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自然是看到白堇颜了，但是却纳闷自己方才在水下为什么没能察觉到，好像突然被冲昏了头脑。
他将头发向后一捋，黑发贴在头皮上，这般发型，本应比平日的打扮更加清爽且富生命力，却不知为何现在的他身上少了许多仙风道骨的感觉。
在江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巫月已经湿漉漉地爬上了岸，一副脱力的样子，躺在白堇颜的脚边，白堇颜看着她幼小的身体被湿透的衣服贴住，身体虽小，可却还是让白堇颜咽了咽唾沫。
巫月连头发都没心思摆布，很随便地躺在那里：“啊——受不了了。”
白堇颜投来疑惑的目光，旋即看到江寒在巫月旁边上了岸，好似压抑了什么般忽地坐在地上，一腿卧着，另一腿屈起立着，一臂撑于腿上，便扶额头。
相处多年，江寒的此副模样，白堇颜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了？师尊、师妹？”白堇颜很是疑惑，看了一眼湿漉漉地两人，想到个莫名奇妙的词——“鸳鸯浴”，但是很快她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巫月躺着道：“还能是什么，你师尊欺负我！”
白堇颜瞪大了眼睛看江寒，江寒没反应，过了一会才觉察有人看他，他抬起头显得有些阴沉：“嗯？”
白堇颜喉咙滚了滚：“师妹说，说你欺负她了。师尊明明是很温柔的人。”
江寒看向巫月，目光不知是落在她胸脯上还是湿漉漉的腿上时，好像又是一个浪潮猛地涌起，冲在他心头，他强压住这股念头，低下头去，再次扶住额头。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江寒郁郁道。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奇怪地看着江寒，没明白，然后两人对视了一下。
巫月连忙抓住机会扯开话题：“师妹怎么这么巧啊，你手上的是什么？”
“哦，是我做的点心。”白堇颜提了提手上的点心笼，跪坐下来正要分给二人，却是先抬手用灵气将二人身上的水分消去。
她将点心放入巫月手中：“虞霜师妹说很...说味道还可以，师尊与你或许会喜欢，让我带来。”
白堇颜说这话有点忐忑，她初心就是希望大家和睦相处，说这话一方面有试探的意思，也有着告诉巫月虞霜没生气的意思，虽然她说话还是太嫩。
巫月撇了撇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随后她看了白堇颜一眼，虚虚扇了自己一巴掌：“靠，怎么被这个憨人传染了。”
她连忙咬了一口点心，抓住白堇颜的肩膀：“唔。师姐，我是说，虞霜的评价太低了，她跟你师尊一个样，不喜欢坦诚说话的。”
白堇颜手指绕了头发，腼腆笑笑：“是吗......没关系的。”
虞霜当时的意思应该是“很好吃”吧，白堇颜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吃这么多了。
巫月拿过一个白色的团子点心，抛给江寒。
江寒接过，低头看着那个点心上面的刺绣般的图案，诧异看了白堇颜一眼，她好像又把自己无心说的话放心上了，当时他鼓励她可以锻炼织东西的能力，也是为了分散她注意力少修炼，养养神。
“师尊？”白堇颜歪了歪头，见江寒沉默着看着团子，样子很奇怪，于是忍不住问道。
江寒轻咬一小口：“嗯，不错。”
白堇颜的脸上露出欣喜的颜色，巫月在旁边别过脸偷偷撇了撇嘴。
“不过......”江寒继续说道，白堇颜脸上的神情变了变。
江寒微微抬眸看她：“不要让自己太过忙碌，可以让别人分担一些。”
白堇颜心下松了一口气，江寒的样子真的有些奇怪，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让巫月来说就是邪魅中带了一点随意的痞气，就连江寒都意识不到自己的状态。
白堇颜看到江寒湿润的唇角沾了一点白面，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没关系的师尊，堇颜喜欢做这些事情，而且，这也是修行的方式。”
若真是兴趣还好，若果只是为了他无心的话，每天又是修炼，又是做饭、练习织东西，可以说是太累了。
江寒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状态实在古怪，两个女孩都看在眼里。
随后巫月拉着白堇颜起来：“走了师妹，罚他一个人在这忏悔。”
“诶？忏悔...忏悔什么？”
“把我扔水里啊，你没看到吗？”巫月说道。
“嗯......可是我觉得，”白堇颜认真思考了，之后得出结论：“师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吧。”
巫月白了一眼：“有什么有，你要这么说，那就是说我是错的了？”
白堇颜“诶”了一下，内心纠结：“唔，倒也没有。”
巫月：“那不就是了？”
“......”
白堇颜被巫月忽悠走了，江寒坐在潭边林荫中重重喘了一口气，用手捂了捂腹部肚脐附近，好像在水下时就有团火......
过了一会，脚步声传林而过。
江寒回头看过去，一双光溜溜的腿就在身后，“莎莎莎”地响了一阵，一双脚也已在他身旁，江寒转头，正好见到她膝盖往上一点的位置，恰到好处的圆润，只不过再往上就被裙摆遮住了。
“有的人今天，真是大色狼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大小腿挤压呈现出与平日不太相同的肉感。
江寒捂住额头和眼的位置，没有否认，心中“嘶”的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这些。
“诶，你干嘛......”巫月凑过来，盯着他看，喉咙滚了滚。
江寒想将脸别过去，巫月却是转了个方向看他：“干嘛这么帅？嘻嘻。”
江寒：？
巫月盯着他的头发，因为方才从水中出来时将头发往后捋了，后面白堇颜帮忙弄干，却是还保留着方才往后的模样，乌黑的发丝在身后松散开来。
巫月蹲近了一些，看他一副异于平日的模样，又带些诱人的邪魅，忍不住想逗一下他，于是用指尖去戳江寒的胸口，却是一如方才水下那时，被拉住了手臂。
“怎么了？”
江寒抿着嘴看她，她被他拉得跪在地上，雪白的膝盖舔上了两抹粉红，他坐着使她跪在面前，又别开脸：“先说你要说的。”
巫月微微张嘴，又合了合，最终说道：“就...有些害怕，嘛......突然开始...怕输给那个女人了。”
江寒看着她，最终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不在乎了，一把将她搂住。巫月神色一变，手按在他胸膛上微微撑开，又担忧又有些想笑地看着江寒的脸：“干嘛呀，你今天好好涩啊。”
江寒微微闭目，闷哼一声：“我不知道。”
内心想到，莫非不是你的身体和容颜导致的么，尤其是在水下的时候，那模样实在是......
正值此时，一个湿润妩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是不是想在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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