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困啊……”
“我们刚到这里一个小时,权天使中尉,太阳都没有移动过呢……”
“我又不是像你一样的狙击手,我是一个术师,保持源石技艺很累的呀……”权天使不仅变化成了一个卡普里尼女人,她还开始用卡普里尼人的微波感知去观察着周围源石能量的流动,如果那个部队中有术师的存在,那么一定能够被她感知到。
“不用这么勉强,大家的光环都在进行感知,而且不一定那个队伍里面就有术师呀!”
“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吗姐姐?我记得不要轻易大意这些话也是你自己说的3吧?”权天使用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回应着姐姐,身为术师的她对于这方面非常敏锐,并且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源石技艺可以在这场战斗中发挥作用。
“我希望来的只有那个领袖一个人,那我就能扣动扳机……砰……然后这场战争就结束了……”尘天使做了一个举起手枪的手势,她的目光中充满了自信,好像对于这场即将发生的战斗势在必得。
就在众人一边侦查四周一边原地休息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许多阴云,而且是从众人身后利维坦火山顶端延伸出来的。面对这样突发的异变,所有人都从短暂的放松中警惕起来,好像附近真的有术师存在,但其实也不能排除利维坦火山附近的气候确实多变。
尘天使举起了狙击步枪环顾四周,前方不远处是一条已经完全废弃的主干道,这样的道路在沙漠中经常会因为风沙的掩埋而无法使用,只能露出一点点原本的水泥和柏油构成的黑色路面。前方并没有什么情况,侦察兵也没有在远处发现有军队或者车队前来的迹象。
“你说他们会不会往南走?”一个神情紧张的黎博利士兵询问着慢慢恢复成原本模样的权天使,而现在阿莱格里亚正在狙击点的外围进行侦察与巡逻。
“汐斯塔的海军陆战队已经和卡兹戴尔皇家卫队达成了合作关系,南边是被那些军队封锁的,他们不敢强行突破,无法北上,也无法南下,所以就被死死的卡在了这里。”权天使拿出了一张卡兹戴尔国家地图,在上面标识有暴乱分子营地的位置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为身边那个士兵解释道。
“可是魂天使士官长,他们的队伍不是也牢牢把他们封锁在了那个高地上吗?那我们为什么……”
“是呀……我们来到这里是要狙击谁呢?”权天使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的阴云,只是出于服从命令履行职责,她们就按照命令来到了这里,也是在远离教廷禁军大本营时,她们才会像这样仔细的思考起来。
此时她和尘天使一样环顾四周,不知为何,一阵强烈的痛苦感从她的心脏深处爆发出来,让她捂住胸口用力呼吸。这种极端的感受也来到了她的大脑中,眼前不停浮现着一幕幕,令人惊骇恐惧的场景。
那深邃的地下通道,漆黑的实验室,以及在手术台灯光之下闪烁着的金属针头,她连忙呼唤医疗兵来到她的身边,而此时尘天使也赶紧来到了妹妹面前,查看她的情况。
“你怎么了?!”
“姐姐……我……我感觉脑袋要炸了……”权天使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头,她头顶的光环不停的闪烁,而且众人都能够感觉到她精神力的紊乱,那位黎博利医疗兵连忙驱动术式,用天堂系的能量治愈着权天使。
而此时的阿莱格里亚在隐蔽巡逻的途中,突然感受到了背后一阵恶寒,她连忙举起手中的连发霰弹枪,扫视着面前的荒地,突然,从她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萨卡兹剑士。
感觉到了这股寒意的阿莱格里亚立刻转身,可那个黑衣剑士的长剑已经抽出,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 ,手中银光从她的划过,一瞬间在她的鼻梁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血痕。
她连忙扣动扳机发射出精神力子弹,同时也大声呼唤着所有人的名字,此时还在照顾着权天使的士兵们,听到了远处阿莱格里亚的呼唤,连忙举起手中的枪,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们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住。
“是……是陷阱……快……快走……”
众人已经听不到权天使嘶声力竭的呼唤,他只能听到周围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枪声,尖叫声,还有刀剑相撞的声音。身边那个黎博利女孩被一个萨卡兹剑士抓住之后用长剑贯穿了胸膛,但她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依然紧紧保持着手中的术印,不停地治疗着权天使,如此严重的伤,只能让她在弥留之际将身体里所有的源石能量都倾泻了出来。
“醒……醒……权天使……中……”最终,黎博利女孩目光涣散,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像那些无数永远留在这片荒漠中的人那样,对周围的同伴进行了最后的告别。
只要有人活下来,那么他们就会永远活着,活在记忆里,活在生命之中。
就是因为这个年轻女孩在临终前的这股强烈源石能量爆发,天堂系术式带来的愈合能量强行制止住了权天使的痛苦,而这股精神力冲击也让权天使马上醒了过来举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开始扫射。她发现周围已经有很多战友倒下,这让她更加怒不可遏。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去死吧!我要杀了你们!”
