迫你。那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所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语转过了身，背对着棱靠在桌子上。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骤然弯下腰，用力的嚎？叫起来，直到气竭，才起身，走到门口，脸带黑地对他说。
“如果你再让我想起这个，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ты ублюдок！”
他一拳锤到平移门的按钮上，大步地走了出去。平移门关上后，棱无声地保持了一会，才从靠背椅子上站了起来，整理起了被语扔散在桌上的文件。
“你觉得我这个混蛋能干什么？能值得干什么？”棱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屏幕，又低头继续处理资料，“但你说对了，我确实是个混蛋。但这个世界，人人都需要当个混蛋。”
棱将档案袋的绳子圈好，走出了这个会议室。
“毕竟这是几年的交代，我们总该露个面吧？”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会议室的灯光自动伴随着移动门的关闭而熄灭，一切都落下帷幕。
如同戏剧一幕结束一般。
那现在就是另一幕的开场。
棱此时回过神来，前面就是运河，他要执行他的计划。语在他耳边大吼着，努力地想提醒他，因为他们现在就正在桥上。
棱骤然急打防向盘。车快速地横在了路中间，车头正面护栏。
“所有人，马上！“16将油门拧到底疯狂地向前突进，这摆明了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要跳河！
但棱一脚油门棱撞碎了栏，直冲运河。
但在语的感觉中，那一瞬间被飞机接住的超重感并没有闪现。
代替的是瞬间砸入水中后被安全带瞬间拉扯的强烈痛感
16马上弃车，准备跳下去，马上被RO从后面拦住。
“你疯了吗？这下面可不浅，情况莫测，他们承受不住的。”
“我不知道我疯了，但他们绝对疯了。”16说，“他们绝对没死。”
“他们是大概率没死了，但我们不清楚他们的水下的手段，我们现在不能再损失人形了。”RO说，“他们是有计划的。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我们之前就遇到过一个书店店员，和他们一伙的，他们钻进书店就不见了。你自己想想，如果他们只偷了一个人形而自杀。”
“那家书店？”
“我还记得。”RO说，“我可以带路。”
语看着水下的逐渐深入，四周越来越暗，而棱呢？
他用手枕在脖子后欣赏四周景色。
“你不干点什么去补救吗？”语看着压力标识和深度的数值越来越大，而棱却毫无反应。
“为什么要干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棱开玩笑，“现在不就等死就可以吗？”
“我觉得一开始就没什么飞机。”语静静地说了一句。
“对，所以我只是想拉一个人一起下水而已。”
“呵。”语笑了一下，“现在，能把真正的计划告诉我了吧。”
车突然被一个机器触碰，引起了语的注意。
–确认为WCPC人员
–“密钥”核对中
–身份信息确认
–确认为WCPC人员［棱］［语］，欢迎使用“地道”，您是本设施的第一位来客，欢迎。
他看向棱，棱表现得丝毫不在意，他肯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实际上的计划——是他知道有这个新的深水设施，由于新建正在测试等原因，没被公示出来，而棱已经通过某种手段了解到了这件事，所以——
他这二货狠狠骗了他，他那声情并茂的演出效果获得了最佳的成就——把他像个傻瓜耍着！
不对，他一般都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性格，因此难以看出是演的。
“你在和我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
“让那些老头听话，不要说我违规使用什么的。”
“你**……”
“当然，也不乏重申一遍你的地位。”
“你****的这不需要重申！”语淡淡叹息了一句。
前面的缺口打开，之后他们开始继续下沉，最后触底。上面的缺口关闭，水开始下降，最后，防水灯光打开，他现在才看到他所处的是一个可以容纳4辆大型地雷车的空间，而面前开启的大门，是可以容纳两辆车的通道。
