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欧米伽.159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3/8/29 11:48:43 字数:6542

时光飞逝,漫长的苦旅终于抵达了终点之前,三姐妹沿着坎坷不平的人生轨迹又回到了这片海滩之上。回忆带来风浪还在翻涌咆哮,可触之可及的天堂已经化为灰烬,即便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她们都无法轻易放弃自己坚持的目标,无论是三姐妹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在此时此刻展开了较量,是战斗技巧,是意志,更是心中的信仰。

权天使的黑色重剑死死压在能天使举在头顶交叉的烈风双剑之上,战斗爆发就在一瞬之间,二人已经进行了几轮剑刃交锋,同时周围的海面也被她们带着闪电的光翼掀起了巨浪。权天使并没有变换自己的形态成另一个人,而是使用自己堕落天使的神谕觉醒状态与能天使交战。

她认为,如果这是两姐妹最后的生死之战,那她宁愿用蕾谬安,权天使,以及「堕落天使Alpha」的身份去战斗,去胜利,又或者死去。但她面前的妹妹好像只想以蕾谬乐的身份去拥抱姐姐,明明有很多次终结这次战斗的机会,却没有找准交锋中的空隙刺穿权天使的心脏,让人感觉她完全没有做好应对这场战斗的准备。

烈风双剑比看起来更加笨重的箴言巨剑要快不少,可权天使从妹妹挥剑的力度中感受不到一丝决心,反而多了很多犹豫,更没有自己那般必死的觉悟。于是在此刻二人对峙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重压之下是斜向交叉且死死抵抗着的烈风双剑,和妹妹的三层光环。

她想要用这样的重压斩断能天使的光环,让能天使的意识瞬间消散,没有一丝痛苦地死去,对于一个遭受无数磨难和痛苦天使来说,这很可能是最幸福的归宿,没有牵挂,更没有负担。

至于消失很久又重新归来的大姐蕾谬温,她只能在一旁远远看着,无法加入二人的战斗,更无力再对蕾谬安说些挽留的话。从自己闭上眼睛到重新睁开眼睛的这段时间,三姐妹的感情早已经分崩离析,至少此时此刻无法再通过任何的方式修复。她错过了挽留的机会,现在只能把自己当做还在沉睡,抱紧巴贝雷斯咆哮看着妹妹们自相残杀。

“你的剑中没有杀意,还有很多犹豫,而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你和姐姐,如果你没有这样的觉悟,你又要如何战胜我?”

“信仰!我身处黑暗可光明从未抛弃过我!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更珍贵的东西比任何一种胜利都更加重要,如果姐姐忘记了,那妹妹就让姐姐回想起来!”

面对权天使的质问,能天使的三层回音果断且坚定,这对于她的意志和精神来说都是此生最大的考验,这更是一场必须胜利的战斗。

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的生命,其实哪怕两败俱伤甚至因为阻止权天使身死殒命她也在所不辞,只是因为她的身后是三姐妹一起拜访过的空想花庭,是拉特兰圣城的白色大理石,是一起手牵手走过的街道,更是承载着三姐妹美好回忆的故土。

她必须誓死守护这份回忆,只有这些回忆存在,才能证明自己和自己的意志和精神曾经活过也一直在活着。并不是没有殊死一搏的意志,而是在这个尚未降临光明的世界之上还有很多珍贵的东西值得守护,这一切都可以化作前进的力量,既然是纯粹的狠,那就用纯粹的爱去化解。

能天使站正身体调整姿势,从体内爆发出了一股从未出现过的强大力量,挣脱了权天使巨剑的重压,瞬身闪向一旁。踩在海浪轻浮过的沙滩之上,她的脚步溅起水花,军靴上也沾上了那些湿润的细沙。

天堂钢撞击的声音如银铃于骤风之中摇摆,尖锐且嘶哑,无声的是心中的意志,可那剑风已经诉说出了千言万语,回荡在临海的长风之中。

“好!就是这样!继续!妹妹!”权天使大笑着横置巨剑,感受到了妹妹体现出了一丝战意让她兴奋了起来。这一刻第一代权天使涅墨西斯的力量与孔代的坚持已经凝聚成了一股呼之欲出的狂妄剑息,向着面前的能天使侵袭而来。

她们都有遗憾,都有无边无际的仇恨,都渴望复仇,死于非命,死无葬身之地,亦或苟活在生不如死之境。命运之轮仿佛要让权天使们走向这样一条道路,而没有人能够逃离命运,即便是成为神明,亦或者原本就平凡的自我。

而过去的和现在的能天使们,则一直在捍卫信仰的道路上坚持着,即便牺牲,都是为了心中的圣光,或许命运中注定两姐妹的争斗不可避免,但此时权天使的剑锋并没有让能天使退缩,目光反而更加坚定起来。