天堂爆发随之开启,延伸出来的光翼护住了他的后背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尽情的对准那些向她扑来的黑衣士兵,倾泻出标准口径的步枪子弹。她还记得,自己是在来到卡兹戴尔之前才完全研识这种子弹的,在那之前她都是空手战斗,她的源石技艺并不需要导器或者法杖。
周围的黑衣剑士一个个倒下,并且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声,此时阿莱格里亚也蒙住了自己的伤口,慢慢地撤退射击回到了权天使的身边。
“阿莱格里亚!圣主在上,你还好吗?!”
“我还可以,蕾谬温上尉呢?”
周围一片混乱,二人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寻找着尘天使的身影,阿莱格里亚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唯一的医疗兵时,连忙蹲下将她的医疗包取到自己的手中,拿出了一卷绷带和纱布用力贴在自己的鼻梁上。
阿莱格里亚的脸已经布满鲜血,因为这刺骨的疼痛,眼角的泪已经被那深色的眼影带出了黑色泪痕,而且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鼻子的存在,这种萨卡兹人特制的火山钢长剑有一种能够麻痹知觉的特性,设计的初衷是让那些受伤的人没有痛苦的死去。
权天使用力搀扶着她,单手举着手中的自动步枪并将枪托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死死扣动扳机并不停引导精神力流动装填精神力子弹,直到她的光环都透出了一股红温,而枪管也冒出了热气时才停下。
面前的所有黑衣剑士都被她强行过载之后的炽热精神力子弹击碎了头颅,而因为这份超负荷的装填与射击,让她的鼻孔不停流出鲜血,并且眼神也逐渐变得涣散起来。
可她还是看向了头顶的天空,那穿过阴云的圣光照耀在她的脸庞上,仇恨,屈辱,背叛与愤怒支持着她没有倒下,她咬牙切齿的深呼吸着,最后大声怒吼着。
“血祭神皇!颅献圣座!”
在教堂和修道院对着圣主雕像顶礼膜拜虔诚祈祷之时,他们是世界上最具有精神信仰的信徒,而一旦战争发生,生命与和平面临危险且且需要捍卫自己的信仰和意志之时,他们是圣座之下的利刃尖刀,不会退缩,更不会在此时倒下。
权天使奋力的呐喊响彻云霄,就连那利维坦火山都因为这咆哮而发出了轻微的震动,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强烈的电流,将那些还在地上挣扎着的黑衣剑士直接消灭。
随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在此刻戛然而止,权天使终于支持不住跪了下去,而她的膝盖也被那地上嶙峋的火山碎石割伤。身边的阿莱格里亚也同样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因为失血她产生了一丝休克的症状。
“安……阿莱格里亚……”一旁的尘天使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走了过来,她在权天使的面前蹲下,按住了妹妹的肩膀。
“姐姐……姐姐……姐姐……”
“一定要活下去……小乐……就拜托你了……”
“你要做什么?”权天使无力地抬起眼睛,看到嘴角流出了鲜血的姐姐,她的胸口有一道穿刺伤,而且很可能伤到了她的肺,甚至是心脏。
“我永远与你同在,你和小乐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我爱你们……”回光返照一般,蕾谬温用力拥抱住了面前精神力涣散的蕾谬安,与此同时,引导着自己的精神力去修复蕾谬安身上的损伤。
天使们在过载之后,只需要有这样的引导就能够慢慢恢复过来,但面前的蕾谬温已经岌岌可危,就像刚才那个黎博利女孩一样,在弥留之际,用自己的精神力把这份无言的爱传递到了蕾谬安的身上。
当蕾谬安渐渐恢复意识并清醒过来时,竟然发现自己是受伤最轻的那一个,而面前那个深爱着的亲人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任务……任务失败了……姐姐……”
无论怎样呼唤,蕾谬温都没有反应,蕾谬安坐在姐姐的身边不停尝试着引导精神力去修复着蕾谬温头顶渐渐失去光芒的光环,但他并不是一个医疗术师,而是一个极其稀有的幻形术师。她能够变换的人只有自己接触过的活人,至于其他种族的那些幻形体都是来到卡兹戴尔后才见到的,其中就包括那一位卡兹戴尔出生的卡普里尼人。
那一瞬间她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接触更多的人,哪怕只是一点点血液,是否就能够变换成一个医疗术师并解救自己的姐姐。再多一点,再多一次机会,那个心中敬爱着的,像母亲一样对待她和蕾谬乐的姐姐,是不是就不用离开,还能笑着和三姐妹一起举行盛大的烧烤派对。
至少在告别了自己的姐姐之后,她心中的愿望只有一条,那就是想要变化成更多的人。
人类在极端悲痛的时候,是无法做出任何的情绪的,没有哭泣,更无法用劫后余生的表情去癫狂地欢笑。
蕾谬安不知道自己搀扶着阿莱格里亚在荒漠中走了多久,直到一个留着长辫的萨卡兹女人找到了她们,在那一瞬间看到有其他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蕾谬安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嚎啕大哭。
直到这撕心裂肺的痛苦呼喊渐渐平息,那个一头乌黑长发的萨卡兹女人才蹲在蕾谬安的身边,不停抚摸着她的后背,同时在无线电中呼唤自己的同伴来到此地支援。
“我是凯内希斯,你叫什么名字?”
