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尽是可耻的过往,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幸福和不幸可言了,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黑暗的房间中,许晴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在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上抒发自己内心的痛苦。
期中考试那天,细雨绵绵,同学们都在奋笔疾书,艰难对付着面前的试卷。
这次的考试内容难度有些高,连顾城都微微皱着眉头。
出了考场,顾城随着人流下楼,准备去食堂吃饭,他得抓紧时间,田晓雪还叮嘱他找一个好位置呢。
他刚到楼下,突然有人对着教学楼的三楼窗户指指点点,“那个人要干什么,要跳楼吗。”
路人的话音刚落,窗户处的人纵身一跃跳下了楼,砰的一声掉进了楼下的绿化带,咔嚓咔嚓压碎了好多灌木。
“啊!”人群中顿时响起了尖叫声,有人跳楼,这也太吓人了。
正好校长也在楼下,他是刚检查完食堂菜品,准备上楼,谁知就看见了这事。
校长赶紧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也没像电视剧中一样试探鼻息,他直接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不管是死是活,都得送医院抢救试试。
打完电话,校长控制住慌乱的人群,并找了几个看上去靠谱的男生站成一排,挡住想上前的人群。
三分钟后救护车就到了,这效率都能破吉尼斯纪录了。
学校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三甲医院,校长亲自跟随救护车,将人送往医院。
学校发生了大事,但学生们该吃饭还得吃饭,下午考试还要继续呢。
正常来说,考完试后同学们肯定会三五成群的议论考题,对对答案啥的。
可现在食堂里都在讨论刚才的跳楼事件,就连顾城这桌也不例外。
“顾城刚刚是怎么回事啊?”田晓雪出来的晚,没看见事件发生的过程,便问顾城怎么回事。
“有个高一的女孩跳楼了,是谁我也不知道。”顾城趁田晓雪不注意夹了一口她盘子里的宫保鸡丁。
“那她还活着吗?”
“不知道,校长第一时间就叫救护车把她送走了。”他看田晓雪没发现她的动作,又夹了一口宫保鸡丁。
“哎,我菜怎么没了?”田晓雪愕然的看着盘子,难道她吃的这么快吗。
田晓雪旁边的李佳琳用筷子指了指顾城,示意田晓雪菜都让顾城偷没了。
“顾城,你不想活啦,见过沙包大的拳头吗,吃我一拳!”
顾城连忙护住脸,姿势很怂,但嘴里还在皮,“哇,好大的拳头,我吃饱了。”
出卖了他的李佳琳在旁边低头偷笑,表示自己深藏功与名。
还是佳琪妹子人好,看田晓雪的宫保鸡丁没了,从自己的餐盘中给她夹了一些。
柳楚楚来食堂来的更晚,她端着餐盘四处环顾,想找一个清净一些的位置。
恰好她看见了正在打闹的顾城和田晓雪,“我能坐在这吗?”
食堂的桌子都是四人桌,此时顾城他们这桌已经坐满了,不过这对于学生们来说,四人远不是极限。没看见对面那桌挤了六个吗,没办法,中午的食堂座位就是紧张。
田晓雪往顾城身边挪了挪,给柳楚楚腾出了一点地方。大家都不胖,尤其是柳楚楚瘦的像张纸一样,轻飘飘的。三人坐下后,长椅也不算太过拥挤。
柳楚楚加入后,他们总算聊起了考试。
顾城问柳楚楚,“怎么样,能拿第一不?”
对于顾城的提问,柳楚楚随口来了一句,“闭着眼睛写都能拿第一,没什么难度。”
好家伙,这给她狂的,不行了,有没有人能治一治她。
答案显然是没有,至少顾城肯定是不行。
柳楚楚轻描淡写的预定第一,这份风采折服了佳琪佳琳以及田晓雪,三人都是学渣,所以特别崇拜柳楚楚,恨不得点三炷香供上。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柳楚楚实现了她吹过的牛,也不能叫吹牛,人家那应该叫胸有成竹。
这两天学校流言四起,都是关于跳楼事件的。
顾城从各路消息中也了解到,跳楼的高一女生名叫许晴,跳楼原因不明,尚在调查中。
人吗,总爱胡思乱想,这不一有点事儿,同学们就开始发挥想象力了。
同学甲,“听说了吗,许晴跳楼是因为撞鬼了,咱们教学楼里有一个冤魂在索命,不知道真假。”
同学乙,“这有可能啊,我听说咱们学校以前是一片乱葬岗,阴气很重,有不少孤魂野鬼,建学校就是为了用百家姓氏镇压它们。”
同学丙,“你俩想象力真丰富,可能吗?还冤魂索命,能不能相信科学。”
同学甲,“那你说说是啥原因?”
同学丙,“那我哪知道啊。”
同学甲、乙,“不知道你瞎说什么玩意。”
同学丙极其无语,瞎说八道的不是你俩吗。
流言五花八门,其中也有好消息。
在医生的奋力抢救之后,许晴竟然脱离了危险期,没有生命危险了,就是暂时不能上学了,得修养一段时间。
从三楼跳下来,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属于是上天保佑。但骨折啥的在所难免,没几个月是别想上学了,好在她才高一,学习上努力些,是能追回来的。
高欣三人被许晴跳楼吓得不行,她们三个聚在一起哆哆嗦嗦删着手机中的视频和图片,生怕留下证据。
她们现在很怕,许晴要是把她们三个欺负她的事情说出去,那她们就完蛋了。
她们很希望许晴干脆摔死算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但她们又怕许晴死后化为厉鬼报复她们,心里特别矛盾。
一个女生小声的问高欣,“我们会不会被抓进监狱啊,我可不想坐牢,怎么办啊。”
“怕什么,我们找个时间去装作探望许晴,用她的照片和视频威胁她,要是她敢把我们欺负她的事情说出去,我们就把她的那些东西发到网上去,让她身败名裂。”高欣狠狠地咬了咬牙。
“可是我们刚把照片和视频删了啊。”
“你傻呀,她哪知道我们删没删,别说了,一不做二不休,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