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戴尔流放区北方,月尘峡谷出口处,距离教廷禁军后方营地有十多公里,莱耶斯和蕾谬乐和阿尔图罗带来的队伍汇合之后,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
莱耶斯的身旁是那些脸上写满疲惫的萨卡兹平民,他们惊魂未定,并且经过了长途跋涉。而蕾谬乐和吉亚洛二人在做出帮那个萨卡兹女人作战孩子的决定后,没有再多做停留,他们早已经做好应对一切突**况的准备。
莱耶斯只能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跟上蕾谬乐二人还是继续和阿尔图罗一起护卫萨卡兹平民,而身边的阿尔图罗送别了弟弟和蕾谬乐之后,也在一脸严肃地看着那位蓝色头发的萨卡兹女人,陷入了沉思。
“求你了,小兄弟,还有这位长官,我的孩子可能就在后面,请你们帮帮我吧……”那个女人表情痛苦低声哀求着莱耶斯,莱耶斯虽然也很担心,但只能对她表示自己的同伴已经前去寻找,让她跟上部队一起前往集合点。
此时他发现这个萨卡兹女人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目光,而且一直都在躲闪着阿尔图罗,同时周围的萨卡兹平民们也因为阿尔图罗此时冷峻的气质显得有些慌乱,被这个萨科塔男人的气场给震慑住不敢说话。
因此莱耶斯也就没有多想,觉得是因为阿尔图罗出现在这里,这些人才显得这样紧张,他只是担心让阿尔图罗的弟弟带着蕾谬乐前去寻找是否安全,是否需要自己的支援。
“阿尔图罗少尉,蕾谬乐她……”
“有我弟弟在不用担心,莱耶斯,他会像个绅士一样照顾好小三妹的……大婶,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多大了?”阿尔图罗拍了拍莱耶斯的肩膀,随后询问那个女人一些基本信息。
“我……我叫玛利亚,我的女儿叫贝斯特拉,她今年只有五岁,和我一样是蓝色头发,头上的角还没有完全长齐,你们能告诉离开的那两个年轻人吗?他们还不知道这……”
“贝斯特拉,蓝色头发的萨卡兹女孩,收到。”吉亚洛同样冷峻的声音从阿尔图罗肩膀上的无线电对讲机中传来,其实众人的频道一直都保持着正常通讯,至少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他们二人的搜寻工作会简单许多。
听到这句话之后,玛利亚慌乱的语气终于平稳下来,长舒一口气连忙为面前两位教廷禁军的士兵表示感谢。阿尔图罗皱紧的眉头也终于舒缓下来,每次到这个时候,作为队伍的领导人,他都会面临着很多抉择,幸好莱耶斯和蕾谬乐赶了过来,他能够有机会去寻找那个女孩,而不是只能为了大局先行一步,稍后再来派人寻找。
虽然这片位于流放区北边的月尘峡谷也是一片恶地,但这个峡谷中只有中间的天然岩壁通道,并没有其他的分岔路口,那些会让人迷路的岔路早已经被卡兹戴尔皇家卫队用水泥堵死,以防止一些过路的旅行者会在里面迷路,又或者是想要去探索一番那些狭窄通道背后的景象。
如果小女孩确实因为昏暗的光线在某个地点没有跟上大部队,那么她也只会在峡谷中间的沟壑中停留,顺着这条路走一定能够走到沟壑尽头的出口。就算她选择原地等待,顺着峡谷往里走的蕾谬乐二人总会在某个地点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转移平民中的老人孩子掉队,之前的队伍中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幸运的是,萨卡兹人身体素质都很顽强,即便是老人也还是坚持到了搜寻士兵的到来。此时阿尔图罗按照教廷禁军制订的标准化流程执行,这也是莱耶斯和蕾谬乐赶来支援的意义所在。
继续劝说那个心急如焚的母亲跟上队伍之后,阿尔图罗回到前方准备继续带队前进,而远处已经看不到蕾谬乐和吉亚洛的身影,莱耶斯长叹一口气,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回想着刚刚与蕾谬乐的对话。
“莱耶斯,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让克里斯汀过来找你?前面这里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不用了阿尔图罗少尉,我很好……”
