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的焦土.147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3/8/21 10:10:56 字数:6470

“我可以把现在拥有的神尊力量交还给泰拉,但我必须要您保证,一定能铲除这个混沌勇士,教廷的审判,现在还不行,至少在知道加尔兰德永远消失之前,不行……”

“你一定要要当着你的妹妹说这样的话吗蕾谬安?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圣主加百列的兜帽之下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或者面容,不过他的语气却充满了遗憾。

“你比我更清楚,你对高阶天堂遭受的创伤无能为力,你也无法阻止还有更多像加尔兰德这样的人出现,只有重塑这一切,才能够避免我们的悲剧发生,这一刻我坚持这个想法,所以我的乐园一定要代替你的伊甸,我是不会放弃我的道路的……”

蕾谬安的话语果断且充满决绝,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不过加百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轻叹一口气后将加尔兰德灵魂的躯体揉成了一团光球,收回了自己的长袍口袋之中。至于如何处置这个背叛了圣主的天使,圣主本人自有定夺。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面前的蕾谬安,即便是一位伪神,在脱离神尊显化的时候都有可能会直接死去,所谓交还力量,必定会经历撕裂身体的万分痛苦。这原本就是产生自泰拉的源石能量,交还之后这份力量自然能够回到大地本身,回到它原本属于的地方。

在加百利的记忆里,只有两位荒野神明在神尊显化离他们而去之后存活下来,如果蕾谬安够活下来,那么她会是第三个,但能天使一心人可能会遭受更加艰难的战斗,如果蕾谬安死去,那么这一切都会因此结束。

看到蕾谬安身后几个女孩迷茫的神情,加百列决定把这些都告诉给她们,虽然听上去很容易理解,但无论哪个结果,能天使都不一定能够接受。不过在这一刻蕾谬安是她们站在一起面对加尔兰德的同伴,哪怕只有一刻,对于能天使来说就已经足够。

“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会被安排妥当的,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他赎罪,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跟你妹妹说些什么吧!不然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加百列摊开了手,像教典中描绘的那样摆出了一个非常放松的姿态,当然这也表示他对面前的蕾谬安做出了郑重的承诺。

蕾谬安此时的表情变得放松下来,她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不是那个堕天使之神,也不是权天使,而是蕾家的二女儿蕾谬安。当她转过身时,其他的战争天使们也都如此,只不过身处高阶天堂时,萨科塔人们的光翼都会变得和先祖那样凝固成结晶状。

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的妹妹,蕾谬安第一次,在归来之后对众人表现出了犹豫的神情。她在想,自己应该和妹妹轻轻拥抱,还是应该说些什么告别的话,好像经过了这么多悲欢离合与生死对决,这些事都显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面前的人都被她伤害过,无论是被她夺走了守护铳的智天使,被抛弃的学生力天使,还是那些像莱耶斯这样被卷入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战争中,所有无辜且因此受伤的人。更何况,面前还有那个带着所有家人离去的痛苦,独自一人前往龙门的小妹。

但无论如何,蕾谬安都是蕾谬乐的姐姐,就算是要审判她的错误,在教廷的见证者们到来之前,她们还有最后一点点时间。更何况,马上蕾谬安还要经受生与死的考验,生死无定数,能天使此时暂时把那些孰是孰非放在心中,只想着和自己的姐姐正式重逢。

“姐姐……我来了……”

“小乐……”

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之后,能天使走上前和姐姐拥抱,二人在圣座之前抛弃从那一天开始的恩怨,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时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没有在说你发动的战争,我是在说你和尊敬的圣主这个……”

“约定?啊……我都差点忘记了……若不是尊敬的圣主提醒我,我可能会一直想不起来吧!”

蕾谬安慢慢放开了能天使,抬头看着已经被掀起的穹顶,想起了在那夜的星光之下,纯白羽兽还在她心中时的场景。她准备毫无隐瞒地对自己妹妹说出关于蕾谬温的消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的隐瞒,她们姐妹二人心中已经产生了隔阂。

好像是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前,也就是在圣桑松大教堂被不明人士炸毁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蕾谬安来到了圣西斯大教堂,准备与自己的姐姐告别,并开始着手执行自己的伟大计划。

她手持卡什勒尼寒霜走进大教堂,扣动扳机对圣主雕像留下痕迹,最后来到地下吻别蕾谬温。可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时,她听到了一些小小的动静,紧张的环顾四周之后,竟然在这漆黑深邃的地下墓穴中看到了一只平常家里饲养的臭虫宠物。

这只小臭虫察觉到蕾谬安的到来之后并没有害怕的躲在角落,而是主动出现在这里,不停地伸展自己的触须并走来走去,好像是想要引导她看向什么地方。

“哎!你说的是不是?!”力天使听到这里时,连忙把上衣口袋中的臭虫拿出,看到这只蜷缩成一团的臭虫,蕾谬安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含笑。

“怪不得我会在这里找到它!原来蕾谬安老师之前见过糖糖!”

