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划到了周末。
但跟小豆田想象中的小钢珠双人行不同的是,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爽约了,造成他爽约的正是被戏称为[黄毛败犬]的坂口秀人。
对于自己破坏他人约定这一行为毫无逼数的坂口显然是不会在意被爽约者的想法,他只在意自己心情的愉悦与否。
至于柊真琴?这家伙正在排队买票。鬼晓得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家游乐园蛮受欢迎的。”
“所以呢。拿着别人把柄威胁人来游乐场玩的大龄幼稚男高中生坂口君?”
“喂——你这态度可没有一点被威胁的样子。疯狗。”
青春期的少年正处于最好面子的时候,性格顽劣如坂口自然也不例外。尽管他十分向往游乐园,但出于少年人那可怜到了极点的自尊心,他也一直忍着没去,毕竟,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可是如果是陪人去的话就不一样了。
完全没有人会用怪异的眼光看向他,无论他怎么愉快玩耍都没有任何问题,别人不管怎么看,都会将这件事情归咎于他的同伴——那个突然变了性别,且比女孩子长得还好看的死对头。
大家嘲笑的又不是他,跟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再多嘴一句的话,我就把手中的票撕掉。”穿着黑色宽大卫衣的柊真琴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手中的两张门票,门票上面的内容是坂口心心念念的碰碰车。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幼稚鬼大男孩,不然也不可能在得到他人把柄后的第一想法就是威胁人陪自己逛游乐园。
亏他还以为对方是北方孤高一匹狼。
tui。
“……”玩着玩着就被扣眼珠子的黄毛dk撇了撇嘴,到底没说些什么。
就两个人之间近乎恶劣的关系,他刚才的反应确实有些得意忘形过头了,万一对方想不开玩个玉石俱焚,社死的还是他本人。
思及此,坂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面色僵硬地服起了软。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软服的还不如不服。
“你这么大了就不能让我一下吗,[柊前辈]。”
“……?道德绑架没有这么用的。”只留了一年级的柊真琴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开什么玩笑,18岁让17岁?都是未成年人,凭什么啊?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过家家项目,逛个游乐园还能弄出这种事情,就,很好笑。
“…我在认真向你服软哎?”
“你怕是对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乐队君。”
“有那么糟糕吗…?”
“没有。只是建议你重新进修一下国语。不会表达的话就不要乱说话,免得出门被揍。”
“什么啊——”黄毛DK大声的哀嚎了起来,恨不得跪下去以手捶地,就像站在他对面那哥们一样。
当然,后半句是柊真琴的想象。
“公共场合拜托安静一点。”
因为同伴奇怪的举动,导致周围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投射了过来,不喜欢被他人注视的柊真琴只好将卫衣上自带的帽子拉紧了起来,一边用脚踢着踢旁边的巨型金毛犬,示意对方适可而止一下。
他发誓,他从未像此时此刻一般希望自己是站在东京的土地上。
别问,问就是那边的人可爱得很,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对他人投以目光。
就算是在电车下面看见碎裂的尸块,也只会感叹一下[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在等车的时候打瞌睡掉到了里面压死],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对比之下,这边的人就显得有些过分[聒噪]。
“……搞什么。明明是你这家伙受不了他人目光……我不说就是了。”
“……”
“那个…我们先玩哪个项目?”
“过山车吧。”
“…我恐高。”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大个居然恐高?你还是不是男子汉了?”
……
“呕!”
在长达15分钟的过山车time过后,看起来不可一世的黄毛少年抱着路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因为过于痛苦,连眼泪都挤出来了。
罪魁祸首则抱着新鲜的冰激凌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仔细的品尝着,正应了那句话,[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正如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而他的快乐,显然是建立在死对头的呕吐声上。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坂口。”柊真琴一边说着,一边将融化的冰淇淋递给了戴上痛苦面具的同级生。
虽然早知道这家伙恐高,从来不敢在靠楼梯外面的地方走,但没想到会怕成这样。
被人捅了一刀的时候,什么表情都没有,刚才坐过山车的时候却直接哭了出来。
不知道玉井他们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反应?会不会感慨自己还不如小孩子玩的东西有恐吓力?
“…少说风凉话了。”
“倒没有。你知道,我没有说风凉话的爱好。…啊,好凉。看样子状态确实不好。”
“呜哇…不要无缘无故捏别人鼻子——干…干什么?!疯狗你能不能有点分界感——我是说,我要说什么来着…”
“你脸好红。”
“…闭嘴。”
“左边那只冰淇淋是我吃过的。”
“…啰嗦。我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吃。你有问题吗?”
“你是灰崎祥吾吗?”
“我是鬼冢英吉。…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看人渣变态的样子?”
“没什么。(假笑)”
“……明明就有!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我是傻子,我也不是瞎子,这么明显,谁不能看出来——”
“接下来去玩下一个项目吧。旋转木马如何?”
“不要。如果被同校的同学看到了…”
“哦,那就不去了。”
“你就不能多问一下我吗?!就像日剧里的女主角一样,轻声细语,用各种理由来说服我,也许次数多了我就会同意呢?”
“……?你在开玩笑吗。”
“什么啊…”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黄毛DK低下了头,从衣服兜里掏出了纸巾,擦起了嘴,随后将纸巾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怎么能叫开玩笑。我分明很认真的在说。”
“柊真琴,我其实…”并不讨厌你。
“撒娇的话,差不多适可而止一点?”
“…说谁撒娇呢?”
啧,所以说,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这家伙。
——
是明天的量其实()明天休班去万达拍照(给人做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