“蕾……蕾……蕾谬安……”
“她还活着吗?”不熟悉医术的圣堂守卫凯内希斯看到身边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阿莱格里亚时,询问着这样的问题,当然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蕾谬安的伤势,是否意识清醒。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坚持住!医生姐姐很快就会来!丽兹!你到了没有?!!”
夜莺急匆匆的赶来时,因为伤势过重再加上极度的悲伤,蕾谬安昏迷了过去,夜莺带领着的小队,凯尔希分开行动,而正好在利维坦火山的这一侧,她们发现了在荒原中漫步的二人。
将蕾谬安和阿莱格里亚放到了装甲车上之后,一行人朝着北方前进,她们没有打算绕远路重新将二人送回教廷禁军的大本营,而是根据指示将遇到的伤兵送回教廷禁军的后勤营地接受进一步治疗。
与此同时在那个后勤营地,护送平民的茱蒂丝带领着蕾谬乐等人回到了这里,但就在她们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时候,大本营传出了东北方向的遗尘群岭需要支援的消息。那里有一批急需转移的平民,同时还有一些在山区与小股暴乱势力进行对抗的卡兹戴尔皇家卫队。
茱蒂丝觉得非常疑惑,为何在这个进行主攻的关键时刻会传来这样的指令,而且这里大部分都是医疗兵,如果真如情报所说,有暴乱势力那么一定会有武装人员,仅仅靠她一人那么这里便没有了指挥官,而带领这几个孩子走上前线,又违背了保护训练兵的原则。
左右为难之际,她决定亲自询问几个孩子的意见,将他们召集到帐篷之中,茱蒂丝又像往常那样来回踱步。很少能够看到茱蒂丝的这一面,当一个性情活泼的人都陷入了这样的沉思中,那么就说明目前的形势已经变得非常严峻,甚至是危险。
其实茱蒂丝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目前她觉得艾泽尔还算是一个理智的领袖,魂天使所谓的进攻高地行动并不是完全的自杀行为,在她重新审视了一番时局并且分析了目前的作战情况之后,她觉得这其实是一次牵制,封死了那些暴徒想要沿着国境线逃离的想法。
“茱蒂丝士官长,发生了什么事吗?”克里斯汀差点被茱蒂丝晃晕,连忙询问道并制止住她的移动。
“我要执行一次支援行动,遗尘群岭那边需要有人过去护送一些没来得及撤离的平民,光靠些皇家卫队是做不到的,而且我们很可能会遇到危险,如果就我一个离开的话,那么教廷肯定会生气的,但如果是你们……我觉得你们的哥哥姐姐父母都还希望能够看到你们平安归来,我不知道……”
“我会去。”
“我也会!”
听到吉亚洛和蕾谬乐的坚定回应之后,莱耶斯也举起了手,做出了自己的回应。一直活在这些前辈们的保护之下永远无法得到成长,他们已经学习了足够多的战术理论知识,现在需要的其实就是实战经验,哪怕这场战争即将结束,在之后的服役生涯中,也一定会有需要用到这些知识的场景。
“好吧……茱蒂丝……只是小股势力,不用担心……那边还有卡兹戴尔皇家卫队呢……”茱蒂丝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提振精神并看向了面前战争的四位训练兵,随后把地图拉到了众人面前,重新拿出那支黑色的签字笔。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茱蒂丝标有教廷禁军后勤营地的位置画了一个圈,随后拉了一条直线,来到了东北方向地形线段图的位置,“遗尘群岭在这边……比从这里到月尘峡谷还要远的多,我们可能需要载具,不知道那边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请你们提高警惕,按照我们之前教你们的那些去做,现在这个营地还需要有人保护那些伤员,我不能带走太多的部队,所以我相信我培养出来的精英们日后都会成为教廷禁军最优秀的士兵……”
“护送平民,配合皇家卫队,尽量保持远离那些暴乱分子,是这个意思对吧?”
