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季世铃羞涩垂下目光,并膝。
蹲在旁侧的贺培伸手探进她裙子里,规规矩矩顺着大腿外侧向上摸索到腰际。
因为对方穿的是包臀裙,裙面本来就窄,被这一双大手一撑挤,裙子下摆也跟着往上翻,春光乍泄。
十指指腹紧贴游走在黑丝上,触感光滑细腻。
极薄的黑丝下是带有温度的臀部大腿,饱满柔软,大掌压陷其中,又在指缝间回弹。
气氛旖旎生色,然而贺培此刻只想尽快为她清理伤口,倒显得心无旁骛。
……
顺利脱下丝袜后,两人都已神色不自然。
季世铃无法抑制地脸蛋发烫,呼吸微促,浑然忘了是自己挑逗在先。
贺培只觉得脑子在持续升温。
他掩下心中燥热,仔细地帮对方受伤的小腿挤出余血,清洗,消毒,涂药。
终于处理好了,贺培盖上医药箱,后退两步,清咳一声: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谢谢你。”季世铃伸手想把他拉回来。
“剩下的需要什么你自己弄。”贺培躲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出厅外,一边煞有其事地道,“刚才不是说贝多芬被踩到尾巴了么,我得去看一看它。”
说完就溜,那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贺…”
季世铃想喊住他都来不及,只能皱了皱鼻子:“哼,木头。”
话是这样说,但她心里也清楚,感情的事不能急,要一点一点慢慢培养。
特别是面对像贺培这样正直谨慎的男人,如果太过心急,反而会将对方吓跑,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又有多少时间能让她慢慢来呢?
季世铃叹息,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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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的加入,就像是在两人的感情中间搭了一把直升梯,让贺培对世铃的爱意一天比一天更甚。
他以为对方也是如此,他以为他们会一天比一天更亲密才对。
结果这些天。
世铃对他的态度似乎变收敛了?
‘收敛’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但他确实是这种感觉。
世铃每次看他的眼神依旧是笑眯眯、明晃晃的,能让他时刻感受到其中饱含的喜爱之情,只是,对方好像不怎么跟他开玩笑了,也不再靠近他了……
当然,贺培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态很消极,两个人相处,不能总是等待一方主动付出,而另一方却什么都不做,这是非常不公平的。
贺培放下小提琴,无心拉奏,走到阳台外吹风,试图让夜风吹走心里的沉闷——
他并非不想主动,而是…不敢妄动。
说到底,他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面对一个内在外在都如此美好优秀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何况,从他在医院睁眼醒来的那一刻起,早就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但越是心动,才会越小心翼翼。
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也很好奇,'自己'是拥有什么样的魅力,才能让女朋友这么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喜欢他。
这就是贺培不敢妄动的原因,生怕现在的自己拿捏不准分寸,突然做出一些不好的行为,以致令对方反感、下头、滤镜碎一地……
唉。
不过现在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了,就是失忆后的他真是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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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归郁闷,既然想通了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那贺培就要为此调整自己,主动去做些什么。
可正当他要开始筹谋,想要为对方制造一点浪漫、一点惊喜时,却又无奈地发现——
倘若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是无法心安理得吃女人软饭的。
也许有的人没有这层心理负担,但他就有,难以克服的‘大男人主义’。
他现在需要独立的经济来源,需要可以供自己偷偷摸摸独立支配的‘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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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边灰蒙,乌云缓慢聚拢。
贺培吃完早饭,跑去屋外的花园浇花。
过了一会。
季世铃穿戴整齐,拿着公文包从屋里出来。
她路过花园,刚好看到贺培,便说了句:“我去上班啦。”
闻声,贺培这才放下水管,向她走过去,说道:
“看这天气好像要下雨了,你记得带伞。”
“好,知道了,车里有伞。”季世铃看了看他,打趣地笑话道:
“都快下雨了,你还在浇花呢?”
“……嘿嘿,也是哦。”贺培尴尬地挠挠头,然后才说出正事:
“对了,世铃,我最近作了几段曲子,想放到乐谱网上去卖,但是交易需要上传身份证……”
季世铃当即为难地道:“你的身份证放在钱包里,当时出车祸后被一起偷走了,现在补办身份证的话也要等上一两个月。”
贺培做出苦恼状:“要这么久呀,可是我现在急着用。”
“这,怎么办好呢……”
季世铃也露出一脸苦恼,转动的眼珠子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甚至微不可察地有点慌。
贺培试探问:“那我可以借用你的身份证吗?”
季世铃一愣,想了想,颔首:“当然可以,不过我的好像放在办公室里了,等我今晚回来再拿给你。”
“好呀。”达到了目的,贺培心情轻快。
“不过……”季世铃有些顾虑和迟疑:
“像这种原创性的东西,如果贸然使用了别人的身份去认证,那以后的创作版权就不是你的了,这样也没问题吗?”
“没问题啊,我们之间还用分你我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贺培先是一副理所当然,接着逐渐变得讪然,“倒是你,你难道就不担心,万一我拿你的身份证去干坏事怎么办?”
听了他前面的话,季世铃一阵心花怒放,这会儿弯起迷人的笑眼,回答道:
“还能怎么办,我只好认栽咯。”
“是么…”
贺培一时失神地看着她,内心狂跳,荡漾不已。
“好啦,我先去上班了,拜拜。”季世铃对他挥手。
贺培忽然伸手拉住了她,往前一步,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说道:“小心开车。”
季世铃微怔,也踮起脚尖,仰头亲了亲他的脸,然后露出一个堪比桃花盛开的笑容:“嗯。”
目送女人离去,贺培默默地想,以后终于有动力早起了——
为了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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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光市,宠物店。
柜台前,站着一位身材娇小、约二十岁出头的靓丽女孩,她正在向店员询问寄养的猫。
“……什么?!”
只见女孩一双水亮大眼睛冒出怒火,生气地对店员发出一连串质问:
“那是我贺培哥哥的猫,凭什么让那个女人带走?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领取手续这么随便的吗?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能把你们顾客寄养在这的宠物给领走?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讨厌猫,这样的人要一只猫来干什么,你就不怕她领回家虐猫吗??”
“啊这……”店员面露难色,不知所措,只能一边安抚一边急忙解释:
“顾小姐请先消消气,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主要是林先生的猫寄放在本店太久了,又联系不到人,寄养费断交,这种情况我们店也非常难办,幸好知道季小姐是你们的熟人,所以我们才放心把猫交出去,而且季小姐应该不是那种会虐待小动物的人,她当时看起来心情很好,让我们准备了很多很多的猫用品,还嘱咐猫粮猫砂必须挑最好的,爱猫人士都不一定能像她这样舍得下本呢,所以我猜季小姐一定是把猫带回去悉心照顾了……”
当听到店员提起‘林先生’时,女孩心里悲伤至极。
可当店员说到那个女人‘看起来心情很好’后,女孩又是一阵悲愤交加,继而心生狐疑:
贺培哥哥死了,这个女人在这短期内怎么可能会心情好?
女孩忍着心中的忧伤,又向店员细问起一些关于‘季小姐’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