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这个世界是由启源之神与毁灭之神两大神灵共同创造的,他们强大的力量塑造了世界许多的奇特地貌与景观,并赋予了大地以生灵。可就在世界完工后,作为创造神之一的毁灭之神竟打起了坏主意—他想独自一人掌管这个世界。得知此事的启源之神为了阻止毁灭之神的阴谋与其进行争战,于是,战斗持续了几天几夜,两神庞大的神力波及到了这个世界,使得到处生灵涂炭。而最后的结果也是正义一方的启源之神获胜,在毁灭之神疏忽大意的空隙间他抓住机会一击制敌终结了邪恶的毁灭之神。自此后,启源之神一人重塑了世界,并将毁灭之神封印在了日月大森林的深处,而且创造了密密麻麻的凶恶魔兽来看守,同样受神赐之力的八大国的王座也对其进行压制。
这八大国家是由不同种族建立的,有人族的艾浮凯登·启国,艾兰斯蒂卡帝国,卢克弗托里克帝国;兽族的乌尔斯兽人王国;精灵族的梅尔哈精灵魔法王国;魔族的凯巴尔·克洛洛兹·里特鲁帝国;还有其他多种族混合国家,列如:斯卡蒂多种族联盟国,克鲁罗耶民主联合王国。不同国家的统治方式也不一样,专制,民主…这些也都因各国统治者的方针不同而呈现多元化趋势。
拥有最多人数以及最大国土面积的人族;体格强壮,身姿敏捷的兽族;头脑聪慧,能使用暗魔法的魔族;精通魔法,善于射箭与建造的精灵族。
“这就是我们所在的世界—艾弗格亚,据说名字也是那位传说中的启源之神取的呢。”
寒羽与一个全身披戴着铠甲的中年大叔在森林里同行,大叔的身材高大魁梧,身高比寒羽高了将近一个头,而寒羽本就是同龄人中个子较高的,可与一旁的大叔比起来就有些自不量力了。他的肩膀很宽大,即便两只手臂都套上坚硬的铠甲,仍能让人感觉到那硕大的肌肉带来的力量冲击。加上身后背着的银制大剑,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发出冷光,但凡有心怀邪念或恶毒之人想要偷袭,沉重的巨剑也只需片刻就能做到人首分离。与这样的战士同行,无处不是安全感。
“那个…塞叔,这一路真是谢谢您了”寒羽向身旁的大叔表示感谢,语气很有礼貌,不知怎得看到他就让寒羽情不自禁地想到另一个人—原来世界照顾自己的叔叔,不过现在大概对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吧。
或者说,印象中就不存在名为“寒羽”的人。
寒羽强颜欢笑着,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无奈下只得叹气一声。
“哈哈,没事没事。…嗯?怎么唉声叹气的,身体该不会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吧?”大叔发现寒羽的异常,厚重的嗓音也随之发出。
“没有没有…”他连忙解释,语气有些结巴,这拼命想隐藏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别扭了。
大叔名叫塞尔斯·因格雷,是在几十分钟前与寒羽相遇的,也是寒羽的救命恩人。
当时寒羽在一片沙滩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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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在强烈光照的曝晒下已经不那么湿漉漉的了,寒羽环顾四周,眼下只有身前的茫茫大海和身后与沙滩相连的森林,这森林也如海洋般一眼看不到头,令人不解的是这儿的树木长得歪歪扭扭,奇形怪状的,也太放飞自我了吧,不受任何拘束,如同有了灵性。
目睹了这些异常现象后,大脑传来晕痛感,他这才明白自己已经穿越。
金发男子,艾弗格亚,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这两个名词。
—所谓的不可能只是没亲眼见过罢了。
—此时此刻即为现实。
没想到金发男子真将自己转移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过就目前来看,寒羽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对一切一无所知的他又将如何生存?
