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世千眼.161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3/8/30 12:08:49 字数:6484

“好久不见,吾爱,看起来你身体状况还好,还是和你当初离开我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芳汀,这是我们三姐妹的事,请你不要插手,看在过往我们存在的爱上,我们最后再来讨论这件事行吗?”

“这当然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事,没有人能够逃过这些宿命……”

芳汀从背后单手抱住了蕾谬温,侧脸贴在她的耳旁,而喉咙前是芳汀的手杖剑,冰冷且刺骨已然看不出还有感情的存在。这看似温柔的拥抱也像是锁链紧紧锁住了二人的心灵,芳汀冷漠的眼神中确实如此刻的剑锋一样,再也没有了爱,但也不是像权天使那般沉重的恨。

只是对于面前这个曾经的未婚妻,芳汀已经没有了那种挚爱的感觉,虽然芳汀没有参与那一场发生在沙漠中的行动,可他还是和蕾谬温一起永远留在了那沙漠之中。他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埋葬了爱人,现在在他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和爱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而已,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感,也没有了任何值得留念的回忆,所以那曾经存在的爱现在并不能让他改变想法。

“你说过,不会再阻拦我,我也不再需要你的帮助,为什么你还会出现在这里?你要做什么?!”权天使看向蕾谬温的方向,大声质问着芳汀,若不是这个男孩还会在天堂之战中出现,权天使甚至都忘记了他留给自己的代号是说诗人。

那些文字都被他记在了书中,陪伴着他和对爱人的思念,每次他低声吟诵那些诗的时候,权天使都会从那诗中找到自己对姐姐的怀念,但也无法触动她同样冰冷的内心,已经僵硬如混浊之水面的权天使自然没有被唤醒,而是坚持那份对教廷,世界乃至圣主的仇恨直到现在。

“我只是想拖延一会儿时间,蕾谬安上尉,神域与现世的通道即将打开,那个将军自然会回归,你们的这场战斗毫无意义,只是在消耗自己的体力,甚至去折损战力而已……到那个时候,我会再次面对安多恩,你们就远离这里,让我和他一战吧……”

“将军?难道……芳汀!原来是你!是你一直在监视我!”权天使甩开了面前能天使的烈风双剑,重新举起沙滩之上的箴言巨剑对准了蕾谬温背后的芳汀。

“这不是监视,安,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最正确的决定而已,如果没有你的这些行动,安多恩不会出现,更不会让我曾经的爱人出现在这里,我必须用我自己的方式留在你身边帮助你,上一次只是……我太累了,如果我们没有做到那些,那我就无法亲自杀死那个让我和我的爱人分离的男人……”

又是一段沉寂许久的往事,当然蕾谬温和能天使并不知道权天使离开拉特兰以后的经历,根本就没有机会让她们三姐妹坐下好好谈一谈,一切都化为了交战时的金属撞击声和海浪拍打海滩的声音。

“安多恩已经被我宰了,你是不是糊涂了?还是去哪里休假忘记这件事了?姐姐的仇还有其他同伴的仇我都已经清算了,现在是我们三姐妹的争斗,你快点走开!”

“不要再命令我蕾谬安!你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可怕,只有我才能够成为战胜它的关键!”芳汀用愤怒的语气回应着权天使,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恐惧,好像已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样。

他可以用语言掩饰自己的窘境,但是眼神不会说谎,看到这个纠错复杂的眼神时,权天使开始回想起自己解救贝格米尔之后到现在的所有细节,担心遗漏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你放开我姐姐芳汀哥哥!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我们几个都可以一起战胜,现在不光是我们,还有很多同伴在圣城那边等待着我们!”能天使虽然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何种状况,但经过冷静的思考,她觉得自己在高阶天堂看到的那个人确实不是安多恩,还有更危险的敌人在等待着她们。

“妹妹……那不是用信仰就能战胜的敌人……我要的是战胜你们,而不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获得这次战斗的胜利,那样我宁愿去死……还是想想怎么救出姐姐吧!”

