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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之前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我叫白向荣，今年17岁，刚刚经历过我人生最痛苦的时刻，或许吧。至少目前而言，我很痛苦。
我出生在沓氏城城里。我家条件还算不错，父亲只是一个开食品厂的，母亲是个全职主妇。她是个很称职的好妈妈，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起，妈妈就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吃穿，陪我玩游戏。
我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唱歌跳舞已经忘了，大概是我小的时候咿咿呀呀，张牙舞爪，然后妈妈很喜欢，鼓励我，也乐于给我爸爸看。好像是那样，我因此喜欢上了这些。而我印象中的开端，就是我在幼儿园的时候，演的一出白雪公主的话剧，我演的是实际上没有多少戏份的王子。但是就在那天演完，我兴奋地朝妈妈跑来，她抱起我转了几圈，放下来后亲了我一下，然后抱紧我说了许多话，我现在已经记不太清的。我只记得，那之后我了解到明星之后，就发誓要在舞台上熠熠生辉了。
初二时的一天，我在门口被一个很奇怪的男人拦下，问我要不要当偶像。我还是比较警惕的，生怕他是坏人。他一路尾随，谁遇到不害怕呀？到家之后，我以为我安全了，没想到他居然来敲门了。
后来才知道，他不是什么坏人，而是一个星探，来发掘有资质的少男少女成为偶像。我很想试一试，妈妈也很同意。后来问了爸爸，他也没有什么意见。大概是因为，有我哥哥继承爸爸的产业，因此我得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哥哥，他也是挺乐意这样的，和电视剧什么的一点儿也不一样，没有任何人不甘心。我们的家庭，从我小到我现在，都很和谐。
我成为练习生之后便开始刻苦训练，在训练了一年多的时候，开始慢慢参加一些演出了。我们演出的时候很顺利，还在练习生时期就已经收获了不少粉丝，也是少见的在出道之前，就已经可以盈利的偶像团体。
正因此，我才可以在今年过年之后，不再在家或者住宿舍，而是选择自己租了一间不错的房子。虽然目前还得依靠父母每月给的零花钱，但已经逐渐有了可以不依靠的可能了。
然而，9月伊始，一场怪病毁了我的一切。我嗓子疼痛的同时，全身长满了疹子一样的东西。用药一段时间，尽管嗓子逐渐好了，身体却没有任何要好转的迹象，而且皮肤一天比一天干枯，无论怎么吃药，无论怎么用护肤品、面膜，都无济于事。
9月中旬过去检查，医生说这是没见过的怪病，治疗成本高昂，还不一样能治好。那时候，我绝望了，我曾经的...算是弟子吧，给我发消息，我都没有理她们。我的梦已经没了，我的世界已经破裂了。接下来的我也许还活着，但是已经和死了没有区别了，我就是一副行尸走肉了已经。
然而没想到，她们晚上来看我了。我很纠结，要不要打开门，让她们看到我这样狼狈的样子？后来想了想，狼狈就狼狈吧，她们也许不会在乎的。而她们只会在乎，她们来了，我却没有开门之类的。
于是我开了门，和她们坐在沙发上聊天。期间有一个我略有印象的女孩子，香茗，她表示她是追随我才当偶像的怎么怎么样的，我只好安慰她，让她继续逐梦。说什么我不在了她也退出之类的傻话，不值得。
9月末，公司的消息下来了，大概意思就是说我没有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导致了不得不违约，要我赔偿他们几百万。我本来还是希望能够不再麻烦家人的，但这件事实在太大了，我还是告诉了我妈。后来，我爸给我请了一个律师，而公司那边居然没等打官司就表示他们之前怎么怎么样，反正是他们错了，愿意将违约金降到20万。可是律师都请了，官司还是打一下吧。
最终呢，是以我突然得病属于不可抗力为理由，违约金我不用交了。
这般折腾完，我应该为我自己的未来考虑了。
首先租的公寓，还有一段时间的房租，不过也提前搬回家吧。偶像...肯定是当不了了，我现在这样当群演或许不错，可以很方便地演丧尸，哈哈。总之，我得考虑一下，或许我应该继续上学再说，我的学籍挂在沓氏的某个高中里了，我随时可以回去。
至于再之后...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起来，最近我才突然想起来，那个香茗，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于是联系了她，她是说她最近还不错，怎么怎么样的。我最初就没寻思什么，过了几天突然想到问她，她们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训练的怎么样。结果她忽然回答是，她早就不当偶像了，现在在打工。
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惊了。问了高晓晓，也就是之前和我关系最近的一个女生。没想到是真的，在得到我离开的消息之后，当天，香茗就离开了。我比较担心她现在的情况，问高晓晓她承担了多少违约金。高晓晓说，香茗是79万违约金。我问，她没有请律师吗？回答我说，她请律师打官司了，但是败诉了。
啊？！这...