“我跟我弟弟说过集合点的坐标了,如果找到那个女孩,他们知道该去哪里找到我们,不用担心。”
“明白。”
莱耶斯举起无线电对讲机,低声回应着阿尔图罗的询问,他感受到以往大大咧咧的阿尔图罗此时也变得严肃起来,在对待军人的职责这一方面,阿尔图罗从来没有松懈过更不敢随便开玩笑。继续说了几句鼓励莱耶斯的话之后,阿尔图罗和克里斯汀向前慢速分散行进,警惕四周。
经过这短暂的停留之后,这一批从月尘峡谷转移的萨卡兹平民部队按照预订计划离开。队伍最后的莱耶斯点亮了自己的光环,照亮后方的那群平民,他最后再回头看向了峡谷的入口,在心中默念一些祷告文,为蕾谬乐和吉亚洛祈祷。
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出现一种无法言喻的怪异感,从这个女人说出第一句话之后,他就察觉到有很多的疑点,其中主要的还是这个女人通用语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卡兹戴尔本地的口音,有几个单词听起来会有一些颤音和喉音。但他也没有排除这对母女移民到了国外,在最近回到故乡却恰好遇到了这场反恐战争之类的情况。
他也在思考那个女人为何一定要在队伍见到莱耶斯和蕾谬乐之后才突然说出这个消息,明明队伍已经离开了峡谷,倘若是因为峡谷内光线不好,那来到星空和月光之下应该能很快发现自己的女儿走丢。当然,他希望这只是他错误的想法,毕竟在来到卡兹戴尔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萨卡兹人,自然也就不太了解这个种族。
或许这个母亲只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又在昏暗拥挤的队伍中慢慢前进,前往一个从来都没有去过的陌生地方,面前是手持枪械的萨科塔士兵,气氛一直都像这冷寂的夜一样紧张,稍微换位思考了一下,莱耶斯随后又变得理解起来,那股从心中生出的怪异感也消失了不少。
不过现在的莱耶斯也不能擅自脱离队伍,队伍后方需要他光环光芒的照明和枪线警备,他必须保证不能再让任何人掉队,即便是一个小女孩,那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无论是何种年龄段的人类,一个人在这荒漠中迷失方向,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而且现在还呆在队伍后方的基本都是一些身体行动不便的老人,莱耶斯还需要帮忙照顾他们,于是他只能选择相信蕾谬乐和吉亚洛,希望他们能够找到那个女孩,最重要的是能够三个人一起平安归来。
“莱耶斯,跟好我们,不要掉队了!”
“抱歉,阿尔图罗少尉……”
与此同时,来到月尘峡谷入口处之后的蕾谬乐和吉亚洛二人贴近了岩壁的两边,中间留出宽阔的道路向前巡逻。峡谷中光线昏暗,但能够看到,刚刚大部队走过时留下的脚印和痕迹,二人都点亮了头顶的光环,凝聚起精神力,淡蓝色和淡金色的光芒点亮了这片漆黑的岩壁通道。
这座峡谷有着久远的历史,从这个国家建立之初它就坐落在卡兹代流放区的北边,一方面,它是卡兹戴尔流放区北方和西北方开拓地的交界,另一方面,它很有可能会成为教廷禁军的一部分保留地。
这样拉特兰并没有完全占据卡兹戴尔国境内的大部分区域,只是在一些边境地带设立行动基地,这样也就不会产生什么政治冲突,在其他国家眼里,他们确实是来执行一场正义的维和行动,而非侵略战争。
维多利亚的内战刚刚结束不久,几乎整个世界都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暴乱而人心惶惶,虽然各国政府不止一次的表示,这只是苏丹地区的一些叛徒自发的行动,但在平民阶层中还是传出了许多的流言,其中不乏那位恐怖的伯爵夫人归来的消息。
此时蕾谬乐二人手中的自动步枪前导轨上加装了战术手电,这是一种轻量型的配件,比起日常用的筒形手电,它更像是一个激光发射器,因此它的灯座直径并不大。
比起头顶的光环,战术手电的光芒显得黯淡不少,但发散的光源和集中的光源不太一样,这战术手电能够射出长达500到700米左右的直射光线,对于这个宽敞却通道弯折的峡谷来说足够让人在很远的距离发现,如果那个女孩能够从远处看到这束直射的光芒,那么一定能够发现二人。
但此时,蕾谬乐觉得这样的沉默有一些无聊,来时茱蒂丝赠予二人的棒棒糖还留有一丝甜味在口中,她没有因为这样复杂的任务而觉得烦躁,反而有一丝兴奋。
“吉亚洛……”
“怎么了?”
“刚刚你哥没让你在队伍的后面吗?”