只要回到过去就有悲伤和痛苦的回忆,不过现在权天使已经麻木,她不再害怕那些往昔岁月中的苦痛挣扎,因为芳汀的再次出现让她意识到,那个纵横权术阴谋之内的千眼可能一直在看着她。

本以为自己获得了荒野诸神的力量就能够逃避这一切,在那些隐藏在泰拉深处的秘密告诉她,千眼就是千智,他的影响和力量强弱无关,和人的心灵有关。

在贝格米尔醒来之后,权天使没有停留,带着自己的残躯在森林里继续游荡前进,直到走出那片淡绿色的森林,她遇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如果姐姐能够活着回来,那么蕾谬安和这个白发萨科塔男孩一定会成为家人,他和蕾谬温约定,待她从从卡兹戴尔回来之后就马上举行婚礼。

事与愿违,人世间所有人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在告别了爱人之后,芳汀也离开了拉特兰,寻找曾经与蕾谬温约定过要去看一看的地方。重新见到蕾谬安时,二人已经憔悴地不像曾经,不过蕾谬安的脸上还有一丝红温,和锡兰的临别之吻让她百般回味,一直到与说诗人相遇的那一刻。

名为说诗,实际上他是在为死去的爱人一次次地重复那些情诗,用这样的方式与爱人对话。带着这份伤痛,在这广阔世界的一角,蕾谬安想要替姐姐陪芳汀再看一看海,完成姐姐没有完成的遗愿,这里的海虽然有些昏暗,但没有海嗣,只有拉特兰远海那般的宁静与深远。

他们就站在这远离海岸线的森林边缘,看着那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与轻浮,翻涌的浪潮,此刻的回忆震耳欲聋,但已经没有任何的呼唤能够传递出去。

“总有一天我会宰了所有的海嗣,还有伊莎玛拉那个……算了……我想整个泰拉人都是这么想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芳汀和其他泰拉人一样,同样讨厌那些让泰拉人永远失去海洋的野兽,但现在他的这些充满怨气的话语只是在发泄内心的不满,他很需要发泄。

“你无法将他们彻底从泰拉清除出去,芳汀,其实他们就在你我之间,贪婪愚钝且永远都有私心,如果不彻彻底底地进行一次改变,就算海里那些野兽消失,陆地上的野兽也还是会继续伤害别人……”

离开汐斯塔附近后,二人一路同行回到了卡兹戴尔流放区,到了利维坦火山脚下。当时发生过的战斗痕迹已经被风沙掩埋,而那些嶙峋的火山碎石上依然残留着她们留下的血泪。重回这片故地时,权天使内心没有一点波动,因为过于悲伤,很多战斗时的细节她都已经忘记,更无法想起当时自己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真实的情感,这里变得如此陌生,和现在的自己一样陌生。

权天使本想把口袋中的那块半合成玉留在这里和自己的姐姐一起长眠,但周围的那些火山碎石好像在嘲笑她的失败,她也不想让那位老兄来到一群陌生女孩的周围,毕竟她相信,去到那个地方并因此迷失的中年男人一定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性格,否则他肯定会与其他人同行,不是自己一个人永远留在那片沙漠之中,一定要一个同样迷失的人才能够发现。

就在权天使打算拿起一块火山碎石收进口袋中时,芳汀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不过他拿起的碎石要更小一些,而且看上去很薄,就像一片锋利的刀片一样。二人在火山之下徜望许久,直到天空中重新因为火山内部的活动而聚集起阴云才离开。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呢?我猜你应该不会再回去了吧?”芳汀看着权天使的侧脸低声询问道,同时将那枚火山碎石放在了他诗集的夹层中。

“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请讲,我现在和你也算是一家人……”

“家人?你还没有和我姐姐结婚,所以只能算是认识的朋友,不过这个计划……”权天使四处张望,像是害怕有第三个人听到一样,哪怕这片火山周围除了他们这样的人,不会路过,“我要彻查教廷的底细,还有安多恩这个人,我总觉得姐姐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艾泽尔肯定也是被利用的,我清楚那个人的性格,他不会做出这样错误的判断,一定都是有所预谋的……”

芳汀听到这个名字时突然皱紧了眉头表情严肃,当然,权天使当时只是觉得芳汀作为一个普通的平民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安多恩,这个人作为将军无论是在教廷还是在拉特兰有一定的威严,芳汀惧怕和他为敌。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先搞清楚为什么我那个时候会产生那种回忆的闪回……”

之后便是漫长的旅途,二人首先来到了莱塔尼亚,打算找出那个名叫米契尔·卢西乌斯的黎博利男人真实的身份。但经过侦查之后,他们只在邓肯道夫发现了一个同名的卡普里尼女孩,而且那个女孩好像还在上高中,观察之后也没有发现她离开过邓肯道夫前往其他的城市或者地区,看上去好像是这个女孩的身份被那个黎博利男人盗用了一样。

权天使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她只能先告别那个黎博利男人,为他的灵魂祈祷,并最终把那块半合成玉埋在了邓肯道夫一家果农门前的果树之下。至于那个卡普里尼女孩,她已经在邓肯道夫做好了记号,如果以后调查的路线会回到这里,那么一定会留意这个女孩的现状。

“这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吗?”看到那颗半合成玉时,芳汀本以为那是一个制作精良的宝石,但看到这个黑色宝石中透出的红丝时才发现,这是某个感染者的遗物。

“是的,我离开拉特兰以后,陪伴我走到了现在,所以我想让他有所归宿吧!”

