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不知所措的芮小雅慌忙中赶紧用双臂捂住胸前两颗小樱桃，踩着池底的脚疯狂地往后退，可退的太急，脚底一滑。
“哗！”
一朵盛大的水花溅起，芮小雅连着狐耳朵欻地一下倒进水里，又猛地爬起，害怕地只露了个脑袋在水面上边。
“变态啊！”
怎么好死不死这个池子里面还有别人啊？？？徐归岚不是说......
等等，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之前站在前台，和徐归岚说话那个？
“......”
那人呆呆地望着芮小雅，仿佛就在观看她表演一样，黑发盘成一个大发髻梳在脑后，用一根牛骨簪子插起来，被热水泡的微微发红的脸上，深青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芮小雅。
这人怎么还看啊？！大变态啊！
“你......！你赶紧背过头去呀！不要再看了呀！”
芮小雅闭着眼睛大声喊到，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找个办法不那么尴尬地溜掉。
不对啊，如果他从刚刚开始就在水里，自己不就被看光了嘛？！啊啊啊怎么办啊！
之前嗑瓜子的时候随便读读唇语，这个人好像叫祁清瑶来着是吧？你等着，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叫芮小雅。”
“？”
他怎么过来啦？啊啊啊纯变态啊！徐归岚你快来啊你的小差遣要被非礼了啊！
“你喊小声点，别人会以为我是变态的。”
你难道不是吗......
芮小雅睁开眼睛，祁清瑶已经从她身旁走过，到池子边缘的水下石凳上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芮小雅，一言不发。
“不不不，你是女的？”
芮小雅的目光从下往上扫过，又睁大了眼睛再看了一遍，才确认了对方的性别。
“是的，我叫祁清瑶。你叫......芮小雅，对吗？”
芮小雅懵懵地点了个头。祁清瑶手扶着石沿，从石凳上又坐了下来，继续泡在池水里，露出个脑袋，不过目光仍不离芮小雅的面庞。
“那你之前......”
“女扮男装。”
“诶诶诶？”
芮小雅此刻更懵逼了，但祁清瑶却在她稍微安静下来之后，停歇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闭上了眼睛享受这温热的池水。
好好打量了一番之后，芮小雅确定，她真不是个汉子。
皮肤白皙细嫩，肌肤滑腻，脸颊的红晕雾雾地一层，玲珑小巧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声音中性而带有阴柔，确实不是徐归岚和梅里那种少年的样子。肩宽不大，骨骼细小，四肢虽有少量肌肉，但总体仍纤细秀丽，完完全全的女孩子。
只是脸上那一副冷淡的表情显得有些凌厉沉稳，不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活泼的女孩子，反倒有一部分中性色彩。
怪不得自己在旅店前台没怎么看出来，这打扮一下，裹上几层衣服，可比自己伪装成男性简单多了啊，完全不需要那根幻术簪子。
想到这，对方忽然开了口。
“你也是。是那根簪子被徐归岚施了幻术吗？”
祁清瑶睁开眼，侧过头来，双眼扫过芮小雅胸前，又停留在芮小雅脸上，开口问道。
芮小雅刚刚平复好心情，却又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些无礼，不好意思看着对方，便撇过头去，有些羞赧。
“嗯......你看出来了。”
“起先，我也没看出来。”
祁清瑶的手指抚上右臂，头抹了回去。
“但你一撤下簪子，幻术便解除了。你又转过身来，跳下水池，我才看明白你的模样。”
“对不起，我刚才无礼了。”
“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早点站起来。我没想到徐归岚没和你说我，毕竟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我穿的是男装。”
“啊没事，不打不相识嘛。”
芮小雅打趣道，她注意到祁清瑶的声音有些变化，抹过去的脸上，眼神又飘过芮小雅胸前。
“......你束胸技术很厉害。”
“啊嘞？”
芮小雅呆呆地没搞透她在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对方刚刚看过来的方向，才恍然大悟。又看了一下对方。
这......好平。飞机场。
祁清瑶的余光碰上了芮小雅的目光，愣了一下，脸上突然羞红，手不自主地捂上了胸口。但又控制不住目光，又瞟了一下芮小雅的那个位置，随后迅速别过头去。
“你......你别看。”
“......”
芮小雅有些无语，眼睛眯了起来。
咱也不会看你的啊，看自己的不好吗。
“你不要一直看我这儿嘛。你想摸就摸一下呗。”
搞清楚对方的性别后，芮小雅反而因为祁清瑶这点害羞起了兴致，主动走了过去。
害，奇怪的攀比心。
“你......色狼。”祁清瑶瞥了芮小雅一眼。
啊？咱怎么成色狼了？不不不，不是你先看的吗？想摸就说嘛，给女孩子摸咱还是愿意的呢！
而且她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莲花香诶。
芮小雅直起腰，带着胸前两只挺挺的大白鸽坐到了祁清瑶旁边，后者别过头去，不看她。
“徐归岚的幻术很厉害，我确实没看出你是女的。也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不过......可以麻烦你别靠我太近吗，你那有点碰到我了。”
芮小雅往旁边挪了挪，对方才肯抹正一些身体。芮小雅注意到对方脖子侧边有个藏青色的太极鱼刺青。
“诶，你是道修吗？”
现学现卖，芮小雅猜测对方可能是徐归岚嘴里所说的道修，便问道。
“是。”
“那你怎么没抓我？”
“......”
芮小雅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像有点蠢，便急忙想着怎么转移话题。
“道修不抓无辜之妖。何况，雪狐是则妖司指定的保护动物（妖）。况且，你是他的人。”
还有这么些讲究的吗？那则妖司有点意思啊。等等，她刚才说我是什么？咱是保护......动物？？？还是徐归岚的“人”？
“你多大？”
祁清瑶没等芮小雅说什么，率先问道。
“我吗？我......十六岁。”
其实芮小雅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多少岁，不过徐归岚之前说她十五六岁，那就随便挑一个说吧。
“十六岁，是狐妖，进了则妖司当差遣。”
“诶？有啥问题吗？”
“如果你被其他则妖司里的人发现了，徐归岚要受大罚的。”
“啊？可是我是调剂过来的啊。”
看来徐归岚所说的......是真的？
“按则妖司法例，这种情况，他最低要除籍。如果侵害保护动物，他要下狱......”
“等等，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祁清瑶好像瞬间想到了什么，转过脸来问道。
“？？？他会对我做啥，咱们是上下级关系呀。”
“那就好。我从哥哥那里听说，徐归岚这个人不近女色，但对妖很感兴趣，万一他好妖色，那你......”
“说着玩的，其实我很敬佩他。”
祁清瑶继续着，但又话锋一转，避开了之前的话题。
“他能选择你为差遣，不会是因为你长的漂亮。”
“这么说起来，你好像很了解上司大人嘛？”
祁清瑶看着水下已经把手伸到自己大腿旁的芮小雅，瞥见了她身后那在池水里摇摆的大尾巴，有些闷闷不满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还有，请矜持一点，狐狸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