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堇颜给她的师妹安排了房间之后，自己就累得睡下了，抱着一只小熊玩偶当抱枕。
进门的时候她还小，晚上怕黑，又不敢跟师尊说。
最终还是被江寒看了出来，于是下山弄了一只“小猪玩偶”送给白堇颜，白堇颜欣喜地抱着玩偶，小心翼翼地看着师尊：“师尊，这个是小熊。”
只见师尊挠了挠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小熊，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不是小猪。
白堇颜第一次放心地笑了，虽然立刻捂住了嘴。
她因为修炼刻苦每天都睡得很熟，但有的人就不一样了。
江寒房间的门被打开，幽暗的房间中，一双血红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寒。
“我的好师尊~~睡着了吗？”
“睡着了。”
巫月反手把门关上，江寒抬眼，却见她站在了门内。
“哼哼~”巫月走了过来，大摇大摆地一屁股坐在江寒边上，稍稍侧身，一双白嫩滚圆的大腿就置在江寒脸边。
江寒叹气：“你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
巫月的眼神亮了亮，俯身看着江寒：“哦？危险？细说细说，师尊该不会是那种会偷偷对年轻漂亮女弟子非~分~之~想~的坏男人吧？”
她两腿交叠，轻轻地互相摩擦。
江寒目不斜视看着天花板。
“唉......我好歹是金丹往上的修士，若稍微在房间里稍加禁制，你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你不会。”
“为何肯定我不会？”
“因为你知道我会来，你怕炸死我。”
“啧。”
巫月眯了眯眼睛。
两人间安静了十几秒。
“聊聊？”
江寒翻身面向墙壁：“不必，你知道我是谁，我也清楚你是谁。”
“我、是、说——！”巫月瞪着他，但是他没有反应，她眉头一竖用手揪江寒，想让他转回过来，但是拉不动，唯有木床的响声，气得她龇牙咧嘴。
“傻子，你被云凝冰赶出来，就一点都不委屈吗？”
江寒沉默了一下，在巫月看来，就是默认了。
“我知道你跟她有仇，但那跟我没关系。”
江寒说完，巫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这就是你委屈的表现吗，躲在冰封之地，宗门只有两个人？你就是个只会顺从师父的软蛋！是云凝冰的一条摇尾巴的舔狗！”
江寒没有被激怒，而是淡淡说道：“劝你也放下了，你跟她的仇，应该早就了结了吧？跟她在天人城上打的时候，你多少岁？”
“那时候？一百四十。现在十四了。”
江寒背对她轻笑一声：“那好好重活一世，不好么？”
巫月用小拳拳锤他的肩膀，江寒像个铁人一样，只有床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我不管！本姑娘有仇必报！还有，既然云凝冰那个女人如此待你——你保护她她还赶你出来让你声名尽毁，你就应该跟我在统一战线，一起回去复仇！”
“复仇？你是说让我侮辱她？还是杀了她？”
江寒转过身，眼中露出冷冷寒意。
“别开玩笑了。”
巫月的眼神定在他脸上，语气变得更强硬：“你要是怕她死，你为什么还收我做弟子？你要是还跟她藕断丝连、你要是不恨她，你干嘛让我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你其实也想让她后悔，看她追悔莫及、反过来舔你的模样！”
江寒的眼神缓了缓，却是躺着一动不动。
“不，我收留你是因为你教过我炼人剑，要是没炼人剑...她已经死了。”
“还是因为她？呵！男人......纵使没有人剑，纵使云凝冰被杀害，你也会是宁州天骄，而不是仙界败类！”
“谁在乎呢。”
江寒的脸色平静得如漆黑的此夜般。
“你——”
巫月咬牙切齿：“你这人，真是软硬不吃啊！”
江寒躺好：“收手吧丫头。只要待在在血门，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过去和身份，也没有人管你什么时候离开、去哪里。”
巫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随后抬起血目，目不转睛盯着就要合眼的江寒。
过了一阵她怒意全然不见了，眉眼弯起，嘴角微勾，扭着身体双手撑在江寒脸的两侧。
“哼，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师尊~”
她的两条腿就在江寒脸边，雪白又圆润，轻轻地夹了夹，又开始互相摩挲，弄得江寒心烦，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把她抱起来，狠狠摁在床上！
反身位，绑住她的手和脚，一边让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抬起她的头，强迫她张开口，背诵儒家经典中尊师重道的篇目。
......
翌日，阳光穿过竹帘打在白堇颜的脸上，她睁开双眼，挠了挠头。
“唔唔，睡过头了吗，没听到鸡叫。”
她把衣服穿好，走到屋后庭院中。
一只五百年的火红色凤凰雏鸟伏在树上，散发着神兽的威压使方圆数里动物都躲得远远的。白堇颜走过去，用法术将凤凰抓了下来。
“小公鸡，你又忘记喊我们起床啦！”
凤凰雏鸟被吵醒，口吐人言：“黄毛丫头竟然敢扰我睡眠，还有，本尊是凤凰！”
“你是小公鸡，师尊说的。”
白堇颜瞪大了眼，气鼓鼓反驳。
一听到白堇颜说师尊两个字，凤凰雏鸟就焉了。
“乖，明天要记得叫哦。”
白堇颜轻轻摸了摸凤凰雏鸟的背，洒了一把灵米，就回到庭院，开始用法术打扫。
落叶吹走，树和竹子也修成师尊喜欢的模样。
这是江寒教授给她的一种锻炼方式，仅用原始的灵气、粗糙的手段完成这些事，而不能运转功法。
四年过去，白堇颜已经能做的很好了，年初的时候江寒说她已经能做到金丹修士都做不到的精细程度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就是跨了两个大境界。
修缮完今天的植被，白堇颜送了一口气，这时江寒的房门也推开了。
“师尊。”
白堇颜喜悦又恭敬地喊道。
江寒点点头，垮着脸很无奈的样子。
看到师尊这样，白堇颜不自觉收起了脸上的喜色，有些担忧。
看到师尊反常地将门关上了，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眼中光芒闪了闪。
“啊，师尊，堇颜帮你收拾房间。”
白堇颜说着，就往江寒的房间钻，这时候房间中尤其被褥，一定会有师尊残留的温度和香味。
就在她要钻进房间的时候，被江寒拉住了，诧异之下，看见江寒脸上是一言难尽的神色。
“今天就算了，堇颜......先修炼吧。”
白堇颜愣住了，从来没见过江寒这副模样，为什么呢？
直觉让她听师尊的话，但是她心底却很想问清楚。
吱呀——
竹门被打开了，但是江寒和白堇颜都没推门。
在白堇颜怔怔地目光下，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巫月只穿了一件吊带，双臂向上舒展伸着懒腰，雪白的肌肤带着粉嫩的红色。
“嗯嗯~好师尊~这么早起床，哈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