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4月12日,人类历史上第一名宇航员林区太空,他说:“我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上帝。”
这片在人类梦想中魂牵梦绕了数千年的空间,实际上却是生命的禁区。
只有少量生物能够直接暴露在太空环境下,以近乎休眠的状态“活”下来。人类直接进入太空,毫无疑问会死的很惨。
但是精灵不会,她们的灵装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防护服,则能通过自身逸散出去的灵力带有身体中的热量。(与很多人映像里在外太空被冷死不同,事实上当你直接暴露在外太空环境中时,由于没有导热介质,你体内产生的热量足以把你烧死。)
至于用于呼吸的氧气是从而来,没有人知道,或许她们根本不需要呼吸吧。
“原来如此…”威斯考特看着下方蔚蓝色的画面,已经适应了太空的环境。一开始他还在为了氧气的问题担忧了好一会儿,但慢慢地他发现,即使不呼吸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那只不过是习惯性动作罢了。
自从世界各国发出了通缉令以后,他就躲到了太空中,通过第二精灵的魔王【神蚀篇帙〈Beelzebub〉】他成功避开了这条轨道上的卫星侦测。
倒不是他怕了这些人类,拥有两颗灵结晶以及深渊之力的他,完全有能力不吃牛肉。他真正担心的还是千岩璃,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自信能打败千岩。
不过还好,通过神蚀篇帙,他得知了另一个极为强大的天使,威斯考特相信,只要得到了那个天使,这个世界上他将不再有敌手,“然后,再夺走她的力量,就可以去挑战‘祂’了吧。”
只可惜神蚀篇帙似乎是受到了某种不明干扰,许多信息都无法正常查阅到,与之前第二精灵近乎全知的权能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难不成是因为深渊?”
威斯考特觉得很有可能,毕竟精灵的力量本质上都是来自地脉,而深渊则是侵蚀地脉的灾害,他之前为了使第二精灵反转,在她的体内注入了深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时候反噬自己。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知道了那名精灵的大致轨道数据,只需要慢慢地找就行了。他已经等待了三十多年,在等个几天也没关系。
熟练地避开一颗卫星的视线,威斯考特观察到那颗卫星上的痕迹,那是被太空中的微型陨石撞击出来的伤痕,以及被太阳风磨损的痕迹。
在这颗伤痕累累的卫星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那是DEM的logo。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了靠近那颗卫星观察。虽然他的神蚀篇帙功能受损,但是当他靠近某个目标时,依旧可以读取那个目标携带的信息。
这颗卫星来自二十九面前。那时,伍德曼和卡莲还没有叛出DEM,空间震的威胁已经初步在人类面前显现,于是他们将代代相传的魔术技术和现代科学融合,制造出了第一代显现装置,由此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用于追捕始源精灵。这颗卫星也是那时候发射出去的。
“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我相信人造卫星一定是未来的趋势。”伍德曼如此宣言道。
于是他们借用阿美丽卡的民用火箭发射了这颗卫星,得益于显现装置的力量,卫星的重量很低,这也导致原本只能发射到近地轨道附近的火箭,最终达到了一万公里的高度。
他还记得,在卫星被制作出来时,她们四个人一起在外壳上画出了这个logo,然后因为画得太丑,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出来。
凭借着记忆,威斯考特很快找到了那个logo,近三十年的时光使其早就失去了所有功能,也将图案磨损得看不出原样,而当时一起笑着画出它的人也分道扬镳,彼此之间充满了刀光剑影和尔虞我诈……
“我还真是,怎么在这时候想起来这些事了。”威斯考特自嘲道。他很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他本人,如果说有谁最没有资格忏悔的话,那一定是他——艾扎克·雷·佩勒姆·维斯考特。
最终,他用灵力摧毁了这颗卫星,将其变成无数太空垃圾的一部分。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绝不回头。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如此。
“汝是谁?在此作甚?”一道声音从身后传入威斯考特耳中。
不,太空中不存在声音传递的介质,这只是由灵力携带的信息被威斯考特接受到罢了。
威斯考特回头看去,在外太空的正中央,有一名少女悠然地飘浮著。
首先引人注目的,是在漆黑的宇宙空间中依然释放出磷光般光芒的漂亮发丝。亮丽的金黄色头发宛如童话故事里的长发公主那样长,在无重力的世界里摇曳。
身上穿的是画著像是星座图案,闪闪发光的灵装。而她的手中则是握著巨大锡杖般的东西。
或许是感受到威斯考特身上那几乎毫不掩饰的恶意,少女古井无波的脸上显然有一丝警惕。
看到这名少女的一瞬间,威斯考特就知道自己找对了。那只锡杖,拥有着无限的可能。
于是他对着少女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以自己理解的方式,将自己要传达的信息通过灵力传播了出去:“我叫艾扎克·雷·佩勒姆·维斯考特,我是来……”
“杀你的。”
通过威斯考特散发出来的灵力,少女了解到对方是一个强大且危险的敌人。没有一丝犹豫,少女将锡杖指向威斯考特:
“【封解主〈Michael〉】·开!”
锡杖顺时针扭动,像是打开了某处的锁一般,两人之间的空间开始扭曲,在不可见的维度上,他们面前的空间坐标重合了。
少女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锡杖刺了出去,“碰到了?”
“【封解主】·闭!”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之内,当少女将锡杖逆时针转动之后,她便没有了任何担忧。
“不论是什么样的力量,在【封解主】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
封解主的能力是在概念上,“关闭”或“打开”某样事物,只要被她的锡杖刺中,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将目标的所有能力全部封印,再加上可以在任意位置上打开的空间门,这个能力说是无敌也不为过。
即使对方能够躲过这一切,她也有足以战胜一切的底牌。
“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感觉跟神奇啊。”威斯考特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道,
“难道他还有什么底牌?”少女摇摇头,将这和可能抛在了脑后,刚才那一下,她确实关闭了对方除了维持生命最低限度的能量以外的所有能量流动,按理说他已经不可能有任何反抗能力了。
但是……这个男人身上,依旧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不可能……封解主的力量是无敌的!”
少女退后,娇喝一声,将锡杖刺入自己的胸口,“放!”
于是那一瞬间,少女的灵装闪耀出光芒——逐渐改变形状。原本优美的轮廓压缩成尖锐状,变成反映出六喰愤怒的样貌。
少女将锡杖缓缓从胸口拔出,原本形如锡杖的天使,已经变成一口长戟。
“就以此物,切下汝之头颅!”
在仪器也难以测定的时间之内,“威斯考特”变得像灰尘一般消散。
少女很确定,面前这个男人身体内的所有物质的化学键已经被切断,不可能还有生存的机会。
少女对着“威斯考特”的尸体横扫长戟,戟刃所过之处,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就将这具尸体像烟尘一般挥散。
“这下……”正当少女放松警惕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周围的景色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变化。
“惊讶?”少女为自己产生了“惊讶”这一情绪而惊讶。她清楚地记得,她早已将自己的情感锁上了才对。
“这里到底是……”
“六喰,你要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