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就多吃点,没事的,为什么要害羞呢?”伊禾安慰着陷入自我怀疑的白笛,同时又抓了一把猫粮给她。
此时的白笛双手捂着脸,回忆着刚才猫粮的美味,不对,是猫粮的滋味,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东西好吃啊!
一定是因为自己太饿了,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猫娘!
没错!
白笛又忍不住诱惑吃了一口猫粮。
“要不我去给你拿一个碗来?”伊禾也被白笛的言行不一震惊到了,这小家伙那么没原则的吗?
含着泪水吃饱后,白笛一下子丧失了追求。
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呢?好像没事干了啊。
在别人家里总不能做一些无法无天的事情吧,而且要聊天的话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啊。
对了,自己好像还没有问对方名字,虽然自己早就知道了,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开口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伊禾,单人旁的伊,禾苗的禾。不过白猫猫还会认字的吗?”
“我在街上游荡时经常能看见,便认得了。”
“真聪明啊。话说白猫猫你之前的衣服哪里来的啊?我在你那里面发现了这个东西。”伊禾从包里拿出之前占卜时少女给自己的小袋子,提着绳子当逗猫棒在白笛面前晃了晃。
白笛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碰一碰,突然反应了过来,忍住了这生理的冲动。
“之前的衣服是捡的,从垃圾桶里面翻出来的没人要的衣服。”白笛一边很镇定地撒谎道,一边很冷静地接了过来。
这个小袋子感觉真的有些神秘呢,不过自己现在既然到家了,可以拆开了吗?
“你这个袋子哪里来的啊?该不会这个还是捡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白笛甚至懒得编些新花样来了。
打开小袋子,里面蹦出来一根纸条,真的是蹦出来的。
有些慌张地接住它,打开看了看,上面是一段有些奇怪的话:
“教你两句奇妙的咒语,虽然可能不怎么强,但很适合你的哟。
另外,这个袋子几天后再次打开还会有惊喜哦。
「崇高之水,请聆听我的召唤,翻涌而来」
「魔法少喵,变身!」
(好中二啊,)”
这袋子似乎就像游戏中的新手大礼包一样,到了等级就可以打开,然后到下一个等级又可以打开。
“白猫猫,这是什么?”伊禾也有些好奇地看过来。
白笛没有阻拦,将纸条递给了她看:“好像是这袋子里写的奇怪的话。”
伊禾看了两眼,突然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然后对着白笛说:“白猫猫,这是不是那种魔咒啊!念了它会不会召唤出超厉害的东西出来!”
“但我不会……”
“没事没事,试一下嘛,反正也没什么影响!感觉会魔法的猫娘真的超酷的,好吧!”
伊禾将纸条还给白笛,悄悄露出计划得逞的笑容。
白笛看到第一条咒语,大概可以猜到这和水有关,于是小心翼翼地念道,跟着念了起来。
话音刚落,她的右手手掌前端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魔法阵,阵纹正逐渐完善。
来不及惊叹什么,一股水流突然从魔法阵中喷了出来,大概就和洗澡时的水流差不多大。
“哇塞~”
“哇塞~”
两人都同时惊讶地说道。
白笛正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总之是一种很新颖的感觉。
“等等,这个该怎么停下来?”白笛玩得正起劲,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她求助般看向伊禾,对方却也只能摇了摇头。
白笛的大脑飞速运转,开始思考小说中那些人是怎么停下来的。
对了,只要把魔力用光不就好了吗?
既然有魔法,那肯定存在魔力啊,而自己作为刚接触魔法的人,魔力应该不多吧。
白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伊禾,对方被她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但还是带着白笛跑了好一段路来到了阳台。
“哗啦啦~”
之前的雨已经停了,现在大概已经是凌晨二三点了。
“白猫猫,你的水真的很多啊。”
“应该快完了吧,要不我再用点力?”
“注意安全。”
“好像是这样的——”
“哇,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诶!吓了我一跳。”
“啊!不行了,这样又太激烈了!但是一体验过就慢不下去了啊!”
白笛感觉现在自己相当虚弱,但水流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站在阳台上,白笛几乎将伊禾院子里的所有花都浇了一遍。
只是不知道刚下过一场大雨又被白笛这样一浇,那些花草会不会想骂人。
大概得有十几分钟,白笛的魔力才渐渐耗尽。
她虚弱地扶着栏杆,满头大汗,问道:“我一个初学者都可以搞出那么多水,那么那些高级点的魔法师岂不是可以人工降雨?这么一来世界淡水资源岂不是不会稀缺了?”
伊禾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完了,好想睡觉。”魔力用尽的后果就是虚弱至极,如果在这种状态下继续使用魔法的后果很可能是使用者吐血或造成其它不可逆的结果。
“这样吗?”伊禾看起来有些失望,但还是拍了一下手说道,“会用魔法的白猫猫真的好帅哦!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真的吗?”白笛被这么一夸感觉都提了不少劲,但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为什么感觉伊禾对魔法这东西不怎么感到惊讶呢?为什么对自己有一种异常的包容的态度呢?
这一点白笛可以隐隐从她之前的语言中可以看出来,但没有什么机会开口问。
“好啦好啦,白猫猫,你休息一下,我去把客厅收拾一下。”
“可是那是我搞的。”
“没事没事,反正你现在已经那么虚弱了,我打扫起来可是很快的啊。”
白笛尝试着站起来走两步,结果走得比自己刚出浴室时还要踉跄,别说走了,站都站不稳。
伊禾给白笛搬出来一根凳子,叫她好好坐着,然后自己走近客厅打扫起来。
白笛坐在阳台看着夜色有些惭愧,但又有一些难言的情绪。
自己上次被人这样对待,是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