“这才是我熟悉的费德里科,我们15分钟之后出发,做好补给准备吧!”
Scout驾驶的装甲车来到营地时,茱蒂丝的五人小队早已经离开,不过幸好这里留着一个军衔较高的医疗兵长官,将蕾谬安和阿莱格里亚安置到这里的伤兵营后,Scout吹着口哨跟在夜莺身后回到了装甲车之前。
“凯尔希医生那边有消息吗?”
“她们已经走过了利维坦火山,正在向那个争夺点进发,我们已经偏离路线很久了,对了里维斯,留一张纸条给这里的长官吧,告诉他们在利维坦火山很可能发生了战斗,那边应该会有阵亡的士兵……”
“不早说!我都已经过来了呀!丽兹小姐!”Scout摊开手用委屈的语气回应着夜莺,因为戴着面罩和针织帽,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你和那个大叔一样讨厌,说了多少次在外面要叫我夜莺……”夜莺用一种嫌弃的语气责备着Scout,有时候这个张扬浮夸的精英干员还是让夜莺这个医疗部队的队长感到有一些无奈。
不过她很清楚,Scout是一个会把他人放在心底去尊重的人,尤其是夜莺这样失去了丈夫的寡妇,Scout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开过这方面的玩笑,这种奇怪的绅士风度反而让人觉得他其实没有那么讨厌。
至少比起更加懒散的ACE,这个年轻的瓦伊凡人还会散发一些魅力。
“大叔没我年轻帅气吧?”
“这我可不敢保证,快点去,我们都会等你!”
Scout挠了挠头,转身走向了营地的帐篷,而一路走回装甲车旁的夜莺看到了蹲在地上休息的Touch。这个女孩本想拿出香烟分给面前的叶莺,但抬起头时才发现并不是Scout,于是又灰溜溜的收回了自己的口袋中。
凯内希斯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的荒原,她不想被人打扰。
“我刚刚联系到老板娘了,她说让我们回米诺斯……”Touch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尘,面对这次意外的发现,身为医疗干员的她,协助夜莺将阿莱格里亚鼻梁上的伤口基本愈合,止住了流血。
“明白了……她还说什么吗?比如……关于特雷西斯王子的事,吾皇刚刚驾崩不久,而王位正统继承人就要奔赴前线……我觉得她待在那边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吧?”
夜莺的自言自语让Touch苦恼起来,因为特蕾西娅博士还有这样一层特殊的身份,以至于像Touch这样罗德岛干员们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局外人,而那些跟随着她一路从卡兹戴尔走出来的人却身在其中。面对这样的隔阂,许多人都只能表示无能为力,并且只能尽力帮助特蕾西娅博士。
“我回来啦!”
“斯科特!你去干嘛了?!我们两个等你很久了!”Touch很明显是故意的,她是在对Scout打击报复,因为和ACE走的近,多人都觉得Scout就是瓦伊凡版的ACE。
所以,大家对待两个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能不好好说话就一定不要惯着他们胡作非为一样的性格。
但Scout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他回去写下纸条时,蕾谬安醒了过来,他觉得那个萨科塔女孩受到了极其严重的精神刺激,并且有一些癫狂的症状。Scout永远无法忘记那个瞬间蕾谬安脸上的表情,极度的生无可恋,又想挣扎着活下去,像是要找到什么人复仇一样,让他一路走来都感觉到背后有一丝侵袭而来的凉意。
“你还好吧里维斯?这可不像之前的你,是不是又遇到了其他种族的美女了呢?有没有要到联系方式?”夜莺习惯了周围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这是Scout,一个最不应该出现这样表情的人,于是夜莺只能像这样调侃一下他,缓解现在紧张的气氛。
“我觉得我们救出那个女孩是一个错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以后可能会发生很严重的事……不是最近,就是……很久以后……”
“你还要开车呢!振作点!想想你在论坛上找到的那些姑娘!不要死!斯科特!”Touch走上前用一种呼唤弥留之际的人的语气,让Scout清醒了过来。
“我当然不会死,塔奇宝宝,死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