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农基地的宿舍是十二人间,此时顾城的宿舍里热闹非凡。
马鹤带领宿舍中的众人围住顾城开始审问。
“坦白从宽,被子是不是女生给的!”
“不是!”顾城选择抗拒。
“谎言,哪个男的会用粉红色的被罩!”
“马鹤,你这是惯性思维,粉红色怎么了,那是老夫的少女心。”他选择顽抗到底。
“不招是吧,严加拷问!大刑伺候!”
马鹤大手一挥,一群人把顾城按在床上开始挠痒痒。
“我靠!哈哈哈!”他被挠的哈哈大笑,在床上打滚,但他宁死不屈,坚决不招。
闹了半天,马鹤他们总算放过了顾城。
顾城仔细铺好了被子,被子上还有几根属于原主人的长发。果然像田晓雪所说,被子折起来宽度也是够用的。
他钻进被子,此时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夹在肉夹馍中的肉,好奇妙。
叮铃!手机响了。
“顾城睡了吗?”柳楚楚在企鹅上问顾城,她猜测他应该还没睡,企鹅一直保持在线呢。
“没睡呢,刚躺进被子准备睡。”
“哦,那你起来别睡了,一楼大厅等我。”
今天这一个个的都要干啥啊!
顾城如约而至,柳楚楚拉着他往楼外走。
两人走到一个路灯下,她神秘兮兮的从一个小荷包里拿出两个稻草手环。
“怎么样,下午用稻草编的。”她举着手环放在顾城眼前给他看。
“编的挺好看的,就是稻草编的东西带上去会扎皮肤吧。”
“戴着玩的,又不整天戴,没事。来,送你一个。”她拿出其中一个稻草手环戴在了顾城手腕上。
不愧是天才,思维就是不同于凡夫俗子,人家都在编筐,她硬是自学成才,编了两个手环。
“这就送我了?”他有点不知所措。
“对啊,送你了,情侣款!”柳楚楚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面同样带着一个手环。
此时她的眼底满是笑意。
“啊?你说啥?”情侣款这三个字给顾城听愣了。
情侣是指他和柳楚楚吗,信息量也太大了。
柳楚楚笑的更欢了,“逗你玩的,上次你帮过我,所以这次送你一个礼物,你要好好保管哦,蚊子太多了,咱们回去吧。”
他还以为柳楚楚对他有什么想法呢,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喜欢我。
“行,那赶紧走吧,我都被咬一个包了。”
夜里,柳楚楚看着手腕上的稻草手腕,心里美滋滋的。
“稻草扎人嘛,还好吧!”她自言自语带着手环睡着了。
可能是美少女的被子有加成,顾城昨晚睡得很香。
要是能带回家就好了,残念。
早餐依旧是学农基地免费赞助,馒头、咸菜、小米粥,水煮蛋,经典老四样。
“哎呀我去,我怎么觉得早上这咸菜比昨天中午的肉段烧茄子都好吃,是我的错觉吗。”马鹤叼着个馒头一脸震惊。
“不是你的错觉,今天早上的咸菜确实好吃,有点水平。”顾城也是赞成马鹤的观点。
老规矩,广场集合,集合完毕后由工作人员带领同学们去菜地里抓虫子。
老实说,顾城挺害怕虫子这玩意,蛄蛹蛄蛹的看着头皮发麻。
他的弱点很快被田晓雪发现了。
她用夹子拿着虫子就往顾城身边凑。她靠近,他就闪,她追,他就跑。
这给顾城气的,但又没啥办法,软肋被发现了,那咋办嘛。好在佳琪妹子跟他同病相怜,被李佳琳拿着虫子追的满菜地跑。
不远处的校长看着正在玩闹的同学们,拿起相机一顿猛拍。
等回去了精挑细选几张,贴在教学楼一楼的展览板上,展现同学们本次学农的风采。
校长照片拍的好,选的更好。其中一张选中了田晓雪拿虫子追顾城的场景,还贴在了展览板的正中央。
画面中,年轻男女朝阳下的奔跑是他们正在怒放的青春。
因为这张照片,顾城被田晓雪她们嘲笑了许久。
尤其是李佳琳,总是一惊一乍的指着他的衣服,“顾城,你身上有虫子。”
等到顾城查看的时候,她就弯腰捂着肚子开笑。
顾城心里恨恨的默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哼,咱走着瞧。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
捉虫子活动总算结束了,顾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接下来是摘草莓,也是最后一项活动。
顾城喜欢这样的活动,摘点草莓,还能带回家,多好的活动。比抓虫子什么的强多了。
摘草莓是在大棚中进行的,现在的科技是厉害,例如这个大棚可以人工控制温度,属于数字化农业的代表。
正因如此,这里的草莓一年四季都有成熟,个头也很大。
大棚很大,可以容纳好几个班级一起采摘。所以马鹤很高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蹦蹦跳跳的找小梦妹子玩去了。
望着马鹤欢快的背影,顾城隔着空气给了他一拳,重色轻友的东西,呸。
“哎,城哥,来这边。”一个中分头拍了拍顾城的肩膀。
“我靠,你谁,走路怎么没声啊。”
“那个,我叫肖颜良,咱上回小胡同见过。”中分头来了个自我介绍。
听他一提小胡同,顾城想起来了,他是张子阳的同伙。就你小子叫肖颜良啊,这什么意思还要真人pk呗。
事情和他想的略有不同,肖颜良带着他来到一个角落,然后指着角落里蹲着的一个人,“他是孙文,额,小胡同里,咱都见过。”
他们两个态度挺好,上来就跟顾城解释上次都是误会,实在不好意思,那事全怪张子阳。
得,他俩挺能甩锅,感情你俩没动手是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城也没咄咄逼人,平静的问他俩,“你们到底有啥事?”
结果这俩人立刻弯腰鞠躬,“城哥,请救救我们!”
这剧情发展给他整的有点懵,“嗯,你俩细说。”
“城哥,你能不能跟董卓说说,让她放过我们吧。自打上次的事以后,董卓就对我们进行爱的教育,天天让我俩抄课文,抄的手都抽筋了,但我们又不敢不听。这哪是爱的教育,分明是劳动改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