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又变硬了，唔......”
虞霜赞叹着，圆握剑柄的手上不禁更加用力。
“师尊，我快到极限了。”
江寒：“嗯。”
兵刃相交发出金鸣，然后虞霜手中宝剑断裂，她的虎口微微发震。
虞霜的身影向后划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接近十丈的拖痕。
江寒收了纯血长剑，这法术已然炉火纯青，在巫月的改良下无论是凝聚还是收回，用时都大大缩短。
虞霜暗自感叹难怪江寒会让巫月辅助他改进此法术，她低头看着江寒滴血的修长的手，若是自己这个悟道境来，还未必能将这法术改进到如此地步。
而且她这几日也逐渐见证了江寒的战斗实力，她的灵气也大致恢复了，不过，若真要对付他这个元婴修士，应该也很是棘手。
江寒抬头：“走吧。”
虞霜默默跟上。
这几日下来她恢复了灵气，但不变的是她仍然形影不离，江寒做什么她就帮着做什么，不过江寒知道她洁癖如此严重，便避开了那些可能沾染污秽的事。
到了晚上，江寒要去巫月的房间，探讨法术。这时候虞霜往往一言不发地回自己房间，翌日清晨就坐在了庭院。
是夜，巫月突破到了练气八层，速度堪称神速。
她坐在床上，姿势从盘腿变作一腿屈一腿伸，面对江寒毫不羞涩地放松下来，两个小脚的脚板底和粉嫩的趾头腹都对着江寒。
月光从背后进来，笼罩着巫月，她的皮肤白皙得反出皎洁淡蓝的光芒，一头青丝洗过未完全干透，直直地倾斜下来，配上那张精致带着泪痣的面庞，让江寒久久看着她。
她手撑在两腿之间，身体得意地摇晃，她捂了捂小/腹，可爱又邪魅地说道：“多亏了你夜夜为我倾泻阳元，才能修炼得如此之快，到达筑基之后，出门时就能帮你多忙了。嘻嘻，这软饭可真香~”
如今的巫月身形仍旧娇小，却有时多了些人妻的姿态。江寒没接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这个自己即将与之分离的女人。
巫月好似察觉到他的异样，对着他目光，皱了皱一边眉头：“怎么了？”
见江寒一脸难言，巫月向前一趴凑过来：“......想跟我运动了？”
江寒仰了仰脸，微微摇头：“不是，和你谈一件事。”
巫月神情严肃起来，带着几分不安地点了点头。
江寒迟疑地说道：“过几日我出去，你......你不要跟着。”
巫月一惊，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身体嗖一下，跨坐到江寒双腿之上：“为什么？”
“危险。”
“什么危险，不就是找个寄灵吗？还有你在，偌大宁州有什么危险？”
江寒摇了摇头。巫月则神情大变，她当即醒悟过来，逼近江寒：“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你......”她的瞳孔因为猛地一震盛满了不解：“你是不是......嫌我弱。啊，啊......我知道了，你要带虞霜去，是不是？”
随后她的目光黯淡下来，定定看着江寒，江寒连忙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巫月揪住他的衣领，他抿着嘴犹豫了一下，本来是怕她担心才不告诉他自己实际上的目的地，但如今不说的话，她又会心灰意冷的。
“我现在恨你像个木头一样，真的。”巫月失落地看着他，就这么歪着头一直看他。
江寒避开她的目光，叹了一口气：“我是要去龙族圣地。”
“龙族......”巫月呢喃，龙族圣地不在宁州，龙族是比虞霜所在的神族还要古老的存在，即便没落，对于江寒这个人族来说危险程度却远远大于宁州。
“不许去！”巫月眉头竖起，骑到他腹上：“不许去，听到没有！”
江寒抬眸：“堇颜是我弟子，我使得她有了心魔，我定要找到对于她来说最完美的寄灵灵物，占卜所言，非龙族圣地不可。”
巫月咬着牙，当即反驳：“她是你弟子，那你就不顾自己安危吗？还有，你是我恋人，是我道侣，以后娶我的人，你竟然瞒着我！”
江寒无奈道：“我必须这么做，占卜显示我会安然归来。我不说，只怕你会担心。”
巫月用力捧着他脸，凑近了大声道：“我肯定担心你啊，那你就可以不说吗？我是你什么人？”
江寒抿了抿嘴，手扶在她腰上：“我知道了，以后什么都跟你说。”
巫月咬着牙吼他：“我在问你，我是你什么人！”
江寒不假思索：“女...女朋友。”
巫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唔......哼！”她打在江寒身上，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讨厌死了！”
江寒搂住她，将她抱入怀中，她开始还挣扎几下，最终还是被江寒抱住。
“对不起。”他声音很轻，却说在她耳边、说进她心底。
巫月沉默了一阵，气消不下来，双手垂着搭在床上。
“...抱紧点。”
江寒立即紧了紧双手的环抱，待她被紧紧抱得不自觉发出“嗯”的一声，他才微微松了松。
“亲我。”
江寒便将头埋下去，吻在她耳根和脸侧。
过了一会儿，巫月的手才环到他腰上，然后拉着他倒在床上。
“你要铁了心去龙族圣地，我跟着你，说不定还成了累赘......”巫月抱着他说道：“你把虞霜带上吧。”
江寒一愣，巫月便已有些讥讽地道：“怎么样，高兴吧？”
江寒：“......不带她。”
“哼，她能帮上你，放心，我不吃醋。”巫月说道，虽然语气愤愤，但想让虞霜与他同行也是真心的，能让江寒安全一点，自己再委屈也没关系。
江寒认真道：“我拜托她留下来保护你们，她也应承了。”
巫月怔愣推开他一点，看着他半晌。
“你这人就是一个，一个....温柔得真奇怪的人啊。”她小拳头打在江寒身上，没有挪走，头却是低了下去，旋即埋进他胸口。
他便紧紧抱着她，没说什么。
过了半晌，山上另一间房中，虞霜的眸光闪了闪，感应到山上的一片区域被秘宝隔绝掉，她将窗户的帘子拉了下来，面上的神情在漆黑中平静而黯淡。
......
巫月将手上的铃铛一扔，抬头对江寒娇怨地嗔道：“臭男人，出门前把我喂饱，不然一辈子都原谅不了你！”
江寒低眉垂目，目带温存，眼角微微上扬地看着怀中之人，轻抚她头与发：“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