“是的,我特地把它留在那里,就是为了让它等待某个跟随我的脚步前来调查的人,希望她也能够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不过……好像你就只是忙着和它一起玩,对吧?”蕾谬安苦笑的摇了摇头,阿莱格里亚是一个很爱玩的女孩,作为她的老师蕾谬安再清楚不过。

“对不起啦……我真的没有注意到它想要让我看什么,但是小臭虫真的很可爱呀!”力天使的语气有些自责,但随即她就伸出手指轻轻刮蹭了一下手中臭虫的甲壳。

“那姐姐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蕾谬安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回想着她在大教堂地下墓穴中的见闻。注意到这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臭虫之后,她跟随着这个小家伙回到了自己姐姐的大理石棺椁之前。

刚开始臭虫还徘徊了片刻,让本就心烦意乱的蕾谬安想要赶紧离开,可当这只臭虫爬上大理石棺椁的边缘,并且钻进棺椁的空隙中时,蕾谬安才意识到有一丝不对劲。

所有因为战争牺牲的教廷禁军士官们,都会被这样的棺椁保存好遗体,经过拉特兰符文的加持,他们甚至可以千年不朽。但前提是不能够有任何的空气渗透进来,整个大理石棺椁都必须密封。

并没有闻到任何异味的蕾谬安,突然感觉到一阵心跳停拍般的恐惧,她蹲下来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把棺椁的上盖往前推动,直到大理石盖重重倒在地上,她看到了空荡荡的棺椁内层,以及这只小臭虫做出的临时巢穴,这是臭虫在野外生活时的习性之一,可以帮助它们抵御风沙或者严寒。

根据那些巢穴上留下来的臭虫唾液粘合物来推断,这一只臭虫至少有五岁之上,那么就表明这个棺椁大概在五年前就是空的。

“当时我一阵心惊胆战,我能感觉到我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亲眼看到我的姐姐被教廷禁军的医疗兵们送进这个大理石棺中,可现在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就在想,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是否是因为我在背叛拉特兰之后,被某种我不知道或者看不到的东西蒙蔽了双眼,并且在某些方面被人利用了呢?”

从那短暂的惊骇回忆中回到现在,蕾谬安呼唤众人直接坐在这里的地板上,离开圣西斯大教堂之后,她的那种恐惧感便荡然无存。下定决心要在这条通往乐园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她轻笑着在教堂的台阶之上跳了此生最后一段芭蕾舞,可那舞姿并没有吸引羽兽的停留,心中传来的阵阵雷声惊飞了那最后一丝理智,只留下了缓缓飘落的白色羽毛。

从这一刻开始,蕾谬安打算说出自己发动这场天堂之战的原因,以及一些众人所不知道的细节,当然,这并不是在为自己辩护,无论发生什么,她内心的信仰都不会改变。这第二次天堂之战既是一场深不可测的阴谋,也是在反抗命运的深刻呐喊。

她的一些行动确实是要引出安多恩终结一切的罪恶,但在那之前,安多恩也在利用权天使的军事行动将这一代教皇彻底被罢免,并让整个拉特兰陷入混乱的局面。当这一切差不多可以收场时,安多恩自然可以换成加尔兰德的面孔,以战争天使的姿态出现后杀死蕾谬安,最终取得拉特兰的控制权。

安多恩的计划看上去天衣无缝,而二人仿佛就像是在相互成就般,直到蕾谬安发现了自己的源石技艺不仅可以复制正常源石技艺者们的术式,甚至连诸神的一角她都可以窥探到时,整个计划都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但带来的结果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她与那个莱茵生命除名的疯狂科学家合作获得了圣者遗骸,并且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克洛诺斯山下的塔尔塔洛斯。一切“炼金材料”都准备妥当,从格瑞伍霍恩归来之后,她做好了和安多恩一战的准备。

既然一切都是以圣血天使计划作为开端,那么她就要用克洛格南的圣者遗骸作为转折点,她用了三位神明的血液,磨成粉末的圣者遗骸,以及一点点伊米尔的遗产,将这些东西融合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最终让她升格成了堕天使之神。

