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孩子,你被开除了”
头上开足球场,戴着一副酒瓶底的校长有些为难的朝着眼前的年轻人下达了通知
“……”
无话可说,背着自己的行囊,叶昭伸手接过了那张薄薄的通知单,心中无悲无喜……个鬼
打架搞到退学很正常,毕竟走廊里的白窗帘都变成红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被退学了?调戏人被自己打破相的那位一点事没有?
什么世道,真的是
不过无所谓,退学对叶昭也是一种解脱
“看看看,拳王要回家种地了!”
“呜呜呜,不公平啊,我的白毛帅哥哥,亚达呦!”
“让他打人,该!我早就说过他不是好人”
办公室外的窗户上挤满了人,有人嘲笑,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热闹极了
头也不回 叶昭推开办公室的门,直接走了出去
顺带看了一眼笑得最开心的人,吓得人当场瘫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笑话我,就这?
走廊里,一片鲜艳的血迹还留在地上,叶乔山看也不看,军靴用力把血踩在脚下
反正都要走人了,个性点没有什么
叶昭的靴子用力碾压,像压着他的仇人一样,宣泄着不满
眼看叶昭如此个性,走廊里的其他学生顿时让开一条路
谁也不想被这个晦气缠身的人狠狠的打一顿,他进去住几天,你可是要被打爆头的
只不过,总会有些不和谐的声音
“哎呀!”
一声尖叫吸引了叶昭的注意,一个身材娇小的萌妹抱着一盆花,小脸通红,两手发抖,努力的把花朝窗台上放
“……”
什么话都没说,叶昭伸手抓起花盆,朝窗台一放
“啊……啊?”
少女刚想开口道谢,一看眼前那高大的人影 顿时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又这样……
叶昭只觉得吃了两斤花椒,人麻了
这学校的人都怕自己,真他娘见了鬼了
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不就是打了一堆耳洞,留了一头白毛吗
我胳膊的花臂还没露出来呢
摇了摇头,叶昭推开学校的玻璃门,眼看有两个人走过来,他索性没有关上,伸手扶住
然后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一模一样的畏惧眼神
叶昭:(;一_一)
两个学姐带着畏惧感加速溜了进去
叶昭:→_→
“呜呜呜!”
在不远处的担架上,一个头捆的像粽子一样的人满脸通红,正在被一群人簇拥着往宾利里抬,对着叶昭嘟嘟囔囔,结果一句话说不出来
简称:无能狂怒
这位正是被暴打一顿的受害人,校草的有利竞争者:洛安泽
说不出话?说不出话就对了,要是你能说出来,我打的还是有点轻了
心里这样想着,叶昭未免有点得意
该!让你找罪受!
校草怎么了?老子打的就是校草
叶昭对着宾利挥了挥手,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爆头了起码得来上他个半年,再见喽!
然后,叶昭的笑容就消失了
这下自己第N次提前步入社会,从来就没有在一个学校住上超过两个月
也许自己天上就不适合上学…吧?
不好说
学校门口那门卫大哥的工作不错,自己有时间也去干干,少走四十年弯路
眼看着叶昭走出了正门,保卫科的五星上将们迅速把门口的栏杆放下,手里的叉子和盾牌严阵以待,随时准备预防叶昭发癫
至于吗…
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叶昭抬头看向那蓝天白云,
挺好看,跟自己每次退学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
谁知道下一秒:“哗………”
瞬间天降大雨,对着叶昭就浇了上去
对味了,雨中做自己,这个时候叶昭要是跪下摊开双手,正好可以拍一部《叶昭的救赎》
这雨下的挺不凑巧,叶昭刚好感觉到自己的左肩膀上有点莫名的痛楚
那里刚好有一道被弹簧刀刺中的伤口,被雨水一冲,酸爽的很
“下雨了,铁子,回去躲雨吧!”
叶昭把夹克里的风帽拉出来,戴在头上,回头对着在风雨中凌乱的保安大哥们喊了起来
“身体是自己的,钱还能再搞,挨浇发烧了可没人报销!”
趁着雨势还没变大,叶昭朝远处的公交站跑了过去
“有时候,真说不清,谁才是坏人”
校长看着奔跑的叶昭,有些遗憾,更多的是无奈
他不想在自己的职责内放弃任何学生,但是洛氏集团是学校翻新的出资来源之一 他没有权利拒绝
洛安泽和叶昭的冲突 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或者说,冲击着人的价值观
要是有人问洛安泽是什么样的人,十个甚至九个老师会说他成绩优异 女生会说他英俊潇洒,完美的crush或者梦中情人,跟他恋爱折寿都愿意,男生则会羡慕他家境富裕,身手矫健,随口说出的经历就是他们一辈子无法体验的故事
虽然都是情绪下的产物,但是无可否认,洛安泽真的很完美,除了一点:
他真的很恶劣,非常喜欢折磨人,尤其喜欢当众羞辱人,比如按在地上踢头,或者当众把人羞辱的一无是处
但是每次打完人,他都会用上不知道怎样的手段 让被他收拾的人守口如瓶,从不抱怨
对比之下,叶昭显得更像个不良少年,留过眉毛的长发,打耳洞,染发,不穿校服,考试甚至会不及格
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他那过人的体格,他总是在搬东西出力气的时候出现
事情的起因已经无法调查,当事人一共三位,洛安泽和叶昭一个回家休养,一个退学,还有的一个女生整个人浑身发抖,什么话都拒绝说
“唉…”
这件事的血腥味,很快全市的记者都会闻到了
揉了揉太阳穴,校长看着眼前的红稿纸,又一次写起了一些东西
“老友谨启,吾校一退学生将于半月后就读,此人体魄过人,责任感极强,可为国之栋梁,明日之体育健将,万望收留……”
而此时的叶昭,惬意的站在公交站牌下,以一种百无聊赖的心态玩着一枚硬币,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