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家族,家主北城柳。是一个非常古板的老头子,在经历过人生诸多风雨之后,更是不苟言笑,属于那种一见面就知道极其顽固不好惹的老人家。
但北城柳的手段却是旁人拍马也追不上,北城家在北城柳的带领下,一直位于豪门的上流,长久以来的威望让北城柳成为了北城家说一不二无人敢忤逆的存在。
所以当北城柳答应南宫家的联姻要求之后,萤的命运已经被定了下来。
一个根源受损,再无长进的后辈,换取四大世家之一的联姻关系,这在所有北城家人的眼中都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没错,就是买卖。
南宫家不知道用了什么作为聘礼打动了北城柳,负伤在家修养的萤就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已经被当做交易的筹码卖了出去。
萤,此时应该叫她北城萤了,说来可笑。北城家的规矩就是没有做出让家主满意的成绩之前,不得冠以北城的姓氏,所以大部分的后辈都是只有一个单字作为名。
而萤为之努力的姓氏,却在被当做联姻工具的时候被赐予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萤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三天三夜。
在她的父亲北城絮打算破门而入的时候,消瘦了很多的北城萤自己走了出来,淡然的接受了命运。
此后的时间里,虽然萤原本就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子,但这之后她更是时不时的发着呆,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萤。”
北城萤回过头,对着母亲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母亲。”
北城萤的母亲温夫人,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家族出身。她深知嫁入这种豪门并不是一件美事,因为自己不能给夫君助力,导致他们一家在族内也没有什么地位,就连女儿的命运,也由不得他们决定。
北城絮前去求见了家主三次,但都被撵了回来。尽管北城絮是北城柳的亲儿子,但也不过是诸多子嗣中的一个罢了。
温夫人的眉眼中露出了深深的哀愁。
反倒是萤神色如常,反过来安慰起了母亲。
“母亲不必如此自责,这都是女儿的命罢了,嫁入南宫家也能为家族做出贡献,想必父亲和母亲也能因此多受重视一些。”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宁愿遭受他们的白眼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跌入火坑。”
“母亲不必担心,南宫寻和我在启蒙学院里是同窗,我看他并不是什么顽劣之人,说不定反倒是个良配。”
“你这孩子……你要是不愿意就和母亲说,母亲拼了命也要送你出去。”
北城萤摇了摇头。
“我自然是愿意的……”
“你当真愿意,也不会特意留言给学院的那个男孩了吧。”
听到温夫人提起白堇,萤的心里忽然一痛,这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自从得知自己再无可能返回学院,每当想起他,心里便是如此,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者知道却不肯承认。
“只是结交的朋友罢了,道别一声显得有礼数。”
“萤……诶……事已至此,母亲劝你,还是忘了吧。”
忘了他?
是了,应当忘了他,既然决定此生再也不见,忘了他是最好的选择,萤开始试着让记忆中的那个身影淡去。
但每当那个身影开始模糊的时候,她就立刻紧张起来,不受控制的拼命回忆,直到再次清晰的记起他的一切。
忘了他?
我当真能做到忘了他嘛?
萤望着窗外的天空,又发起了呆。
温夫人暗自叹了口气,萤时不时的发呆,虽然不比寻死觅活来的激烈,但更让人感受到心如死灰的痛苦。
可自己除了心疼女儿还能做些什么呢,豪门里没有地位的女子,便是剪了羽毛拴住双脚的金丝雀儿,得不到半点的自由。
…………
教室宿舍里,白堇觉得自己仿佛在遭遇重大的人生进程。
他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说道。
“慕容老师……这,这不太好吧?”
“叫你做你就做,我都不在意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但是,但是我没做过这种事啊……”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嘛,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弄疼你的。”
白堇只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解开了慕容老师的浴袍,露出了她布满了纹身的后背。
妖娆的胴体和夸张的纹身展现出别样的诱惑,白堇伸出手,轻轻的贴了上去。
然后简单的说就是双方进行了一些可以描述,但是审核不让描述的行为。
白堇被扎破手指,挤出来血液混合着药油给慕容若兰进行了背部按摩,缓解了她的隐疾。
事后。
“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做的还不错嘛小子。”
“你倒是舒服,我可是累的不行了……”
“嘘,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哦~我可还想多来几次呢~”
“饶了我吧慕容老师,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慕容若兰在床头翻找了一下,丢给白堇一只小瓷瓶。
“喏,补充气血的药丸,这可是翔龙帝国都难找的极品补药,你现在吃一粒,保证你明天还是生龙活虎的。”
白堇立刻吞了一颗药丸,一股清香和辛辣混合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他来不及细品,直接咽了下去。
“你怕不是预谋很久了吧慕容老师,怎么连补药都准备好了?”
慕容若兰拉过浴袍重新包裹起了身子,这才从床上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堇。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可不是会向学生主动出手的那种人。”
白堇别扭的转过头去,慕容若兰的浴袍里乍泄的春光让他有些脸红。
“小鬼头在偷看什么?”
慕容若兰不客气的敲了白堇的脑袋,然后站起身走向浴室。
“我去洗个澡,你把床铺收拾一下,不许偷看,不然挖了你的眼睛。”
“知道了……”
白堇嘟囔着,默默的收拾起了床铺。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慕容老师居然会对自己提出那种要求。
白堇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慕容若兰的后背,金色的锁链捆绑着数只狰狞的黑影,手按上去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黑影的阴森和冰冷。
难道说慕容老师一直都处于这种阴冷之下嘛?
白堇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被慕容若兰扎破的手指已经不再流血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挤出自己的血液混合她给的药油才能压制住慕容老师身上的黑影。
但是确实自己的双手涂满了药油在慕容老师背上按摩的时候,那些金色的锁链发出了暖暖的光。
所以慕容老师才舒服的忍不住呻吟起来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第一次给别人按摩是不是手重了点,不过慕容老师还挺满意就行。
啊对了,之前有谁给我的手环发通讯来着?
嗯?夜羽?她找我干嘛?
“尼古拉斯,帮我那条毛巾,就在浴室外面。”
慕容若兰的声音从浴室里传过来,白堇听话的去帮她拿毛巾,然而当他刚拿起毛巾的时候,忽然听到慕容若兰的房门发出了破裂的声音,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破门而入。
提着剑的夜莺和努力拉着她的夜羽一起看向拿着毛巾走向浴室方向,此刻正呆立着看着她们的白堇。
女人在浴室洗澡,男人拿着毛巾走向浴室,还有凌乱的好像刚刚发生过什么的床铺。
好,看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尼古拉斯!你这个负心汉,我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