安多恩的计划失败了,就算他以加尔兰德的面孔面对蕾谬安也只有死路一条,他想要趁乱控制住拉特兰的计划早已经被蕾谬安看破,不过令人唏嘘不已的是,无论怎么看这种加热至纯源晶引发强烈爆炸的做法,确实有些极端。

光凭亵渎圣地这一点就足以判处蕾谬安死刑,不管她的目的如何,这样的做法都触碰了教廷和拉特兰的底线。但其实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为了那个很可能自己根本无法杀死的战争天使,蕾谬安必须这么做。

当很多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浮出水面时,所有人都无言以对,她们只能静静的听着蕾谬安说出的那些秘密,并且不停反思着自己在这场战争中的位置。

“这本就是一场不该发生的战争,我在升格成神之后,开始用神的视角去审视这一切,不过当我失去神格之后,我还是会向那个保持原罪状态的蕾谬安与你们为敌,别忘了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安多恩,还有整个教廷……”

“前提是你要从那神格剥夺的痛苦之中活下来。”加百列认为时机已至便走下了圣座,准备引导源石能量让蕾谬安身上的神谕力量回归泰拉。

就在所有人都站起并做好准备时,能天使嚎啕大哭起来冲上前用力抱住了蕾谬安,她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结果自己都无法接受,尤其是当这一刻到来时,她感觉到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恐惧,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永远失去面前深爱的姐姐。

可命运的轮盘早已在每个人踏上旅途的时候就开始转动,即便是那圣座之上的圣主也无法完全控制所有人的命运,或许这一刻,他预见到了,只不过他无法干涉,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神也不一定都是全能的,加百列一直都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拥有强大源石技艺的普通人,而不是所谓的神明,不过这确实是荒野诸神的本质。

“小姑娘,请让你的姐姐接受她的命运吧!”

“为什么我刚找回我的姐姐就要和她分离呢?为什么我一定要失去自己的亲人才能够让我拥有这样的力量呢?如果这就是让我获得这份力量的代价,我可以放弃吗?”

“小乐……会没事的……”蕾谬安一边轻声安慰妹妹,一边想要挣脱她的怀抱,可是她的手臂传来了巨大的力量让她无法挣脱,同时能天使背后的光翼也在慢慢展开。

“你可以怀疑命运,也可以否认这股力量,但请不要怀疑或者否认你自己,你在那座群峰之下做出的牺牲,即便是在天穹之上的圣座我也能够看到,你的每一次呼唤,每一次请求和每一次祈祷,我也都能听到,我觉得这是你应得的力量,小姑娘,无论命运怎么艰苦,也不要放弃你心中的信念,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勇敢的能天使,比克罗格南还要勇敢……”

加百利做出了自己最大的肯定,说罢用力挥手,三个女孩和莱耶斯都被那强烈的光芒震荡击退在了后方,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结出术印,用天堂系的强烈能量引导着蕾谬安体内的堕天使之力。

蕾谬安也已经来不及用告别的目光看一下从地上慢慢爬起的能天使,她的身上环绕着无数金色的线条状光线,好像是要圣主把那纯洁的神谕力量抽离她的身体,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蕾谬安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头。

获得这份力量时有多痛苦,交还时可能就是双倍,她不仅要作为一个死去的神,更是要作为一个想要活下去的人。强大的执念让她不停变换身体,寻找可以抵抗这份撕裂感的幻形,可他找遍了自己所有收集到的血液样本,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抵抗这份痛苦,直到她变成一个红色头发的沃尔珀男人时,蕾谬安才慢慢停止这份挣扎。

“我早该想到是他的……”蕾谬安变化成了沃尔珀男人慢慢抬起了头,他的一只眼睛是黑色的,而另外一只眼睛却是散发金光的神秘眼瞳。

“这是谁?”力天使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还原仪式已经结束,看着面前的沃尔珀男人茫然的询问道。

“嗯?果然是他,看来你收集的资料不仅仅只有那个……医疗公司?你还去了很多地方而且见识了很多人,看来这会是一场精彩的战斗,不过这也与我无关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自然就会看到答案……”

圣主的呢喃回荡在这个大厅之内,星空之下的众人重新振作起来,看到了面前戴上眼罩的权天使。她表情变得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失去了神格居然还能存活下来,那么这份神格带来的理智也已经消散,现在众人面前还是之前那个心中只剩原罪的权天使,是背叛了她们的敌人。