该走了，棱踩下油门继续前进。
「七」
15徘徊在自己的二层心智空间，她看向上方的一层空间，此时已被数据占满。
她只记得，自己的传感摄像头只是自己看着默莉朵，然后，就瞬间被输入了大量的数据，并运用极高的算力强行夺取了躯体的控制权。
她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很有可能是默莉朵背后的那个组织。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较小的答案，就是干这活的是一个新的组织，毕竟帕拉蒂斯可能有一些仇人，说不定有人就想横一脚。
上方的数据量逐渐减小了。15终于可以上去，重新和尝试夺取操纵权。
在夺取了素体的小部分控制权后，她终于可以睁开眼，好好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睁开她的眼睛后，真正发生的一切又和往常的不一样。
她在一个白色的房间，没有任何摄像头，没有玻璃，只有一张白色人造大理石桌子，而自己坐在椅子上，手脚被铐住。而坐在桌子对面的，是一个男的。
他非常的年轻，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黑色的头发长的盖住了部分耳朵，黑棕色的眼瞳暗淡但稳定，并非失去光芒而沉寂静，而是为了含蓄而内敛，意味着他似乎有着和表面相反的一些经历。
她挣脱不了手铐，而且控制权也没有完全夺取，简而言之，她没有正常情况下拥有的力量。
“你好。”面前的男子开口了，“见面先说名字，我叫棱。”
“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AR15。”她怒视着棱，“说出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要你脱离格里芬，并加入我们这个组织，并接受我们的某个实验。”棱解开了档案袋，“实验计划为‘炼石’，但是，需要保密，我不能现在告诉你。所以，这个计划没法传开，也需要你与格里芬断开联系。
“你所忧虑的不会存在，我们组织名为WCPC，为一个独立军事组织，目前主要在地下工作，我们现阶段是不会与格里芬为敌。而且抢夺你的计划里也没有伤害你的队友。而且我告知你，你不会永远呆在我们组织里的，换句话，你可以回到格里芬。如果你对以上存疑，你可以在实验后自己外出去验证此事，但底线是，不能被他们发现你的实际身份，我保证。”
15沉默了，看起来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条件，但他们的行为仍然存疑。
“为什么挑选我？”
棱沉默了一会，开口回答：“因为你体内有伞。这个东西你刚被装入这东西的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当时并没有什么时机。因为有伞病毒改配了你的底层逻辑，所以更容易适应。”
“你们怎么知道的？”明明只有M4的事情暴露了，但她的事情到底就只有格里芬知道。
“如果你加入我们组织，你就会很清楚了。”
这真是个值得注意的东西，15皱起了眉头。
“那如果我拒绝加入呢？”
“那就要看看你和你的朋友会怎么样了。”棱说，“我们没有国际法律这种东西，一个不依靠任何国家的组织可以如同法外狂徒一样自由。我们也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可以毁灭格里芬在感染区的基地。可以毁灭任何一个安保公司，甚至将一个国家的特工和安全部连根拔起。为了能根深地固，我们用了六年。再过了两年，更深入了，然后就是现在。”
“你在威胁我？”
“如你所言与所想，是的。”
15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桌子，但手绵软无力。
“你知道我们怎么劫走你的吗，我们只用了两个人，抢走你后他们追了过来，但连近你身的机会都没有。”
“而像我们这种人，我们有千千万万。而且你不会找到一个目击者，一段有关的录像，一段有关的事情，除了格里芬内部。但——并非是格里芬内部厉害，而是我们有意思不消除格里芬内部的事件，以方便你回去。”
15楞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组织竟然渗透得那么深。
