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光之上.135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3/8/14 9:34:08 字数:6434

“「奇美拉幻影」第一乐章,荒时停滞之间,迷时交错之中,失时惘离之处,时之沙,时之风,时之声,时之形,尽于吾掌中流动,旋转,爆发……”

莫斯提马身后的碎片光翼因为天堂爆发而展开,碎片不断堆叠形成嶙峋的结晶状,而她头顶的三色光环也散发出了夺目闪耀的光晕。与此同时,她体内的战争之血也在咆哮涌动,让她眼角的血管都膨胀起来。

这便是一个人类同时获得两个种族战斗技艺的模样,两股斗争千年的血脉在她的体内飞腾,莫斯提马的天堂爆发和战争之血让她获得了极快的咏唱速度,以往需要长时间蓄力才能展开的荒时之锁领域就在这一瞬间被她召唤出来。

周围的一切都被停滞,无论是瞬息流转的风,还是那呼啸狂暴的皇家节奏,都被这无形的坚冰封锁。而时间的痕迹落在了地面柔软的草地和野花之上,宛如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被她拉进这个时间停止领域的不仅仅只有面前那个怪异的黑衣术师,还有受到攻击失去形体的拉普兰德和菲尤拉纳。莫斯提马用失时迴转倒退了在二人身上流动的时间,现在的她完全可以同时操控这两种能力。随着拉普兰德和菲尤拉纳的身体重新组成,她们二人才恢复如初,带着一脸惊惧的表情用力喘息。

“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欧若拉……”

“梦里有我吗?”

“就是因为没有你,所以才是噩梦……”

能够在荒时之锁领域中自由活动的二人奔向对方热烈的拥吻起来,片刻之后她们才意识到现在还处于一场危险的战斗之中。依依不舍地放开对方,拉普兰德二人来到莫斯提马的左右两侧握紧手中的双剑和镰鞭剑保护着她。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莫斯提马小姐?我看到哈皮直接变成千层酥了!”

“有这么夸张吗?千层酥?我怎么就感觉头好晕,马上就睡过去了……”

拉普兰德和菲尤拉纳的语气听上去像是陷入迷茫中还没有挣脱出来,她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经历了生与死的瞬间交替,但还是尽力保持战斗姿态并小声询问着身边的莫斯提马。莫斯提马没有回应,她现在正不停思考应对的策略,并用法则之力死死压制住面前那个黑衣术士,不让其挣脱。

拉普兰德用力眨了眨眼睛,她看到前方那个黑衣术师的身体正在不停颤抖,好像是在排斥着,甚至是抵抗着荒时之锁领域的封锁,于是打算将双剑交叉起来做防御姿态。可就在她向上举起双剑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

好像所有能够提供身体活动的能量都在一瞬间被抽空,同时伴随着刚才身体分裂时的部位传来了剧烈疼痛,拉布兰德和菲尤拉纳咬牙切齿地承受着这份怪异的感觉,但很快莫斯提马就阻止了她们二人。

“你们刚刚……被名为‘现实’的法则之力攻击,被歪曲了的现实施加到你们身上之后,拉普兰德小姐成了千层酥,菲尤拉纳小姐成了泡泡……”莫斯提马眼中的黄金时钟旋转了一刻,她加重了荒时之锁领域的压力,与此同时她的法杖也分离成了碎片状集中在了尖端那颗至纯源晶的周围漂浮着。

“什……什么?我变成了泡泡?”

“噗……好可爱……泡泡……”

“现在也要开玩笑吗哈皮?你的千层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菲尤拉纳的语气严肃起来,可她的声音却有气无力,她现在感觉自己手中的剑比以往沉重了许多。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快点退到我身后!”

拉普兰德和菲尤拉纳虽然很想保护莫斯提马,但她们已经失去了体力几乎无法战斗,无奈之下只能照做。二人退回到了莫斯提马展开的光翼之后,现在反而是莫斯提马保护起她们两个。莫斯提马本想把她们和周围的伙伴们一样停滞住,这样她们就能完全融入到了荒时之锁领域中,成为二元状态存在,存在于停滞时间的现实世界。

但莫斯提马也需要有可以活动的同伴来让她分清现实和奇美拉领域的区别,甚至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否依然身处泰拉。虽然她作为时间的守护者不一定会触发时空乱流,但现在没有玛斯提莫的帮助,她要一个人面对法则中的风险。

“她挣脱了吗?我们两个什么都看不到……你的光翼已经完全展开了莫斯提马副队长!”