“是的,他一直让我在克里斯汀的旁边,刚开始克里斯汀还不同意,他劝了克里斯汀很久,虽然不符合章程,但我觉得哥哥肯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送葬人单手抬枪,另一只手抚摸着身旁粗糙的岩壁,回应着蕾谬安的问题,他总是一副对周围人都很陌生的感觉,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看待别人的表情,当然也就包括蕾谬乐和莱耶斯这两个同期参军的伙伴。
因为二人都身处空旷的峡谷中间,他们不需要大声说话,那岩壁中带来的回声就能把二人的话语传递出去,而且现在保持对话,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并做出回应,现在还不需要大声呼唤那个女孩的名字。
蕾谬乐叹了一口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阿尔图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会变得非常差而且难得的透露出了一股紧张的气氛。看来阿图罗又忙着执行他的伟大计划而产生了这样的疏忽,所谓别的想法,其实就是想让他的弟弟和克里斯汀在一起多待一会。
在训练营中,几乎每一个新兵都知道了阿尔图罗一直都在撮合自己的弟弟和克里斯汀·毕安琪走到一起,有时候太过于得意忘形的行为反而会造成一些错误。当然,两位当事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其他同伴的老师们都选择为阿尔图罗保守秘密,当然纯粹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
不过幸好茱蒂丝提前预知到了这一点,看到这一批转移平民的士官名单之后,她就立即派遣莱耶斯和蕾谬乐前去支援他们。蕾谬乐心想,幸好这次只是走丢了一个小女孩而不是大批行动不便的难民,不然阿尔图罗很可能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甚至是吉亚洛和克里斯汀都要受到牵连。
但另一边岩壁旁的吉亚洛好像对这件事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是服从来自哥哥的每一条命令,而且三个人走在前面带路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三把自动步枪能够在短时间内展开火力网,如果前方有埋伏,那么他们三人用天堂爆发时展开的光翼也能够护住后方的队伍。
只不过这一次,和蕾谬乐来到这里执行搜索行动并没有受到哥哥的命令,只是他的内心想要让那个小女孩找到自己的母亲,也要让那个心急如焚的母亲和自己的女儿团聚。他们两兄弟也是一位母亲最爱的两个孩子,看到那位母亲心急如焚的表情,哪怕她是一个萨卡兹人,善良的吉亚洛也会因此产生触动。
他也知道这种性格并不是那么平易近人,自己也不需要额外的社交,为军人执行命令,那就是本职工作。但周围的同伴们都能感觉到吉亚洛内心的善良,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感受他性格中讨人喜欢的一面。
吉亚洛也坚信自己跟随哥哥的脚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这些无辜的平民们脱离战争的泥沼,恢复往日平静祥和的生活。这是一场反恐战争,千年以来第一次让萨卡兹人和萨科塔人抛弃往日的那些恩怨与偏见,并肩作战。
但是在蕾谬乐的印象中,她一直都觉得吉亚洛没什么机会表达出自己的思想,只是一直跟在哥哥的身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甚至有时候她还会觉得吉亚洛没有什么主见。不过随着这一次的行动的展开,她开始慢慢对这个男孩产生了一些改观,最起码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费德里科兄弟里的弟弟根本无法和人交流,看上去是和周围人格格不入,但能够和她正常的对话和交流。
于是,蕾谬乐决定趁着这个二人独处的机会试着让吉亚洛打开心扉,因为她的内心也被茱蒂丝活泼向上的性格给照亮,她觉得把这份光芒带去给更多的人,那么自然就能够照亮世界。
“我们来到这里快有三个多月了吧?你觉得克里斯汀这个人怎么样?”蕾谬乐做出了和吉亚洛同样的姿势,抚摸岩壁是为了寻找那些水泥封住的岩壁断层有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产生断裂。即便是那个女孩不会走入那种狭窄的缝隙,这些情况也应该通过教廷禁军转达给卡兹戴尔皇家卫队。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你们两个最近一直在一起行动,而我和她又是好朋友,只是想问问你们相处的如何。”
“我和她只是朋友。”吉亚洛的回答听不出一丝迟疑,同样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好像在用这样的方式去抵触这阿尔图罗那些看上去匪夷所思的行为。蕾谬乐当然从中听出了属于吉亚洛自己的倔强并在心里为这个弟弟产生了一丝惋惜之情,至少她的姐姐们不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甚至难以理解的事。
“不过……不知道你所谓的朋友只是认识的人,还是在内心被你认可的,那种可以被称之为朋友的人呢?”
“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只是有一层递进关系而已,我觉得我和克里斯汀之间还处在第一层,是的,我们只是认识的人……”吉亚洛话锋一转,刻意放慢了一些脚步,“那你和莱耶斯呢?”
“我和他当然也是一样的。”说出这句话之前,蕾谬乐稍微迟疑了一下,刚刚的星空之下,和莱耶斯的对话还一直在心头环绕,但出于本能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掩盖刚才起伏不平的情绪。
“但愿如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行动本应该是你和他一起过来执行的吧?茱蒂丝士官长派遣你们过来支援我们,我在想……为什么恰好就是你们两个呢?”
