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要来喽!”
几个小孩儿趴在沙地上,在不远处有一个竹篮,支撑着一根木棍,下方满是谷糠粒,是在捕沙雀。
不一会儿,一只七八公分的沙雀飞了下来,在竹篮前停顿了一下,左右摆头,在观察了一圈周围后,拍打着翅膀飞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沙雀还没飞进“小陷阱”便被猎枪击落。
“你干什么呀!”孩子们在失落之余看向开枪的那人——
十五六岁,个子不高,戴着个小花帽,眼睛看谁上没有眼珠子,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双手缓缓放下猎枪,走到沙雀旁,弯下腰拾起沙雀,全然不顾其余人的眼光。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我们明明就差一点了,你怎么把它打死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呀!”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数落着他,但他可话未说。
随着他一脚踢翻那个竹篮,几个孩子的勇气上来了。
“你有毛病啊!”
“啪!”
几个孩子一哄而散,男孩缓缓地放下了猎枪,拍了拍手中的小沙雀,走到倒在地上的孩子面前,对着他又开了两枪,彻底没了声息。
他又踢了跟前的孩子几脚,确认死亡后走到前方远处一个站定立直一动不动的男孩面前:
“喂,哑巴,拿好喽!”
他又将沙雀扔向男孩,沙雀撞到男孩后落到了地上,他什么也没做,还是呆呆的站着。
开枪的男孩比呆木的大四岁,是他的哥哥。
不久,年长的哥哥拉着弟弟回到了一间破草屋,一个中年男人醉意未去的躺在床上。
“早点把他卖了,痴呆还傻不愣登的!”
“快了快了!打了什么?赶紧做饭吧,桀!”
周桀放下猎枪,提着沙雀走到“厨房”。
“西征军来了,这里也要被烧毁了,还不走?”醉汉摆着手问。
“你喝傻了,这里的仗都打完了,两败俱伤,现在走不了。”
“真是无聊啊,我要睡觉了,吃饭的时候叫我!”
男人转身又趴下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等着吧,会有你好果子吃的。”
“咚——咚——”
外面传来了巨大的钟声,很洪亮,但不刺耳,却夹杂着些许哀伤。
“东皇钟响了……”
(草城)
半个城池已经化为废墟,为数不多的植被树木也被烧焦,废墟的另一边所剩下的房屋也不多了,而这些房屋中间立着一鼎大钟,半径五米,高十一米的铜钟。
“嗡~”
几百名身着军服的人整齐的排列在钟前,静静地听着它高响了五声。
“草城战役,参战人员:一万二千三百七十七人,牺牲人员:一万零九百一十一人,重伤一千八百三十人,向所有烈士,敬文礼!”
全场默哀,在这灾城之中。
不久,所有人退去,东皇钟在所有人离开后如释重负般的倒塌在了地上,钟身半掩埋在沙土中,永远陷入了沉默。
……
“这里就是旧城吗?”
“准确的说是草城。”几名旅行者行经此地。
“好破烂啊,这些灾民也是,总感觉是不祥的。”
几人站定住脚步隐约听见了“请等一下!”声音,很弱很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