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你打算交给福克区？”
退一步越想越气，段凛鸢选择加入话题。
她和伊安聊了三年，靠伊安搞到许多黑市技术，伊安都没找她要能源科技。这次却让她拿出来，显然不光是为了洛克区。
“是。洛克区的问题，不是能源所能解决的。相反，让不法区拿到新的能源科技，会让无数采集者面临失业。”
很残酷，却也很现实。
伊安就是靠采集渡过的童年，他无比清楚，如果连最后的自力更生手段都没有了，不法区会变成什么样。
“为什么现在又准备拿出来？”
“拿出来，和他们是否能拿到手，是两回事。真能让直升机往返两地，或许咱们可以做点新型产业。”伊安淡淡一笑：“夏婕，作为琉璃派的大姐头，你有什么想法？”
“我？”面对伊安的体温，夏婕可不敢说不知道。虽然毫无准备，但她作为不良JK，多少有点被老师上课提问的经验。本能的放开伊安，坐直身体，拉拉裙角，重复起伊安的话：“新型产业？生化药剂怎么样？最近我爸一直在说这个，听起来很有搞头。”
“……”伊安白了她一眼：“那你就没听说，生化科技是哪的特产吗？”
“额。”夏婕赶紧改口：“那能源倒卖怎么样？”
事实证明，她只是不太愿意学，绝对不是笨。
在朋克，能源倒卖是最常见的业务，就和生化药剂交易在洛克区的地位差不多。
但在两地无法互通的情况下，无疑是降维打击般的存在。
就算洛克区拿到能源科技，制造仪器，提纯能源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赶上朋克区的步伐。
大规模生产，则需要更久。
初期，绝对是垄断级别的生意。
“正确的做法。”伊安点头以示认可：“利益，永远是驱动人类的最好办法。”
段凛鸢惊愕到：“你打算打通两地！”
伊安邪魅一笑：“不是我要打通，是我要让他们打通两地。我可没兴趣每次都给飞机护航。”
“真的能行吗？”段凛鸢对此存疑：“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两地之间相距太远，路途危机重重，就算对我而言，应该也是九死一生吧。”
要不然也不会到目前为止，就伊安一个人偷渡成功。
“现在可是有三个区域牵涉其中，除了能源外，也可以卖卖军火。反正赚钱的路子摆在那，就看有没有人心动了。”伊安捏住自己的手，指节泛青，显然，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自信：“更何况，咱们这一趟，还得帮福克区争取一块地盘出来。就当做是夏隆街扩展的提前演练好了。”
段凛鸢发现了伊安的小动作，手搭在伊安手上，轻柔到：“我相信你的决断，就算一年不行，三年不行，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两地一定能连成一片。人类不会永远龟缩一隅，这是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也相信师傅。”
虽然夏婕没听懂，但就是无条件相信。
温情的气氛中，伊安却伸了个懒腰，拿起音叉，轻轻一弹，清脆的声音盖过螺旋桨的轰鸣，扩散四野：“对此，我毫不怀疑。”
驾驶员感觉一阵声波掠过脑海，拉回吃狗粮的思绪，慌张到：“雷达发现敌情，十三点方位，正在急速接近中。”
深入密林，直升机终于引起了王兽级别的猛禽的注意。
“它停下了？”驾驶员紧张的拉动操纵杆，打算躲避冲击，却发现猛禽一个急刹，在远处煽动翅膀急停。带动的气流让直升机都有些失控，驾驶员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
“这就是王兽？”
光是翅膀带动的风，都足以让飞机失控。
毕竟只是货运的直升机，还是在农场服役了近百年的老型号。
就算经过研究所一通魔改，性能也没好到哪去。
“不用担心。”伊安沉稳的声音，很好的安抚了驾驶员忐忑的心：“我想，它已经收到我给它的警告了。”
“师傅，这就是它停下的原因吗？”夏婕好奇的扒着舱门上狭小的窗口，向外眺望。
一只展翼十米左右的骇然巨兽，正挥动着足以掀起风暴的巨翅，口中发出尖锐的警告声，和直升机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远处不断盘旋。
“我刚刚试了试它长骨的硬度，想来，它现在翅膀都是麻的。”伊安玩笑到：“继续前进，不用管它，等脱离它的领地，它自然会放弃。”
“是。”驾驶员操纵直升机，回到原本航线，一口接一口的咽着唾沫，双手微微颤抖，一颗心砰砰直跳。
夏婕不解到：“为什么不直接干掉它？”
“干掉一只王兽，就会有下一级的异兽来争夺这附近的领空，得不偿失。”
“为什么？它们打起来不是更好吗？”
“打起来也不一定会出鸟命，同级别之间，生死相搏的结果，往往都是同归于尽。相反，那些落败的异兽，会被迫离开这里。你猜它们最后会去哪？”
“为什么啊？”
“异兽不是人类，除群居异兽外，通常不需要手下。但异兽会记仇，你要是在一片地方站稳脚跟，会放过那些曾经得罪过你，还有可能威胁到你地位的家伙吗？”
这就是伊安为什么要让夏行德把长隆街的混混全部留下的原因。
的确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伊安是从猎人的生存经验，转向的更具科学理论的生态学，因此，相比那些晦涩难懂的学术名词，伊安的比喻往往简单直接，通俗易懂。
“哦，原来如此。”看着尾随直升机的猛禽，夏婕好奇到：“它就打算这样一直跟着咱们？直到咱们离开它的地盘？”
“不然呐，只要咱们不在它的领地里捕猎，它没理由和一个能杀死自己的怪物拼命。”
“既然师傅你能杀死它，它又为什么非要拼命？打不过就跑不行吗？”
“可以，但它能不能跑掉，它说了不算。”
“咻、咻！”尖锐的鸣叫声，伴随着翅膀卷动的狂风，将直升机吹得东摇西晃。
夏婕一个没站稳，被甩飞出去，好在伊安眼疾手快将她接住。
夏婕倒在伊安怀里，看着伊安的帅颜。发现伊安没再看她，而是在警惕猛禽的动作，索性就这么赖着。
然后被段凛鸢一把拉回到自己座位上。
段凛鸢：“它要进攻了？”
“不，这只是驱逐的警告和试探，顺便想送咱们一程。”
“但它在靠近。”
伊安拨动音叉：“因为直升机飞行技术太烂，你要是跺跺脚，发现对方站都站不稳，也会对对方的实力产生怀疑。”
“十分抱歉。”驾驶员汗颜到：“我之前一直在农场工作，研究所改造之后，我对一些性能还不太熟悉。”
“你就算熟悉了，对上王兽也稳不到哪去。”伊安淡淡到：“下手稍微重一点好了。”
【唉，作者最大的愿望，就是每个取消收藏的读者大大，能抽点时间，写明原因。是我写的太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