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此时的大脑也就只能重复这三个字了。
再怎么说自己至少是一名高中生,在过去的生活中理应学习了很多技能,可现在在这样的陌生环境中自己居然束手无策。这简直不亚于搁浅的鲸鱼,就算有多大本事也不管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终将难逃一死。
虽说生死之事还有些太早了,但越晚做出行动这种可能就越会增大。
还真是麻烦啊。
乘着身体状况还不错,他打算先绕外围的沙滩走一走,眼下这片未知的森林暗藏着无限的危机,不盲目进入是该具备的常识,而且要是能在外围发现人的身影就最好不过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这期间眼里除了树木,海水,沙子没有出现过其他任何事物,脚下踩踏的路也丝毫没有出现尽头的迹象,到是自己长时间在阳光下步行已经开始出现不适了。
口干舌燥,酷热难耐,双腿酸痛,头晕目眩。
寒羽走不动了,显然在外围观察的方法行不通,最后还是不得不进入森林,他有些失落,摇摇晃晃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树走去。一来到树旁他瞬间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向后倾倒依靠着树,借着树荫带来的清凉让他还不容易缓了口气。
看着两只早已通红的手臂他心理很不是滋味,那被晒伤的红色痕迹,用手稍微触碰后就会有一种火热的刺痛感在胳膊上炸开,难以忍受的痛将他的泪水逼了出来。
忙碌了那么久也只不过是在原地踏步。
这是最难让人接受的。
对一般人来说有可能就会因意志不坚定而崩溃,可寒羽不会,失败在他看来早成家常便饭,就算加上这次也和过去没多大区别。
只要像过去一样继续默默承受着,背负着这些就行了。
—总有一天你会被压到。
—那漏洞百出的心。
脑中响起的熟悉的声音让他沉默。
即使知道会有那一天,但在那之前我还是会坚持做这样的自己。
唯有我的心绝不会屈服。
稍微休息了一会,寒羽重新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后,他的目光盯向了森林的深处。
原地深呼吸几口后,他顶着压力,咬咬牙,迈出了前进的步伐。
树木几乎长满了每个角落,外加地上还长着一些小树丛,所以走起路来极其地不方便,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会被细枝绊倒。寒羽在狭小的活动空间里艰难地抬起脚,仅仅是为了寻找合适的落脚点就需要花上不少时间。
不过这样独自一人在森林里穿行还是挺不错的,高大的树木遮挡了太阳强烈的照射,里面的温度并没有外围沙滩上那么热。另外,如果细心一点,还可以发现这里的空气格外新鲜,深呼吸一口,清纯的气体从鼻腔流入,顺着气管扩散到肺里,来回一圈,将烦躁的情绪向外带走,十分舒畅。也许植被密布的原因,过去城市空气中含有的灰尘味在这完全闻不到。
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不受外界的影响,每个植株都展现了自身的生命力的光彩,真好啊。
要是在原本的世界也能看到这样优美的环境就好了,可人心终究还是贪婪的,为了谋取利益,人们大量掠夺自然资源,破坏环境,造成了许多不可挽回的结果。
真可惜。
但再怎么哀叹也没有用。
不论是认清现实这样的现实,还是发自内心地惋惜 。
这些都无关紧要。
唯一一点要明白。
—你已经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了。
—没有人会记得你,因为你从未存在过。
—你没资格关系这些。
从来到这开始,你就已经属于“艾弗格亚”了。
过去经历的一切,以及你所拥有的,现在都已经消失。
那禁锢你的枷锁也已断裂,你无需再背负这些。
哦,对啊。
—他们从未存在过。
你没有所谓的爸爸妈妈,他们也没有死,也没有所谓的叔叔,他也不会来照顾你。
—他们从未存在过。
你一无所有,你一无所有,你—
一无所有。
你的一切都能只能关于“艾弗格亚”。
记住了。
你是“艾弗格亚”的。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
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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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深处走,呼吸的空气也越浓郁了起来,总感觉这之中蕴含了某些物质,而且寒羽察觉自己呼吸的频率也变快了,这并不正常。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做任何剧烈运动,理应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种感觉倒像是自己身体迫切需要某种物质而呼吸一样,硬要比喻的话就如同好几天没吃饭而大快朵颐一番。
身体里有不得不填满的空虚,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物质也越积越多,渐渐地,它们开始在体内不断流动,就像…血液。
太不对劲了。
寒羽在森林里走了一段时候后,这里大致的地理特征也都略知一二,至少现在走路不需要蹑手蹑脚了,不亏是高中生!
