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 主角团三小只的图放在本书最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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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最后一节,修剑课。
在讲完二八剑法的前四式后,沐一就开始讲述修剑的一些小方法、小技巧。他暂停了对剑法的教授,留了一些时间让学生们打磨自己的剑技或让学生们提问。
下课铃响后,沐一叫住了晓筱和芷芊,带着四人(包括芷芊的俩保镖)走向了击剑馆后的剑丘。
剑丘并不高,但上面却荒草丛生、支离破碎,还有不少断剑残铁——那是试剑留下的遗迹。
剑丘的再后边就是后山的紫轩岭。
想到关于剑丘的轶事趣闻,芷芊不由得精神一振。
而沐一却先将目光转向了晓筱:“你修习得也算刻苦,但你的剑风偏向大开大合,二八剑法委婉的剑风不适合你。我这里有一本《化意剑诀》,其内剑招的取名虽较随性,但却是实打实的实用。我现在就向你展示前四式的运用。”一边说着,沐一一边把一本不算薄的册子交给了小晓。
“看好了,我会放慢速度,但我今天只展示一遍。”沐一嘱咐道。
晓筱连连点头,将剑诀塞入了腰间的廉价乾坤袋里。
“第零式·独角仙!”沐一大声地念着招名,随后一脚将身前的一块一米见方的巨石往上踹起超过三米高——
他立即闪身到了巨石的斜下方,斜起一剑狠狠地将手里临时替换的木剑扎进了巨石的正下方!剑气爆发,凌厉的气机直接将巨石粉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砂粒。
“第一式·一线天!”沐一的右手大开大合,木剑在空中划过一条直线,于是地面分裂,多了一条长约十数米的地缝。
“第二式·双飞燕!”沐一的身姿翻飞如燕,剑光闪动间,他几乎同时向左右击出了一段利的孤斩。
“第三式·三点水!”沐一的右臂几乎幻化成了三只手臂,在同一刹那剖断了一个老树桩、切断了一处草丛的上半部叶尖,还斩断了一截半埋在地里的锈铁。”
“现在!你来重复一遍我刚才的[一线天]!就用你平日大开大合的气势!”
“噢!”晓筱有些慌乱,当即去拔那把背在身后的巨剑,可能是因为紧张,她的手有点颤抖。
可沐一却闪身过来用剑脊摁住了她的手背,厉声喝问:“你的剑感很足,你的剑品质很好,但你的眼睛里没有那股气,那股拔剑的志气!告诉我,你握剑的理由是什么?!你为什么想要学剑!?”
“我、我…”小晓躲闪的眼神里浮现出了更多的惊惶。
直到此刻,芷芊才惊觉这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女孩内心其实出乎意料的脆弱。
但沐一锋利的眼神瞪住了晓筱,就像蛇盯住了一只青蛙,冷漠而决然。
僵持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沐一的眼神渐渐有了失望之色。
晓筱用牙咬着下唇,鲜红的嘴唇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的双眼甚至慢慢漫上了水雾…沐一感到有点不忍,刚想说点什么,却听到了小晓近乎咆哮的爆发:
“我是个孤儿!我的法术天赋比猪还差!我从小就没人爱没人管,孤儿院的那些人就是个沙(哔——)!我学剑就是想厉害一点!牛逼一点!姓沐的你不要以为施舍一点东西给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用近乎野蛮的动作推开沐一,一把拔出了背后的大剑,蓝底紫纹的巨剑狰狞而威武,迎着夕阳斩下,仿佛倾泻了一生的怨气——
“轰轰轰!——”
剑气蒸腾,流光似火,那雷鸣般的巨响仿若是在开山。
芷芊在不远处沉默地注视着,地上凭空多了一条百余米长的巨缝。今天,剑丘身上又多了一条褐色的巨大伤疤。
劈完这一剑之后,小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用剑驻着地,失魂落魄地半跪在了地上,两只握剑的手都在不停地发颤。
而沐一的嘴角却有了浅浅的笑意,他宛如梦呓般地喃喃道:
“多么像当年的我啊…敏感,恐惧,逞强。害怕失去、少年剑胆——而且大器晚成。
“明明已经融入了新集体、新生活,却还在害怕看过去的自己…小晓,我记得,在第一节课上,你举手的时候其实你的手有在轻轻地发抖。你在恐惧着什么…你想快点被新同学们承认,快点摆脱过去,对吗?”
小晓颤抖得更剧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