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有点迷茫。这是?初中吗?讲台上那个家伙是初中的班主任:靳少阳。一个将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沐凯泽大脑档机。
不真实的摸摸自己的胳膊,热的,掐掐脸,嘶~会疼。疼的他的眼睛起了雾水,水灵水灵的。沐凯泽的眼本来就很好看,大大的杏仁眼,现在看着倒是有“无暇明眸凝秋水”那味道了。好吧,那是形容女生的,但是无所谓啦~沐凯泽长得本来就像女生。说不定某些奇奇怪怪的大姐姐会更兴奋哦~
所以?我是活的?我重生了!?
这……太玄幻了吧?或者说魔幻?
他的同桌秦凤雪有点懵圈的看着自己这个同桌,又是自我抚摸又是掐脸的。
[以前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变态啊?这家伙怎么回事?]她心想。
沐凯泽有点茫然的环顾四周,大家都好熟悉,但是也好陌生……那一张张青春稚嫩的脸庞曾把色彩深深刻进了他的生活,却又悄无声息的退出。与其说是他们退出,倒不如说是沐凯泽自己选择保持距离,在那件事发生以后。
回忆像潮水般涌来,拍打回忆的岸堤:
那是初二的上学期吧。一个很明艳的上午,大家在班级里上着自习课。那个男人突然冲了进来,西装革履,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沐凯泽拎出去。
“你放开我!这里是学校!”沐凯泽像猫一样挣扎,拳打脚踢,踢脏了他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外皮,却无济于事。换来了一个很响亮的大逼兜子,耳朵一翁鸣,很鲜红的巴掌印在他那白晢的脸旁上浮现。
“你是不是偷我钱了!?说!你把我钱鬼混到哪儿了?”男人低吼。
同学们本来还对这个突然闯进班级的男生不满,觉得他没礼貌,粗鲁。
但是当大家听到这一席话后,就开始切切私语了。因为沐凯泽在班级里性格沉闷。除了两个玩的比较近,平实也不爱说话,就自己一个人在教室的角落。阴暗,沉闷,甚至还有人喊他猥琐。
男孩瞪大双眼,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男人那虚伪的嘴脸。
“那是,我的钱……”他反驳到“是我自己去奶茶店帮工挣到的,你把我的钱拿走去赌博,我拿回来有错吗?”
“撒谎的孩子可不会受人待见啊”沐天明裂开嘴角笑笑“你看我这样,像是会赌博的人吗?”
确实,他衣冠楚楚,一身名牌西装,没有一丝褶皱。
“你……”沐凯泽睁大眼睛,透露出绝望“无耻……”
然后男人大摇大摆把他拎走……
回到那个小破出租屋,拳打脚踢。
也就是在那以后,沐凯泽搬去和爷爷住,城东的老宅,离这所初中很远,他单趟坐公交车要一个小时多。
从那以后,他就像声之形的男主一样,把所有人都贴上大叉号。
思绪回拉。
沐凯泽把课本拿出来,初二下学期的教材。
说明,那件事已经发生了啊……
沐凯泽把头埋低,大家,我……
“沐凯泽,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靳少阳的声音自讲台传出。
“啊?”少年猛的抬头,啥?啥问题?
要是以前他会站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但是现在:“不会。”干脆利落。
“认真听讲。下课来我办公室,查你笔记啊。”靳少阳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讲课。
他是历史老师,也是八年级十九班的班主任。
沐凯泽点头,认真听讲。
……随着一阵欢快铃声后,下课了。他随靳少阳进了办公室。
“你最近这一段时间不在状态呀,小伙子。你爸爸那便又发生什么事了?”靳少阳关切的问道。
“没,没发生什么。”沐凯泽又要哭了。
没办法,年龄大了,感性。
“晚上来我这儿吃饭吧,等你回你爷爷那边吃估计吃完呆到九点了。还有你的头发,放学我带你去剪剪,真是的,自己还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大一个大小伙子了……”靳少阳喋喋不休。
他就像一个大妈一样碎碎嘴。
“老师,谢谢,真不用了,我回去太晚爷爷会担心的。”沐凯泽鞠了一躬。
“……”靳少阳塞给他两百块钱。“那也去把头发剪了,跟个野人似的,年级天天通报我,我这班主任奖金总共就500块,都快让你小子给我扣完了。”
沐凯泽看着手里的毛爷爷。谢谢。
沐凯泽走后,靳少阳摸着没有几根毛的头发“欸?起了怪了,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乖?”
……
放学。“小沐,等等我俩,老靳喊你说的啥呀?”后面跟来一个小胖子和一个瘦高瘦高皮肤有点黑的高个子男生。小胖子叫王孙乾,高个子叫常远。他俩是沐凯泽在班里为数不多能玩的上的人了。
因为现在是初二,爷爷还没有患癌住院,不对!已经是初期了吧?他好像最近总是吃不下饭?但是这时的沐凯泽并不知道,他仍在抱怨,不甘,委屈中。觉得自己倒霉,为什么摊上这么个混蛋父亲。会叛逆,哪怕他并没有叛逆的资本。
“没说啥,就是让我好好学习。有什么事么?”沐凯泽扭头。
“网吧开黑,走!网费我包。”小胖子拍拍手。前世沐凯泽这天并没有被老靳喊去谈话,放学和这俩“损友”去网吧开黑。让年迈的爷爷焦急在家中等待,后来还跑到学校去……
现在想来,那时候他真的挺。。。无能的。对!就是无能,生活给他与伤痛,他就烂死在这伤痛中。而他的成长和改变是高一。爷爷癌发住院,中期偏晚期一些,当时没钱治,硬是拖成了后期。无力回天……
“谢谢了哈,今天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家。明天见”
我要回家!我要回到那个还有爷爷的家!还有爷爷的老宅,再去闻一闻那栀子花香。
因为自从爷爷住院,老宅满院的花花草草便再无人照料,死的死,枯的枯,自然是没有栀子花香了。
……
登上22路公交车,沐凯泽投了两枚五角硬币,向后箱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和他穿同样校服的女生坐在最后一排抬起头。
视线相接。
是她!沐凯泽瞳孔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