回忆起她的句句话语。
“前辈，我是追寻您的步伐才来这里的。”
“我觉得我一生如果称得上是成功，那一定是超越你就是成功。”
这......。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人能...把我看得...这......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我只知道，偶像是我的梦想。
当不了偶像，或许只能放弃。但是，难道就...一定只能看着别人远行吗？
我想，事实不会如此残酷。尤其是那个叫香茗的女孩，事实不该对她如此残酷。
不是要追随我吗？那么，如果我这样，你将如何？
我给她发消息，问道：“听说你离开雷娱公司了。那么，如果我想要成立一个偶像事务所，你会跟随我，成为我事务所里的偶像吗？”
我抱着手机，等待她的回复。
过了一会儿，回复了，写着：“如果前辈真的要那么干的话，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白向荣，现在要成立一个偶像事务所。读书考大学，然后随便进一家公司工作，或者说进我爸爸的食品厂。那样无聊的人生，我才不要呢！人生能够精彩，那何必苟且呢？
至于怎么成立事务所，我只好学学啦。而至于资金方面嘛...，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求助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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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袁公谭，此刻疾驰在马路上。
话说9月23日那天，白向荣被解聘的消息正式传过来，新老师已经正式教授我们课程有两天了。由于之前我抽空联系好了律师，所以这天我以这件事为导火索，提出了要离开公司。他们是果不其然，给了我79万的违约金数额。呵，咱是有备而来，律师直接请，花大价钱。所有材料我能提供的都给提供，努力做好一切配合工作。
然后就TM的败诉了。
败诉我其实本来不该说什么，但是看着律师的表现，我总感觉他在放水。忽然，这个时候安福就出现了，说既然我背负了79万的债务，她可以帮助我。我就寻思，对于神明来说，搞到钱那真是易如反掌，这肯定是要直接帮我还了，或者哪怕帮一部分。
然而，安福表示，在我还清所有债务之前，每天我可以问她一个问题，只要是能告诉我的她都会回答。但是，也还是有期限的，一年。
也行，要说问题我当时还真有一个。我就问：“那个律师是不是拿了雷娱公司的钱？”
这其实吧，说白了就是我一个想象，稍微往那边想一下。你说万一，这律师就是真菜，也说不定啊。
结果安福说：“没错，那个律师背地里拿了雷娱公司几十万的好处，所以会故意放水。”
当时这就给我气的，要不是正值经期变不回男的，我TM非打死这鳖孙不可！
然而，安福笑了一笑，告诉我：“对于他来说，帮你胜诉，他可以拿到一万律师费。让你败诉，他可以拿到...28万呢。当然，算上了你的钱，你给他的律师费。你自己掂量掂量，如果是你...”
“我肯定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我大喊：“畜生...哪天非把你蒙住头打一顿，无良律师！”
安福摊摊手，“没用的，就算你把他打死，他一条命有没有79万。至于骂他无良嘛，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将正义作为第一前提的。在很多人心里，你知道什么占第一位的。”
“钱...。”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答对了。”
按理论上来说，债务是香茗的，关我袁公谭什么事。但是我有个别的想法，主要是被这公司坑了一下之后开始怀念咖啡厅了，然后恍然大悟，不对呀，我当初不在咖啡厅打工主要是因为伊岳的事，现在我和他的事都解决了，我为啥不在咖啡厅打工呢？但是就说回来了，我既然打工，用的不还是香茗的身份？那没办法了，这债务还是得还。
目前的情况是，我们私底下达成了协议，我在40年内还清就可以，但是每个月必须还一千。很贴心吧？还有更贴心的，当月给我免了。可是你TM，你跟我达成协议的时候是TM30号啊，显得你大善人是吧？
还有个更要命的点，我得回家吧，可是我就连请律师的钱都有一部分是和金融机构借的，而且这个是用袁公谭身份借的，因为即使是金融机构而非银行，也不敢把钱借给一个没有房产、没有正式工作的外国人。而袁公谭，至少有一个居住地。
也就是说，借的三千块钱我得还，然后我现在身无分文啊，每天吃饭得吃、睡觉得租房子吧，这边工作，骑的车还是租的。我要回家，车票总得买吧。综上所述，我就在这里临时干起了外卖员。因此我说，现在我在马路上疾驰。
然而就外卖员赚的那点儿钱，我现在在外露宿，每顿就啃两个馒头，还上三千来块，恐怕也得十一月份才能了。是因为，暂时是可以露宿了，接下来天气会越来越冷，再露宿下去就可以一睡不起了。我得赶紧找个地方，便宜的地方。至少十一月份之前，必须住进房子里，否则我命休矣。
哦对，今日7号。
说起来安福第一次出现，就是上个月30号。然后呢，当天我想了想，真就想出来一堆问题要问她。
1号，我问她：“白向荣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
回答：“白向荣他没有得病，他只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谁下的毒？下的什么毒？”
“明天再问吧。”
2号，我问她：“谁下的毒？”
“具体一点儿问啊，你要问的是谁被下毒啊？”
你明明知道。
我说：“谁给白向荣下了毒？”
“是康志成。”
“什么？！为什么？”
“明天再问吧。”
“......”