自从获得烈风双剑和克罗格南留下的意志之后,那些战技就自动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即便是身体还没有适应这些技巧,她也可以和权天使一战。剑气呼啸而来,她时而瞬身闪过,时而用烈风双剑挥舞出同样的气息拼击抵抗。

能天使猜测权天使此刻也是自己一样的状态,虽然她之前就有使用过这样的巨剑去战斗,但那也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并没有机会让她好好去熟悉新的身体和战技。教廷禁军没有为这一代的权天使准备守护铳,因为她本就是术师,所以不需要特制的守护铳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像莫斯提马那样,不过在之前的沙漠风暴行动中她还是研识过子弹,并且也会使用自动步枪。

正因为权天使没有守护铳,所以现在变换出烈风的另一个形态与她选择枪战不公平,这更不是能天使想要的战斗,她希望自己能用手腕上的长袖剑唤回姐姐,用这种古老的战斗方式不像一个现代拉特兰人,更像一个真正的战争天使。

能天使继续后撤躲避着权天使的横挥,她不停寻找机会,想要从那一瞬的空隙中找到一丝机会转守为攻,不是为了杀死权天使,是为了扭转现在的局势。灵活的双剑会比巨剑有很多机会,于是她沉下心,将复杂的情绪先暂时放在心底。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过去与德克萨斯在一起时,德克萨斯曾经教过她一些应对剑士的技巧。德克萨斯姐妹在来到企鹅物流龙门分部之前就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斥候和先锋,同时也是拥有高超战斗技巧的轻剑士。

在第一次接触罗德岛之前,龙门分部的几个主力战斗人员基本上都在大帝的指示下帮助魏彦吾和札拉克军团一起执行卫西列省的边防行动,虽然这附近只有一片山脉,但经常能够遇到游荡的匪徒,并且在卫西列省边境之外有着很多的匪徒据点。

最令魏彦吾头疼的是,他们只在札拉克军团活动的范围以外游荡,一但超过了那个范围,就算是林将军也无能为力。每次能天使在企鹅物流看到前来领取自己快件的林雨霞时,都会看到她因为龙门鼠王和魏彦吾的争执而愁眉苦脸的表情。

这些匪徒像是乌萨斯的流民,也像是一些东国与蒙人游牧区边境生活着的浪人,他们偶尔会侵扰从龙门中转的司岁台商队,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有企鹅物流的货物也会被骚扰甚至被劫掠,对很多人都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大帝正是以这种名义与魏彦吾以及司岁台经略使诸葛狴犴合作,让能天使等人加入到保护企鹅物流运输队伍和商队的工作中。即便是身处地势条件恶劣的龙门,能天使也觉得比卡兹戴尔好了太多。

无组织无纪律的游荡匪徒们在企鹅物流作战人员的攻势下,几乎毫无抵抗能力,而能天使,德克萨斯姐妹,可颂,空,还有一位叫布蕾丝的菲林族女孩组成的特种小队屡屡取胜,很快就在札拉克军团能够触及的领域之外扫清了大部分匪徒的窝点。

直到在一次突击行动中,她们听说这一群匪徒中有一个极其凶恶的大剑士,那个大剑士像是一个东国流浪来的使用斩首大刀的武士,这也让几个女孩们观察了好几天,并不停讨论战术商量如何应对。

她们在德克萨斯和亚利桑那的帮助下,学会了怎么隐藏自己不让那群匪徒发现,不过幸好那群匪徒最近为了躲避风沙而一直待在窝点内没有出去行动。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这里已经靠近炎国和乌萨斯的交界地,在此地展开特种行动不会有支援,企鹅物流的小队必须十分谨慎与小心。

现在的能天使一边躲避权天使的巨剑,一边用手中的烈风双剑回击,同时也在努力回想着那一夜发生的事,那并不是什么痛苦的回忆,而是值得铭记的同伴真情,所以能天使能够在这样的场合下回想起来。

斩首大刀确实与重剑有很多的不同之处,但基本的步伐与挥剑方式其实是一样的,在那一次突袭行动中,德克萨斯说了一句至今让能天使都记忆犹新的话。

“如果把所有的防御都转化为了攻击,那么只要躲开所有的攻击,那么他完全就是一个没有进攻也没有防御的人,这是对待大剑士时最基本的一点。”

通过对权天使的观察,能天使发现果然如同自己想的那样,那一位挥舞斩首大刀的武士步伐沉重而且大开大合,其武器的重量带来了一定的惯性,并不能完全灵活的按照自己大脑所想的那样去挥舞,而是需要肌肉神经本能的反射。

而面前的权天使也有同样的情况出现,甚至她的箴言巨剑看上去比当时那个武士的斩首大刀还重,不过二人是在海潮退去之后的松软沙地之上展开的战斗,即便挥舞着沉重的巨剑,权天使也没有因此困在沙地之中,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动作。