但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么大的森林,一路上自己也仅仅是看到了一些植物,可动物…一只也没见着。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
脸颊两侧的气流有些不稳定,很明显这是风的吹动,随着风带过来的还有一股冰冷的气息。
与其说气息不如说是…
—杀意 。
是饥肠辘辘的捕食者迫不及待地想将猎物撕成碎片然后吞入腹中的渴望。
寒羽背后有些发凉。
自己该不会…
他开始紧张,连忙环视四周,精神也高度集中了起来,危险在靠近,他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可就是不清楚即将袭击自己的回事什么。
他这才意识到从自己进入这片森林起,就有几双眼睛已经锁定了自己。至于为什么不立即袭击自己,那是它们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能一击索命的时机。
没想到啊,自己还是太疏忽了。
可没有时间给他后悔了。
头上已全淌满了汗珠,寒羽做好起跑的架势,左脚与右臂伸向前,眼睛时刻关注周围的风吹草动,心跳这时候也开始不自觉地加快,让他有些心悸,同时嘴上的呼吸声也变小了许多。
自己已经被盯上的事实无法改变,可即便如此身体还是处于本能的想掩盖气息。
人是弱小是生物,人很脆弱,无论在哪一直都是。
四面的一些草丛与树丛发出“沙沙”的声响,类似于动物皮毛与枝叶摩擦的声音,声势一直在变大,不断地在向自己靠近。
真聪明啊,还懂得团队协作。
寒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一点逃跑的路线都没留出。
生还的概率几乎为零啊。
突然,背后的凉意变为了刺骨的冰冷,有东西朝自己过来了!
不躲开的话一定会沉入黑色的“死亡”的。
不经任何思考寒羽直接朝左侧方转身,所有力气这一刻都被灌入双腿中,腿上顿时青筋暴起,肌肉也都紧绷着,如同被压缩到极限的弹簧,然后瞬间迸发出去。
他一跃而起,离弦之箭般,身体启动的速度快的惊人,腿部爆发出的力量将他拽到空中,整个身子呈前倾趋势,虽然这可能会对落地不利,但能尽可能避免收到伤害。
落地的瞬间,除了膝盖破裂般的疼,右侧肩膀还传来火热感,仿佛燃烧起来了,好烫,好烫。
寒羽下意识扭头,面前的一幕让他表情僵住了,眼神中露出恐惧与不可思议。
“什…”
“啊—”他跪倒在地痛苦地叫喊。
他的表情逐渐扭曲,眼球充满了血丝,全身都淌满了汗,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与他的后背紧紧粘在一起。
结果就是右肩惨遭撕裂,暗红的伤口大到不忍直视,时不时还有鲜血喷涌出来,要是伤口再深一些,恐怕自己的骨头都会暴露在外。
血肉模糊的一片,好恶心…
光是承受这种痛就要消耗全身精力,哪还有力气逃跑。
“好烫,好烫,好烫—”
其实哪有什么热,那是由于伤口剧烈的疼痛产生的一种错觉罢了。
凄惨的叫声在森林里回荡,寒羽不得不这样做,若是不大声喊出来,魔鬼般恐怖的痛感会一下子冲垮意识,然后把他拖进无尽的深渊。
究竟是什么生物,明明自己已经躲开了。
灰黑的皮毛,粗厚的利爪,猩红的魔眼,张开着的血盆大口,头顶立着不规则并且最上端带有倒钩的尖角,最关键的是那狼形的头居然—有三个!