3号，我问她：“康志成为什么要给白向荣下毒？”
“很简单，因为康志成一直想要FFU这个团队的C位，但是C位是白向荣的。”
“可是，他俩不是好朋友吗？怎么值得做到这种地步？”
安福呵呵一笑，“你觉得他俩是好朋友，白向荣也觉得他俩是好朋友，只有康志成不这么觉得。”
我气得咬牙切齿，骂道：“TM的康志成，人模狗样，人家白向荣这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对待你俩的友谊？啊，对了，他是用什么方法下的毒？”
“明天再问吧。”
好吧。
4号，我问她：“康志成用什么方法给白向荣下的毒？”
“就是白向荣常喝的茶呀，那里有慢性毒药，但是因为白向荣一直注重保养，所以康志成只能通过酒精、海鲜、辣味来激活，然后就成那样了。之后你也看到了，康志成不是给白向荣送了一些药品吗。”
“药里也有毒？”我惊道。
“送的就是毒。”
我深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人做事可真是绝。
安福继续说：“不过就如同我说说的，只是慢性毒，最多让他...也就是你看到皮肤的这个样子。不会致死，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也不高。只是可怜的白向荣，到现在还在吃着他最信任的好朋友送给他的毒。怎么样，你难道不要劝一劝吗？”
这确实应该劝，当天我就想告诉他了。但是想了想，我唐突这么说，他会信吗？一个是认识不到两个人的关系不算亲近的女孩，另一个是初中开始陪伴自己，足足四年多的...至少在他心里是朋友，他真的会信任我吗？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法告诉。既然不会对他身体有什么损伤，反正这玩意量也有限，我就不信那康志成变态到什么程度，看量要没了，他还再去给几瓶？
诶，等等，上次遇到他去，他拿的是...
我靠，这货...还真没准。
5号，我已经想不到什么要问的了，但是避免浪费还是随便问了一问。
“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方法？”
“刑法里都写着呢。”
“......”
6号，我忽然想起来很久没有联系伊岳了，于是问了问伊岳的状态。就问：“最近有没有欺负伊岳？”
“没有。”安福说。
“那太好了。”
“一般而言都上了大学了，很少有校园霸凌了。”她说道。
但不管怎么样，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啊，至于今天，暂时还没想好问什么，我一般都会在睡觉前作为消遣似的问一下。而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送完这单，看了看手机。诶，白向荣给我发消息了？我看看...“听说你离开雷娱公司了。那么，如果我想要成立一个偶像事务所，你会跟随我，成为我事务所里的偶像吗？”
啊？
这小子也要开事务所？
啊，我明白了，因为皮肤问题当不了偶像，所以要换一种方式圆梦是吧。被坑的有点儿后怕，不过不管怎么样，先回答句好听的。
“如果前辈真的要那么干的话，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好，下一单。
又一单送完之后。看看手机，啊，“那太好了”。真是的，搞不懂这家伙要干什么啊。
等下，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还是旁敲侧击一下，让他别再吃康志成给他的药了。不过，要怎么说呢？
嗯，要不这样吧。
“前辈，说起来你的症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以前，经常吃药吗？”
“没有啊，我从小身体就很好，几乎不吃药。”是这样的回答。
那好，我来编一下。
“是这样的，前辈，我听说有一种体质，吃的药越多对自己身体的副作用越大，而且一般表现在皮肤上。你听说过‘药疹’吗，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你要不要，试着别吃药了。”
他回答：“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吃药了。”
诶？！这样吗？太好...了？可是为什么？
他继续发来：“说起来可能有些丢脸，我觉得没有希望了，所以就不吃药了。但是康志成他不希望我就此放弃，我只好每天准时把一固定数量的药丢进马桶里，来蒙骗他。只是可惜，他还时不时给我送药，真是辜负了他一片心意啊。诶，你说，我要不要还是和他说了，我已经放弃希望这件事？”
我靠，歪打正着啊。不过这货这么相信康志成，俩人交流起来怕是，他又要去吃药了。
“还是别了吧，这样多让朋友伤心啊。有的时候，使用一些善意的谎言，不是很有必要吗？”
“你说得对。”他发来道。那就好，我能把他劝住就好。这小子，要是让他知道康志成一直以来都在害他...，哈哈，我好像感受到了安福的一些乐趣，这种知道真相但是不打算说出的感觉，有意思。
罢了，先别聊了，下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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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公园某处，我躺在长椅上。