蕾谬乐因为吉亚洛这番话愣住了,她远远没有想到吉亚洛居然有这般心思缜密的思考,而且发现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问题。此时在寻找那个小女孩的途中,她开始思考是否茱蒂丝也在使用阿尔图罗类似的方法去刻意让莱耶斯和他独处,只不过这种方法需要花很大的心思才能够发现并且理解。
“蕾谬乐?”
“嘘!快听!”
听到蕾谬乐突然紧张的语气,吉亚洛觉得他并不是在刻意转移话题,而是前方真的有情况发生,于是连忙和她一起警戒起来。
“贝斯特拉?”蕾谬乐听到动静之后比出手势让吉亚洛安静下来,让作为一个女性的她去呼唤那个小女孩。
没有听到回应,吉亚洛做出手势让蕾谬乐继续,于是她继续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呼唤着贝斯特拉的名字。
“不要怕,我们是萨科塔人,来帮助你们的,这里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我们来带你回家好吗?”
前方的阴影中可以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顺着岩壁慢慢向二人靠近,当这个身影走到二人光环能够照耀到的范围时,他们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蓝色头发的萨卡兹小女孩。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奇怪形状的玩偶,低着头好像在看着崎岖的路面,她的脚步轻盈且细腻,灰白色的布鞋踩在细沙上发出了稀碎的声音。
看到毛绒玩偶时,蕾谬乐因为这个小女孩的蓝色头发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她的头发垂到肩膀,并不像蕾谬安那样垂到腰间,因此也能够大概判断出他的年龄确实如那个母亲所说是萨卡兹人5到6岁之间的模样。
“贝斯特拉?”
“蕾谬乐!快隐蔽!”
吉亚洛的眼前闪过一丝银光,他连忙开启天堂爆发,展开自己蓝色的光翼并扣动扳机,枪声并没有让贝斯特拉受到惊吓,她马上抱紧怀中的玩偶冲向前方的蕾谬乐,用力抱住她的蕾谬乐也开启了天堂爆发,并用光翼抵挡住了挥舞而来的银色尖刀。
三人的面前出现了许多身穿黑衣的萨卡兹剑士,好像就是埋伏在此地很久,但其实他们很可能就是跟着这个小女孩一路走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教廷禁军的士兵。看到这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士兵之后,他们变得更加猖狂起来。
这些黑衣剑士一边躲避着吉亚洛光翼化成的尖锋,一边尝试着快速转移并将二人包围起来。此时,吉亚洛二人也聚集在了一起用自己的光翼展开了防御阵型,同时也用自动步枪还击。
“步兵来不及支援!我们已经深入了起码两公里左右!”
“先撤退!离开峡谷呼唤空军支援!”
二人用拉特兰语小声交流,面对这样爆发的战斗,蕾谬乐怀中的贝斯特拉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紧张,她的脸和二人来时一样平静,二人只能认为她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惊吓,无法做出反应。
吉亚洛没有选择连射而是单发点射,这让他留有余力能够在一边射击时一边在弹夹中装填精神力子弹,但随着一个黑衣萨卡兹剑士应声倒地之后,周围那些即将把他们包围起来的剑士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愣的站在原地。
蕾谬乐没有多想,连忙拽住了吉亚诺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一只手紧紧搂住贝斯特拉的腰,另一只手则拉住了吉亚洛的手臂,二人的天堂爆发也在此时慢慢关闭。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黑衣剑士会突然停下动作,但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机会,这些恐怖分子已经学会了如何与萨科塔人交战,最重要的就是消耗战,只要战斗时间过长,枪管和萨科塔人的光翼就会过热,只要能够耗住时间,那么就能够不战而胜。
但这一次突然爆发在峡谷间的战斗,并没有按照这些黑衣剑士所想的那样进行,通过精神力的感知,蕾谬乐竟然发现怀里的贝斯特拉涌动出了一股强大的源石能量,她并不知道这是何种类型的能量,但她是第一次看到年龄这么小的源石技艺者。
“她没有受伤吧?蕾谬乐!”
“没有,她很好,我的光翼一直在保护她!”
“这次行动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一些,我想如果我们现在走出峡谷,还能够追上哥哥他们!小心点,我们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醒过来,加快脚步蕾谬乐!”
“明白!”
二人没有再像来时那样沿着石壁慢慢回去,而是直接来到了道路的中央,顺着顶端岩石留下来的缝隙,透出的月光快步向前奔跑。正是因为这些岩石,他们无法呼唤攻击机进行对地打击。
就这样完成了这次简短的搜寻任务之后,二人狂奔了大概五分钟,他们已经能够看到月尘峡谷的出口,而前方的荒原依然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