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嘤咛一声,翠若丝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这里是?马厩?还是又回到这里了啊…”
挣扎着起身,靠在背后的草垛上,翠若丝环视着现在身处的环境。
偌大的木制房子,有些昏暗,仅有大门上方有两个窗户用来通风和采光。
两边的围栏被分成许多隔间,一匹匹战马在隔间里吃着石槽里的草料和麦子,时不时发出几声嘶鸣。
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嗯…不知是被谁擦洗过一遍,感受不到泥土的存在,衣服也变成了一条棉布制作的连衣裙,不得不说,穿着挺舒服的。
缓缓站起,翠若丝走到马厩门前,推开大门,刺眼的眼光直直的照射着她的眼睛。
“嗯?你这是刚醒就又想跑路?”
马厩外面的演武场上,艾丽芙正穿着定制的银白色全身甲与奥丽戴尔对练。无数甲片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将艾丽芙全身给保护起来。
奥丽戴尔则没有足够的资金去定制一套全防护的铠甲,她只是穿了一身常见的锁子甲,胸口处覆盖着一层坚硬的甲片,戴着一顶没有面甲的头盔,最外面套着骑士罩袍。
“额额,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出来透透风…”
低着头,翠若丝的嗓音有些沙哑,大抵是发烧的原因罢。
“你的体质可真是够弱的,明明没对你做什么,竟然昏迷了一天…啊?都怪你,害我分心了。”
一边嘲讽着翠若丝一边与奥丽戴尔对抗的艾丽芙因为分心而棋差一招,没能挡住攻击。
势大力沉的黑铁阔剑轻而易举的击飞了艾丽芙手中雍容华贵的银白色长剑。
“昂克斯子爵阁下,如果在战场分心可是会要命的。”将剑背在背上,奥丽戴尔将目光投向低着头看自己脚尖的翠若丝:“小翠若丝,我要出征了。”
“啊…啊?这么快?”
木讷的抬头,翠若丝的眼神中带着惊讶与担心,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日早晨是谁将她拉倒在地。
“嗯,佛伦斯王国的军队已经要出发了,我必须在明天早晨前去和部队汇合。”
在艾丽芙“赦免”了翠若丝的罪行之后,奥丽戴尔看向翠若丝的目光又变回了曾经温柔的样子。
“嗯…祝一番风顺…”
翠若丝罕见的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向着奥丽戴尔行了一个并不怎么标准的告别礼。
“嗯,那么,再见了,小翠若丝,等我回来之后,我会想办法给你赎身的。”
微微点了点头,奥丽戴尔翻身骑上演武场早已栓在演武场边缘的战马,向着城堡外走去。
而翠若丝则还沉浸在奥丽戴尔将会为她赎身的承诺中,显得有些呆傻,直到艾丽芙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地上。
“唔唔…艾丽芙大人,请不要这样。”
纤细的脖颈被狠狠掐住,翠若丝试图掰开艾丽芙扣紧的手指,但却毫无用处,渐渐的,她有些喘不过气了,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说,你可真够大胆的啊,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眉目传情,怎么,忘记昨天是谁要砍掉你的双手了?”
终于,气撒够了的艾丽芙松开了翠若丝的脖颈,她站起身,总觉的身为贵族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体面,于是她又踢了一脚翠若丝。
“啊!”
翠若丝发出一声痛呼,被铁质靴子狠狠一脚踹在腰上的疼痛简直难以忍受。
“啧,你怎么这么脆弱。”
伸出手将躺在地上的翠若丝拉起,艾丽芙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明是您太用力了…”
捂着腰,翠若丝苦着一张小脸,她琥珀色的眸子又开始往外冒泪珠了。
“你的意思是怪我喽?真是的,才离开城堡多久,就学会顶撞主人了,看来还是教训的少了。”
这样说着,艾丽芙又照着翠若丝的肚子来了一拳,将她打成了直不起腰的虾米。
“对…对不起…”
弓着身子,翠若丝暗骂自己真是个蠢货,她怎么忘记了自己面前这家伙是个喜怒无常的混蛋。
“嗯,这才对嘛,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奖励你和我住在一起,也免得以后你再偷跑。”
一边说着,艾丽芙一边捡起地上那把镶嵌着宝石与黄金的长剑,将它扔给了翠若丝,示意翠若丝跟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