这是寒羽对面前类似狼一样的生物的第一印象,不过再怎么看这既恐怖又恶心的外表倒像个怪物。
狼形怪物一步步向寒羽走去,拖着比自己大数十倍的身体,嘴里还不断有唾液流出,看来是饿坏了,不过这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现在的情况可不止这一头。
渐渐地,又有几只类似的狼形怪物现身,每个身上都散发着可怕的野性,那几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它们一齐闪着红光,占据了眼前视野中的空间。
狼到哪都是群居动物,这一点倒是没变。
那么自己一定会死的特别难看吧,五脏六腑啥的被掏出来吃掉是绝对的,貌似留个全尸这种事也成了奢望。
早知如此,自己也不需那么拼命挣扎了,要是在那一瞬间直接结束,说不定自己可以更好受一点。
原来希望一开始就未存在过。
还真是可怜啊。
就这样死去也太不甘心了。
真的,不甘心。
正前方的怪狼开始仰头嚎叫,三只头发出的响声相互重叠然后向周围扩散,声波传入寒羽的耳中,冲击着两边的鼓膜,震得他头脑发晕,同时还伴有撕裂般的疼痛。怪浪掀起前爪就向寒羽跑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样巨大的身体行动起来竟如此敏捷,堪比风一样径直来到自己跟前,随后怪狼在近处的一点跳起然后向他扑去。
恐惧一下倾泻全身,大脑拼命地发出逃生的信号,可怎么也无法唤醒麻痹的四肢。而由于长时间失血视线逐渐黑了起来,寒羽面色开始发白。
“死亡”就在前方。
被触碰到就会消失。
连同灵魂也会被黑暗吞噬。
算了,就这样结束吧。
怪狼在空中挥起锋利的爪子,寒羽见状露出了微笑,是满意,还是无奈?他缓缓闭上双眼。
我终于可以和你们见面了。
—不,一定要好好活着。
—不要放弃。
为什么…
—我们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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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的疼痛将寒羽拉回了现实。
自己怎么还…
在那一瞬间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如此近的距离怪狼的攻击玩玩全全可以切下自己的头。
毋庸置疑,绝对不可能躲开。
“小家伙没事吧?”声音是从右耳传来的,没听错,说话者是人。厚重的嗓音可以判断对方是位中年男性。
寒羽这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银黑色的铠甲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还套着沉重的头盔,连脸也看不清。不过这身装束确实威武,正是有他的存在,寒羽那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暂时放下。
“呃…”寒羽扭头看向自己的伤,同时顺着他的方向也让身旁的盔甲大叔注意到了。
寒羽用手死死按着伤口,这样可以让出血的速度稍微慢些,但自身要承受的疼痛也更多了,要是再不进行紧急处理,最后还是会失血而亡。
希望渺茫。
头晕的感觉突然加重,胃里也开始翻涌,双耳不知怎得出现了耳鸣,“哔—”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弹。
混乱,混乱,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寒羽脱了力,身体因没有东西支撑而倒在地上,瞬间的冲击让右肩又喷出大量的血液,身体体温迎来掉崖般降低,冷到仿佛置身于极寒的雪地里,而且自己好想……睡觉。
他想起过去倒在血泊中的父母。
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他们开始重叠。
意识……要消失了。
“仁慈的光明之神啊,请用您神圣的光明力量去拯救那些受伤的生灵吧!治愈之光天地间游离的光明精灵,请给予眼前的生灵以新生!”
刺眼的光芒在寒羽周围环绕着,然后“嗖”地在天空汇聚,最后再朝寒羽降落并浸入他的体内,于是一阵温暖在体力扩散,他的伤口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寒羽脸上表情由痛苦转为平静,呼吸也变正常了,看样子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精神上的压力还需要靠自己恢复,只能让他先躺着睡一会了。
—— 那么,下面轮到你们了。
大叔拔出插在怪狼头上的银制大剑,原来刚刚在那么危险的时刻就是他及时斩杀怪狼才让寒羽脱离危险。
残留在剑上的黑色血液令他感到不舒服,他持剑向前挥动了一下,强大的力道让剑与空气摩擦后发出“轰”
的声响,于是,剑上的血液顺势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呈扇形散开然后坠落在离其他几只怪狼较近的地面上。
哪些家伙不傻,很明显这是赤裸裸地挑衅行为,作为凶猛的捕食者,受到来自猎物的轻视,它们怎能容忍这种行为?
虽然目睹了同类被斩杀的一幕,但数量上占优势的它们士气仍旧高涨,因为它们可是狼,是以整个群体为荣的狼啊。
单个个体的力量哪能比得上群体的力量?
