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掩饰不住，当江寒用一种很怪的表情看着她和那一滩深色，巫月又不觉羞耻了，反而挑起眉：“还不是怪你？都怪你！”
江寒露出不解的神色：“怪我？”
巫月将手抱在胸前，又勾了勾衣领，让被江寒裹得过分严实的肌肤得以透气，她理直气壮道：“嗯嗯，因为你使我身心俱疲，我今早想着躺着喝水，于是弄湿了床单。”
江寒皱了皱眉，有些怀疑，且这怎么还成了自己的错了。
他蹙眉看着床褥上的深色目不转睛，突然被跪在床上的巫月推了推，他顺着她的意思后退了半步。
“好了，我给你弄干净，行了吧？”
江寒点点头，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知。
他正色对着巫月说道：“白堇颜产生心魔了。”
巫月的脸色一变，随后故作一副鄙夷的模样：“这不是你这个当师尊的事儿吗，怎么，难道是我这个小师妹的事？”
江寒：“有你在的话，我放心一点。”
巫月一愣，习惯了吵嘴，没想到木头竟然这么说，她突然就心软了，但没完全软，她将手在身体两侧展开：“嗯哼？”
江寒疑惑，她再微微扬了扬两侧的手。
“抱抱，抱抱我就帮忙。”她扭了扭腰，一副小娇妻的模样，看得江寒一脸难以置信。
巫月看他这模样，难道自己这样就很奇怪？还是抱一下很难？她双手转而叉腰，质问江寒：“干嘛？很为难你？”
江寒想了想，回答她：“只是觉得，你这般作态，委实有些......”
“造作了。”
“哦。”巫月冷冷道，举起了拳头，狠狠打在他胸口上：“是不是这样才让你感到不造作？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
江寒看了看她小小的拳头，龇牙咧嘴的模样，觉出那种熟悉的感觉：“嗯，好多了。”
巫月翻了个白眼，气晕。
“那你......唔！”
江寒抱了抱她，旋即松开了手，还不待她抱回去。
巫月还没反应过来，这种转瞬即逝的感觉，让人火大。
“喂，你这样不算，太礼貌了！”她一脸埋怨，嘟了嘟嘴。
有礼还不好？江寒无奈道：“那怎么算无礼？”
巫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算不像昨晚那样，也至少久一点吧，用力一点。”
他听到她这么说，先是一愣，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移目光，随后又是顾忌地看了一眼窗外，白堇颜不在。
屋外白堇颜在山上挖野菜。
屋内江寒抱住了巫月，她的脸很自觉地埋在了江寒的颈侧，手勾在他背后，紧紧抓住他。
“很在乎她？”
她说的是白堇颜，江寒明白了大概是自己方才那一眼，导致她...吃醋了，吃醋这个词，他现在懂了。
但是他不敢说，因为他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才叫在乎，她问的是哪种在乎呢？江寒不知道怎么回答。
巫月在背后的手狠狠抓了他一下，手指甲扎着他的后背：“你不说我也知道，真恶心呐，花心男！”
江寒苦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巫月咄咄逼人：“那是怎么样？”
“......”江寒语塞。
巫月咬着嘴唇，江寒也不敢放手，过了半晌，巫月才跟自己达成和解。
“你就宠她吧，我都无语了，但是你只能娶一个，就娶我一个，知不知道？！”她咬着他耳朵道。
江寒一脸苦涩，怎么就谈到娶嫁的份上了，这种大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
巫月看他没反应，轻轻推开他，手还勾在他胸侧，双眼颤抖看看他左眼，又跳到他右眼，从中看到了那一股不知所措的犹豫，她诧异说道：“不是吧？你没想娶我？”
“啊，你没想娶我！渣男！”她惊讶又失望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昨晚都...都那样了，你光馋我身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江寒：“......我不是。”
“昨晚是被迫的。”
巫月咬着牙，一脸幽怨：“你主动的，你还咬我嘴唇呢！”
江寒闭上了嘴，所以现在自己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没说话，巫月也没说，就静静地看着他，好似等他决定。
“所以...现在是到了订婚的地步？”江寒皱着眉，费劲思考了半天才说道。
巫月知道他让了一步，她嘴角悄然勾了勾，又恢复埋怨的样子：“那倒没有，恋爱阶段吧。”
她说罢，两手捧住江寒的脸，眼神极具威胁性：“算啦，你干嘛都随便你，但是只能娶我一个。”
然后巫月松开了手，作出轻松态，回头看了一眼被弄湿的床褥，说道：“去院里说吧，师姐心魔的事。”
......
江寒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判断，巫月点点头。
“照你这么说，她的心魔比较像寄灵。”
江寒同意，就好像白堇颜体内有一个阴影，只要她心智稍微失控，阴影就会尝试上来取代白堇颜的意识。
修真界对心魔的研究还是太片面，因为心魔的种类极多，即便有时候被定义为同种，但相互之间却在形态上千变万化。
所以江寒稳妥起见，必须跟巫月商量，虽然他也不差，但在修真的论理上，巫月已不亚于那些渡劫大能。
“比较稳的方法有两个。”巫月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斟酌：“一个是你进入师姐的识海出手消灭心魔，但是因为识海中已经开辟出心魔的一席之地，强行消灭心魔，未必能保持师姐的心智，宁州已经有很多这样的先例了。”
江寒皱眉：“也就是说，堇颜可能变得不再是现在的自己。”
巫月点了点头，看着江寒担忧的模样，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还有第二个方法，那就是用天道灵气或者地道灵气，强行开辟一条通往识海的通道，从而让寄灵进入代替心魔。”
江寒眉头挑了挑，很大胆的想法，但是这样一来，虽没有风险，只是......
“嗯，没错，寄灵倒还好说，相性不好的也不过是影响她日后修炼。而天道灵气、地道灵气二者极其罕见，你知道的，得其一者可从元婴直接晋级渡劫人劫境。”
巫月说道，最终看着他，取舍还是在于他。
而且此时还不能告知白堇颜，白堇颜的未来和风险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个方法他现在就可以实行，但有风险。
第二个方法风险小，但是需要江寒出山寻找，难度也是极大。
江寒坚毅抬起头：“第二个法子吧，此事因我而起。”
巫月咧嘴笑着：“就知道你会这么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