接下来便是寻找恢复记忆的办法,以及沿途收集各个原始记忆者们的血液样本,她甚至还通过某种途径找到了阿戈尔怀言者兄弟会第三箴言流明的血液,这让她的实力大大增加,同时通过一些流明身上存在的阿戈尔秘术,她终于在有一天回想起圣血天使计划时自己的遭遇,更加确定就是安多恩造成的这一切。

可越是距离真相越近,她就越来越觉得恐惧,这个世界的秘密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同时那些调查出来的深刻秘密无不将矛头指向了安多恩,不仅仅是维多利亚苏丹高地战争爆发前出现了他的身影,甚至连萨尔贡的安卡胡拉雨林他都有路过的痕迹。

与此同时,随着光环破裂之后美德的流失,权天使心中的原罪变本加厉地占据了自己的理智,她只能一边抵抗这些原罪的侵蚀,一边和芳汀进行自己的寻求真相之旅。

但这段旅途也和自己的心灵苦旅一样抵达了终点,真相已经大白,而安多恩和加尔兰德都被斩杀,此时的权天使就只是想向姐姐和妹妹证明自己的意志,并且完成她最终的目标降临乐园。

而这个乐园不像劳菲在极夜未央时许诺的未来,它是真实存在的,只要那些隐藏在人中的野兽被复仇之火灼烧殆尽,那么剩下的人类就能够以崇高的品德在这片大地上重生,最后,权天使可以带领这重生之后的乐园与伊莎玛拉进行最后的决战,哪怕自己为此牺牲,也要永远铲除那个泰拉的祸根。

可现在,芳汀带来了一个更严重的消息,这让权天使打算暂时停止与妹妹的战斗,所谓的萨科塔神域便是高阶天堂。如果现在安多恩或者加尔兰德正在与某种方式重生,那么她们完全可以挥动自己的双翼前往天空之中支援圣主。

“既然你知道安多恩现在是什么东西,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他背后的存在非常强大,如果不是小乐她们几个战争天使在场很可能无法战胜那个家伙,而且,就算是有几个尤顿海姆之子的帮助,现在所有人都处在拉特兰境内,他们更不会在这里释放英格维尔咆哮,你能承担泰拉被那个东西占领的后果吗?!芳汀!”

“我说了!我会是战胜它的关键!那么我就有信心!你们可以去保护城市,也可以去保护圣地,但不要阻拦我!”芳汀大声地回应着权天使,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胸有成竹,但从他一些细微的动作中能够看出,芳汀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底数。

就在二人争吵之际,天空中落下一道金色的闪电,芳汀见状连忙展开自己的领域想要用那镜术去抵抗,可已经进入神速领域的法布提看到的芳汀只是一个静止的小男孩。他将芳汀和蕾谬温分开之后,把蕾谬温带到了两姐妹的身边。

“雷霆神剑之主!请您……”

“我把剑刺进了那个家伙的脑袋里面,猜猜后来怎么样了?它没有死……”法布提拍打着肩膀上的灰尘,用低沉的语气回应着芳汀的质问,“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战胜万变魔君?我和那个家伙斗智斗勇了三十多年,我都没有找到杀死他的方法,更何况是你?它们来到泰拉就是为了源石,它们免疫,它们寻找,它们占领,最后泰拉什么都不会剩下,只有一片充满奴隶的兵工厂……”

法布提走上前,单手摆出了一个让他冷静的姿势。他知道芳汀不会对他进行攻击,因为芳汀这样的术师无法抓住法布提的身影,反而是他想用镜像空间逃跑时,法布提能够随便就抓住他。

“我的术和玛利亚……”

“那你再猜猜玛利亚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是的,混沌勇士,和安多恩一样的存在,你真的觉得玛利亚的术就能够抵抗它吗?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年轻人!”法布提好像在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按住了芳汀的肩膀,虽然言辞有些激烈,但他毕竟是一个有着和那些存在斗争经历的男人。

“那您的建议呢?法布提先生?”权天使找到了这个空隙与法布提对话,而此时心地善良且单纯执着的能天使觉得姐姐这样来回改变自己的态度,让她有些头晕,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姐姐才是真实的姐姐。

