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的焦土.150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3/8/22 12:38:04 字数:6487

“小安,小乐,我回来啦!”

蕾谬温打开公寓的大门后走到客厅,大声呼唤着两个妹妹的名字。以往这个时候她们都会来到这里等待着姐姐回家,而且两姐妹还会一边玩闹,一边看着拉特兰广播电视台播送的儿童动画。

“小安!小乐!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哦!”蕾谬温刻意抖动了几下购物袋,发出了塑料摩擦的声响,“再不出来我马上就要吃完了哦!姐姐很快就能全部吃完,一点都不留给你们哦!”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蕾谬温叹了一口气之后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沙发上后叉起腰,不停的环顾四周,寻找着角落里是否藏着两个妹妹的身影。没有任何一个拉特兰人能够拒绝甜点的诱惑,如果有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在离开家之前,蕾谬温特地叮嘱过蕾谬安安不要带着妹妹乱跑。

不过她并没有担心两姐妹出了什么意外,教廷禁军一直在城市中巡逻,拉特兰的治安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已经有超过二十多年没有发生任何的入室抢劫或者盗窃之类的案件,随着拉特兰的经济慢慢从低谷被维多利亚挣扎着抢救过来,再也没有了那种绝望的亡命之徒。更何况还有教廷禁军的坚守,蕾谬温不会产生那样的糟糕想法。

此刻,她只是觉得两个妹妹一定是在准备什么恶作剧,所以她也要做好随时应对那些玩笑的准备,静悄悄地躺在沙发上之后,蕾谬温捂住了胸口,故意做出了痛苦的表情闭上眼睛。

可就当她听到小妹的尖叫声时,她连忙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手足无措抱着手愣在原地的蕾谬乐。小妹的面前是一个掉在地上的蛋糕,而蕾谬安也在听到这声尖叫之后从楼梯上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

“小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小妹亲自给你做了一个蛋糕,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还记得吗?”蕾谬安连忙搂住了小声哭泣的蕾谬乐,回应着蕾谬温的质问,“你又在干什么?你真的以为小妹不知道你的心脏会停拍吗?”

“好好好,是我错了,让我来收拾一下……”

“不用了!”蕾谬安咬牙切齿地推开了走来的蕾谬温,随后将怀里的蕾谬乐抱紧。蕾谬温愣在原地,她从来没有见过妹妹居然会这么生气。

因为这与生俱来的源石技艺,蕾谬温体内的生物电流要比其他人的强大许多,而且经常会让这股无处倾泻电力影响到自己的心脏。有时候心脏会停止跳动,短则两三秒,长的时候甚至能到一分钟,每次到那个时候,她都会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呼吸困难,并且大脑供血不足,只能够依靠精神力的支持去勉强维持行动。

但此时此刻,蕾谬温是单纯想吓唬一下两个妹妹,她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恶作剧竟然让蕾谬乐以为姐姐又犯病了。同样,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躺下时本能般地捂住胸口而不是其他的部位,佯装痛苦的表情惊吓到了尚且年幼的小妹。

“对不起……还是让我来吧小安……”蕾谬温想要上前抱过蕾谬乐,但忙着清理地板上蛋糕的蕾谬安又制止住了她。

“我让你退后……”

“我已经道歉了!对不起!我的小安妹妹小乐妹妹!姐姐错了!”

“这是道不道歉的问题吗?你知不知道小乐有多担心你?你居然用这个东西来开玩笑?万一这不是玩笑呢?万一你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呢?就像妈妈那样!!!”

蕾谬温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此时蕾谬安已经怒不可遏,而一旁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蕾谬乐,也只能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身体,把头扭向一边,不想听到两个姐姐的争吵。蕾谬温没有回答妹妹的这一连串问题,她含着泪咬住嘴唇低下头,让那淡粉色长发遮住她的脸,更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脸上留下脆弱的眼泪。

直到地上散落的蛋糕碎片都被蕾谬安清理干净,二姐愤怒的心情才得以平复下来。她无力的坐在地上,将手中毛巾和垃圾袋丢向一旁,抬起眼睛,看着重新坐在沙发上抱住腿低下头捂住脸的蕾谬温。现在最令她感到烦恼的是,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都开始哭了起来,这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摇晃着站了起来之后,她来到了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慢慢的平复着自己沉重的呼吸。三姐妹现在一人占据了一个沙发,变得沉默下来。

不太成熟的小妹不敢主动向两个姐姐搭话,而因为自己犯的错而情绪失落的大姐同样不敢继续请求妹妹的原谅,于是这份打破沉默的重任就落在了蕾谬安的肩上。

“唉……无论如何,我都不是那个应该严厉起来的人呀姐姐,我应该是向小乐妹妹一样去依赖你的小安妹妹,以后不要再让我们两个担心了好吗?”