“*！”15说，“你不会全杀了……”
“当然不会。”棱说，“但记忆可以。”
15沉默了。
想清除数据一样清除对方的记忆，在别人无意识的情况下？而且还知道那些是目击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们的科技发展到了另一种地步。
她只能答应吗？
“我们保证，会善待你的事情。”棱拿出了合同，“你答应了，这个合同就会立即生效。这是我们双方的义务与权利。”
她似乎只能答应。
她拿起纸质合同，纸质合同上只有几句话。
甲方（AR15）：
1. 加入WCPC组织。
2. 加入‘炼石’实验计划。
3. 遵守WCPC,组织秩序。
乙方（WCPC）：
1． 对格里芬进行地下保护。
2． 对格里芬与合适的时间进行合作。
3． 合作时对其提供一定帮助。
合同双方：AR15 WCPC（棱）
双方签名：
AR15迅速签下了名字，把合同滑给了棱；他接住并快速签下了名，并走到了15身边。拿起了一个小型枪状气动发射器。
“你干什么？”
“别急，必要措施。”棱摁住了15，然后向她素体颈部打入了一个东西。她马上感觉数据没有，但是电子程序限制增加了一些。
15摸了摸自己脖子：“我理解。”
“接下来，请你闭上眼睛，关上耳朵。”
她的声觉传感器和视觉传感器被屏蔽，她陷入了黑暗。
「八」
她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一个房间中了。
“这里是……暂时的牢房？”15自言自语道。
“不，这里当然不是牢房。”一个声音响起，将15吓了一跳，一个浮空装置飞了过来，他是一个黑色方形的盒子，15警觉地对它进行快速扫描。
“不不不，莱勒斯小姐，不要这么地有敌意。”小机器人的电子屏上暴露出惊慌地表情，“这里是你的个人房间，待会有人会过来带您参观，所以您可以出去，但B级节点的情况复杂，要是去了不能去的地方，那麻烦可能会很大的。”
“那就是我最好不要出去？”
“是的莱勒斯小姐。”
莱勒斯？这是什么鬼名字？
“我的名字，叫ST-AR15。”
“但我接收到您的名字为‘莱勒斯•阿玛莱斯’，代号才为是‘ST-AR15’。”
“我的名字不会改变。”
黑色的小盒子显示出眯眼的图案，然后妥协了：“好的，我以后会称呼您为‘15’小姐。但组织的资料我无法更改。
“但是——”黑色小盒子改变了表情，“我先带您看一下这个房间。”
15跟着这个小盒子继续走了进去，这是个70平的小型套房。开门有间小的会客厅，然后便是卧室和卫生间，甚至还有很小的更衣室连接在卫生间和卧室之间。而卧室旁边甚至连着一个工作室，墙上有带槽的武器架，武器架下面就是带有抽屉的书桌和工作台，已经有一些崭新的一起挂在上面。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由信用点来兑换，信用点由日常的任务来兑换，或者固定的工作当作工资来发放。信用点和钱币可以互相转化，但都有限额。
“但很少人会用组织外的东西，因为组织里面生产的东西反而比较好用。
“WCPC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资料我并没有储备，但是您可以去资料室阅读和复制文件，然后存储到我这里。存储空间为1.5YB，现在还剩1.3YB。”
等一下？
这个只有手那么大的机器都有1.5YB的存储？
“您不必惊慌，我只是一个管家服务机器人：SE-PR1。您还需要对我命名。”
管家机器人？那确实更需要惊慌。15想了一下，抬起头来：“巴特勒，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
很符合管家身份的名字。
“谢谢，我的新名字。”巴特勒晃了一下，“您的引导人员已经到了，需要我跟着过去吗？”
话刚说完，门铃就响起，看来它连接着门口的摄像头。
“不用了，我自己去。”15走向门口，“你呆在这里。”
门打开，15抬头看到了引导人员，她身体修长，身高至少有1.76米以上，拥有西伯利亚人所拥有的白色皮肤和金黄头发，以及蓝色眼睛。身体简练地穿着简朴的简服，但并没有像科研人员一样挂着白大褂。
“您好，15小姐。我是S•A部门的一位神经与电子连接研究部门的科员，名字叫卡夫莉娅。您可以这么称呼我。”
“您好，卡夫莉娅小姐。”15礼貌地说。
“是棱让我来地你看一下这个设施的，因为你可能要在这里呆一些时间。”卡夫莉娅说，“整个设施大部分都在地上，位于感染区内。我们已经有能清除并远离残余坍塌液的办法。科研室实在另一边，有过道可以过去。来，走这边——”
