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会再梦见奇怪♂的东西,哪怕多点儿昨晚梦中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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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一个哇哇大哭,嗷嗷待哺的孩子,在我的手里。四周看了看,是医院的场景,我现在就在医院的走廊里。
孩子哇哇哭着,我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只是惊讶,现在是我的什么年龄段?这个是我的孩子?
一个穿着华丽衣服和高跟鞋的陌生女人缓缓向我走来,直觉告诉我,她就是孩子的母亲。我先是疑惑了一下为什么是这身打扮,然后看了下孩子,至少孩子从大小上就不像是刚出生的,那么看来坐月子的时间已过。
陌生女人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
“怎么样,你弟弟很可爱吧?”
弟弟?
唔?这个是我的弟弟?但这个家伙是谁?虽然没见过,但我感觉我生母应该不长这样。也算了,现实中也不知道现在的母亲,是谁。
现在梦中,我无法判断我是什么年龄,周围还没有任何阶段的同学。但目前我也只是跟着那个陌生女人走,慢慢走出医院而已。嗯,至少来说,如果这个女人的确是一米七左右的话,那我至少不是小学。至于这间医院,我没来过,但可能是我在一些电视剧上看见过的场景。总之根据理论,没见过的东西一般不会出现在梦里,大概吧。比如这个女人,我就完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
慢慢走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的似乎是我父亲吧,记不太清了,但感觉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他。这时与他身高作对比我大概知道了,我可能是小学五六年级,或者初一初二那样。就是不知道这个梦中,我又会遇到什么。
我们四人走出医院,迎面居然就是十字路口,而实际上我老家的镇子,十字路口的对面是大市场。我回头去看,医院旁边是大市场??!真是神奇,大市场旁边本来是个镇中村的。不过除了医院的巧妙位置不合理外,这个大市场、十字路口,一切都还是和镇里一模一样的。
我们四人慢慢过路,来到了老百货大楼前。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神奇,老百货大楼就在马路旁边,结果居然没什么人去,荒废了。新百货大楼开在老百货大楼的后面,完全不靠近任何道路,居然繁华起来。小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感到一切在自己出生时即是这样,这边是很正常的事,是法则。但长大一想,不免有些怀疑风水是否真的存在。虽说是,随着时间推移,那里也逐渐衰落了,大市场是其繁华的传承者。
但如果是我初中时候的话,二者此时应该是持平样子,不分高低。
不过我在想,既然是梦境中,是否能让我见识一下,我从未瞥见的,老百货大楼的繁华之时呢?
显然这个梦并没有。他二人来到老百货大楼下,告诉我要去新百货那里给弟弟买些奶粉之类的婴儿用品,要我在这里陪弟弟玩。不是特明白为什么不是把孩子们都带在身边,而是一副完全不怕偷不怕拐的样子,但一说是梦,二就当对我的信任吧。以及三,就当时被飞机轰炸时来说,我就算想要拒绝,这也是会发生的,我只好点点头默许。
我抱着弟弟慢慢往东走,因为老百货一带下层一个店铺,那是林哥的家,不知道梦里会不会允许我和林哥碰头,但原地待着也是干站着没事做,不如走走。
我慢慢走到了对应林哥家的位置,只可惜店铺虽然开着的样子,但是里面没人,我也无论如何推不开门,看来这是系统给我的一个空气墙。
忽地,我感到身后有人经过的样子。转身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看向十字路口那边,记得之前站在老百货门口那,路上还人来人往的,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看向大市场,也是空无一人。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种情况毫无疑问,要搞我!
我又感觉后面有人的样,这次感觉上就是快速经过了。但毫无疑问,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不该来这里的。”脑海里传来那个神明的声音。“你只要原地站着就好了,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我猛咽了下口水,想着那家伙既然在看着,那么应该也听得见。
我朝天大喊:“人为什么都消失了?这也在你的安排之内吗?”
她没有回答,沉默了。
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说:“你知道的,你不能离人太远。然后我可以告诉你,怀里的婴儿,是不会被认定是‘人’的。”
一股恐惧涌现上来,周围明明一个人没有,我却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周围的气温仿佛都下降到了冰点。
“过上了好日子,红红火火。”
我被吓得一激灵,但马上回过味来,是电话声。
“赶上了好时代,喜乐年华。”
这声音,在我的兜里,我初中时手机铃声也确实如此。
我单手托着弟弟,从兜里拿出老年机,接听。
“喂?”我问道。
那边是我父亲的声音:
“喂,小谭,你带你弟弟过来吧,我和你妈在新百货门口,快过来吧。你妈要给你弟弟买小鞋,得让他自己过来试。”
“好,我马上过去。”
我立马挂断电话,把手机揣到兜里。看着西面,我想,只要到那里就没事了吧,人数就会恢复了吧。即使不是,反正离新百货也不远,我小跑过去就好。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在我的眼前,该怎么形容呢?百货大楼被拉抻,地面被拉扯,十字路口也是,道路也是,十字路口离我突然好远,有几百米的样子。这面如此,那面也如此,林哥家的店铺被复制了数十个,其余店铺也是。怪事,就在我眼前发生了。
嘛,不过没关系,林哥家旁边是一个爆竹店,爆竹店旁边就是一个门楼垌,从这里可以直接穿过老百货,到达新百货那边,只不过因为总有人往那里扔垃圾导致没什么人愿意走罢了。如今的情况也不管垃圾不垃圾了,就算老百货宽度也被拉抻了,一口气跑过去不就好了。
我小跑着,路过一个又一个爆竹店,终于来到了那个,没有被复制过的门楼垌。看了一眼,宽度没有被拉抻,这前后不会超过二十米,一口气跑过去,就可以结束这个噩梦了。有些奇怪但我没太在意的地方,就是这里很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垃圾。嘛,这就跟学校没有书包和书本一样,懒了懒了。
我深呼吸一下,抱进弟弟,以最快速度跑了进去。出口距离我二十米,十八米,十五米,十五米,十五米......