“那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嘛……”蕾谬温没有抬头,用膝盖捂住自己的脸。

“拜托,我真没生气,我只是……”蕾谬安是又气又想笑,她认错的样子像极了小乐闯祸之后,现在这个只有三姐妹的家中好像蕾谬安才是大姐。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蕾谬安捂住了自己的脸,梳理着有些凌乱的蓝色中长发。

“好好好,我不生气,小乐妹妹也不要哭了……不如……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就当给我们的姐姐过生日,怎么样?”

“什么地方?!”姐姐和妹妹几乎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让蕾谬安心中的那股愤怒被这份纯真的期待冲散。

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仔细想了一下,这是母亲离开之后为蕾谬温姐姐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她想去之前听说过的那个神秘地点,来度过此生最有意义的一天。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权天使看着身边牵着手漫步在海滩上的三姐妹,怅然若失地将目光移开,阳光朝气且年轻勇敢的三姐妹消失在了海浪之中,当权天使看到这空无一物的海面时,她选择将那些往昔回忆无声地埋藏在心底,不愿再提起,生怕那一瞬间残留的理智会让自己的信念动摇。

权天使身边的蕾谬温蹲在沙滩上,将巴贝雷斯咆哮放在一旁立起,混浊的海风带着阴云散去之后的沉重气息,伴随着整整袭来的海浪冲刷着姐妹俩的双脚和那不安的心灵,从那一刻的回忆仿佛被海风带回到了现在,但又一次次随着那海浪远去。

只不过这一次,权天使已经无力再像当初那样打破沉默,更何况现在三妹迟迟没有到来,两个姐姐只能像这样听着海风海浪的声音等待着她。

直到远处传来了呢喃细语般的歌声,她们才同时回过头看向了海滩的另一边。她们听不懂这歌词,但是那歌词中饱含着的深意,好像能通过这旋律传达出来。

“凝望这天空星光,

瞬间摧毁过往事似飞灰散离,

随风远去,

仍在繁星中探索,

片刻间仿似闭目寻光火,

难触摸……”

远处,能天使将自己的鞋脱下漫步在海浪中,海水沾湿了她的黑色裤袜,踩在柔软的沙地上,她含泪带笑,凝视着两个姐姐向她们走来。她用龙门方言轻声吟唱着一首歌谣,那是她在一次冰菓组织的一次演出中听到的,亚利桑那负责临时帮助那个乐队担任吉他手,学习过炎国语的她自然在龙门分部的龙门本地人那里学会了这首歌。

这一首唱出在黑暗中追逐光芒的歌,伴随了她很多孤独思考的时刻,能天使独自一人在龙门的公寓中时,经常在自己的刻录收音机里用实体磁带反复听着这首歌,直到她能够准确地唱出这首歌,但每一次她都会在镜中看到泪流满面的自己。

那眼神扑朔迷离,那灯光婉转将熄,那呼唤依旧回荡,那声音悄无踪迹。

一个人究竟要在黑暗中迷失多久才能点亮心中烛火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能天使在重新来到这片海滩上,看到远处的两个姐姐和儿时在海边嬉闹的三姐妹时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的光翼变回了蕾谬乐的样子,零散的碎片随风飘荡,而眼中只有带着一丝咸味的眼泪,可能是海风中带着盐落在了她的脸上。当那泪风干时,两个姐姐已经离她不过一步之遥,而那一首《闭目寻光》也临近曲终,与风同去。

“过去是内疚,没借口,谁愿放手,

揭开那伤口,恨眼泪,又倒下流,

错过的所有,再拥有是妄想后,

尘埃没自由,转眼落叶飞花后,

凝望这天空星光,

瞬间摧毁过往事似飞灰散离,

随风远去,

无尽探险中穿梭,

对得起所有盼望与失落,

随风浪漂泊……”

权天使听完妹妹带来的歌之后,摘下了自己的眼罩,那已经空无一物的双眼暴露在了阳光之下,经过紧急处理,那眼眶中已经如荒原中的乱石一般,是一片腐朽且刺眼的伤口。

能天使来到权天使面前,低下身重新穿上了自己的鞋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没有在意权天使冷漠的表情,而是用以往那种含着笑意的目光凝视着姐姐的侧脸。

“唱得不错。”

“谢谢,我不止会跳芭蕾舞,离开你们的这段时间,我还学会了唱歌。”

听到这句话时,权天使的内心产生了一丝触动,本想让这场最终战斗马上开始的她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时间还早,距离太阳完全升起不知道还有几个小时。

“小乐,再让姐姐带着我们两个跳最后一支舞吧……”