“我们在老地方见,妹妹,我想姐姐应该也会过来,到时候我会以「堕落天使Alpha」的面孔与你决战,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就是我们三个一开始相遇的地方……”

权天使展开了黑色闪电般的双翼飞向了星空之中,能天使四人走上前对圣座顶礼膜拜之后,同样展开了自己的双翼跟上离去的权天使。

回到拉特兰圣城,众人已经看到远处慢慢升起的霞光,在这破晓黎明时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做好了准备。同时,昏迷过去的乔尼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刻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阿廖莎用力将他抱住,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直到莫斯提马慢慢分开二人,乔尼才在阿廖莎和茱蒂丝的搀扶下,和众人一起看向了远处的晨曦。

“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

“难道你希望发生什么吗?”

阿廖莎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轰鸣的雷电声,随着一阵金色闪电落在地面,法布提和安格博达出现在此地,而在他的身边是一个令拉特兰的天使们都意想不到的人。

“妈妈?!”莫斯提马握紧自己的法杖,冲向了台阶,并且奔向了面前张开双臂迎接她的萨科塔女人。

以利亚7号背后背负着一个火箭发射器一样的装置,同时也有几柄自动步枪在她的肩膀上悬挂住,这位闻名于世的枪匠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萨科塔女人,她拥有一头洁白的长发垂到腰间,这和怒天使塞西莉娅是同样的发色,她们是亲姐妹。但谁也没有想到,她就是那世界上唯一一位奇美拉人的母亲。

“小莫,好久不见……”以利亚7号抚摸着莫斯提马的额头,轻声细语的呼唤着自己的女儿。

“妈妈,你是从卡兹戴尔过来的吗?特雷西斯哥哥还好吗?爸爸呢?大家都还好吗?哇!我真的好久没有回卡兹戴尔了!”莫斯提马急切的追问让这个与女儿分散许久的母亲笑了起来,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为何是法布提将她带过来,只看到了法布提来到了劳菲的身边和爱人拥吻起来。

“大家都挺好的,只不过现在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知道菲亚梅塔在什么地方吗?”

莫斯提马睁大双眼,她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会寻找一个让自己感到意外的人,在她的记忆里,菲亚梅塔一直和她的家庭没有什么交集,莫斯提马离开教廷禁军之后就找到了她的特蕾西娅姐姐加入了罗德岛,她和蕾谬温蕾谬安姐妹是同期参军的军人,同样离开的年份也相差无几。

而菲亚梅塔是在蕾谬乐这一届之后参军,而且她要比蕾谬乐小一岁,在服役时莫斯提马和相差两届的菲亚梅塔没有什么交集,可以说完全就是陌生人,两个人在罗德岛相遇之后才勉强以同事相称。

她不理解的是,为何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女孩会和自己的母亲产生一定的联系,不过这样的话肯定不能当着母亲或者菲亚梅塔的面说出口,她总觉得那个黎博利女孩有一点点奇怪,而且是说不上来的奇怪,所以很多时候就刻意的避开了她。

“她也在我们的队伍里,我现在可以带你去找她,不过你为什么要找她呀妈妈?”

“妈妈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就当是安多恩拒绝她加入教廷的赔礼吧!”

“怎么又是他搞的鬼?”莫斯提马听到这个名字时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虽然二人没有交集,但菲亚梅塔因为被教廷禁军拒绝而消沉的样子依然还回荡在罗德岛的走廊上,有时候莫斯提马也会为那个女孩感到惋惜。

交谈间,在莫斯提马的带领下,母女俩来到了白金和菲亚梅塔的身边,看到这对母女时,白金很自觉的走向了一边和风笛佛罗伦萨二人站在了一起。

“以利亚7号大人……”

“菲亚梅塔,曾经是14758届训练兵,后被教廷禁军劝退,现在于罗德岛生物制药有限公司担任高级资深干员,是你吗?”

菲亚梅塔用力点了点头回应着这个问题,同时目光也微微偏移向了以利亚7号身边的莫斯提马,她对菲亚梅塔投去了一个平静的微笑,像是在肯定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和坚持。

“我研制出了伊芙琳A型战地改装武器模组,既然你曾经是教廷的火箭兵,那么我想这个东西可以赠与你进行试验……”

以利亚7号将背后的模组取下,递给了菲亚梅塔,在她的指导下,菲亚梅塔将这个被称为伊芙琳的武器模组与自己的火箭发射器拼装在了一起。

“这是……”

“欢迎加入教廷禁军,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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