我慢慢停下了脚步,好像...无论我怎么跑,出口永远是那么远。
我慢慢回头,身后入口距我已不知道多少距离,像一个长长的隧道一样一眼望不到头。把头转回来,竟然也望不到头了。我向左看,左也望不到头,一根根柱子整齐地伫立着,右边亦然。都拉抻,全部拉抻了好几百倍,我好像处于一个超大的地下停车场了。
“嘟滴嘟嘟滴嘟嘟滴,嘟滴嘟嘟滴嘟嘟滴。”
是电话声,震动感觉好像是我的口袋里。奇怪,我的手声音不应该是...
我还是掏出了电话,电话那斌并未显示号码。我接了,传来强烈无线电干扰伴随着的沙哑声音:
“你逃不掉的,化为我们的食粮吧,哈哈哈哈......”
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笑声了。我赶紧点击挂断,但是居然挂断不了,而且笑声也越来越大,像是自动开了免提。我一甩手就把电话扔了,那声音立刻不见。我抒了口气,觉得还是该捡回电话,但是无论怎么寻找,也找不到我的电话了。
我驻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想了一想,还是应该走,往那边走。我便再次深呼吸一番给自己打气,就迈步向前走。
走了没几步,眼前地上,突然破图而出一根触手。但好像这么说也不准确,它像游戏里怪物舌头一样光滑,还有那个色泽。然后,尖端有...似乎是尖牙。对,一个小小的口,满口尖牙,外面也有尖牙。诡异至极,又像有眼睛一眼,四周打量了一番,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当时双腿就软了,跑不起来,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命运。
我紧紧闭眼,似乎有五六秒,也没有感到疼痛。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什么都没有,让我好虚惊了一场。可就在我刚刚叹口气,胸口却传来了剧烈的刺痛。我低头去看,弟弟居然皮肤全变成了青绿色,眼睛全是黑的,嘴里长满尖牙,咀嚼着从我身上撕咬下的一块皮肉。
我吓得赶紧甩手,把他丢到了地上,自己也不知怎么就重心不稳,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慢慢爬着,嘶吼着,向我靠近。
我的身边再次迎来熟悉的声音。
“虽然被鬼怪附体了,但他也还是你的弟弟,你不会打算把他放弃在这里吧?”
如果是现实中,我就算抱着尸体也要交到大人手里,否则我是无法背负弄丢小孩的罪名的。但梦里的话...似乎不会有人在意我的罪名。但,这或许是安排,我只有带着他...才能,才能逃脱这个地狱,否则将会死在这里。
这一定是对我的考验!
我咬紧了牙,冲过去抱住弟弟,搂在怀里,拔腿就跑。他在咬我的肩膀,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想起来了一些,我以前玩过一个游戏,里边的鬼怪都是主角想象的,所以主角只要闭上眼睛就不会受到伤害。那么现在,也可以这样!
我闭上眼睛,只管冲锋,一头扎到眼皮感到周围全是阳光,我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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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室友满是担心看着我。
“我去,老谭,你醒啦!你没事吧?”
“啊...”我感到胸口和左肩膀渐渐来了些刺痛。
慢慢坐起来,只见满被子都是血,胸口那里也确实就在流血。摸了下肩膀,哎呀,疼,也全是血。
“我怎么...我...我什么时候受伤的?刚才突然?”我一脸懵逼问他们。
“不知道啊。”一个说:“我起来上趟厕所,发现你床上全是血,就过去叫你。结果你这...我叫了十多分钟,你才醒!”
我感到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贫血。突然,几个穿白大褂的着急忙慌闯了进来,这才知道他们早就叫了校医过来。
我在寝室被包扎伤口,接着带到了医务室。经医生推测,可能是耗子咬的,或者是吸血蝙蝠,不过经抽血检查,我并未感染任何疾病,让他们其他人虚惊一场,我也只好附和着假装很庆幸。
只不过学校里的其他人,这件事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可能庆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