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阁。
炽舞乌发、黑连衣裙、黑丝,腿翘桌上。
舒长老踏进门。
炽舞眼睛一亮:“你来了,舒长老。”
舒长老:“想我了吗?丫头。”
炽舞:“快跟我说,那家伙真回来了吗?”
舒长老:“哼,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我一把老骨头咯……”他要坐,炽舞蹦过来,吓他一跳。
“别卖关子了,说吧。”炽舞笑嘻嘻。
“你关心你那臭小子,倒是对我冷淡的很呐。”舒长老撅嘴。
炽舞:“我怎么不关心你了?雪果都给了你两个了!我自己都没吃!”
舒长老:“好像是。我是说,我千里迢迢过来,连杯茶都没有。”
炽舞揪了下他胡子,舒长老痛叫。
“我说老舒,我给你的好东西不少吧!你先说,我再给你上茶!今天不能惯着你了!”
“你这丫头,还是这样儿,唉,将来看谁敢娶你?”
“你管我!”
炽舞又要揪胡子,舒长老掩面避开。
炽舞气呼呼,瞪他。
舒长老自己倒了杯茶:“茶叶该换新的了。”
炽舞想抓狂。
舒长老:“好了,不要急。丫头,我确定了,烁恒就在月阁。最近应该回阁山了。他在那儿住。”
炽舞:“阁山?听他提到过。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舒长老:“不清楚。只知道他刚从蝉城回来,和狂却交了手,还打赢了。”
炽舞:“狂却!”
舒长老:“对。”
炽舞:“确定?”
舒长老:“嗯哼。”
炽舞:“这小子那么强吗?连狂却都不是他对手!”
舒长老:“狂却虽然厉害,不过老夫还是能轻松拿捏的。”
炽舞:“毕竟是我徒弟啊。他肯定是用了我的梨花三箭才赢的吧。”
舒长老不满:“丫头,听我讲话啊。”
炽舞叉腰:“还有别的消息吗?”
舒长老:“没了。就这点消息,我还是费了大功夫打听到的,月阁那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样,气氛不对。”
炽舞:“那我亲自去问烁恒好了,问了不就知道了。”
舒长老:“随你吧。你也别光惦记你那徒弟了,方家给炽家的压力也很大,现在。方家大公子对你可是……”
炽舞:“行了行了,别提这个了。我对他无感。”
舒长老:“那你对谁有感?烁恒吗?”
炽舞:“他求教于我,又跟我扯了那么久,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关心下他怎么了?很奇怪吗?”
舒长老笑盈盈:“哎呀,我想起来我年轻的时候啊,和你们一样,也是相互猜来猜去,不好意思直面内心感情啊。”
炽舞:“可恶的老头!不要乱八卦我!”
她给了舒长老一顿轻绵绵的小拳头。舒长老无奈。
“丫头,现在不是儿戏的时候了。方家现在是要拆开炽家和月阁,昨天上午,你大哥和方大公子可是周旋了好久,幸亏老夫机智出现,化解了僵局,将方家的人打发回去了。”舒长老饮茶。
炽舞:“我听大哥说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她给舒长老捶捶肩,舒长老自得:“老夫的确是块辣姜。以后要多辣辣这些不知分寸的外人。”
炽舞:“是是。”她一溜烟跑了,留下句话:“一会记得把窗帘放下来,我怕刮风了。”
舒长老一拍腿:“这丫头!”
方家。
宅院二十六处,排成方形,大、古朴、气派。
方家家主,方御,持重剑,与一壮汉对练。
壮汉名为方却,持一细剑。
方御剑法精妙,但壮汉仍在其手下过了十六剑。
“好小子,又进步了。”方御面露兴奋。
他年近五十,方却三十六。
美人方媚柔和侍女在一旁观看。
方却:“多亏家主指点。”
方御:“那就让我看看你全部的能耐吧!”
他溢出真气,方壮咬牙挺立,方媚柔胸闷。
方御:“做好准备。”
剑出人到!
方御一剑将方壮拍退到十米开外。
方却站稳,方御追击,两剑相交,眨眼间过了数十招。
真气淡蓝,萦绕人剑。方御身沉势大,大开大合,宛如狂风。
方媚柔皱眉,离远了些。侍女惊恐。方媚柔摸摸她的头。
“却剑!”