听到这句话时,能天使有些迟疑,她不太确定现在的权天使是否还拥有理智,是那个疯狂的军阀,还是渴望得到救赎的姐姐。不过这样的要求并不算过分,即便是旁边一言不发的蕾谬温也会同意。

“你还记得那些舞步吗?我感觉自己有些生疏,自从你们都参军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跳过了,我怕有一些动作不标准或者会不小心绊到你们,而且别忘了我从小到大都是跳那些小演员的舞步,不像你们两个主舞那样……”

权天使的请求让蕾谬温站了起来走向了姐妹二人,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可以挽留妹妹的机会,而且她真的想要做点什么。

因为某些原因,尘天使没有觉醒成战争天使,保持着尘天使状态的她无法加入两个妹妹的战斗,即便没有这支舞,她能做的也只是在一旁观望。

她来到权天使和能天使的身边,用手按住了两个妹妹的肩膀,好像一座桥梁,要把这两座分离的孤岛连接起来那样。她其实早就应该这么做,但如果暴露了尘天使还活着的消息,那么在安多恩的监管之下,能天使很可能会遭受危险。那个男人会不惜一切代价隐瞒所有的信息,而且让一个受到嘉奖的战争英雄遭受意外的方法比比皆是。

挣扎的抉择之中,尘天使只能选择远离拉特兰,并且远离权天使的行进轨迹,她相信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两个妹妹,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选择竟然让权天走向了这样一条歧路。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搭建起了桥梁,那么就让这两座孤岛重新再这片同样孤寂的海洋之上焕发生机,并且连接在一起。

“放松点,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无论怎样,陪你的安姐再跳最后一支舞吧……毕竟你的两个姐姐错的不只有那些舞步而已,而且我知道我们三个是拉特兰最优秀的芭蕾舞演员,尤其是小妹……”

能天使苦笑两声,既然是姐姐的请求,那么她只能重新脱掉自己的鞋。可惜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让他们换上那华丽的舞裙和专业的芭蕾舞鞋,不过地面是松软的沙滩,就算她们完全踮起脚尖也不会摔倒。

在三姐妹做好准备之后,她们再一次迎着海风,海浪,蓝天,白云以及那炽热夺目的阳光,闭上了眼睛踮起双脚,抬高手迎风飞舞起来。一次次旋转,一次次跳跃,那舞步在长风之中翱翔,在天际之下歌唱,也在繁星之中渐渐消散。

儿时的她们从来没有想过今天会走到这一步,但此时拉特兰远海的海岸线上,没有配乐,没有舞台,没有观众,更没有掌声,吹过的海风像一首离别的笙歌为她们演奏,而脚下不停掠过的海浪正如同拉特兰和平剧院的红色地毯那样,支撑着她们轻盈的舞步,至于来自远方海洋中的呼唤,那就是曾经听到的掌声和欢呼声。

直到远处的天空之中,纯白羽毛的羽兽迎着风飞翔过来,环绕在三姐妹的头顶,它们已经发不出轻盈的呼唤,翅膀中夹杂着的是苦闷哀愁,生离死别。权天使抬起头时,看到了那些从心中归来的羽兽,如果一定要迎来死亡才能够终结这一切,那么在黑暗来临之前,她想再跳最后一支舞。

可是生命永远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它给人带来了思想意志和信仰,让人类创造了文明,也带来了无数智慧火花,可它又如此脆弱易逝,竟让无数的人在无数个瞬间面临无数次的分离和痛苦。

所有人都只不过是茫茫星海中的尘埃,他们渺小,渺小到在这个荒凉的星球上,只是小小一点,他们却在这短暂的生命之中散发着炽热夺目的光芒,那剧烈燃烧的生命之火像太阳一样照耀着世界。

这片大地可以见证爱与希望,那么在爱与希望降临之前,就同样能够经受苦难。

如果本就是烛光,那自然可以在黑暗中找到光芒,能天使相信自己能够照亮自己,也就能够照亮权天使心中的黑夜。至少在这一刻,她们三姐妹的光环都是闪耀着光芒,权天使原本漆黑的光环已经恢复了正常天使应该拥有的色彩,只不过那已经断裂的缺口无法修复。

那些羽兽又随着翻飞的海浪离开了这片海岸线,远海依然静寂无声,而三姐妹的舞姿慢慢停下。她们跪坐在地上,低下头放开了双手,这一系列的芭蕾舞是模仿一种生活在北极冰川上的羽兽。在冬天来临之时,它们都会从北方迁移到南方,同时这种寒风中的精灵拥有绝美的身姿,让无数人为之倾倒,从而诞生了这种优美的舞步。