视野中的三头怪狼个个都压低了身子,它们的前爪用力抓住地面,整个身体形似拉直的弓箭,那冒着红光的眼睛死死地咬住大叔不放。
不过他则是呵呵一笑,简单做了摇晃几下脖子的热身后他的眼神也开始认真了。
“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
“希望能够让我尽兴啊,畜生们。”
大叔率先发起攻击,他手握大剑无所畏惧地向前冲锋,看似笨重的身躯乍一看行动起来竟如此果断灵活。
“‘束缚·地’”
直面的冲击令怪狼有些难以招架,就在一只准备躲闪时,一股特殊的力量限制了他的行动,它的四肢因此深深陷进地中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喝啊——”
大剑应声劈下,干脆利落地划过三只头颅的连接处,由于速度太快,怪狼的头颅并没有立即掉落,而是等大叔向后退了几步后,脖子的切口处才喷发出如纷纷细雨状的黑色血液,然后三只头接连掉下。
就算拥有三只头又能怎样,它们的连接处还是固定不变的,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照样可以顺着这个位置将对方斩杀。
眼看又失去一只同类,众狼气愤不已,便张牙舞爪地向大叔一齐扑去,偌大的身躯腾在空中如铺天盖地般,让人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可是真刚好正中大叔的下怀。
他咧嘴一笑,露出了锋利的尖牙。
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吗?
——身为猎物的可是你们啊。
大叔扔下手中的大剑,抬起双手开始魔法吟唱。
“吾与精灵的契约永世长存,依照契约的束缚,借与吾最强大的魔力,释放全体精灵的力量,完成无敌的魔咒,摧毁吾之前的一切。”
周围的温度迅速降低,寒风开始凛冽,地上突然生长出了许多个冰锥,它们粗壮而尖锐,势如破竹地向上方的几只怪狼刺去。而由于在空中无法快速调整位置,它们无一例外地被刺穿了身体,然后被高高地挂在空中。一开始未被击中要害的几只还在挣扎,可不久后它们和其他几只一样一命呜呼了。
还真是不堪一击。
这就是狡猾的狼,只会以数量去蹂躏弱小的动物,但凡遭遇比自身庞大数倍的猛兽,除了逃跑就是死路一条。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只猛兽,而且还是披着羊皮的猛兽啊。”
解决完这些怪狼后,大叔也是赶忙回到寒羽躺在的地方,很巧,寒羽此时也醒来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右肩已经完全愈合的伤。
“我的伤居然……而且我没……”
不知是兴奋还是,他的语言组织显然有些混乱。
“好点了吗,小家伙?”
突来的一句“小家伙”让寒羽有些难为情,自己毕竟也是个高中生,也算得上是大人了。
“谢谢……”
寒羽很有礼貌地回复道。
“没事没事。但是话说你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会一人前往魔兽森林,这里可是极其地危险。”
“嗯……我其实是误入的,在寻找出路的时候不小心才进了这里。”
他说的话有些不具说服性。
“这样吗……”
话音落后,铠甲大叔也将自己的头盔取下,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银黑相间的发丝与银白色短胡子再加上脸上分布不均的皱纹给人一种十分威风的将领身姿。
“初次见面,我叫塞尔斯·因格雷,隶属于艾兰斯蒂卡边境骑士团护卫队。”
艾兰……,还有骑士护卫队又是什么?
“那个……我叫寒羽,嗯……至于你,哦不您后面说的我……有些……不是很……明白。”
“我怎么说呢,我失忆了!”
寒羽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是直接表明自己异世界的身份恐怕会遭遇些麻烦,因此他思考了好久,才编出个这样的谎话。
“现在除了自己的名字外,其余的……都记不清了。”
听了寒羽的解释,塞尔斯似乎有些理解了,或许是这位小年轻遭遇了什么吧,诶,好可怜。
寒羽看到对方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强颜欢笑。
“要不你就暂时先跟着我吧,这一带太危险了,等我们进了城就安全了。”
“呃……嗯,那真是谢谢您了。”
“不客气啊。”
人毕竟也是群居动物,不管多么强大的个体,脱离了整体后也很难在野外生存下来。
何况自己是一名小小的高中生。
“麻烦了……”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客气。”
“我和你说啊,相传……”
两人边走边聊,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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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小城镇的某个小巷内。
一个身披粗布制并带有些残破的连帽披风的男人依靠在内部的墙角上,他的头被披风上都帽子裹着,小巷狭小的空间狭小再加上阳光很难进入,他的脸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另外他的腰侧别着分别别着两把武士刀,其中有一把被绷带缠的死死的。
突然,他像感知到了什么,于是起身迈着步伐缓缓向外走去,在出巷口的瞬间,阳光笔直地铺洒在他的身上,注视着眼前热闹的街景他摘下了头顶的帽子。
然后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找到了呢……”
那如流水般清澈的蓝色眼眸闪烁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