方却使出自创剑法,剑忽实忽虚,闪烁不停。
方御露出欣赏之情,欣然接下这剑法。
双剑纠缠,争个不停。
“呼呼呼……”
方却自如挥洒过后,稍作歇息。剑刃滚烫。
方御淡然自若:“不错的剑法,今天我算是过得值了。”
方却:“多谢夸奖。”
方御:“继续努力吧。”
方却沉思。
方御:“怎么了?”
方却:“家主太强了,我无法媲美。”
他痛苦凝视自剑。
方御:“你必须面对这个事实。”
方却抬头。
方御:“没人能比我强,在亘大陆。未来恐怕也很难有人能超越我。”
他随意耍剑,看呆方却。
方御收剑。
方却:“……”
他咬牙,伸剑,方御轻笑,拔剑。
“看来你还没尽兴啊。我也是。”
方御主动出击,方却迎上。
方媚柔:“唉,恐怕又要斗到天黑了。”
侍女:“那我们先回去吗?”
方媚柔:“我在欣赏。”
侍女:“嗯?”
方媚柔:“欣赏到累了,我就回去了。”
阁山。奇山,淡雾。
烁恒似乎不在家。
炽舞想了想,离开他门口。
她想:“这家伙的房子倒是好找,毕竟阁山里好像就这一座,但人却不好找啊。”
“怎么神出鬼没的啊!混蛋烁恒!”
炽舞呼气,准备离开阁山。
她踏进林间小路,竟遇见一美人。
身材高挑,神情淡然。
乌发、银杉、短裙、黑高跟。
是霜榆。
霜榆看炽舞。
乌发、红杉、薄甲、红高跟。
气质明媚,面容娇俏。
炽舞。人如其名。舞起来一定好看。
炽舞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准备溜走。
霜榆:“你们是好朋友吗?”
炽舞:“啊?”
霜榆:“你和烁恒。既然都找到这里了。”
炽舞:“我有些事情要找他。但是他好像不在家。”
霜榆:“什么事情?”
炽舞:“不必搞得那么紧张吧,霜榆。那家伙消失了一段时间,我来找找他。”
霜榆:“炽舞姑娘在关心他?”
炽舞:“我只是有点事找他。好了,既然他不在这儿,我就忙我的事情了。希望你不要多想。”
霜榆:“烁恒是我的护卫,可他从来跟我提过你们之间的事。”
炽舞按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就朋友,别误会。对了,看着你也像是来找他的……”
霜榆:“月阁有些事,我要跟他说一下。”
炽舞:“好吧。反正他好像不在此地。拜拜。”
她走过霜榆。霜榆身上有淡香。
霜榆:“我没想到烁恒竟然那么受女人欢迎啊。”
炽舞停住。
霜榆:“他当过我的护卫,现在是我的助手,我当然希望他只专注于我一个人……”
炽舞:“这是什么奇怪的话?”
她转身,霜榆也转身,两人四目相对
霜榆:“我和烁恒都是月阁的人,虽然炽舞你经常来月阁玩,但请注意分寸。”
炽舞:“霜榆姑娘什么意思?”
霜榆:“我是月阁的副阁主。我希望我的助手,只专注我一个人。”
炽舞:“专注你一个人?还说了两遍……”
霜榆:“我对亲密手下的要求就是这样。”
炽舞:“亲密?”
霜榆:“嗯。这是月阁成员之间的事。”
炽舞:“也就是他完全属于你咯?”
霜榆:“我没这么说。”
炽舞:“有些暧昧啊。”
霜榆:“我不觉得。你说他属于我,也没有错。我是他的上司,我为他带来一切。”
炽舞:“你似乎误会了些什么。不过我懒得解释了。”
她身影远去。霜榆垂眸。
小雨渐渐。
两个美人都未寻到烁恒。
那烁恒在哪呢?
极寒之地,天地茫茫。
谁能想到地下百米处,竟然有座规模宏大的地宫呢?
宫殿多凉意,入口为一法阵。
多香气,香气也凉。有流水,形成雅泉。
美人,盘腿坐于软椅。
瀑发白肤。婴儿肥。暗红指甲。
双脚玲珑娇嫩,脚底沾灰。
烁恒就在此处。在美人脚下。
“拜见极寒宫宫主。”
“这次说话长劲了。”
少女轻笑。
烁恒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