“不要看……快闭上眼睛……”

黑衣术师最终还是挣脱了荒时之锁领域的束缚,她低声嘶吼着,拿出了自己类似鼓棒一样的两柄短法杖挥舞起来。就在一瞬间,莫斯提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生长出无数怪异头颅的巨兽,头颅之上是散发寒光的鳞片和尖牙利齿。

拉普兰德和菲尤拉纳二人来到了停止动作的温莎女王身边,紧紧闭上眼睛抱在了一起。她们听到了那巨兽的咆哮声,可完全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一眼,恐惧克服了心中强烈的好奇欲望。

黑衣术师召唤出巨兽之后,口中呢喃着莫斯提马熟悉的语言,这是只有奇美拉术师之间才能听懂的语言,她曾无数次尝试吟唱这样的咒语,然而只有在今天这一次的危急关头才成功。

“「奇美拉深渊」第一乐章,扑朔迷离的倒影,险象环生的征途,亦真亦假,是非虚实,如梦似幻,皆化作泡影,化作癫狂幻想中之尘埃,见证扭曲与磨难!”

莫斯提马心想,现在这个女人吟唱的便是奇美拉法则中现实法则的第一乐章,和她的时间法则是一样的存在,只不过莫斯提马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拼命挣扎,也在用尽全力反抗,而且话语中带着无数的恐惧。

就在莫斯提马还在思考如何应对巨兽时,巨兽的咆哮打断了她的沉思,用力下砸的头颅让莫斯提马只能临时召唤出序时之匙,用凝结出来的实体化时间能量,化作一柄巨剑,死死抵挡住那头颅。当然,那只怪兽的头颅在接触到这股能量之后,便化作了金色的粉尘飘散而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宇宙的基本法则是时间与空间对吧?!”莫斯提马将序时之匙组成的重剑放在地上,走上前几步询问这个黑衣女人。

“您说的对,现实是基于时间与空间之上组成的,我确实需要用尽全力抵抗比我更上级的法则能量,挣脱您的束缚,耗费了我大量的技力……”黑衣女人收回了自己的双杖,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但她用充满不甘心的眼神,告诉莫斯提马一切都还未结束。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莫斯提马不仅仅想要了解现实法则的工作原理,她更想了解面前这个和她一样的奇美拉术师。

“我想要扭转‘我所处的时间已经停止流动’这个现实,但与时间有关的现实我无法随意修改,我只能用单纯的源石能量去抵抗,您刚刚领悟「奇美拉幻影」的第一乐章,还未完全掌握,而我是一个熟练的奇美拉术师,所以这和法则本身无关,是你我源石能量的差异……”

黑衣女人拉下了自己的兜帽,莫斯提马这时才看清她头顶的两对被折断的黑角,以及另一对更短的副角,她本以为是这一个萨卡兹人,结果女人的黑色长袍之下,慢慢抬起了一条布满黑色鳞片的尾巴。

她有着明亮的深紫色眼瞳,漆黑的头发垂到肩膀,但她的皮肤在黑夜照耀之下却显得苍白。在那长袍之下,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术法礼服,莫斯提马很熟悉这种衣服,她在维多利亚北边的城市游学时,曾见过那边的女术师穿着这样类似民族服饰的短连衣裙。这个女人穿着的长靴却是盔甲一样的造型,像是用黑色金属铸成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礼服,莫斯提马可能会认为她是一个瓦伊凡人,但她回想片刻之后意识到,这实际上这是一个苏丹高地的德拉克人。

莫斯提马的初步判断让她开始好奇这个女人头顶的黑角是因何折断,她没有看到刀锋切割的痕迹,更像是直接被强大的外力震碎开裂。这个女人并不是和巴贝雷斯甚至是权天使站在一起的,在她收回了所谓的“资产”之后,巴贝雷斯复制体全部消失。

而且莫斯提马并没有看到它的第二种族特征,看上去她就是一个纯血的瓦伊凡人。在莫斯提马的认知中,只有像自己一样的纯奇美拉人才能够掌控法则,看来这又是这个充满神秘的世界上又一个深藏着的秘密,至于这个谜底何时能够揭晓,莫斯提马觉得并不是现在。即便是通过和玛斯提莫之间的共感,她也没有在时与空的另一边看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

“我们已经经历了残酷的战争,已经不想再战斗了,如果你不是与我们为敌,只是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那么我不会阻拦你,可以让你离开拉特兰,但如果你一定要伤害我和我的同伴们,那么即便我现在无法完全掌握「奇美拉幻影」的第一乐章,我也会与你战斗到底。”

即便是身体可以行动,但这个奇美拉术师现在还是处于荒时之锁领域之中并没有脱离出去。眼下莫斯提马没有攻击她的意图,说出的话语中也充满了诚恳的语气,好像真的是要放过这个看似与众人为敌实际上只是一个过客的女人。

