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女子,墨婉却生出些非礼勿视的感觉来,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
然而视线不移还好,一移扫到了银发美人的上身,那附着着一层轻纱的饱满,更是让人眼热。朦胧中隐约透露出着桃色。
要知道,大师姐的兜肚此刻可还绑在墨婉右肩的伤口上呢。轻薄的紫纱下,再无它物遮挡。
在墨婉的视角,仅是一眼,便望眼欲穿。
墨婉呼吸急促了些许,最后还是强行收回了视线。
抬手一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墨色的衣裙,衣裙落在绫霜身上,盖上了那倾泻而出的旖旎风光。
这衣裙便当是回赠绫霜为自己包扎之礼好了。
墨婉蹲身,草草的为绫霜脱下黏腻的衣裙,换上了干爽的新衣。
随后服下两颗丹药,打坐调息了一阵后,感觉心头已无杂念,魔气也恢复了几成,时机正好。便起身转头进了石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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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
“唔…”
躺在石窟角落的银发少女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赤眸中充满了恍惚,似乎有些难以聚焦。
显然,虽然睁开了眼,但绫霜此时意识还未恢复,只能下意识感受一些最基本的外界反馈。
而此刻于她而言,最明显,也是最直接的感受便是热。热到宛若浑身置于火炉之中,以岩浆做浴,以天火做炉。
伏躺在青石上的银发美人脸色通红,樱唇微张急促的喘息着,不时扭动身躯,似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让发烫的肌肤接触多一些青石地面,以攫取一丝杯水车薪的清凉。
墨婉回来时便看到绫霜这幅模样,伸手去摸绫霜的脉搏,果然得到了和预想中差不多的结果。
极热攻心,燥欲焚身。
其实哪怕不摸脉象,只看绫霜的表现,墨婉也能做出定论,因为前世她便深受此扰。
这是媚骨发作时的表现。
只不过自己得了媚骨三五年后症状才愈演愈烈到这种程度,而绫霜不过刚得媚骨,竟然会发作的如此猛烈?
莫非是因为和媚骨过于契合的原因吗?
“真是没办法,我来帮帮你吧,谁让你是我的好师姐呢。”
墨婉坐在银发美人身边,伸手将美人脸侧一缕银发捋至耳后,露出泛着桃色的精致耳朵。
俯身落于绫霜耳边,墨婉缓缓张嘴。
“师姐,我心悦你。”
随着墨婉话音落下,身下银发美人的肩头轻颤了一下,发光的纹路也闪了一闪。
这句心悦,并非是墨婉的本意,而是为了触发《幻惑心火入相诀》第一卷《清音卷》运转,以平息媚骨的发作。
只要对宿主产生了功法指定的两种情感之一,并且将情感诉诸于口说了出来,那便可以触发《清音卷》运转。
墨婉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对绫霜有什么思慕在,但墨婉也不会到现在还自欺欺人的否认自己确实对绫霜产生过另外一种情感。
只是这份情感的底色,夹杂着恨意,深重无比,希望师姐你能承受的住。
“师姐,我心悦你,我想要狠狠的欺负你。”
墨婉又贴耳说了一句,一缕黑气自墨婉身上飘向绫霜身上的法纹,银发美人身子又是一颤。
“我想把我知道的诸般手段都用在你身上,想听你哭喊,想听你求饶,想听你跪着说你再也不敢忤逆我…”
墨婉越说语速越快,眼底的狂乱之色与魔气糅杂,墨瞳黑的宛若折不出一丝光的深渊,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浓烈的黑气如决堤之水般涌向绫霜身上的法纹。
而绫霜此刻呼吸则是更加急促了,贝齿咬着下唇。
其实此刻幻惑心火纹已经暂时饱和,只需要稍等片刻,热毒的症状便会自行消退下去。
但墨婉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更加狂乱的倾吐着自己的话语。唇往下抵,嘴巴依旧一张一闭。
法纹虽然已经饱和,但墨婉身上逸散的黑气还在源源不断冲击着法纹,逐渐超过限度的黑气令法纹的光亮有些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显然是被迫接受着这胡塞海进的黑气。
银发美人手指和足趾都蜷缩了起来,本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
“师姐这是要往哪里去,我的心意可还没表完呢。”
墨婉将银发美人双手交叠抬起放在头顶,单手按着皓腕的交叠处压在石板上,让绫霜避无可避。
“我想看你也经历从满心欢喜,到一场空梦。师姐,我可真是太心悦你了。”
身下的银发美人因为墨婉的最后一句“心悦”,身子猛地颤了好几下,纤腰都弓了起来,法纹内的黑气满溢爆发。蜷缩的手脚攥的有些泛白,随后才渐渐松开。呼吸的急促也在升至顶点后逐渐缓和。
石窟内隐有水滴垂落的声音,墨婉循声望去,才发现是水迹不知何时晕染在青石上,不断滴落。之前还未发现,这石窟中竟还有漏水之处。
墨婉放开了压着绫霜的手,缓缓坐起身来。
“啧,不愧是鲸蚌元珠啊…”
片刻后,热毒逐渐散去,银发美人的赤眸逐渐汇聚起焦距,绫霜的意识恍惚间回到了现实。
“墨婉…?”
看到身侧坐着的墨发少女,绫霜缓缓开口,声音还夹杂着一丝喑哑。
拿着白巾的墨发少女冲着绫霜露出了个无害的笑容:“师姐总算是醒了?也不枉我一直悉心照料,容我为师姐擦擦汗吧。”
墨婉说着,便用手头白巾为绫霜擦拭了一下额上汗珠。而绫霜则是脑子还有些昏沉,没有阻止墨婉的动作。
昏迷之前的热意似乎是消退了,但取而代之的一股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疲惫,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累。
勉强支着身子坐起来,绫霜看向墨婉:“墨婉,我昏迷时你有跟我说什么吗?”
绫霜只觉得意识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很多话,却又听不真切。唯有快醒来前,那一句“师姐,我心悦你。”听清楚了,但又分辨不清是来自现实还是梦境。
“没有啊,许是师姐听错了吧。”墨婉笑了笑,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白巾:“我可是一直都在担心中‘照料’着师姐啊,怎么会有说话的闲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