他们已经有能清除坍塌液的方法？这么厉害？
“这里是玻璃长廊。你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15透过玻璃看到了外面的景色，外面正是晴天。许多飞机停在了地面上，那一些飞机，一看就不像是现代的战机。
“WCPC，到底是什么组织？”
“WCPC，是一个世界范围不属于政府的武装组织，全称为Worldwide Compulsory Peace Conservation Organization。目标是为了停止战争而存在着。”
“在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认同这句话，认为她不可实现，但我真正来到这里的时候，我还动摇了，到后面相信了这句话。尤其是在比较那种黑暗的时候。”卡夫莉娅的中音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让然人感到夸张，她很平静，只是一个静静地感慨。
“听起来你多少有点故事。”
“来到这里的多多少少都会有故事。”卡夫莉娅的眼睛略微的暗淡下来，“否则没有人会决心背弃自己曾经的一切来到这里。”
15扫描了一下她，她的心跳低落，脑电波显示她很悲伤
“15小姐，我们继续走吧。”卡夫莉娅的眼睛恢复了光亮，她没有继续悲伤。
“请问，WCPC的科技先进多少年呢？”
“多少年？这不是个什么确切的数字，但大概……15到20年？”卡夫莉娅笑着对15说，“我不知道多少，也只能往小的猜，实际数字应该比这个大一些。
“但现在，WCPC还在蛰伏的阶段，整个组织在逐渐地蓄能。”
一开门，他们就看到走廊右边到了正在维修器械的人员和机械。
“这里是小型机械的修理和组装的厂房，律属于E•D部门，全程Engineering Department（工程部），他们的工作为技术建设，日常检修，日常生产。”卡夫莉娅说，“这一栋多层厂房和外面的恒温室都是E•D的部分，这一部分的人很多，离休息区最近，最方便到达。”
看来是为工人和工程技术人员着想啊。15看着这些工人在那里进行着作业。
这是一个白色的小机器人跑了过来，它那方形的盒子核心连着四条可移动的肢干，末端有着全地形齿轮。
“这是ER-3‘卡瑞’，但这是代号，这个机器人有自己的名字，叫‘洛达’，可以负责工厂的小型负重、提供工具的的多功能机器人。”
机器人的前LED屏显示出一个开心的表情，举起了它的右前爪。
“小家伙应该是识别到了你是新人，跟它握个手吧。”卡夫莉娅笑道。
“但……我是左撇子。”
洛达显示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慌忙将它的右爪改为左爪。
“这倒是一个可爱的家伙。”
“这个机器人你可以用信用点兑换。”卡夫莉娅，“但在E•D，有很多公用的。”
看着倒是不错。
“那其余的部门有负责内外安全的Safety Protection Department（安全保卫部），负责信息收集的information Department（情报部），负责日常指挥维持情况的Circumstance Reservation Department (维情部)，负责作战的Battle Department（战役部），负责医疗护养的Treatment Department (医疗部)，以及我自己所在、负责科学研发的Science Academy (科学院)。看看你想接触那个部门了。
“不过，我提醒一句，人员的部门是可以兼任的，着只要审批通过即可。”
原来如此。
“我们神经与电子连接研究部门也参与了你的‘炼石’计划。”
“所以可以和我说说这个‘炼石’计划的具体吗？”
“棱没和你说吗？”卡夫莉娅略有惊讶，“‘炼石’计划是一个比较激进的计划，只用于理论论证，鉴于伦理，此次计划的技术不会被广泛运用，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过了审核。”
“这个计划，是将人形的所有核心心智上传至人体中。”卡夫莉娅说道。
什么？上传到人体？
也就是要将他变为人类？
15莫名地感到恐惧。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上传到活人的。”
这不是活不活人的问题，这是其他的问题。
怪不得棱当时没有说出全部的内容，如果真说出了——
她怎么也不会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