她放弃了抵抗,没有再使用现实法则做出任何的动作。在莫斯提马一边慢慢解除荒时之锁领域时,她也打算对面前这个泰拉最后一个幸存的奇美拉人介绍自己,并表达自己的敬意。

“我叫拉芙希妮,深池的城主,凯洛伊爵士的女儿,第一次与您交战,我看到了您的潜力,克服了所有的困难存活到今天,您的精神和意志远远比这力量本身还要伟大……”

拉芙希妮走上前向莫斯提马深鞠躬,不过莫斯提马已经习惯了别人说出这些话,她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骄傲值得称赞的事,自己只是那几十亿分之一的幸运儿,在莫斯提马的背后,泰拉还有无数没有诞生就已经夭折的奇美拉人。

“对了……如果您之后见到一个名叫维多利亚的德拉克女人,请您不要对她提起我,更不要让她来找我……”说完自己最后的请求后,拉芙希妮准备离开这里,而周围的人也都慢慢恢复了意识。

“我并不认识什么叫维多利亚的德拉克女人,不过有幸遇到的话一定保守您的秘密,我叫莫斯提马,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为敌,我能看出来,你并没有臣服于那个叫X的组织……”

“凯洛伊爵士的女儿不会臣服于任何人,我只是在寻找我已经失去的东西……”

“那如果他们知道你截获了他们的资产,你会有危险吗?”

拉芙希妮没有回应莫斯提马最后的问题,二人做了一个简短的眼神交流之后,莫斯提马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一往无前的坚定,我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才透露出了独行者的孤独。两个术师之间做出最后的告别,拉芙希妮抹除了自己存在于这里的现实,离开了拉特兰圣城。

也就是在拉芙希妮离开之后,所有恢复过来的人都发现身边的巴贝雷斯已经全数消失,好像这一场决定整个战争走向的最后一战已经结束。莫斯提马长舒一口气,停止了天堂爆发和战争之血的流动,光环和光翼都变成了原本的模样,眼角隆起的血管也平息下来。

“我们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不会还有什么人出现吧莫斯提马副队长?我可不想再变成千层酥了……”清醒过来的拉普兰德说了一句让所有人又紧张起来的话,确实从这场战争一开始就不停的有局势逆转的情况发生,她们不敢完全放松警惕,而是聚集在一起保持着战斗姿态。

“你这么说我也不太确定,那我们还是提高警惕吧!”

“我就随口一说而已啦!可以找个地方让我和菲尤拉纳睡一觉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拉普兰德身上,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这句话中的歧义,挠了挠头后又摊开手,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疑惑。

刚刚进入荒时之锁领域对于她们来说只是一瞬间,这让黑钢国际的几个没有经历过领域瞬间的PMC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只能茫然地环顾四周,看着已经停止战斗的战场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凛视也停下了旷野宁静,转而下起了另一场暖雪,至少有了这样的屏障,众人不仅可以用这星尘取暖,凛视还能够及时感知周围传来的异样,做好预警。

就在众人讨论着应该如何应对接下来漫长的黑夜时,白鳍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头上的白银甲片也变成了黎博利人的头羽,她走向了被摧毁的圣西斯大教堂,一路旁若无人,甚至路过了在后方休息的魂天使三人。

一段段来自遥远过去的回忆浮现在他的心头,她好像看到了那棵燃烧的圣树,无数同样燃烧着火焰从天而降的瓦格里安女武神,以及饱受摧残的苍穹要塞。白鳍知道这不是来自于她的回忆,而是面前的废墟让这真银传递到天穹之上的声音也传递到了某人的心中。

这股悲伤好像能够共鸣,而那种痛苦也仿佛能够切身体会,白鳍并不知道伊娜莉为什么要给他看到那些回忆,好像是要让她铭记自己的祖先在千万年之前受到的伤害。那段真实的梦境,也让她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如今她还没有完全从那股迷茫之中走出来。

“ 如果你能听到,母亲,那我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和那些可能发生的战斗呢?我还是那个叫怀特·芬的女孩吗?还是我已经成为了在伊娜莉女士之后,那个最后的瓦格里安人?”

