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求你,不要杀我!”
埃尔格索斯已经移动不了了,手脚已经系数被我或刺穿,或斩断。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嫌他聒噪,我一扭剑柄上的圆环,蓝色的光刃弹出,高速的震荡,漾得空气里也似乎充满了波纹。
“接下来是最后一剑了,生死有命。”
我横踢了他一脚,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剑尖移到了他嘴巴的上方,一点一点,慢慢地放了下去。
“这一剑,为了全人类,为了所有在努力想要活下去的大家!”
在光刃接触到了他皮肉的瞬间,一股焦糊味伴随着一缕缕白烟升起。
血肉被烫得发红,随着我光刃的深入而外翻开了。
能够熔断金属的高温,又怎是这血肉之躯能够承受的。
“有一点,你没说错。”我嘴上说着,手里也没停下。埃尔格索斯已经没办法正常说出话来,只能够发出像未开化的野兽那样,意义不明的咆哮。
他眼珠上翻,眼角不住地往外淌着泪水。
“呜呜呜——呜呜——!”
因为并没有伤害到要害,也没有造成大出血,所以系统并不会判定其为死亡,最多是重伤,也就是说,埃尔格索斯的大脑,现在还要不断地承受如此的痛苦。
“我的确不会杀人……不过,有些人,已经不配为人了……”
随着剑刃的愈发深入,埃尔格索斯的身体开始不断地颤动起来,然后,颤动开始加剧,又一点点地平息下来,直到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兀的蓝色裂痕从他的头部开始,一点一点向着躯体蔓延。
我将剑拔出,后退两步,看着面前的景象。
这裂痕不同于以往在模拟系统里死亡时的碎片特效,而是更类似于一种系统层面的崩坏。
那一刻,我突然开始担心起了自己做得太过火,并不是认为应该将埃尔格索斯交由联邦处置,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导致了系统的运行故障。
好在,裂隙只是在埃尔格索斯的身体上蔓延,在接触到地面后就停了下来。不过没一会儿,远离躯体的手臂,以及地上的血迹,但凡曾经是属于埃尔格索斯这个个体的,其表面都出现了裂隙,并且裂隙内的蓝光开始闪烁,闪烁频率不断加快,颜色不断变亮。
最终,在达到某一个极限的时候,白光弥漫,同时还能听见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我被光刺眼的亮度晃着,用手掌遮挡了一下,并没有看见光芒之中发生了什么。
好在,光芒只是亮了一下,便就暗淡了下去,原本的埃尔格索斯的尸体,已经没了样子,躯体顺着裂隙被割成了一个个小块,然后在解体的瞬间散落。
想必之前听见的声音,就是这样来的吧。
眼见终于完事,我手腕一抖,将剑身上的血迹甩去。
“现在这个状况,应该就是可以了吧……”
我歪着头,思索了片刻,也不再去管埃尔格索斯的尸体,朝着先前放跑那些人的方向,踏步走了出去。
因为到目前为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昏迷了多久。模拟战里似乎是没有办法看见别人的积分,所以也同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落后了多少
虽然说,之前在对付围攻的时候,也是杀了几个,但他们应该也和我差不多,都是模拟开始后就集结在了一起,到现在也没杀几个人,打几只拉赫穆。所以我之前分到的那30%,也都少的可怜,基本都在20左右,而相对应的,我的积分也只有可怜的154。
脑子里心烦意乱,脚下却是越来越快,在四通八达的通道里蹿来蹿去,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的位置。
这里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把我困在其中。
“对了,经过的道路会被更新在地图上吧……那么只要这样……”
手指划过手环的屏幕,唤出了地图投影。
“好了,诶,等等,这是什么?”
地图上,代表我的标点,正在以自己为中心,向外散发着淡淡光圈。
“我是……被地图标记了?呵呵,我到底是停留了多久啊……”
自嘲地笑了笑,再滑动地图看看周围的情况,果然发现了一长条的地形光亮,一直延伸出去。
这便是我被带进来时的路线了。
与我自己瞎摸索的道路的一大团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越发地相信,他们提前拿到了地图。
地图朝着上方滑动,一群白点正聚集在一起。
按理来说,地图上是不会显示其他参与者位置的,可有一种例外,那就是和我一样,停留时间过长而导致了地图标记。
讲道理,这一片附近,会因为停留而被标记的,也只有埃尔格索斯的那群手下了,更何况,他们此刻也正在我地图的可视区域里。
水泥裸露的通道已经走到了尽头,经过一道带着塑料小窗的门,外面就变成了贴着白色陶瓷的大空间。
“居然到城市了吗已经?”
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在沙漠里的某个人造掩体里罢了,可现在眼前的景像……铁质的长椅,空间中央还有方形的低坑,下面铺设着铁轨。
很明显,这是一个曾经的地铁站。
“******”
地铁站台里,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声声回响,由远及近。
怎么回事?
我的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前被我放跑的那群人,又找了同伴前来报仇,可在这些的声响里,还混杂了不少撕扯声。
还没等我想明白,前面的一侧小门就被撞开了,而从其中跑出的,正是我放跑的那些人。
见状,我立即抽出长剑,横在面前,一脚踏在身前固定底盘。
“等等,不要动手。”
“救命,救我们啊!”
“赶紧走,快走啊,啊——!”
原本是用身体顶住门口的那人,突然被从破窗伸出的一只爪子钩住,然后拉了进去。里面不停地飙出鲜血来,而惨叫声已经停了许久。
其余那些人,就像是没有看到同伴被杀一样,只是自顾自地从我的身边跑去,然后从我出来的那扇门里进去。
我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我并没有选择和他们一起逃跑。
我来时的道路,里面虽然通道交错复杂,却是大多都是死路,地铁运行的通道也被落石堵住了,不论怎么逃,只要不走那条出口,都只能在这地下兜兜转转。
与其在逃跑中被猎杀,不如留下来主动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