但其实没有经历过史尔特尔觉醒之旅的她并不知道,眼前那个黄色头发的苏瑞萨兹人曾经就是这样才躲过了万变魔君的控制。他不停的改变立场不仅骗过了自己,竟然让万变魔君也产生了犹豫,不知道该从哪一个角度去利用法布提,正因为千智千谋,所以才需要千思,就是这样迟疑的空隙让法布提找到了机会,能够在伊米尔召唤出它的时候进行瞬间的攻击。

至于权天使,只要是对抗那些存在时,她就会和泰拉站在一起,因为乐园存在的前提就是泰拉必须存在,如果泰拉不复存在,那么就算现在战胜了妹妹和姐姐,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决裂并且抛弃了所有的理智与牵挂,那也不会有什么意义,她最后还是要面对那些来自外域的邪神。而且她的乐园还需要准备,在自己成为新的圣主之前,只有一个神谕觉醒者去战斗是远远不够的。

“我知道大家都很讨厌这种来回改变立场的做法,但目前我们泰拉人能够反抗万变魔君侵蚀的方法只有这一种,安多恩就是一条路走到底,所以才会被它看中,所谓织命者,就是编织他人的命运,安多恩也好加尔兰德也罢,他的命运就是被支配了,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看到芳汀冷静下来之后,法布提转过身看向了三姐妹,她们背后是清澈的海浪,但空间的波动代表着这里即将会迎来一场血腥之战。

“可是……我不太擅长这个呀……我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我只会相信正义……就算是这样也会被那个什么万变魔君侵蚀吗?”能天使突然挠了挠头回应着法布提,因为战斗的戛然而止她放松了下来,但面对那个陌生的单词,她只能尽量模仿读音。

“你的正义很有可能会被它引导向狂信,从而走向另一条非常危险的道路,无论是怎样的立场和倾向,都有可能会慢慢地被腐蚀,时而扮演好人时而扮演坏人听上去很简单,但是需要人生的经验,你们三个还有那个小伙子,现在还小……”

法布提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抱起手,对三个女孩训话,虽然法布提看上去就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但权天使非常清楚,因为四柄外域魔剑,尤顿海姆之子们的身体年龄都被冻结在了二十五岁左右,包括史尔特尔在内,她看上去也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但实际年龄很可能已经步入中年。

“好吧!那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先回圣城和大家汇合,希望蕾谬安小姐在经历这一战之后,能够幡然醒悟,找到新的道路和自己的姐妹们相处……”法布提的读音非常机械,好像提前准备好的稿子一样,这样的话已经说过无数遍,他只是进行基本的客套而已。

“哈哈!做梦吧法布提!先走啦!”

权天使话音刚落就被法布提用雷霆神剑带到了拉特兰圣城的中心,而且降落点就在刚刚众人与巴贝雷斯交战的位置。温莎女皇和黑钢国际的PMC们以及白金菲亚梅塔,拉普兰德四人都被法布提带回了海格林霍恩与罗德岛汇合,现在依然留在那里的只有拉特兰的天使们,尤顿海姆之子,风笛和佛罗伦萨,以及白鳍。

“嗯?吉亚娜小姐是狮子王神凯恩的神选者「凯恩重枪」这个我知道,其他的神谕觉醒者们和拉特兰人我也都认识,没有冒犯菲奥娜小姐的意思,但她为什么会留在这里?”权天使指向了佛罗伦萨身边的风笛,用难以理解的口吻询问着身边的法布提。

“达里维安爵士见过她并且在她身上种下了龙装的一角,她的觉醒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法布提摊开手回应着权天使的询问,从现在开始他们反而更像是陪伴多年的战友一样轻松自如的对话。

“那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不也是时间问题吗?不把她们两个留在这里锻炼锻炼?”

“我觉得至少不是现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涅墨西斯应该被你搞得很生气吧?”法布提瞥了一眼身边的权天使,她抬起手连连后退,表示那一切都是加尔兰德的错,自己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帮助她复仇而已。

交谈之间,众人已经能够感受到天空发生了变化,好像芳汀拖延时间的计划真的成功了,高阶天堂那边传来了异样的响动。战争天使们已经来不及飞向天际并且支援天穹之上的圣主,而且具体会是什么样的敌人降临,除了芳汀和法布提之外所有人都不清楚。

“我没想到我们意外的合得来?”

“大概是因为……你为了和那万变魔君争斗,也做过坏人吧?”

突然,一团蓝紫色的火焰穿过了层层的阴云向着众人所在的位置直冲而来,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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