本来是不知道该问什么，但是想了想白向荣今天那样，那就问问他的事吧。
我便唤：“安福，安福。”
安福出现在长椅旁，说道：“说吧，今天想问什么？”
我想了想，问：“白向荣说他什么...偶像事务所什么的，他到底想干嘛？”
安福说：“如你所见，白向荣想要成立一个偶像事务所。其中一个原因，你想知道吗？”
“什么原因？”
安福笑了一笑，“因为你。”
“因为我？！”我赶紧坐了起来。
“对呀，因为你。”她说：“白向荣要开偶像事务所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香茗，在他刚刚离开的时候，跟着离开了。所以他在想，是否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圆梦的机会。那么问题来了，你会如何选择呢？”
我会如何选择...？
他肯定会联系我，那么无非同意还是拒绝。很显然的是，如果我把大部分时间放在训练上，则几乎没有时间送外卖，一个月能否还上雷娱公司的一千都是个问题。而且就像之前说的，成为偶像，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想要超越他。可现在，偶像对于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所以很显然，我应该拒绝。
于是我和安福说了，我准备拒绝，以及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安福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既然来了一趟，难道不想见一见你的母亲？”
“我可以直接问你她家在哪呀。”
她哈哈大笑，我当场就感到了不详。果不其然，她接下来就说：“那么我就要加一个限制了，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吧？”
“明、明白...。”
这是要逼我和他同行啊...。
算了，等那家伙置办完找我的时候，先问问他待遇吧。要是能包吃包住，那简直太好了。
唉，啥都别说了，该睡...
啊，忘了一件事，虽然时不时就和彩彩发文字，但是视频每天还是要通一下的，权当报个平安。
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候彩彩也要睡觉了吧。
打过去。
接通了。
她穿着睡衣，接通就是给我摆手。我自然也给她摆手，并问道：“要睡觉了吗？”
“还没熄灯呢。”她说。
“哦。”我顿了下，道：“我要睡觉了。”
“嗯...晚安？”
“晚安，哈哈哈。”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她问。
“挺好的。”我说：“不过天头越来越冷，过一阵子得想想，找个房子租一下了。”
有关我所有的经历，彩彩都是知道的。得知我败诉的那天，她不仅安慰我，还说要筹钱帮我，被我拒绝了。
屏幕那边的她点了点头。
“谭谭...”
刚叫了下我的名字，她便忽然止住不说了。我想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还是要劝我尽快回学校的。但是，就像之前一样，她说完又补充说，不想给我太大的压力，让我按照自己喜欢的节奏工作就好。啊，至于我打算直接回老家在咖啡厅上班的事，她也知道，所以这更是她欲言又止的原因。她很清楚，我如果回去上学，还钱就很困难了。是否要让我回学校，这对她来说也是挺纠结的一件事。
对我更是。
这些天，无论是刻苦训练，还有遇到一些委屈，很感谢彩彩一直陪伴我。但之后，她会在学校继续念书，而我大概率是不得不打工去了。今后再想见到，和她好好拥抱一下，已是难如登天。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饭，偶尔在学校散步，则是完全不可能了。
唉，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就这样吧。
“那、那啥，我先...睡觉了，明天还要早点儿起来送外卖。”
“嗯，晚安。”
“晚安...。”
我愣着看屏幕，看见她用手点了一下屏幕，但是并没有立刻挂断，而是看见了她一脸的失望与不悦。之后，她似乎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我便只能看见床板了。
看来她之前没有点上。
不过算了，我给挂断了吧。
唉，彩彩啊...。
我现在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啊。我俩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可我还没有办法。至于放开手...？不可能，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唔...我想想，不如等到回家的时候...得攒点儿钱，早点儿离开沓氏。然后，就不直接回阳羽了，先到牛庄看看她吧。我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