能天使很少能够看到德克萨斯拔出自己的第二把剑,可一旦那柄剑刃出鞘,便是向死而生般的对决,能天使只在后面辅助射击,让德克萨斯姐妹和可颂一起冲锋和那个高大的武士纠缠在一起。

她回想着当时德克萨斯的步伐和姿势,而克罗格南留下来的剑技慢慢淡化,现在只有防御和阻挡面前权天使狂风巨浪般的攻击。德克萨斯姐妹最终在可颂的掩护之下制服了那个武士,他被遣送回国听从大名府的审判,而这个难缠的匪徒窝点也正式告破。

她也不会忘记,那时已经是深夜,一行人用锁链拖行着那个为首的武士和剩余的匪徒,月光与星辰照耀着几个勇敢的女孩,这让当时的能天使回想起那次出发前往月尘峡谷之后和莱耶斯在星空之下的对话。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能天使漫漫长夜中最闪耀的星辰,可如果没有了此般光明的照耀,那就化为黑暗中燃烧的烛火,点亮自己寻找光明。

“但愿你说的真的有用,小德……”能天使在躲避巨剑的途中深呼吸一口,随后紧紧闭上眼睛,打算用心灵和精神力去感知周围发生的一切。

与此同时,从这片海滩回到那遥远的雷姆必拓南部山区,对于那个深井之中的老人来说是极为平常的一天,像以往那样按时醒来,按时锻炼,最终按时休息。他已经不知道几年没有进食,骨瘦嶙峋,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自从能天使离开以后到现在,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改变。

或许对于这位名为拳痴的武者来说,这也是他的一次心灵苦旅,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进行这样的锻炼,确实已经超越了常人的理解。但已经名为拳痴,岂有回头之理,能来到这里活到现在,已经表明他走上这条道路的决心。

曾经一些路过的旅行者察觉到这里有人后给他送了很多食物,他欣然接受了那些人的善意,但都被他好好保存在了深井监牢中的小仓库中,除了上一次来了一个非常特别的访客,他才用自己的真气制造出昏迷的人可以勉强食用的流食,勉强维持住了能天使的生命。

当然这里有天然的水井,他不会缺水,即便自己不需要喝水,他需要保证自己双手干净整洁,这样才不会愧于他的恩师为他锻造出来的这一双千锤百炼的铁拳。天甄中的极意被他继承了下来,也十分幸运地传到了后世。

可就在他调息完毕准备站起进行今天的锻炼时,他看到那个一直燃烧到现在的烛台竟然爆发出猛烈的白色火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火焰,并且感受到了一股太阳般的温暖,这让他赶紧运转真气,用这炎国洪门武学中的护体神功将自己保护起来。

从能天使离开的那一天直到现在为止,它都没有被风被水熄灭,完全就是一朵火焰做的花朵,盛开且灿烂。拳痴记得每当它濒临熄灭之时,又重新燃烧起来,像是一个想要攀登山顶的人,一次次从山坡上摔倒,又一次次站起。

“这是何等的顽强,小姑娘,除了岁家那个大哥,我只见过你一个人能有此般意志,重岳其实本性顽劣,完全就是一个臭小子,在你的这个年纪他比你调皮多了……”

拳痴面带微笑着自言自语,回想起与岁家大哥一起修行时的日子,这一刻,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身体也挺直了不少。他不知道现在那个少年成了什么样子,但他永远记得重岳离开自己前的十叩首,他明白自己真武的意志已经传递了下去,重岳会传递给下一代,还有下一代的下一代,如燎原之火,生生不息。

这道燃烧起白色火焰的烛光让他意识到,生生不息的不仅仅只有燎原之火,炎国人心中真武的意志也好,拉特兰人心中虔诚的信仰也好,心灵深处的力量不容小觑。比起外在的体魄与拳头,习武之人锻炼的不仅仅只有形体,还有心灵,这也是炎国武学中内功外功都必须锻炼的原因之一。

“我想是时候让它发挥作用了……我无数次见到这小烛火,就像见到你在我面前顽强不屈的一次次站起,真的太像那个少年了……”

拳痴长吸一口气,突然,他身上干枯的皮肤竟然被那爆发出来的肌肉填满,他一直将自己的肌体压缩到极限以降低身体需要的能量,而此时的拳痴不再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回到了那个强壮而且真气磅礴的宗师武者,整个人仿佛铜墙铁壁立在这片黑暗的洞窟之中。

他运转真气,通过面前白色的火焰将体内的一丝天甄之气连通了此时远在拉特兰海滩上的能天使。挥舞着烈风双剑的能天使依然紧闭双眼,而那个流淌在她体内的真气也从丹田之中涌动出来,那是之前拳痴专门为她留下的。