能天使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踏入拉特兰和平剧院的大厅时,那富丽堂皇的装饰让她发出了第一次难以置信的惊叹声,一排排红皮软座延伸向前,仿佛来到了一座泰拉中纪的城堡,让她徜徉在这童话般的世界里不愿离开。

第一次登台时,她是和平剧院里最小的几个演员之一,她和其他的同伴们一起被分配到了蕾谬安带领着的小组。小演员们舞步是模仿那些刚刚出生的幼兽,它们羽毛还没有长齐,还需要在母亲的陪伴下用尽全力茁壮成长,直到长出那些纯白的羽毛才能够翱翔在天际。

无论是羽兽还是人类,都会经历这样的成成长时期,在那段失去了母亲的岁月里,两个姐姐就充当着蕾谬乐的母亲。姐姐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长出了羽毛,可就在她挥舞翅膀准备翱翔之天际时,沙漠风暴到来了,彻底改变了拉特兰和她的生活。

在那次教廷安排的秘密任务之后,她就失去了最好的大姐,而当时还没有成为力天使的阿莱格里亚·费尔南德斯也失去了一个好前辈。能天使第一次听到姐姐牺牲的消息时,她并没有放声哭泣,只是躲在茱蒂丝的怀里,流下无声的眼泪。

这并不是代表她有多坚强,人在极端悲伤的时候是无法放声哭泣出来的,那离去的是像母亲一样爱着她的姐姐,再坚强的人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最后,当能天使来到圣西斯大教堂面见教皇时,她眼前的教皇手中只有一枚金色的徽章,上面雕刻着的是教廷禁军的标志,光环碎裂的光翼以及一个至纯源晶构成的十字架。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这一刻有多么光荣,教廷好像是用这枚钢制的徽章告诉她,除了主和面前的圣座,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身边与教皇对峙的权天使,她理解到的则更为可怕,觉得教廷是在用这枚毫无价值的廉价装饰物来打发她和她的妹妹。

接受教廷嘉奖的那一天,她扣动了克罗格南烈风的扳机,命中了已经掰断光环的权天使,对姐姐的情感让她只是命中了蕾谬安眼睛,而不是要害部位。可出于教廷禁军护教卫国的职责,她又本能般的扣动了扳机。

就是因为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再举起克罗格南烈风,所以她才会选择退役加入企鹅物流。

能天使来到龙门之后,把那枚徽章放到了大帝办公室的储物柜里,作为这个企鹅物流正统继承人接受她重用她的回报。原本她想把那枚徽章,送到这片海滩上,丢入海中,可这枚徽章本就代表着的是对两个姐姐的思念,她做不到。

不过见行者并没有收回这柄原型枪械,更没有收回能天使这个封号,离开了教廷禁军,那么这个名字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代号。这是能天使应得的嘉奖,作为教廷禁军的领袖,也是作为前辈,见行者希望她能够赋予克罗格南烈风和能天使一名新的意义。

无数生命中值得铭记的瞬间从眼前浮现,能天使睁开了眼睛慢慢站起,随后重新穿上自己放在一旁的军靴。三姐妹的舞步已经停下,此时她做好了战斗准备,无论姐姐是否被这舞步换回理智,命运从这一刻开始,重新将二人暂时分离。

“温姐姐,请你退后吧……现在是Alpha和Omega的战斗,我是开始也终会是结束……”权天使同样站了起来,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不过她并没有像能天使那样脱掉自己的鞋,所以也就很快的恢复了原来的姿态。

“你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嘛?难道就不能为了我,为了你面前的小乐?”

“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萨科塔人和拉特兰人的未来考虑的,所谓姐妹情深,不过是阻挡我通往乐园的绊脚石而已……”

用冷漠的语气回应姐姐之后,她又用同样冷漠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能天使。可能天使此时脸上依然带着那一点微笑,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会保持着这样的心态,这反而让已经确立了道路的权天使感到有些烦躁。

“无论我怎么折磨你,怎么逼退你,你都会一次一次的走上来,一次一次的阻止我,从这场战争开始,你就没有放弃过我,你一定要让我按照你想的那样回心转意,然后我们三姐妹一起手牵着手在这片海滩上漫步,一起回到和平剧院,跳着那些已经让我感到烦躁和厌倦的芭蕾舞吗?”

“其实我们来过很多次这片海滩,我们也无数次重复那些枯燥的舞蹈和训练,而且你不也是一次次的用那些行动来阻止我吗?姐姐……真正不懂得放弃的人……是你呀!”

能天使率先开启了「战争天使Omega」的状态,她眼中的金色光芒闪耀且夺目,烈风双剑从她手上浮现,三层光环和背后纯白闪电的光翼也纷纷展开。

权天使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神格已经交还,但此时她还是「堕落天使Alpha」。

“那就来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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