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上课。
哀川凛靠在窗边，双手合十，对着樱花树作法。
“天灵灵，地灵灵，废物系统快显灵！”
哀川凛闭眼默念，深呼吸。
开！
兑换商店，空。
哀川凛还没来得及叹气，高桥老师直接点了她的名字。
“哀川同学，在干嘛？站起来讲一下这道题目的解题思路。”
“啊？”
教室里响起几声偷笑，佐田南绪的笑声最大。
她顾不了这么多，只能先站起身来。
连哪道题目都不知道，她只好双手抵着两边桌角，低着头，抬眼看看老师，看看课本，再抬眼看看老师，看看课本，眼神在两者之间不停游离。
高桥老师叹了口气，“27页的第三题。”
“哦哦。”
哀川凛马上翻到那一页，第三题。
嗯，是一道简单的导数题。如果让上一世来，估计能立马得出答案。
所以很可惜，现在的她只有依稀的印象了。
她只好继续尴尬地站着。
继续罚站了一会后，高桥老师挥挥课本，示意道，“你先坐下吧，上课要好好听讲。”
高桥老师拿起一只粉笔，说道：
“这道题呢，主要考察的是导数……”
她一边写，一边想着刚才的哀川凛。
少见的女孩，长相甜美可爱，上课喜欢发呆，高桥老师原本以为是那种常见的社交辣妹。
可刚才哀川凛掏出一块橡皮摆在窗边，不急不慢地在上面插上三根铅笔，还对着窗外的樱花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这是在干什么？祭拜樱花之神？
高桥老师感觉收到了打击，原本她以为自己年轻，经常和学生打成一片，无论是辣妹还是宅文化，她都能交流，略懂一二。可现在，她有些怀疑自己，现在在学生中流行都是这些吗？做法？
坐在下面的哀川凛则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做了最符合她的事。
在上课和上进面前，她果断选择了上香。
上课太累，上进太苦，不如选择躺着上香，只需要三根铅笔，和一块千疮百孔的橡皮，就可以循环利用，反复上香。
没准哪天上天就回应了呢？
不过系统真是废物，就是死活不更新商品。
日影西斜，拉长课桌的阴影，一下午的课就在其中结束。
哀川凛打着哈欠，走向前排。
下午刚开始就被高桥老师点名，导致睡意全无，现在倒是好困。
等着佐田南绪收拾好书包，现在还很早，两人打算去超自然现象研究社。
走下四楼，穿过中庭，再爬上三楼。
一路走过来，原本还哈欠连天的哀川凛又精神了，只是眼神有些幽怨。
想买一辆自行车的想法又一次冒起，上下学的路程也是让她疲惫万分。就是不知道学校里能不能骑自行车，从教学楼到社团大楼，距离也不近。她抬头朝天一叹，这学校怎么能这么大啊。
终于走到三楼，哀川凛打开社团教室的门。
小川结月已经在里面等待了，雪白的贝雷帽扣在头上，配合略带婴儿肥的脸型，如果是世界上有合法萝莉这种称呼的话，小川结月毫无疑问能在此类型排上前列。
“你就算成年了，去便利店也买不到酒。”哀川凛给出如此评价。
“啊？”
“没事。”她挥挥手，在小川对面坐下，发现她今天的贝雷帽有些不一样，于是问道：
“今天换帽子了？”
“你说这个？”小川结月抬手将帽子摘下，翻了过来，展现了一下里外的厚度，“这是夏日款的，薄很多，比较透气。”
“你有很多贝雷帽？”
小川结月一笑，抬手抓了抓头发，金色的短发微微弯曲，“是的，我很喜欢贝雷帽，家里都有四五十顶了。”
“家里？”哀川凛的在意点很奇怪，“除了在家里还有其他地方？”
“当然，这里就有，你要试试吗？”
还没等她回答，小川结月就站了起来，朝角落走去。
没过一会，她抱起来一个纸箱，她发着嘿咻嘿咻的声音，放到长桌上，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堆贝雷帽。
“呃……有什么区别吗？”
在哀川凛看来，这一堆贝雷帽都差不多一个样子，她都统称为白色帽子。
“当然有很大的的不同！”
小川结月一本正经地解释，“品牌、材质、厚薄以及一些小装饰都有很大的不同。”
虽然在哀川凛看来都一样，但她还是认同地点点头。
一旁的佐田南绪则是早就凑过来了，本就喜欢各种服饰的她，已经拿起一顶贝雷帽往头上戴了。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她兴奋地问道。
哀川凛看过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我不懂，但肯定不是这么戴。”
端端正正将贝雷帽戴在头上的佐田憨气十足，帽子高高鼓起，一点都没有可爱的感觉，加上后面的双低马尾，有种古代伴读的书童，或者乡下的村姑的感觉。
小川结月走上前去，抓住前面的帽沿，再将帽子向后一拉，将帽子整体搭在后脑勺。
只是简单几下，观感瞬间不同，憨气消失了，变得可爱异常。
原本带点土气的村姑，瞬间变成了白色贝雷帽下的双马尾可爱软萌妹。
这就是穿搭的艺术。
佐田南绪随即拿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查看效果。
“哇，确实好好看。”
哀川凛在一旁看的也有些心动，她从纸箱里拿出一顶帽子，往头上戴去。
估摸着差不多戴好了，她问道，“是这样吗？”
这下轮到佐田了，她指着哀川凛的帽子，哈哈笑起，“村姑，像是大阪来的小土妞。”
“……”
哀川凛有些汗颜，来东京才几星期，已经把自己当东京人来看了吗？话说我们家是比大阪更偏远的乡下吧。
小川结月过来帮哀川凛调整帽子位置，中途还换了几顶不同款式的帽子，一番调整后，小川拍了拍手，向后倒着退去。
“好了。”
哀川凛拿起手机，也是打开前置摄像头查看。
她微微侧头，带有泪痣的那边眼睛眨巴眨巴。
本就柔美的脸庞，带上贝雷帽更添一丝精致气息。
嗯，还是很不错的。
“来张合照吧，我们都戴贝雷帽的照片。”佐田南绪提议道。
“好。”哀川凛和小川结月都没意见。
三个人站在一起，比起剪刀手。
“一二，拍。”
照片出来，哀川和佐田身高差不多，占据着上半方。小川结月则站在下方，一脸不满地鼓起脸，哀怨地抬眼看着镜头。
“这张不算，不算！”
她不知从哪掏出一张小凳子，垫在脚下，叫嚷着。
“重拍，重拍！”
哀川凛和佐田笑着躲开身子，逃避着小川掏出来的手机镜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