虽然这股缥缈虚妄的真气不一定能够让能天使在没有打通经脉的情况下使用出像拳痴自己以及重岳那样的怒雷千甄,但绝对能够用这真气凝结而成的防护罩保护她的身体,刀枪不入如金钟铁罩一般。

随着权天使的箴言巨剑咆哮而来,带起的剑风沿着烈风双剑防御架势的缝隙,直接砍在了能天使的肩膀上之后,远处的蕾谬温尖叫起来,但权天使却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依旧保持双眼紧闭的妹妹。

能天使的身上散发出了接近黄色的气雾状能量,而这股能量凝结出来的气息把权天使的巨剑隔开,权天使此时感觉自己正在砍向一块坚硬的石头,刚刚那一阵从剑锋传到剑柄之上的震动,差点让她手中的巨剑掉落下来。

“这不是战争天使的能量……是那个老头!”

“姐姐忘记的第一条,尊重!”

能天使用烈风双剑的剑刃砸在了箴言巨剑的侧面,又是一阵猛烈的冲击让权天使吃力地握稳了剑柄,但也因此暴露出了破绽。

她的脚步已经不再沉稳,随即便被瞬闪而来的能天使用其中一柄长袖剑沿着巨剑收回的方向卡住了去路,又是侧刃一震,权天使没有抓住巨剑因此被她缴械,而能天使的另一只手中,长袖剑已经指向了权天使的喉咙,按照传统战斗时的习俗,权天使已经失败,可她们只是并不是在进行切磋而是死斗,权天使自然不会认输。

能天使一直以来的防守终于转变成了一瞬间的攻击,并且用关键的真气防御扭转了局势,能天使刚刚闭上眼睛不仅仅是用自己的心灵去观察,这股心灵中爆发出来的力量也让她感受到了那股残留在她体内的真气。

寒露之前感觉到的确实就是那位炎国著名拳术师通过某种方式传递到能天使体内的真气,那是拳痴对能天使的临别赠礼,照顾这个女孩让他回想起很多自己失去的情感,那段时间也有了人做伴,在监牢中苦闷无聊的日子也因此多了许多乐趣。

从察觉到这股失落在炎国许久的真气开始,寒露就觉得这真气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帮助到能天使,现在寒露的直觉应验了,这真气为能天使抵挡住了一次致死的攻击,并且很有可能在这一瞬间成为扭转整个天堂之战结局的关键所在。

在龙门生活了很久的能天使见过不少真气武者,除了龙门近卫局的陈晖洁等人,还有那位平时行事低调且深藏不露,实则护体真气清晰可见,而且走路都带着一阵强风的欧阳尚云。她听说过也见过炎国人的真气护体,于是就有了刚才那样大胆的想法,如果那真气没有流转在她的身上形成防御,那么她很可能就会被权天使的巨剑劈成两半,这个行为也差点吓坏了她的大姐,蕾谬温差点就跪倒在地上等待妹妹的“审判”。

“他叫关奇……不过炎国语读作拳痴,请不要用这种粗鲁的称呼……”

“我当然知道那个老头叫什么!我只是不想说那个难念的名字而已!我又不像你去过龙门!我的炎国语不标准啊!”权天使刚想伸手抓住剑柄就被能天使拦住,剑锋轻点在她的手腕上,让权天使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如同天堂之上的辉光重新照耀在她的脸庞上,让她心中的那些原罪都被那光芒照耀着退散下去。

天堂钢本就是炽热的,再加上能天使的心灵永远纯净,她就像一个拥有意识和思想的太阳照耀着身边的所有人,不仅仅是企鹅物流的同伴,还有那些路过罗德岛时认识的战斗人员们,因此烈风双剑之上也带有她心灵深处的能量。有那么一瞬间,透过这柄长袖剑上传来的心灵能量权天使看到了小妹的很多回忆。

一个人漫步在龙门的街道之上,同样一个人一路从拉特兰漫步走来,迎着风沙月光和星辰,将那些心灵深处美好的或者悲伤的回忆化作了脚下的动力。或许那个勇敢的训练兵蕾谬乐永远留在了遗尘峡谷的那一夜,但此时能天使已经走出了自己的沙漠。

“刚刚的第一条你也记住了,现在是姐姐忘记的第二条,谦虚!”

“哈哈哈!我居然被我的小妹教育了!哈哈哈哈哈!!!”

权天使放声狂妄的大笑停止之后冷哼一声,她的一只手指变化成了灵知的形体,准备借助那位冰霜系术师的力量将周围的海水冰冻起来,借此逃脱能天使的控制夺取巨剑并转变局势。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了蕾谬温的身边,用手中的细剑挟持住了她。

“芳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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