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马腿被横刀斩断,曹鼐跌落下马。她灵巧地翻了几个跟头站住脚跟,却不见碧羊一记快刀在她的脸上留下深可见骨的疤痕。
曹鼐抬起头来,碧羊已经用麻布绷住左臂,他右手拉紧麻布一头,牙齿拉住的另一头已经被血色浸红。
曹鼐正想嘲讽碧羊,却不曾想这家伙根本没有听她说话的意思,继续发起猛攻。两人来回交战,曹鼐军刀上的痕迹跟随时间流动增加,本人也愈发地吃力,碧羊的本事逐渐展现出来,那种狂战士嗜血丛生的天性,来自中原的她很难招架。
“狂徒!你的能力仅限于此吗?没劲没劲!回家吃奶去吧!”
嘴角流出一束血液,曹鼐的身体逼近极限,碧羊的硬实力早已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外。
“不知道你从哪得来的一张破嘴,如此恬燥,废话连篇!”
碧羊青筋爆起,重击一时火花四溅,曹鼐被自己刀的刀背撞伤了右眼,后退数步。
“不行,这家伙,比预计的要强大多了,不能放任这种危险的家伙在这里!”曹鼐心中对自己说道。
“轰!”周围被从天而降的炸弹轰的满目疮痍。碧羊与死亡仅半步之遥,炸弹留下的坑就在他身后不到半米。
碧羊转身就跑,并未将曹鼐放在眼中。曹鼐愣了不到 1秒,怒火中烧,追了上去:
“囊种!怕死就别来,来这是将你的狗脸丢在地!”
碧羊一句废话也不说,转手斩下一个西征兵的头,抓过他腰间的闪光弹,猛撞了一下向后扔去。
“你大爷的!”
曹鼐被强光闪了眼,直刀刺了上去。强光退去后,刺中的不过是那名可怜士兵的尸体,碧羊早已消失。
身后又传来爆炸声,曹鼐此时才意识到不妙。
“坏了,大意了,这家伙的目标是…投弹员…云台他们!”
此时的战场硝烟弥漫,琼城从原来的“红衣舞姬”摇身一变成了“黑袍女郎”,不见当初的色彩。
“郑先生,这样真的对吗?”千竹花盯着下方的战场。
“没有对与错。你我永远无法评论它。”同样,郑云台也不曾看千竹花一眼,手中的动作从未停下。
“你,包括你周围的投弹手,以及下方所有的人,城中心的居民,还有在城墙之上观望的城主和军长,如一方败北,另一方会怎样,你比我清楚。”
“呵,怎样?怎样都和你无关!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可以。我们败了,你的利益断了,你虽然可以跑,但你的小丫头跑不了。我们胜了,你的利益获得,共赢。你也不过是个‘阶下囚’,你会对她有多少感情?杯水车薪,你在这场混乱中,是利益获得者,什么都对你无所谓,你在担心什么呢?”
“说得有道理,我无言以对。”千竹花对于敏感的“阶下囚”一词并未做任何回答,他对这词表示了默认,这倒是出乎了云台的意料。
“不对,从刚才开始,下方的爆炸就越来越小了。一开始到处都有爆鸣,而后只有你下方有爆鸣声了。按照布阵,投弹员分为七组,以你为主的精兵一组为中心呈六边形轰炸,现在向内收缩,只能说明一件事…”
千竹花抓紧了流水弩,拉住云台向上扔去:“闪开!”
“叮!”流水弩划出一道白光,弹开了后方的一把长刀突刺。
“你特么就不能说一声!”云台抓住钟塔上方的一处横栏。
“我不是说了吗?”千竹花应付了一句,转身斩向了碧羊,被他灵活躲开。
“昊然,你能来到这里,不简单!”
碧羊在铁架台上灵活躲闪千竹花的攻击,竟然不曾受一伤。
“当!”碧羊纵身一跃,重重落在铁架上,千竹花险些跌落。
碧羊的平衡性好的离谱,千竹花在铁架台上跟不上他的步伐而落入下风,多次被他戏耍而摆动不稳。
“云台,别发愣,打他!”“知道啊,白痴!”
碧羊在夹击状态下开始后退。
千竹花不放过这个好时机,转动数下流水弩而攻向他。碧羊在攻击临向他时跳了下去,使得千竹花只砍中了架台。仅发生于瞬间,千竹花腹部被贯穿。
碧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腿上系了一根绳索,在空中转了半周后偷袭了千竹花。
“太莽撞了,下辈子注意!”碧羊向左拔刀,想将他扔下去。却发现无法移动他分毫。
“我希望你可以将战斗智商再提高一点,不然显得你太蠢了。”
千竹花掌握住刀刃,丝毫不顾及痛苦。云台将一块铜球键板扔向流水弩所砍的铁架,伴随“轰”的一声,两人一同落下。
千竹花用血淋淋的左手抓紧碧羊的那绳子:“再见喽!”挥刀斩断了他身下的那截碧羊系的绳索。
“你——”碧羊在惊愕中掉下了塔楼。
“你可真阴险啊。”云台将他拉了上去。
“没有你的那一份?”
时间过得很快,战争即将结束,千竹花的伤也在愈合。
某处暗巷中,浑身血痕的碧羊依靠在墙边,很快体力不支的滑倒:
“主啊…碧羊没能完成他的任务…对不起…”
生命的弥留之际,碧羊的眼中失去了独属于他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