此时,身为瓦格里安人的本能竟然让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呼唤的母亲究竟是那颗圣树,还是那个位于龙门家中的阿斯兰女人。原本以为觉醒都是能够让人抛弃心中的迷茫,但并不一定所有的觉醒都是如此美好。

圣树的赐福,确实让白鳍克服了基因缺陷,按照瓦格里安人那样去正常生长,但和莫斯提马一样,在她的生命之后,还有那一个没有完全成人就已经早命夭折的哥哥。她每一天都认真的去生活,想要为那个哥哥做一些未尽之事,也是想要去代替他活出精彩的人生。

“你还好吗白队长?”茱蒂丝来到她的身边,按住了白鳍的肩膀询问道。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入神的看着面前的废墟一动不动,好像被荒时之锁领域停住了一样。

“茱蒂丝士官长……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世界上只剩下了你最后一人的感觉,在你的周围,完全没有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无论是种族还是内心的意志,我觉得我现在可能就像莫斯提马小姐那样吧,毕竟她已经是最后一个奇美拉人,而我是……”

“你已经说了内心的意志,那么就一定会有和你同样想法的人存在啊!曾经我也遇到过一个整天愁眉苦脸,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天才的傻瓜,很骄傲,但同时也很孤独……”

“是她们说的那个巫王透羽吗?”白鳍从队员们的口中以及能天使和莱耶斯那边到了关于巫王透羽的消息,知道那是一个强大的术师,但对那个人完全不太了解,还没有见过她,巫王就化为了红色彗星回到了莱塔尼亚。

“是的,我的社交圈子里基本上只有两个笨蛋,如果不是我身边这个名叫乔尼的笨蛋的话,那么就是那个被称为巫王的笨蛋……”

“嘿!我听到了!”

“不用谢!”

阿廖莎的笑声让白鳍紧锁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下来,现在战斗已经结束,确实没必要那么严肃,而那些回忆只不过是眼前闪回的瞬间。

“谢谢你茱蒂丝士官长,既然莫斯提马小姐现在都已经没有了迷茫,那么我也可以慢慢从这种担忧之中走出来……”

“我们都听过那句话,无论是前往天堂还是炼狱,独行者总是走的最快的,但你也可以看看周围一路和你走来的人,他们都和你有着同样的目标,既然那是内心的意志,就不应该被怀疑了呀!请多多相信身边的同伴,就像我相信那两个笨蛋一样。”

茱蒂丝等人谈话间,其他人都踏上了圣西斯大教堂的阶梯来到了废墟之前,如果今夜无事发生,那么日出之时,这场耗时将近一个月的战争也即将化上句号。

看到面前圣西斯大教堂留下来的残垣断壁和烧焦的残骸,拉特兰出身的战斗人员们并没有过多的感伤,经过这场战争她们意识到,所谓信仰并不是某个建筑,也不是某个建筑中那象征圣主的圣座,而是每一个信徒心中最虔诚的信仰化作的闪光。

千万年以来,照亮圣城的也并不是天堂的余晖,而是薪薪相传的火炬,一代又一代拉特兰人坚守在沙漠之中,用精神力诞生的智慧照耀了这片灰色的土地。

一切都可以重来,正如同犯下的错,还可以弥补这些损坏的建筑依然能够在拉特兰人的手中重建,哪怕不是这一代人,还有下一代人,因为那种精神已经被传递了下来。

“既然是我的攻击让这栋建筑最基本的结构被破坏了,那么我作为维多利亚的女王,我对拉特兰教廷禁军承诺,我会代表维多利亚做出相应的赔偿,且派出当年负责修复白狮门的工匠们协助你们……”

“若不是您的攻击,我们可能现在还会陷入僵局之中,既然是修复白狮门那些工匠,那么我相信圣西斯大教堂一定会恢复如初,我作为教廷禁军的少将,我想我应该可以代表教廷进军的将军答应您的请求……感谢维多利亚对拉特兰的支援,安塔?”

“我同意。”炽天使的回应简短而有力,莫斯提马听到她的回应后,走到了温莎女皇的身边,带领众人一起对她鞠躬行礼。

这一次,温莎女皇变得更加扭捏起来,她只希望离开了新皇宫自己就只是一个大剑师,于是连忙呼唤众人赶紧站直身体。 就在这时,天空中飞行而来了两束一蓝一绿的火光,莫斯提马赶紧抬头高举法杖警惕起来,然而看到那束火光的形状及构成时,立马放松下来。

三位尤顿海姆之子落地时,只看到了已经结束的战斗和以各种姿态原地休息的众人,而凛视的旷野宁静也清理了那些巴贝雷斯留下来的黑血,不过战斗留下来的痕迹和温莎女皇下落留下的弹坑,还是让这片广场变得满目疮痍。

“我哥哥呢?”史尔特尔走上前,用急切的语气询问众人。

“我们不太确定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根据现在的信息……嗯……我推测他确实在伊塔扎……”莫斯提马低头沉思片刻后,回应史尔特尔。

如果蕾谬安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现在就位于萨尔贡最大的移动城市,只要他不凭空出现在圣地之中,那么史兰祭司就不会为难他,所有人也都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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