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由衷地笑了,她第一次见到江寒这般模样,那种紧张还未完全消退,又如释重负般的神情,让她心头猛颤。
你当初对云凝冰,也是这般吗?
没关系了,至少现在,你终于对我露出了这样的神情。
江寒用手轻轻擦拭巫月额上细密的汗珠,没想自己的头发也已经被汗水贴在了额头上,他轻声问道:“害怕吗?”
巫月伸出手搂住了江寒的颈脖,笑嘻嘻地说道:“不怕,因为你说过——会。”
会不顾一切保护她么,好像是,那几个化神身上若有什么通信法宝,他这下就已经得罪了镖局——这个一等势力。
江寒一愣,手臂轻轻按在她的背后,将她抱住,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在知道巫月遇到危险时,他才发现自己没办法克制那种感情,平时云淡风轻的他也暴怒了,或许当初带她上山,自己也并非只是为了报她的恩情。
如今失而复得的情感,让他不由得放弃了许多理智,就这样,抱一会也无妨。
“师尊,好热,你好热!”巫月在他怀里挣扎。
“热?”江寒松了松手,澄澈的双目看着她,他想要将她放开,倒是她依旧用手勾住江寒的背,只见巫月脸色红扑扑,抬眼看他,迅速吐了吐小舌头:“要烧起来了~”
江寒:“憋回去,走了。”
“不要,我不介意再烧一点......”巫月说着,看起来真的很热,手摸在自己肩膀处,将衣服褪了下去,露出雪白的肩,上面敷了一层汗水,看起来光泽光滑。
江寒或许是刚刚太过紧张,此时觉得自己心跳很快,他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勾在她两腿腿弯,将巫月抱了起来:“别搞了,走了。”
“喂,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巫月大吵大闹,手还是老老实实地勾在了江寒的后颈处。
江寒嘴角难得微微勾起:“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巫月一愣,血红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木头,你说什么?”
“我说,小孩子不要搞这些,有伤风雅。”
巫月邪魅地笑了,轻轻咬在他的耳边:“我一百五十岁了,合法的~~”
江寒:什么玩意。
巫月手指在他颈脖处打转,眼神魅惑地看着江寒:“合法少女,有没有更兴奋,让我看看。”
她将手摸在江寒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但是没有感受到,江寒的心被他冻结了,故意的。
“咳,搞清楚你的身份,丫头。”
“什么身份?”
“你是我弟子,不然呢?”
“只是弟子吗?只是弟子吗?木头,你想清楚,不然我要咬你了!”
“你咬吧。”
这是巫月最听话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应一声,张开嘴就咬了下去,江寒面不改色,只是觉得她嘴巴的湿润和呼出的热气弄得有点痒。
还有就是...这也太不尊师重道了,今晚要好好教育一下。
当巫月松开口时,他颈脖上出现了一圈牙印,四个小小的红印颜色尤其深,是她的虎牙留下的。
“不行,师尊你太硬了,好累。”巫月张开嘴,嘴巴很累的样子,小粉舌有气无力的。
“唉。”江寒抱着她向车外走,这是最后的纵容了,这家伙实在是,太不守女德了。
走出车外,外面有一个大坑,是被尸爆术炸出来的,尸爆术论威力是这么多范围法术中,上限最高的,像这种化神级别的尸爆,渡劫期大能都得焦头烂额。
螭吻被炸得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模样,一只羽翼烧焦的凤凰雏鸟从螭吻下方钻了出来,毛都烧得焦黑了。
“你真的只是元婴么?”巫月定定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在是荒无人烟的雪地,不然江寒又搞出个生灵涂炭了。
江寒点点头:“元婴巅峰。”
巫月笑了笑,眉眼弯弯:“不愧是你,元婴秒杀三个化神,无敌文男主。”
又说摸不着头脑的话了,江寒看了看她:“拜你所赐。”
诚然,那些招式都跟巫月有关,尸爆术和燃烧心脏精血的法术,都是巫月创造的,江寒学了以后进一步改进。
不过巫月方才在车里,又没有灵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挑了挑眉问道:“你...没用剑法?”
江寒苦涩看了她一眼,剑法指的当然就是云凝冰那里学的,而血门的法术就是从巫月这里学了改良的,这女人还是这么在乎,无时无刻要跟云凝冰比较。
在江寒的心中,巫月跟云凝冰是不一样的,他认为自己知道跟云凝冰是怎样的感情,但是他一直很难正视自己跟巫月到底是什么关系,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大概、可能、也许比师徒要深一点吧。
“没用,我不用剑法很久了。”江寒语气又些许难以察觉的落寞,他看到了巫月那狐疑的目光,自嘲般笑了笑,摸了摸怀中纳珠。
一柄断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巫月的小嘴惊讶地张开,多年前,他们初遇,相处了一段时间。
在那时候,这把剑被江寒天天捧在手心,每天都要反复地擦拭保养,当宝贝一样供着,连巫月的幻影都不能“触碰”。
那时候的巫月还是御姐身形,乌发红目,比少年时的江寒还要高一点,她双手抱着时两团软软的搭在了手臂上,她揶揄地说道:“这把剑是你老婆?”
少年江寒脸蛋红了红,迅速摇头:“这是我师尊赐我的剑,品阶很高的,师尊让我保管好。”
“切。”巫月不屑道,翘着二郎腿坐在洞窟中,虽然她只是一个幻影:“本尊随手都能给你更好的,这把剑在本姑娘这里算是不入流,要不....要是你放弃你那便宜师父,我就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少年江寒向抱着宝贝般抱着长剑,义愤填膺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嗯,反正你的要求,我就算死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而此时,身形娇小的巫月愣愣地看着那把断剑,就这么,断了?
江寒如同一个局外人般说道:“被逐出师门,也算是证明......跟他们撇清了关系,本该忘记的。”
她说:“那你忘记了吗?”
江寒苦涩道:“本该。”
巫月目光垂了垂,抬起时她对江寒说道:“我没强迫你,其实......痴情一点也挺好。”
“都过去了。”
江寒轻松笑了笑,白雪飘摇,覆在他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