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本来以为伊瑟尔会不假思索地答应她的请求,没想到会被拒绝。格林芬多指着器皿里泡着的器官问:“你不是会制作魔能心脏吗?难道说你在骗我?”
伊瑟尔摇摇头严肃地看着格林芬多,“我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人体改造了。在监狱里我思考了很多,人体实验这种违背自然的事我不会再做了。”
“你就破例一次吧,为了救人。”
伊瑟尔苦笑着摇摇头摊开手表示无奈,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保证书,“我出狱前签过保证书的。每周都会有检察官过来检查。我才出狱没几天我可不想再进一次。”
格林芬多看着手里的保证书点了点头。虽然她特别想救西泽尔但是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害了伊瑟尔。
“我明白了。多谢伊瑟尔先生。”格林芬多将保证书交给伊瑟尔转身就要离开。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有没有计划?”
格林芬多摇摇头,“没有。世界上能够制作魔能心脏的人本来就不多。我找你你又不答应。那么只好等死了。我想着带他出去走走至少让他死前过得快乐点。”
伊瑟尔没有说话,目光紧紧地盯着手里的报告,“既然如此不如就留在这里吧。我的宅子周围挺安全的。”
格林芬多没有说话心里正恼着。自己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找他帮忙,谁知道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白跑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
在经过地下室门口时门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小女孩弱弱地求救声传到格林芬多耳中。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很无助。
来不及多想格林芬多一脚将地下室的门踹开。一个瘦得像个皮包骨的小姑娘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咳嗽。殷红的鲜血滴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格林芬多将小姑娘扶起来靠在墙边坐好,“小姑娘,你没事吧?”
见到格林芬多小姑娘就像见到恶鬼一样连忙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往后退。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格林芬多越是靠近,小姑娘越是后退,直到她的后背贴到墙边无路可退格林芬多才停了下来。
格林芬多拿来一块面包丢到小姑娘手里,“你看上去好像很饿的样子,要不先吃一点东西?”
小姑娘看着手里的面包面露难色,脸上写满了抗拒。不过看到格林芬多期待的眼神,她还是将面包吃了下去。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小姑娘刚咽下面包就开始不住地干呕,直到最后肚子里的食物连着血一起吐了出来。
格林芬多见情况不妙从空间手镯里掏出一瓶恢复药水递到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眼中流露出一丝狠厉一口咬在格林芬多的手上不肯松口。
看着眼前像只受惊的小兽的小姑娘,格林芬多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害怕,我是好人,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姑娘渐渐地松口嘴,在格林芬多手上留下深深的咬痕。看着手上如同被野兽咬过的咬痕她心头一颤,这个小姑娘不是人。她和肯斯坦是同类。
“格林芬多你在干什么?!”伊瑟尔连忙跑了过来,在看到格林芬多手上的牙印后气得拿出鞭子驱赶着那个小姑娘,“芙兰,你给我离客人远一点!滚!”
鞭子抽打在芙兰脚边吓得她汗毛竖起,她朝着伊瑟尔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后贴着墙跑开了。
伊瑟尔松了口气带着格林芬多离开地下室去处理伤口。
一路上伊瑟尔都是黑着脸的,两人没有说话默默地走着。直到伊瑟尔给她处理伤口他才开口说:“今天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吗?”
“她是……”
伊瑟尔故意用力压了压格林芬多的伤口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摆脱了格林芬多。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保密。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帮你制作魔能心脏除外。”
“不如你把那个小姑娘放了吧,她都被你虐待地不成样子了。”
伊瑟尔的脸更黑了,专注地替格林芬多处理好伤口没有再说一句话。
整个客厅只剩下她一个人。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火焰,不禁想起芙兰脸上的恐惧。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得想办法帮帮她。”
趁着伊瑟尔不注意,格林芬多又偷偷溜进地下室里。再次见到芙兰是在地下室的最里面。
芙兰像只小猫一样蹲坐在地上舔着小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地下室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床被子以及两个碗盆。
格林芬多不敢细想,伊瑟尔该不会是把芙兰当成小猫小狗养了吧?真扭曲啊,居然将人当做宠物……她待在阴影里注视着芙兰。
芙兰长得很奇怪,她既有着精灵一样长长的耳朵又有着翼族人紫罗兰色的羽毛,一条细长的尾巴在身后摆来摆去,尽管浑身灰尘也掩饰不住她美丽的身姿。
“她身上明明是人类的气味身上却多了这么多不属于人类的东西。”
在察觉到格林芬多后芙兰站直身体张开翅膀朝着格林芬多嘶吼,紫罗兰色的羽毛炸起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小毛球。
格林芬多的心砰砰直跳,好可爱……好想摸一摸……她一个闪身闪到芙兰面前将她控制住随后掏出了治疗药剂灌进芙兰嘴里。
起初芙兰还在挣扎,细长的尾巴像长鞭一样抽打着她的脸。渐渐地一股暖流流入芙兰体内,身上的伤痕快速愈合,痛苦减弱了不少。
原本因为被痛苦折磨得脾气暴躁的芙兰冷静下来,依偎在格林芬多怀里像只小猫一样撒着娇。
看着怀里的小毛球格林芬多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把自己的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乖多了。
“芙兰,你会说话吗?”
芙兰躺在格林芬多怀里弯着脑袋看着她,晶莹澄澈的双眼仿佛在问:“说话是什么?”
“不会说话吗?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格林芬多整个下午都待在地下室里教芙兰说话。芙兰很乖学得也很快。
看着已经可以勉勉强强说出一句话的芙兰格林芬多笑着点了点头,“不愧是我,我简直是太棒了!”
“不愧是你,你简直是太棒了!”
伊瑟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格林芬多虎躯一震机械地转头看向伊瑟尔,看着对方阴沉的脸,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下午好啊伊瑟尔先生。”
“现在是晚上了。”
“那么晚上好啊伊瑟尔先生。”
芙兰羽毛炸起将格林芬多挡在身后。
伊瑟尔有些意外眼底闪过一丝欣喜,“芙兰,你不痛了?”
“不痛……芙兰不痛……”
格林芬多双手抱胸冷笑道:“就一瓶治疗药剂的事你居然让她独自忍受痛苦那么久。你这个不称职的家伙,宠物病了都不去看兽医。”
伊瑟尔将芙兰锁在地下室里拽着格林芬多走了出去。
“伊瑟尔先生,宠物需要的是陪伴,你把她锁在地下室里可不好。”
伊瑟尔没好气地看了格林芬多一眼高声说道:“芙兰她不是我的宠物,她是我的家人。”
话一说出来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静得有些可怕。格林芬多张了张嘴指着伊瑟尔大骂道:“丧心病狂!你居然把家人当宠物一样对待!我要去举报你!让守卫把你抓起来!”
见格林芬多好像误会了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芙兰她生病了……”
格林芬多对伊瑟尔的误会更深了,“更过分了,家人生病了你不去找医生救治还把她所在地下室里任由她自生自灭,好残忍!亏我还相信你是个好人,坐牢去吧伪君子!”
不顾伊瑟尔劝阻格林芬多破窗而出张开翅膀飞向不远处的奥门图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